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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站满了人。
王世充跳上了这个广场上的一座点将台,这是这一天来临时赶制的,也将会作为守城战时他的指挥台,今天,借着这个大好良机,也是最好的作战前动员的地方,士气可用,听着周围此坡彼伏,慷慨激昂的军歌声,王世充更有信心了。
周围的歌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近两万双眼睛,都盯着帅台上的王世充,人人的手,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热切,就连几百步外的城墙上,那些正在值守,无法离开的军士们,也大多扭过了头,看着城中的王世充。
王世充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个大铁喇叭,高声道:“将士们,世充无能,累死三军,功败垂成,致有此败,本该一死以谢死难的将士,但是现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只好留下这条性命,带领大家一起直面强敌。”
“我知道,前面的失败,都是我王世充号令不严,让身边混进了贼人的奸细,假传军令,导致大军瞬间崩溃,十几万大军,或死或降,现在只有你们,只有你们不到两万的军士,还跟着我王世充,跟着朝廷,有士如此,将复何言,我王世充,感谢大家的信任!”
说着,王世充脱下头盔,郑重其事地向着台下,双手作揖,长揖及腰,一连行了三个礼,而台下的军士们也都连忙跪地磕头,还以军礼。(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七十一章 指天盟誓
王世充重新戴上了头盔,脸上的肌肉在微微地跳动着:“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大家,李密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向着这河阳城来了,现在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军粮不过旬日之需,战士不满二万之数。可谓敌众我寡,要以一当十。”
“我王世充没有权力剥夺你们生存的权力,如果你们怕了,不想打了,或者是觉得跟着瓦岗贼寇更有前途,我王世充决不阻拦,传令,大开四门,想要离去者,只要脱下盔甲,放下武器,便可自行离开,任何人不得阻拦!”
说到这里,战士们人人脸上变色,就连站在王世充身边的魏征和众多将军们,也都大惊失色,左顾右盼,只有魏征在经历了开始的惊异之余,定下了心,摸着颌下的山羊胡子,面带微笑,轻轻地点着头。
庞玉勾了勾嘴角,低声对着身边的杜如晦说道:“大帅这是搞什么鬼,这时候要是大开城门,让人出去自谋生路,就不怕把兵全吓跑了吗?”
杜如晦叹了口气:“王大帅不愧古今名将啊,这是高明的心理战,老实说,现在的情况,瞒也瞒不住,我军刚刚惨败,人心惶惶,要是用高压政策,强行逼着大家守城,只会适得其反,以前在洛水对峙的时候,这大河不也隔绝不了逃兵吗?但现在活着回河阳城的,都是忠诚的勇士,不用这种高压政策,不然人家路上早就可以逃散了,哪用等到现在呢?”
庞玉点了点头:“不错,这次我们关中的军士回来的十中不到二个,而王大帅的本部淮南兵马,十个里倒是能回来六七个,应该是除了冻死的全跑回来了,也难怪他敢这样信任这些人。”
杜如晦点了点头:“人在这种绝境的时候,会恐惧,但也会愤怒,因为这么多手足同袍战死了,如果有复仇之力,就会暴发出远比恐惧大上百倍千倍的力量,什么事情也都可能发生,而且各军多是同乡同村,编队成军也是按地域来,周围的同乡都选择留下死战,你一个人怕死逃跑,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所以,这样大开城门,反而不会有人跑,既然人心稳定,剩下的,就是一个战术问题了。”
庞玉看着在台上慷慨陈词,壮怀激烈的王世充,叹了口气:“王大帅真的是天生的帅才,只可惜,这回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李密也是人中龙凤,这回他有这样的大军,只凭我们不到两万兵马,真的能守住吗?”
杜如晦微微一笑:“学生倒是觉得,这回我们成了真正的哀兵,老天应该不会对咱们一直这么残忍吧。”
说到这里,杜如晦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艳阳当空,冬日的暖阳开始融化起河阳城中各处的冰雪,他喃喃地说道:“大雪过后是天晴。”
王世充却是不可能听到庞玉和杜如晦的对话,大声地说道:“不错,我们确实只有两万人,河阳城的城防,也很破旧,但那又如何呢?决定胜败的,决定守城胜败的,不是坚固的城防,不是精良的兵器,不是军队的多少,而是人心的团结,士气的高低,人,才是城垣,才是城墙,才是深沟高垒。”
“你们是大隋的精锐,是在各地征战多年,杀贼无数的兵王悍将,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大隋的虎贲,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如果李密不是靠了老天帮忙,如果不是靠了洛水为阻,如果不是靠了收买奸细假传军令,他早就给我们打败了,我相信,你们,一个人足可以对付十个,二十个瓦岗贼寇,加上这河阳城虽小,但四方可以互相支援,李密就是有雄兵百万,我也有破敌之策!”
“当年昆阳之战,汉光武帝刘秀以一万破王莽军五十七万,一战定天下,赤壁之战,孙刘联军三万人破曹军八十万,一战而定三分天下之局,邺城之战,尔朱荣七千铁骑破葛荣百万义军,一战而定北方半壁江山,这不都是活生生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绩吗?”
“就是我王世充,难道没有带大家打过这些以少胜多的大战吗,在江南,我们四万精兵大破刘元进二十余万大军,在淮北,我们四万精兵大破孟让二十多万精兵,在南阳,我们四万精兵大破卢明月的四十万众,这些,不都是你们打出的史诗战例吗?今天虽然我们人数只有两万不到,李密也不是那几路贼军可比,但是,你们就没有复制以往的光荣,再创更大辉煌的信心和决心了吗?”
