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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齐声道:“我等愿随罗将军出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艺哈哈一笑,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唐祎等人,笑道:“唐郡丞,你看到了吧,这才是军心士气,连薛家兄弟都没有异议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祎咬了咬牙:“将军若是执意要违旨出战,本官无话可说,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本官都会具状上奏,圣上如何会处理此事,将军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罗艺冷笑道:“胜利者是不会受到责备的。还有哪位将军愿意随我出击?”
赵什柱,晋元衍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摇了摇头,他们只想着自保实力,若是对付高开道,也许还可以应付一下,可是要他们现在去打窦建德,那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更不用说是在罗艺的手下了,十有**会给他拿去借刀杀人,薛家兄弟不知其中人心险恶,还主动去给人当枪使,可自己却是不能上当的。
罗艺早就料到这些人的想法,冷笑两声,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四位贤侄,你们回去后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拔营出征。”
薛家兄弟齐声拱手行礼:“遵命!”
入夜,罗艺军大营,戒备森严的中军帅帐内,只剩下了罗艺兄弟二人,幽暗的火光照着罗艺那张阴沉的脸,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而罗寿则神色严肃,盘膝坐地,看着罗艺在帐内负手来回踱步。
罗寿忍不住说道:“大哥,皇帝看起来是不想让你当这涿郡主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回出这样的诏命,这摆明了就是想让姓薛的几个小子上位,这回你虽然借口打窦建德,让这几个小子暂时听命于你,但毕竟是违令出战,就算胜了,回来也可能会给皇帝治罪。”
罗艺没有答话,但来回踱步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他的眼珠子也是直转,显然是在思考这些话。
罗寿继续说道:“还有那窦建德,现在兵强马壮,投奔他的人日以万计,他原本就是手中有粮,这回打败薛将军后,薛部的粮草军械尽入他手,只凭这个,他的实力就超过了现在的我们,攻打河间郡,他用的都是新附的杂牌武装,而自己的主力精锐却一直按兵不动,明显是在围城打援,想要再次击败我军的援军呢,我看,他的目标不是河间郡,而是涿郡,大哥,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罗艺停下了脚步,厉声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不去打窦建德,薛家几个小子能这么听话吗?你可别忘了他们手上还有一万精骑,要是真的和我争这个主帅之位,火并起来,那咱们可就不一定能赢了,幽州军可不是赵什柱那些废物,如果能想办法弄到自己手下,才是最好的!”
罗寿点了点头:“那这次能不能跟以前打各处反军一样,私下达成协议,意思一下,让窦建德送点人头来,或者撤了河间郡之围,这样就算对付过去了呢?”
罗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事,这回薛家小子要报父仇,不是砍几千个脑袋就可以满足的,他们要的是窦建德的人头,姓窦的怎么肯让?再说了,以前跟这些反贼有些合作,是因为我们实力强,反贼打不过,只能这样。可是现在强弱易位,敌强我弱,窦建德还会答应吗?他这回在河间摆下这个架式,明摆着就是要收拾我的,此计万不可行!”
罗寿咬了咬牙:“那就干脆让薛家小子打先锋,他们不是要报仇吗?就让他们那一万人去和窦建德拼,咱们在后面观战,要是这四个小子打垮了窦建德,咱们就跟上,若是战况不利,咱们就撤,姓薛的小子完蛋了,涿郡也不会有人再跟大哥争这帅位了。”
罗艺的眼中冷芒一闪:“不,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阿寿,你就不想要那一万精骑,还有薛家四虎吗?咱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既可以在涿郡自立,又可以得到薛家四虎的效力!”
罗寿的双眼一亮,连忙问道:“有什么好办法吗?大哥快说。”
罗艺微微一笑:“明天出征之后,你就暗中克扣军粮,然后派亲信在军中散布流言,说是涿郡的唐祎和众将看我们不顺眼,想要陷害我们,故意克扣军粮,让那窦建德有机会把咱们给消灭,然后他们就可以趁机作乱,割据自立。”
“记住,到时候要抓几个赵什柱他们派来运粮的人,收买也好,拷打也罢,要他们在军士们面前承认,这是涿郡官员的指使,当兵吃粮,没饭吃就会闹事,到时候只要我一声令下,这支大军就会杀回涿郡,而这涿郡主帅,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啦!”(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 克扣军粮
两天后,河北,定州城外,罗艺军大营。
中军帐内,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众将校群情激愤,薛万淑的手里拿着一块发了霉的炊饼,个头看起来挺大,但是上面斑斑点点,一股子馊味隔着十余步都能闻到,他激动地说道:“大帅,这东西给猪吃都不肯啊,将士们上阵是要拼命的,怎么能吃这个呢?还有,您看!”
薛万淑话音刚落,就用手使劲一捏,只听“滋”地一声,这块炊饼给他生生地挤出了一大堆水,甚至有一泡水,给这一下捏地飚出,溅得站在他身边五步处的薛万彻满脸都是。
薛万彻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破口大骂道:“大帅,一定是军需官贪污粮饷,克扣军粮,我们要上前线拼命,他却趁机赚这黑钱,不杀不足以安军心,大帅,您可不能犹豫啊。”
罗艺勾了勾嘴角,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在一众暴怒的军将中显得安静不语的罗寿,说道:“罗将军,我军的军需一向由你负责,从没有出过事,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当着各位将军,你给我说清楚了!”
