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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进一下子愣住了:“徐先生,你没烧糊涂吧,那是大帅让我们出击的信号啊!”
徐德言一指那远处的冲天烟尘。叫道:“看到没有,那是隋军的援兵到了,沈玄侩和陆孟孙的部下都是步兵,能有这么大的声势?苏州城下现在一点喊杀声都没有,顾大帅这时候点狼烟叫我们过去不是夹击苏州的皇甫绩,而是帮他抵挡后面的隋军!”
徐德言一边拨转马头,一边用马鞭向着苏州北城头一指:“那道黑烟是苏州守军放的,一定是跟这些援军里应外合的信号,顾大帅这回肯定完蛋了,我们这两万人过去也是送菜的。你要再不走,一会儿隋军开城冲出来。神仙也救不了你啦!”
刘元进听得冷汗直冒,他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转眼间才发现徐德言已经领着人向东边撤退了,他突然开口大叫道:“徐先生,总不能把大帅一个人扔在那里吧,我们多少也派点人过去救他出来啊!”
徐德言回头骂了起来:“要送死你带你自己的亲兵过去,我是不奉陪了,这时候逃命还来不及,他的五万人要是都救不了自己,就我们这点人过去,也只是给人塞牙缝,大难临头,哪还管得了别人!”徐德言说完,狠狠地一抽马屁股,绝尘而去,而在他的身后,七八千名士兵已经散开阵形,不成队列,夺路狂奔。
刘元进呆立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而他所部的一万多人没有跟着徐德言走,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一个亲兵走上前来:“大哥,现在怎么办?是杀回去救大帅还是跟徐先生撤向松江?”
刘元进咬了咬牙,马头转向了顾子元的那个方向,抽出佩刀,正要下令,突然只听得苏州城的东城门一阵响动,吊桥被重重地放下,一员顶盔贯甲的大将跃马提刀而出,而千余名黑甲长槊的隋军鱼贯而出,在城外迅速地开始列阵。
刘元进恨恨地掉转马头,对着后面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士兵们吼道:“愣着做什么,快向松江撤啊,都想当隋军的俘虏吗?”
苏州城头的王华强,看着远处杨素的铁骑如虎入羊群般,结成几十个三角形的突击骑阵,纷纷插入叛军后队中,而顾子元的帅旗已经被放倒,前军的这几万老弱都失去了指挥,开始象满山遍野的羊群一样,东一堆西一群地无序逃命,已经溃不成军,当然,这些老弱病残本也不是什么军。
吊桥被放下,城门也被迅速地打开,冯孝慈的五百骑兵也都披上了马甲,长槊重骑,戴着恶鬼面当,如一道黑色的铁流,冲出了城门,对面的叛军老弱本来是准备有序后撤的,这会儿因为指挥混乱已经完全没了秩序,东一堆西一队地到处乱跑,被这铁骑来回冲杀,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烟尘过处,尸横遍野。
刘全在王华强下令开城门的时候就指挥着手下的弓箭手们纷纷放箭射弩了,这会儿骑兵冲出去冲杀,他的箭也正好放完,眼巴巴地瞅着冯孝慈率部在大砍特杀,满眼都是羡慕,狠狠地一砸城垛子,叹道:“唉,可惜在下面冲杀的人不是我,这么多的战功都捞不到了!”
王华强微微一笑:“刘都督,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很好了,刚才出城前的那一阵箭雨,把敌军射得阵脚大乱,让他们彻底崩溃,这一点,我一定会向皇甫将军和杨大帅奏明,为你请功的。”
王华强看了一眼城西方向奔向这里,打着“沈”字大旗的万余人马,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试图来救援顾子元这里,王华强摇了摇头,笑道:“兵败如山倒,居然还有不长眼来送死的,刘都督,我看你的机会来了,带上城头的弓箭手,拿起武器,跟着那些逃命的叛军老弱一起冲击敌军城西的援军,有的是人头收割。”
刘全面露喜色,连道谢都忘了,转身就招呼起自己的手下,一听说有人头收割,这些人个个两眼放光,把弓箭往地上一扔,连操纵万钧神弩的那二十几个壮士,都丢掉了大锤,拔出腰间的佩刀佩剑,飞快地奔向城下。
王华强又看了看同样身在城头,伸着脑袋看着城外这一边倒屠杀的守城丁壮们,这些人从没有见过这种铁甲骑兵对步兵的碾压与收割,一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双股战栗,很多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王华强知道这些人也都是原来的南朝子民,和城外这些叛军有不少都是沾亲带故,虽然为了保自己全家性命,上城当了值守,但真正目睹这种血肉横飞,哀号遍地的惨状,还是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王华强心中一动,指着城外的战场,对这些百姓们高声叫道:“都看到了没有,聚众谋反,对抗天兵,就是这种下场,吾皇仁义,行王道于江南,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你们归顺我大隋,朝廷会记得你们的功劳,战后一定会多加赏赐,此后要引以为戒,切不可再生二心。”
这些百姓们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哪还敢说半个不字,一下子就跪倒了一大片,磕头如捣蒜,不停地说道:“将军神威,小的敬服,将军神威,小的敬服。”
“小的对大隋忠心耿耿,将军明鉴啊!”
“城外叛贼不自量力,天兵一到,灰飞烟灭,我等心服口服!”
