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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隋军弓弩手们的弓箭风暴开始无情地向着他们招呼。
骑弓手们并非重甲骑兵,与这些步弓手对射毫无优势可言,五千多人马,几乎在这短短的三百步冲锋距离上,就倒下了近两千,战场之上,尸横遍野,到处是垂死的战马和落马的伤兵在翻转哀号。
可是这些骑兵毕竟是跟随了裴仁基多年的精锐骑兵,一声令下,虽死不退,尽管伤亡惨重,但是还是有三千多的骑兵冲到了离栅栏五十步以内的距离,停住不动,对着几十步外,那密集的浓烟之中的排攒手们,发出片片箭雨,很快,烟雾之中,就能看到绰绰的人影不断地倒下。(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零六章 越栅出击
随着瓦岗军的骑弓手们冲到了栅栏一线,开始不停地放箭,跟在后面冲锋的步弓手们也渐渐地跟了上来,他们的数量众多,足有一万,列成了密集的队形,分为三线,轮流对着栅栏后的隋军排攒兵放箭,甚至不用瞄准,直接对着烟雾就可以了。
烟雾之中的惨叫声和闷哼声不绝于耳,重装排攒手们尽管是重甲在身,但毕竟不是刀枪不入,给一万多步骑弓箭手这样箭雨清洗,伤亡在持续地增加,就连那几条已经快要沉没,但还是船帮高过水面的火船,也开始渐渐地向着铁索移动了。
王世充的眉头一皱:“这样下去不行,传令,打开栅门,出击!”
李君羡睁大了眼睛:“大帅,现在要出击吗?可是,可是大部分的军士还在顶住火船啊。”
王世充微微一笑,指着那些已经快要沉没的火船,说道:“已经顶了这么久,可以了,就算这几条火船能烧断铁索,也绝不可能烧毁水门。传令,把铁索伸起,只留水上的船只继续顶住火船,陆上的部队全线出击,贴上去,和敌军的弓箭手近身肉搏!”
费青奴哈哈一笑:“大帅,俺也去。俺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啦!”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沉声道:“不要追出太远了,离栅二百步就停,还有,不要主动攻击独孤武都的河阳军!”
费青奴眨了眨眼睛:“连独孤武都这个叛徒也不打?”
王世充微微一笑:“青奴,现在咱们缺人手,如果独孤武都走投无路,可以战场投降,那是最好不过,你只打瓦岗的那些步骑弓箭手,别的不用管,如果瓦岗军的骑兵出击,你就退进栅栏内,让排攒手上前迎战。”
费青奴哈哈一笑,顺着一根绳子就缒城而下,他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大帅,看我的吧!”
张公谨的身上插了十余枝羽箭,三四处伤口的血正在不停地下流着,可是他仍然顶在最前面,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厉声吼叫着:“稳住,稳住,顶住这些火船!”
费青奴的大嗓门在张公谨的耳边响起:“哈哈,老张,别顶了,大帅有令,现在我们杀出去。”
张公谨的脸色一变,扭头看向了费青奴:“怎么,不顶火船了吗?可是这些船,还没有完全沉没啊。”
费青奴笑道:“没关系,大帅说了,这些半沉的船烧不了水门,没事,你看,现在铁索开始要升起了,有水道上的战船顶住,这些火船冲不到门前,咱们不能这样只给箭射不还手!”
张公谨哈哈一笑,对着身边的将士们沉声道:“大家不用顶了,重新列阵,准备杀出栅去!”
裴行俨冷冷地看着栅栏一线的箭雨清洗还在一波接一波,他手上的骑槊握得紧紧地,胯下的战马也在不安地来回逡巡着,嘴里喷着粗气,扬蹄欲试。
罗士信的声音大喇喇地在裴行俨的耳边响起:“行俨,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上前攻击啊?!”
