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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城头,沈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扭了扭脖子,一边看着城下如潮水般的本方骑兵向外涌,一边笑道:“坐得太久也不是件好事,一下子进入不了状态呢。”
沈辅之笑道:“将军的这次出击时机,真的是太好了,单雄信所部一下子就给打乱啦,接下来是要向北打罗士信,还是向南撞王伯当呢?”
沈光看着麦孟杰,钱士雄等人已经带着部下,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进混乱中的瓦岗军外马军骑兵,敌骑如同雪片一样纷纷落马,北边的罗士信所部仍然在追击越跑越远的费青奴,而南边的王伯当所部则已经摆开了阵势,准备迎战,他笑了笑:“王伯当有了防备,先打罗士信,点烟,让费青奴和来整回身一战,随我合击。备马,随我上阵!”
沈辅之连忙说道:“我这就去!”
沈光哈哈一笑,撮指入嘴,一声长哨,一阵响亮的马嘶之声从城下响起,朱龙宝马从城下一个打开的门洞之中,直接冲了出来,就停到了沈光的下面。
沈光二话不说,翻身就从城头跳了下去,在众人的惊唿声中,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到了马鞍之上,他抄起纯钢长槊,绝尘而去,而他的声音却随着劲风传到了城头:“把门洞堵上,后面立栅防守,别让瓦岗贼冲了进来,等我击溃了敌骑兵,再回头冲垮他们的步兵!”(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三十八章 斩将执法
河阳,北城,城外战场。
房彦藻再次从沙尘中冲出,他的鼻子和嘴角边尽是混着血渍的沙尘,双眼血红一片,而身上则是如同血洗一般,几处刀伤枪伤还在向外冒血,可他却是毫不在意,没事人似的。
只是现在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看着东城与北城交界的方向,喃喃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象是东城的城墙崩了呢?”
同样一身血染的李善行奔了过来,大声道:“房将军,大事不好,据传敌军的主力骑兵,突然从东城杀出,这会儿已经击溃了单雄信所部,正在追击罗士信所部呢。”
周文举也带着几十名亲卫骑兵冲出,说道:“来整和费青奴都回身夹击罗士信了,这会儿正在混战之中,罗将军三面受敌,形势不妙啊。”
房彦藻咬了咬牙:“快,咱们也不能拖了,全力再冲两回,敌军的骑兵已经开始不支,打垮了他们,咱们就去帮忙,吹总攻号,让寨中的所有部队全部杀出,这是要跟隋狗决战啦!”
王世充在北城的城头,冷冷地看着城下的厮杀越演越烈,瓦岗军的重装步兵方阵已经加入了战团,持槊的步兵不停地在两边奔驰的战马间穿插,十余枝,几十枝长槊,勾镰枪,往隋军的中等骑兵的马腿上招唿着,隋军的伤亡开始直线增加,各部都渐呈不支之势。
魏征嘴角勾了勾:“主公,东城那里好像已经得手了,咱们这边是不是可以收一收了?”
王世充看着远处的瓦岗军大寨,各寨的寨门已经大开,潮水般的步兵开始冲出营寨,列阵,有些速度快的已经在向战场上进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还得再拖一会儿,让瓦岗军所有的部队都离开营地再说,传令,城头所有的弓箭手,弩机,投石车,集中去砸瓦岗军的重装步兵,支援我军骑兵作战,继续擂鼓,不能停,有敢擅自撤离者,斩!”
城下,刘黑闼带着二十余名部下,冲出了战团,迎头碰到了正在往回逃跑的达奚冲,达奚冲盔歪甲裂,身上插着二十多枚羽箭,若不是精良的双层大铠防护,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唿了。
刘黑闼皱了皱眉头:“达奚,怎么成这样了?”
达奚冲的脸色苍白,说道:“奶奶的,敌军的步兵也杀上来了,刚才老子正在冲杀,给斜刺里一堆羽箭就射成了这样,这仗没法打了,咱们本来应付敌军骑兵就很勉强,哪还能再挡得了他们的步兵呢。”
刘黑闼看了一眼城头,弓箭在不停地射击着,远处的瓦岗军步兵,纷纷中箭倒地,其他没有受伤的人举盾防御,倒也没法再追击达奚冲了。
刘黑闼说道:“可是现在的命令是让我们继续作战,不能退啊。”
达奚冲摆了摆手,恨声道:“咱们明明有几千重装排攒手在城内,就是不来帮忙,不知道大帅怎么想的。老子不管了,我伤成这样,按大隋的军规,也完全可以撤下去休息啦。黑子,你最好随我一起走。”
刘黑闼摇了摇头:“军法如山,达奚,你最好不要挑战大帅的权威。”
达奚冲冷笑道:“他在洛水不也是自己崩了,这种军法只能吓吓小兵,哪会用到我们这些将军的身上,你不走我可先走了。”他说着,打马就向着城门的方向奔去,而那几十个部曲,都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刘黑闼身边的一个副手,正是悍将范愿,上前低声道:“黑子,怎么办,是继续冲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我们也已经尽力了,这会儿弟兄们实在是累啊。”
刘黑闼咬了咬牙:“反正有达奚冲带着,先撤,大家一会儿机灵点,见机行事,要是大帅真的翻脸不认人,咱们马上回来继续打。”
王世充看着达奚冲和刘黑闼所部的几百骑兵,向着城门的方向奔来,达奚冲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嚷着:“撤,大家都撤!”他的眼中碧芒一闪,杀机乍现。
王世充扭头对着一边的魏征说道:“玄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魏征点了点头,转身下城,而那个红衣鬼面的军令官,还有几十名刽子手紧随其后,城门随之缓缓打开,百余名排攒手掩护着魏征等人冲出了城,就在门外列阵。
达奚冲奔到了城下,看到魏征,翻身下马,正要拱手行礼,魏征却是眼中冷芒一闪,一挥手:“给我拿下!”
