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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青奴的眼皮一翻,冷冷地说道:“怕个球啊,摸摸你裤裆,两个蛋子还在不在,要是这些敌军真的有种,早就上城跟我们对射了,哪会看着我们放火攻城?这城里最多也就是一些辅兵杂役,灭灭火还可以,哪能打仗,在本将军眼里,不过都是插标卖首之辈,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你若是怕了,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妨碍本将军攻城!”
宋恪之的脸色一红,他也是庞玉所部的著名勇将,这次是特意给征调过来的,给费青奴这样当众嘲讽,脸上哪还挂得住,他也抬高了声音,双眼圆睁:“费将军,末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王大帅曾经交代过,一定要小心为上,来将军也说过,绝不要勉强攻城,既然你已经下了将令,那末将无话可说,你是大将,不可亲临险境,就由末将攻击城门吧。”
费青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不愧是勇将宋恪之,好,你去,若是你第一个攻破了敌军城门,冲进仓城,本将军一定会在大帅面前为你请功的!”
宋恪之二话不说,拨马就冲向了城门那里,他大叫道:“第四队,披湿毡。”
在夜里渡洛水的时候,宋恪之就特意让本部人马把毛毡用水浸湿了,备在马鞍上,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何用意,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他早就作好了冲进火场的准备,从洛水奔到这里,不过一个多时辰,大部分的毡子还是**的,披在身上,可以不畏火场,直接从城门里冲进去,不给城中守军作出反应的时间。
费青奴先是一愣,转而拍手大笑起来:“哈哈,宋将军,真有你的,这个都能想到,传令,吹号,给宋将军助威,让他如天兵下凡,直冲敌城!”
三里外,荒原战场上,来整的浑身上下已经遍是血迹,银甲几乎给染成了红甲,也分不出哪里是敌人的,哪里是自己的,他的左臂和右腿上各插着一枝羽箭,箭杆和尾翎给他斩断了,只剩下一小截箭杆带着箭头还扎在肉里,而右背上一道长约半尺的刀痕,触目惊心,把他整个背甲都快劈成了两半,几乎是吊在背后。
来整虎吼一声,一枪刺出,把对面的一个瓦岗军骑士,当胸搠了个大血洞,惨叫着倒下了马,十余步的三骑瓦岗骑士拍马舞刀,想要再上,却被来整把大枪往地上一插,抄起大弓,三箭连发,三人的咽喉处都插上了一根羽箭,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落马而亡,后面跟着的十余骑本想再冲,看到来整如此神勇,哪还敢再上,发一声唿哨,纷纷四散而去。
来整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大弓,在他的身后,三三两两的隋军骑兵,在开始重组,一个时辰前出击时的一千五百余骑,这会儿在他身后的,已经不到八百了,多数身上都挂了彩,建制也几乎被完全打散了。
不过对面的瓦岗军的损失,起码是两倍以上,这会儿也仍然是在重整,骑兵冲杀就是如此,冲着冲着就很难保持队形,最后变成人自为战,就连来整作为主将,也是身边只剩下了六七名护卫,杀得血流满身,若不是靠了这身高超的武艺,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来整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一个亲卫骑士凑了过来,说道:“将军,弟兄们已经疲了,只怕,只怕无再战之力,咱们还是先撤吧。”
来整咬了咬牙,看着对面阵前来回奔驰,也同样浑身是血的单雄信,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喃喃地自语道:“你这个家伙,究竟是哪一边的!”
这个亲卫骑士的眉头一皱:“将军,若不是您有严令,不要伤了这姓单的,只怕我们也不会这么大,光我们来家的亲卫,就起码有三十多人折在这厮手上,现在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五十六章 无奈的撤退
来整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咬牙切齿地说道:“给这王八蛋上次的表现骗了,只怕大帅也给这家伙骗了,也许他是看到李密火并了翟让,势力大了,就想改换门庭,现在考虑这些没有用,敌军已经占了上风,我们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好在我们的任务是为费将军拖延时间,这也打了一个多时辰,他应该把仓城给烧了吧。”
来整刚才一直浴血奋战,甚至没来得及去看看仓城方向,说到这里,他扭过了头,看向了回洛仓城,却是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仓城里的火光虽然有星星点点,但显然没有形成那种燎原的大火,反倒是城外的大火堆里的火势,要比城内旺盛许多,更让他吃惊的是,费青奴的几百骑,这会儿正集中在城门那里,对着已经燃烧起来的城门开始疯狂地战嚎起来,一边不停地击打着骑盾与马甲,这架式显然是准备要强攻城门了。
来整身经百战,这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他重重地一拍马鞍,恨声道:“该死,叫他不要强攻,还是不听,这下要出事了!”
那个名叫来喜旺的亲卫骑士睁大了眼睛,奇道:“将军,费将军不是已经点燃城门了吗,又怎么会出事?”
来整咬了咬牙,沉声道:“费将军这么久的驰射都没有引燃仓城,显然里面是早有防备,现在这城头静悄悄地没一点动静,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城中有厉害的埋伏,就等着费将军主动进攻呢,今天我们完全中计了,只怕要一败涂地,现在万万不能再打,必须要突围,喜旺,你在这里全力抵挡敌军的下一波攻击,一定要用强弓射住阵脚,千万不能反冲击,且战且退,到仓城下与我们会合!”