裴行俨咬了咬牙:“这该死的独孤武都,他的河阳军挡住了我们的冲击方向,现在我们没法冲过去。”
罗士信的眉头一皱:“你没有下令让他撤回来吗?”
裴行俨摇了摇头:“魏公没这个命令,再说了,万余弓箭手都冲在了前面,后面是独孤武都,这时候我要是鸣金,也许会号令不明,若是前面的弓箭手们也以为要退兵,那可就乱了。”
罗士信看了一眼河道的方向,当头的十几条火船,这会儿已经全部沉没了,而裴仁基所率领的几百条战船,这时候已经冲了上去,给烧得通红的铁索横在河道上,后面是几十条隋军的战船,千余名排攒兵和弓箭手列于船上,挡住了裴仁基的船队,两边隔着铁链在激烈地交战着,寸步不退。
罗士信叹了口气:“从水道突破看起来是不容易了,现在还有点西风,若是我们这时候再强突一次,是有攻下栅栏的可能的,行俨,派人传令,让独孤武都所部向侧面让开,你我的三万步骑压上去,一举破栅!”
裴行俨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突然脸色大变,栅栏之后响起了冲天的喊杀之声,两千余名轻装皮甲,持盾拿刀的跳荡兵,如潮水般地从栅栏后冲出,为首一人,抄着两把大斧头,如猛虎下山一般,一下子就冲进了离栅栏不过几十步的弓箭手人群之中,刀光闪闪,利斧乱砍,几乎没有防备之力的弓箭手们,给这些跳荡兵强行冲入,完全无还手之力,成片地惨叫着倒下。
罗士信失声道:“不好,隋军居然敢出栅反击,不行,弓箭手们完全打不过这些跳荡刀斧手,你我得现在马上反击才是!”
裴行俨厉声道:“擂鼓,传令,让独孤武都马上攻击,掩护弓箭手撤退!”
独孤武都的脸上肌肉在跳动着,两边的战鼓之声几乎要把他的脑袋给轰炸了,前方杀声震天,隋军的刀斧手们如虎入羊群,在瓦岗军弓箭手的阵列之中大开杀戒,瓦岗的弓箭手们几乎是成片地给屠杀,很多人本能地抄起大弓相要格挡,却是给连弓带甲地砍个稀烂,仆倒在地。
即使是那些骑马的马弓手们,也拿起了铁锤,狼牙棒等副武器,与冲上前来的隋军刀斧手们格斗着,可是失了速度和冲击力的骑兵,又无重甲,一对一甚至打不过这些刀斧手,现在双方混在一起,不成阵列,几乎是捉对厮杀,精于近身作战的跳荡兵们,优势尽显,只十几分钟的功夫,这些弓箭手们就给砍倒了两千多人,余者也终于顶不住,开始转身逃跑了。
独孤机的眉头紧锁,小声地问道:“武都,现在怎么办,裴行俨催着咱们冲击呢,若不出击,就是违反军令啊!”
独孤武都看向了城头,一面“王”字大旗,已经随风高高地飘舞,他又看了一眼河道方向,终于拍了拍马鞍:“不管了,传令,向瓦岗军前面的弓箭手,放箭,突击!”(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零七章 进退两难
独孤机的脸色大变,沉声道:“武都,且慢,你冷静一点!”
独孤武都咬了咬牙:“怎么冷静?瓦岗军不拿我们当人看,就想让我们送死,这个时候要我们冲击,就是用我们的命,来掩护们瓦岗自己的人撤离,这是让我们送死啊,隋军现在气势如虹,就靠我们的河阳兵,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独孤机低声道:“话虽如此,可是你忘了吗,将士们的家眷现在都在瓦岗的军营里哪!”