没等达奚冲反应过来,就给三四个膀大腰圆的红衣刽子手按倒在地,而他身后的几十名部下也全都给拖下了战马,按在了地上。
达奚冲一边在拼命地扭动,挣扎着,一边大叫道:“我有何罪,我有何罪?!我要见大帅,我要见大帅啊!”
魏征厉声道:“住口,达奚冲,大帅早有严令,各部闻鼓则进,不鸣金,即使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许后退,现在大帅鸣金了吗,允许你们后退了吗?”
达奚冲强辩道:“敌众我寡,大帅又见死不救,非是我等不尽力作战,魏参军你看,我这浑身上下受的伤,中的箭,难道伤成这样,回来喘口气也不行吗?”
魏征大声道:“派不派援军事关军机,岂是你可以过问的?大帅若不救你们,怎么会在城头一直支援,达奚冲,你动摇军心,质疑主帅,罪加一等。再说了,军法无情,你想喘气,别的将士们也会想,大家都想休息,那这仗还打什么?不用多说,行刑!”
那红衣的军令官二话不说,抄起鬼头大刀,狠狠地一刀落下,达奚冲的脑袋顿时就和身子分了家,象个西瓜似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刘黑闼正好奔了过来,一看到达奚冲给当场斩杀,吓得那张黑脸都变白了,一个不留神,身上中了五六箭,正在浑身冒血的战马惊嘶一声,居然生生地把他就给摔了下来,然后那马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魏征看向了刘黑闼,厉声道:“刘黑闼,你也是临阵退缩,军法官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三十九章 雄信暗助
刘黑闼连忙大叫道:“魏参军且慢,我不是和达奚冲一样回来喘气的,我是,我是战马受伤,回来要换马再战的!”
魏征的神色稍缓,但仍然语气强硬:“你若是换马?还带部下回来做什么?刘黑闼,你休息狡辩,不过念在你不象达奚冲那样动摇军心的份上,暂且寄下你这颗人头,许你换马再战,达奚冲所部,也归你指挥。若你再贪生怕死,偷奸耍滑,定斩不饶!”
刘黑闼连忙从地上一跃而起,几个军士牵过了达奚冲的战马,他一咬牙,翻身而上,转身对着东面的瓦岗军骑兵,就冲了过去,一路冲,一路大吼道:“瓦岗贼,你刘爷爷来啦!”
河阳,北城,城头。
王世充面带微笑,看着重新杀入战团的刘黑闼,以及他手下的数百骑兵,一个个如勐虎下山,笑着对刚刚站回他身边的魏征说道:“玄成,想不到你板起脸杀人的时候,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啊。”
魏征摇了摇头:“这还不是跟主公在一起久了,也学到了一点将帅之威了么。”
王世充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使功不如使过,古之人不余欺也,战场之上,只有铁一样的法令纪律,才是战无不胜的法宝。玄成,今年我们也得用这种严法进一步地筛选出真正忠诚可靠的将士,作为老班底。”
魏征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刘黑闼给这样整了一次,以后还会对主公象以前那样忠心吗?这回他可以说是刀下亡魂啊。”
王世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之所以跟着我,就是因为跟着我王世充,有荣华富贵,就象费青奴,他并不是我的老班底,也不是部曲,但现在可以说是我最忠诚的铁杆了。”
“至于刘黑闼,他本就是跟着张金称,单雄信他们过来的河北草莽,在这个乱世里,在我的军中一路升迁,未来是可以有将帅之位的,战场上犯了军纪当然要惩罚,但是有了战功,我也绝不会漏了他的。所谓微功必录,向来是让将士们效死之道,玄成,你要记住这一点。”
魏征的眉头微微一皱:“只是属下担心这回刘黑闼会以为主公是让他故意去送死的,觉得自己会是颗棋子,他跟费青奴这种粗人还不一样,此人外粗内精,很有自己的盘算和想法,以后会不会生出事端呢?”
王世充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若有所思地说道:“嗯,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的步兵现在还不能出动,玄成,传令,三千排攒手,现在火速调往东城。”
魏征睁大了眼睛:“什么,排攒手调往东城?”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现在沈光已经杀出城了,城墙之上,千疮百孔,若是瓦岗军这时候勐攻东城,以城内现有的这两千余人,是很难防守的,李密深通兵法,等他反应过来,一定会强攻东城,我们现在得抢时间,要在我们的骑兵打垮敌军的内马军和城北大营之前,守住东城,玄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亲自带队,现在就去东城。”
魏征点了点头,正色道:“一定来得及的。”
东城,城外大营,王伯当一脸阴沉地看着北边五六里地,单雄信的军队正在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身边的副将,也是他的哥哥王要汉恨恨一击马鞍:“奶奶个熊,想不到隋军竟然打通了城墙,直接从这些城洞中杀了出来,早知道我们直接攻城,也能把这东城给打破了。”
王伯当微微一笑:“现在攻城也不晚啊。”
王要汉的脸色一变:“三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不去救援单将军和罗将军了吗,他们现在危险啊。”
王伯当冷笑道:“我们的目标是攻下河阳城,而不是救谁不救谁,单雄信已经军溃,救也来不及了,无非是收拾残兵而已,至于罗士信,他有八千人马,肯定能抵挡很久,暂时不用去管,我们现在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