薛氏兄弟的脸色一变,他们都不知道罗艺军队的粮草居然是罗寿管的,心中有些后悔,薛万淑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个,这个只怕有什么误会,大帅,我兄弟刚才有些激动,乱说话,还请您。。。。”
罗艺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薛将军不用多说了,,军需粮草,是军队的头等大事,就算是我兄弟,若是贪污粮饷,影响作战,我也绝不徇私,罗寿,今天你给我把事情交待清楚了,不然的话,嘿嘿,本帅认识你,军法可不认得你!”
罗寿哭丧着脸,说道:“大帅,我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次出兵,本就是很仓促,一应军粮后勤的补给,都要靠涿郡的唐郡丞来提供,他就给了我这些米粮,只够半月之用,还是发霉的,我也变不出白面大炊饼,就只好勉为其难啦。”
罗艺勃然大怒,厉声道:“混蛋,果然是你做的,还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来人,把罗寿给我推出去,斩了!”
几个彪悍的帐内武士一声暴诺,上来就要拉人,罗寿魂飞魄散,跪地磕头不止:“大帅,属下冤枉,属下真的冤枉啊,不信您可以亲眼看看仓库,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啦!”
薛家四虎对视一眼,面有疑色,薛万淑拱手道:“大帅,可能这其中确实有隐情,是非曲直,咱们看一眼粮库不就知道了么?免得冤枉了二将军啊。”
罗艺咬了咬牙,摆了摆手,本来已经按住罗寿的几个武士,趁势退下,罗艺站起身,狠狠地瞪了罗寿一眼:“现在就带路,我们都去粮仓,本帅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敢私吞军粮!”
一刻钟后,戒备森严的临时粮仓里,几百辆的大车上,都堆放着一个个米袋,袋子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子霉味,罗艺抓起一把袋子里的米,一半已经发黑了,数不清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从罗艺的指尖就往外钻,看着让人要做呕。
罗艺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这些军粮,就是我们从涿郡出发的时候,唐胖子送来军中的吗?”
几个管仓的军校说道:“是啊,大帅,我等在这里看守军粮,从涿郡出发的时候,就是这些了,二将军吩咐我们严守秘密,千万不能散出消息,以免动摇军心。”
薛万钧看向了站在一边的两个军士,这两人是薛家军的旧部,也是以前军中管粮的人,他沉声道:“李超,刘十七,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
两人对视一眼,拱手道:“回三将军(薛家五虎里,万钧排行第三,只是现在大哥薛万述在高句丽战死了,所以只剩四虎,老二薛万淑成了领头的)的话,几位军校所言,句句属实,出征的时候,我等亲自从唐郡丞送来运粮大车上,把这些粮袋卸下的,这两天来,寸步不离,确实就是唐郡丞在出征前给我们的粮草。”
薛万钧厉声道:“这样的以次充好,士卒们吃了怎么打仗?你们为何不早早地上报此事?”
两个人一听,一下子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三将军,罗将军有令,这军粮之事乃是军中头等机密,万万不可外泄的,违令者斩,我们既然给调到了这里,就得遵守这军需官的命令,不敢有违啊。”
薛万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做得很对,以后就没有什么薛家军了,咱们都是罗大帅的部下,要按这里的规矩行事,你们也不用再向我们负责,以后要好好听罗二将军的话,明白吗?”
罗艺微微一笑,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了。”他的脸色转而变得焦虑起来,叹道:“唉,让四位贤侄见笑了,你们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也看到了,我罗艺也许是剿匪太过努力,让有些人嫉妒了,所以事事为难,所以本帅才不想跟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再呆在一起。”
“四位贤侄都是当世虎将,既想报父仇,又想要建功立业,本帅以为你们和我是一路人,这才联手共击窦建德,本以为这样可以跟那些人相安无事,可没有料到,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没放过我,居然,居然在军粮上做手脚,唉,正是多了这些人,才会让天下,变成这样啊。”
薛万彻恨恨地说道:“就算平时有什么私怨,这时候为了国事,也不能这样故意害人啊,他们这样克扣军粮,让我们吃这种猪食,还怎么作战?万一我们垮了,他们在涿郡又能呆得住吗?”
罗艺冷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些人的无耻,以前我出征之时,他们就多次不战而退,陷我于危险之中,若不是三军将士用命,我早就死在历山飞,漫天王这些反贼的手里了。这次,不过是故伎重演罢了。”
罗寿忽然说道:“大哥,这次可不一样,最近军中的一个流言,您没听到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 回师涿郡
薛万备的脸色一变,失声道:“难道是那个?”
薛家四虎一下子都沉默不语,相顾失色,罗艺装着不明就里的样子,奇道:“什么,军中最近还有流言?怎么本帅不知道?”
薛万淑叹了口气:“大帅军务繁忙,一些士卒间流传的话,自然是听不到的,而且军令严格,有乱军谤军者,都是直接斩杀,是以这种流言,不会传到大帅耳朵里,但是这些话,我等都有所耳闻,原以为是敌军细作派来动摇我军军心的,可现在看来,恐怕并不是空穴来风了。”
罗艺面沉如水:“究竟是什么流言?几位将军都已经知道了,那就告诉本帅吧,现在军粮被克扣,成天吃这样的东西,更是会助长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