独孤武都微微一愣,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突然意识到,前几天河阳城开城之后,城中将士的家属们都去投了瓦岗军,李密对于部下的家眷,向来是集中安置在后营之中,做些后勤方面的工作,洗衣做饭,缝旗造甲,都是这些老弱妇孺的份内之事。
但同时,这些人也是李密手中的人质,若是有人起了反心,那留在老营中的家眷,可就要倒霉了,前几日那王德仁带了几百人叛逃,结果李密二话不说,把王德仁和手下们的家眷全都尽数斩杀,那血淋淋的场面,现在还在独孤武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呢。
独孤机叹了口气:“武都啊,咱们的家人都在江都和洛阳,朝廷不会象李密这么手黑,起码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要了我们家人的命,可是兄弟们的家人都在李密手上,若是这时候投降倒戈,那恐怕他们的家人,都要死在李密手上啦。”
独孤武都咬了咬牙:“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时候前进就是死路,就算不投降隋军,也不能挡他们的兵锋,这样吧,咱们现在撤退就是,让裴行俨自己来救他的手下!”
城头,王世充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栅栏之外,两千多跳荡兵已经在费青奴的带领下全部冲杀了出去,正在尽情砍杀着眼前的瓦岗军弓箭手,而在这片战场后的一箭之地,河阳军却是已经吹起了撤军号,前军的槊手仍然面向着前方,却是向后倒退,而后方的轻装部队已经开始掉头向后跑了。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微微地点了点头:“机会来了。”
从东城刚刚赶过来,满头大汗的沈光奇道:“大帅,什么机会来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一指战场:“看到没有,裴行俨是在擂鼓,让河阳军向我军冲锋,但那独孤武都不想损失自己的部队,违令后撤,我看裴行俨很快就会下令押阵督战的弩手们开始射击了,这是我们的天赐良机,可以一举让独孤武都的河阳军归降!”
沈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老费已经杀红眼了,只怕他会连着河阳军一起砍,就算真如大帅所说,那河阳军腹部受敌,必死无疑!”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沈光,你马上带五百骑兵从水门冲出去,然后从栅栏的大门杀出,别的不做,就是隔开费将军和河阳军,河阳兵受到攻击一定会向我们这里逃,你叫费将军和张将军让出通道,让河阳军逃入栅栏里,不要跟裴行俨过多纠缠,打退他们就回来!”
沈光的眼中冷芒一闪:“得令!”
一阵水花四溅,几百匹战马从水道里直冲而出,在那正在铁索一线激战的战船后方跳上了岸,然后从栅门冲出,沈光亮银盔,兽面连环甲,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一般,一马当先,而身后则是数百精悍的铁骑兵,张公谨的重装排攒手们纷纷让开两侧的通道,这几百骑兵如同一道铁流,瞬间出门,直奔战场而去。
裴行俨咬牙切齿地看着前方不住后退的独孤武都,恨得牙痒痒:“这个滑头,居然敢违令,传我将令,最后擂一通鼓,再打出旗号,不许他们后退一步!”
罗士信摇了摇头:“行俨,只怕来不及了,他们压根没准备作战,你这样驱赶是没有用的,咱们不如率骑兵先从侧面绕过去,然后再横冲那些隋军跳荡兵吧。”
裴行俨断然道:“不行,绕一个大圈太花时间了,只怕我们的弓箭手不会剩下多少人啦,独孤武都要是再退,就给我开弩射他,我就不信了,他还敢退!”
罗士信的脸色一变,急道:“行俨,不能这样,你这样做,可能会逼反了独孤武都啊!”
裴行俨哈哈一笑:“就算他想反,他的手下也不会反的,要知道,他们的妻子家人可都在我们手里,要是再敢反叛,那就准备收尸吧!”
费青奴狠狠地一斧劈出,在他身前逃跑的一个瓦岗军骑弓手,整条大腿一下子飞了出去,而战马的肚子也给这一斧直接开了膛,断裂的肋骨处,肝脏和肠子哗啦啦地往外流,费青奴哈哈一笑,上前再一斧头,结果了这个给马压在身下,不断惨号的骑弓手,他抹了抹脸上的血渍,喃喃地说道:“第二十七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