王华强笑着把这些守城百姓们一一扶起:“放心,我说过,你们是有功的,朝廷也会记得你们的功劳,解围之后,大家都有赏,现在仗还没打完,大家好好在这里站岗巡视,一会儿杨元帅要是进城,还会好好地慰劳你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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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战场防疫
王华强安抚了这些守城百姓后,再看向城外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不知什么时候,皇甫绩那防守刺史府的一千多精兵也全部杀了出去,尽情冲杀,沈雪沈能那一万余人早被败兵冲得七零八落,再被城中的虎狼们一阵冲杀,几乎没有逃掉一个。
残阳如血,战场上的隋军正在打扫战场,将一堆堆的尸体集中在一起,小兵们纷纷割着自己杀掉的敌军首级,以作领赏,而投降的叛军都被集中到了一起,围坐成几百人的一团,低头等候着未知的命运。
王华强看到远处的烟尘也已经停止,上万名隋军铁甲骑兵正在战场上走来走去,一面“杨”字大旗下,盔明甲亮的杨素正一脸威严地驻马而立,而皇甫绩则跟着他的帅旗一起,在几十名亲兵护卫的陪伴下,奔向杨素。
王华强知道这一仗算是结束了,粗略扫了一眼战场,叛军伏尸超过五万,余者皆降,从城西有叛军前来夹击这件事,可以知道叛军在城东应该也有伏兵,但是刚才王华强看到了李将军的部队从城东杀来,明显没有和城东的叛军伏兵接上阵,想来是那支部队见势不妙,没来救顾子元就逃跑了,算是此战的一点遗憾。
王华强叹了口气,走下了城楼,现在他比较关心顾子元还有他那个狗头军师的命运,尤其是那个狗头军师,阴招毒招层出不穷,要是这回让他跑了,来日必将再生祸端。
王华强骑上了一匹马。驰出了城门。走到护城河的吊桥上。一股扑鼻的血腥气就呛得他一皱眉,方圆十几里的苏州城外,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肢残尸,而不少叛军俘虏,已经被指挥着在城外挖起一些大坑,还有些俘虏把那些被割了首级去领功的尸体都装在大车上,一车车地运向这些大坑里埋葬。
不少红着眼睛的饿狗开始在尸体间来回游荡。而大批的乌鸦也都落在一些尸体上开始啄食,战场上散发出恶臭和死亡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王华强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他一拍马臀,直接跑了起来,很快,就奔到了杨素和皇甫绩等人驻马交谈的地方。
杨素和皇甫绩显然心情都很好,隔了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的大笑声,负责外围警戒的护卫队长认识王华强,杨素今天有过命令。看到王参军要马上带过来,于是这个队长就带着王华强直接到了杨素所在的一个小土坡上。
王华强下马上坡。对着杨素行了个军礼:“大帅,中兵参军王华强向您复命!”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杨素给自己的军令,递还给了杨素。
杨素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那枚军令,说道:“王参军,你这回立下了大功,本帅一定会奏明皇上,为你请功的。”
皇甫绩也在一边帮着腔:“越国公啊,这回多亏了王参军的足智多谋,才把叛军牢牢地钉在这苏州城下,您手下果然都是精兵强将,皇甫羡慕不已啊。”
杨素摆了摆手:“唉,王参军是高仆射举荐的,在我这里也只是临时借调而已,杨某何德何能,能有象王参军这样的俊杰!对了,王参军,贼帅顾子元已经授首,据其他被俘的叛军将领说,他手下有个狗头军师,足智多谋,此次顾子元的毒计多数出于此人之手,你可知此人姓甚名谁,现在人在何处?”
王华强想到了那名打扮成亲兵的文士,叹了口气:“末将与此人也有几面之缘,可惜不知他姓甚名谁,但当时第一次见时,虽然他扮成顾子元的亲兵,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顾子元的智囊,今天顾子元军有一部分埋伏在城东方向,好象没有投入战斗就溜了,料来应该就是那个智囊带队的,让他给跑了。”
站在皇甫绩身边的李平说道:“王参军说得不错,今天末将开城出击时,只见东北方向的树林里有部队调动,烟尘四起,鸟飞兽走,看起来足有一两万人,末将兵少,加上林中容易有埋伏,所以没有贸然追击,后来敌军撤离,末将才留一部分人马警戒,其他主力投入中央战争围歼顾子元军。
听王参军这么一说,确实是末将疏忽,放走了一支敌军,甘领责罚。”
杨素笑着摆了摆手:“今天我军大胜,李将军已经做得很出色了,敌军不是从你这里溃围而出,而是提前埋伏的军队慑于我军军威,不敢接战而逃跑,所谓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这支敌军已成惊弓之鸟,不足为虑,只怕他们逃不到松江,就会溃散大半,李将军能死死堵住顾子元军残兵向东的退路,有功无过!”
李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也知道杨素治军一向严整,真要跟自己较起真来,自己放跑了敌军两万伏兵,这罪过也足够掉脑袋了,听到杨素这样当众表态,他才转惊为喜,谢过杨素之后退后站好。
王华强看了一眼战场,问道:“末将斗胆请问,那顾子元首级何在?”
杨素挥了挥手,后面一个小兵提过来一个首级,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正是那苏州叛军首领顾子元。
王华强仔细看了看这枚首级,方才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顾子元本人,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杨素微微一笑:“这顾子元开始还组织部下抵抗,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他的这些乌合之众根本难挡我大隋铁骑,于是就主动放倒了帅旗,换上小兵的衣服,企图混在贼军中溜走,因为叛军马少,他这样骑马逃命目标太明显,也不可能逃得掉。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叛军人人想要活命,他的亲兵护卫名叫朱燮的,为了保自己的命,趁顾子元不备,将其斩杀,然后高举着他的人头投降,也正是因为此人先杀了顾子元,所以叛军才会崩溃得这么快。王参军,你是不是想说有点可惜,无法从那顾子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