台下的军士们听得热血沸腾,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王世充一见群情激愤,大声道:“看看那边的仓库,那是赵王殿下给我们送来的金银财宝和美女,这仗我们只要胜了,荣华富贵,妻妾奴仆,只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们愿意不愿意,用这一条命,来搏个封候赏爵的殊荣呢?!”
台下的将士们齐声高吼:“愿为大帅效死,愿为大帅效死!”
王世充哈哈一笑,大声道:“好,既然大家愿意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也愿意立功得赏,那就让咱们,以性命为赌注,在这里轰轰烈烈地干上一场吧!”
他说着,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拔出了皮鞘,闪亮的寒光在日光的照耀下,刺着每一个军士们的眼睛,明亮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程度。
只听王世充大声道:“我王世充在这里指天发誓,我是朝廷大将,世受国恩,只可断头战死,绝不苟且偷生,如果河阳失守,我绝不突围,哪儿也不去,更不会向贼军投降,我会在这里,就在这个帅台之上,用这把陛下亲赐的匕首自尽,这就是我王世充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隋臣,作为指挥你们的将帅,所能做到的,我绝不会让你们独亡,自己偷生!”
所有的将士们都跟着跪下,以手按胸,发誓道:“我等皆愿为国死战,绝不偷生!”(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七十二章 诱敌之饵
王世充看着台下城头喊成一片的军队,那冲天的气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众军各归其位,检验好各自的武器装备,作好战斗准备,恶战即将到来,人人皆需有必死之心,方可求得生机,愿上天佑我大隋,佑我将士!”
所有的将士们齐声高喝道:“上天佑我大隋,佑我将士!”
王世充转过身,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对着站在身后和台下的将校们说道:“好了,士气也起来的差不多了,各位将军,请让你们的副手和校尉们把各部带回原处,现在,我们要马上军议接下来的大战了。”
片刻之后,河阳郡守府改造而成的中军帅府,王世充重新一身将袍大铠,危坐于帅案之后,而两侧则是站着各军的主将,虽然比起十几天前,洛水大战前帅帐里那种将星云集的场面差了许多,但是有张公谨,李君羡这样新提拔起来的虎牙郎将们在,加上归队的费青奴,来整等人,也不至于人数太少,至少塞满这个中军帅府,是没有问题了。
王世充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府内,大殿中央摆着一副河阳城内外的沙盘,标注了山川地形与河流,而在这沙盘上,明显可以看到,河阳城并不是那种明显的四方平城,而是一道狭长的,有点象猪腰子一样的城池,东西两侧长约五六里,而南北两侧的城墙只有大约两里多宽,又因为各处城墙的不等,几乎给分成了三个大区,而在城内,也是有子城相隔,生生地分为三段,这个河阳郡守府所在的地方,就是在中城的区域。
王世充看着这副沙盘,说道:“现在河阳城是有南城,北城,中城这三处,各位以为,应该如何防守呢?”
庞玉勾了勾嘴角,说道:“南城面临黄河,应该也是李密渡河后首先要攻击的地方,末将以为,此处的城防很糟糕,尽管现在正在抢修,但怕是顶不住大军的攻击,应该加强兵力,守卫南城才是。”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南城确实会是敌军首要的攻击目标,但是,李密也一定会知道,南城不易守,我军必会屯以重兵,所以,他绝不会把所有的力量,放在南城这里全面进攻。”
庞玉微微一愣,转而明白了过来:“是啊,李密用兵鬼的很,南城正面的城墙狭窄,大军无法展开全面攻击,河阳城,还是东西对攻,这样才是难以防守。”
王世充微微一笑:“庞将军所言极是,李密攻击的重点,一定会是中城这里,他也会知道,这里是我的帅府和指挥台所在,所以南城那里,他会猛攻,但绝不会把自己的精锐给压上,多是驱赶那些新附的杂牌军来蚁附攻城,饶是如此,我军守城的压力也不小,所以,必须要抢时间修好南城,这就需要我们不能被动挨打,一定要先行出击。”
众将都睁大了眼睛:“什么?先行出击?”
王世充点了点头,正色道:“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李密自以为兵多,一定不会想到我军还敢主动出击,而且以他的个性,绝不会率军先行过河,一定会让那些新附的匪类和降军作先锋,这些人想要争功,又欺我军兵少新败,必不敢出,所以不会太多地设防备,只要我军这时出动精骑冲杀,定可大胜。”
众将听得连连点头,魏征却是微一皱眉头,说道:“大帅,洛水一战,加上之后的雪夜天灾,我军的骑兵损失太大,现在城中不过三四千骑,南边的黄河一线,并没有可以设伏的地方,骑兵连藏身的密林也没有,如何能设伏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如果没有设伏的条件,就得想办法创造出这个机会,河阳南城离黄河河岸大约有五里之遥,若是骑兵先出城,那敌军必有防备,所以骑兵一开始只能留在城内,只有等敌军冲到离城三里之内的距离,这时候四门大开,铁骑分别从东西南三个城门杀出,以有备击无备,以铁骑击步兵,必可大胜!”
费青奴大笑道:“好,好,这个办法好,大帅,老费愿为先锋。”
来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