来喜旺的脸色有些发白:“这,将军,我们今天真的要输了吗?”他跟随来护儿征战多年,跟着来整也有些年头了,却从没有见过这个一向镇定如水的少年将军如此失态过。
来整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负面情绪恐怕已经影响到了将士们,如果连来喜旺都失了分寸,其他的军士只怕会更害怕,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其实事情未必有这么严重,仓城里的敌军不敢出击,说明他们也没有野战的把握,今天我们在这里一战,也杀了敌军千余骑,现在城外的敌军骑兵并没有胜过我们的把握,只要费将军的部队过来,两股合流,我们可以先行击破这股敌军骑兵,再作良图。”
来喜旺松了口气:“将军这么说,那我等就放心了,你快去招呼费将军吧,这里有我在,就是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会给您挡住敌军的。”
来整点了点头,拍了拍来喜旺的肩膀,他的眼中有些湿润,却尽量装得神色自若地样子,说道:“好兄弟,我去去就回。”
来整说着,拨转马头,直冲着仓城城门的方向而去,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一走,只怕这里大多数人就再也见不到了,不过作为一个统帅,他即使心如刀绞,也必须作出这样的选择,没有这些人的死战到底,又如何能给自己和费青奴争取脱身的机会呢?“单雄信,我会回来报仇的!”他的心里默念着。
瓦岗军的骑阵,三千余骑已经完成了布阵,在他们的面前,六七百隋军铁骑,也已经结成了骑阵,强弓硬弩皆已上弦,闪着寒光的箭头直指着一里之外的瓦岗铁骑,罗士信拉起了血迹斑斑的面当,露出那张满是横肉的脸,舔了舔唇边的血迹,这股子腥气对于这位悍将来说,如百年佳酿,让其沉醉,他哈哈一笑:“单将军,你看,来整逃了,却让手下在这里送死呢。”
单雄信默默地看着来整带着百余骑,直奔仓城方向,说道:“他应该是要过去和费青奴会合,魏公果然在仓城中有布置,贼人这次,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罗将军,你可知道仓城中是谁人在把守,如此厉害?”
罗士信摆了摆手:“老单,我跟你一样,也只是领命在此埋伏,若不是你我同时出击,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也在这里埋伏呢,这才是魏公的用兵风格,不该我们问的,千万别问,现在我军已经击败了敌军骑兵,挫其锐气,而他们攻城也已经失败,我们要做的,就是全歼这股敌军,尤其是费青奴和来整,都是王老邪的悍将,只要杀了他们,可比消灭这三千铁骑更重要啊。”
单雄信的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有料到,这回王世充竟然是派了他们二人前来,若是折在这里,那损失可就太大了点,今天自己全力一战,杀伤敌军甚多,甚至来整都给自己射了一箭,应该足够打消李密的怀疑了,接下来,起码要想办法保全费青奴和来整二将,不至于让王世充一战输掉太多。
想到这里,单雄信打定了主意,摇了摇头,说道:“不,大罗,咱们这一战损失也很大,只这一个时辰,就折了一千多兄弟,这可是咱们自己最精锐的本部人马啊,我们接到的任务是伏击敌军,不让其能攻下仓城,现在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何必要拼死拼活呢?”
罗士信睁大了眼睛:“老单,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放跑敌军吗?”
单雄信眼珠子一转,摇了摇头,说道:“所谓穷寇勿追,现在敌军还有气力,我们若是逼得太紧了,他们必定死战,到时候就算我们能消灭他们,自己的人也差不多要损失光了,这可是你我的嫡系家底啊,这损失可是没法弥补的,又不是那些山贼土匪,死多少补多少。”
罗士信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们,再看看战场上那遍地的尸体,开始心疼起来,这些人多半是从张须陀那里就一直跟着他的老部下了,他甚至可以叫出不少在地上的尸体的名字,这些人白天还跟自己在一个锅里吃饭,甚至有说有笑,打打闹闹,这会儿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肚破肠流,死不瞑目,让他看了之后,那股子万丈豪情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都不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五十七章 城中遇伏
罗士信叹了口气,双眼之中隐隐有泪花闪现:“是啊,刚才光顾着杀个痛快,却没有想到,折了这么多好兄弟,不行,我得给他们报仇才是,不杀尽隋军,取了来整和费青奴两颗狗头,如何能对得起他们!”
单雄信摇了摇头:“是要杀,但不是现在杀,现在他们正是要拼命的时候,这时候去打,我们只会折损更多的好兄弟,不要逼得太急,太紧,远远地跟着,等他们松了这股弦,疲了,累了,咱们再上。”
罗士信咬了咬牙:“那要是他们逃了怎么办?”
单雄信哈哈一笑,一指对方的骑兵,说道:“看到没,今天为了偷袭,他们都只骑单马,没有从骑,这会儿打了这么久,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只不过靠着最后一股气在撑着,现在来整去仓城那里了,他和费青奴加一起就几百人,仓城那里的埋伏一定能解决掉他们,到时候我们只要再消灭掉这没有统领的几百人,就算大功得成啦。你看,这遍地的隋军人马尸体,不都是我们的斩获吗?”
罗士信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笑道:“老单,还是你懂行啊,好,就依你,兄弟们,咱们不急着冲,下马收人头啦!”
费青奴紧紧地鼓着腮帮子,瞪着铜铃样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正在燃烧着的城门,嘴里吹着一支巨大的海螺号角,“呜呜”“咕咕咕咕”,有节奏的号声在这火场之中来回回荡着,跟其他几百枝号角发出的声音来回共鸣,震得将士们人人耳膜鼓荡,热血沸腾,离他们百步之外的宋恪之等人,已经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