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窦建德看着魏征的双眼,炯炯有神:“魏先生可是深得贵主的妙手啊,王世充也是这样用各种手段利用和出卖盟友,为自己取利的,只是希望,你们的这一招,不要用在我窦建德身上,虽然我这个人讲义气,但不代表我可以随便给别人黑。”
魏征微微一笑:“窦将军对我家主公恐怕是有些误会吧,我家主公哪里黑过盟友了?”
窦建德冷冷地说道:“当年我,徐盖,薛举,杨玄感这些人可是和你家主公相约起事的,现在呢?薛举不说了,徐盖和杨玄感都给你家主公害得家破人亡,或者是基业不保,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魏征笑着摆了摆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杨玄感的起兵,我家主公可是出了大力,就连他这个黎阳督运粮草的礼部尚书之职,也是我家主公为他求得的,事后我家主公还差点为此被杨广所怀疑,若不是他死守东都,只怕难以自证清白了。”
窦建德哈哈一笑:“这就是了。明明杨玄感已经起兵成功,你家主公作为东都守将,若想要放水,开城便是,杨玄感也不至于在东都城下顿兵两月,最后痛失良机。你还说不是你主公出卖的杨玄感?”
魏征平静地说道:“那是杨玄感自己违背承诺,不取关中,而是强攻洛阳,他无信在先,我家主公岂能助他成事?东都,就是上天赐给我家主公的基业之地,谁都不可以夺,无论是杨广,杨玄感,都不行。对窦将军你,也是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解释误会
宋正本的脸色一变,沉声道:“魏先生,你说的话太过分了吧,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哪里?这是我家窦将军的地盘!”
魏征微微一笑:“该说的话,不管在哪里都是要说的,这也不是我个人的想法,而是我家主公要通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要我向窦将军转告的,正好您提到了杨玄感和徐盖,我也顺便解释一下这两人的事,免得窦将军以为是我家主公不守承诺呢。”
窦建德冷冷地说道:“你说杨玄感背弃承诺,又是什么承诺呢?当年我去大兴城帮你家主公起事的时候,杨玄感还没加入呢。你们后来跟杨玄感秘密联盟,却不把这内容向我告知,这本就不太合理吧。我这样就算是误会,也是有理由的。”
魏征点了点头:“杨玄感位高权重,本不想和我家主公联手,但是他父亲杨素是因为知道了杨广弑父杀兄的秘密,才给杨广逼死,所以杨玄感为了报仇,才会跟我家主公联手,这些都是当年的绝密隐情,事关杨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自然不能随便跟外人道来,就象跟窦将军你的关系,我家主公也没向他人透露过。”
窦建德点了点头:“杨素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些,所以杨玄感起兵的时候,我不是那么吃惊,不过你说他这个黎阳留守也是你家主公求来的,我还是不太相信,杨玄感就算没有杨素的庇护,也是超一流的世家公子,连个尚书也要王世充给他求?再说你家主公自己都没做到尚书吧。”
魏征微微一笑:“窦将军,你身在江湖,不知朝堂之事啊,权力这东西,并不是给官职最大的人,就象现在公认的掌权者,身为七贵之首的虞世基,他不过是一个内史侍郎,也不是尚书,但哪个重臣现在不是看他的脸色行事?”
窦建德笑道:“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啊,这么说来,你家主公在杨广那里很得宠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还要造反呢?”
魏征叹了口气:“因为杨广本性邪恶,喜怒无常,不是说你帮了他,就有荣华富贵,当年为了帮他夺位,杨素可谓呕心沥血,出力最巨,不也是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吗?我主公本来为杨广夺位也是出了大力,可反过来却是因为知道他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有杀身之祸,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家主公一向是谨小慎微,在杨广面前作出一副直言忠谏的样子,从来不表现地对权力,尤其是兵权有任何的兴趣,这才侥幸混到现在。而举荐杨玄感,是一步险棋,差点给我家主公带来不可弥补的祸事。”
窦建德点了点头:“如果杨玄感的尚书之职,尤其是督运黎阳粮草之职,是你家主公求来的,那确实很危险,杨广没有追究你家主公的举荐之过吗?没有顺着查你们的关系吗?还有,你家主公为什么要帮杨玄感?以我对王世充的了解,对他没有用的人,或者是会连累他的人或者事,他是绝不会帮的。”
魏征正色道:“因为我家主公也知道杨玄感要这个官职,在这样重要的地方,就是要起兵的,但杨玄感当时保证过,他只取关中,不打东都,我家主公当时看杨广二征高句丽,很可能会取胜,再不让杨玄感这样的大贵族发动,只怕以后再无机会了,于是权衡得失,还是答应了他,但为了防杨玄感违约,我家主公也请命亲自镇守东都,果然,若不是提前准备,天下只怕已经成了杨玄感的了。”
窦建德奇道:“那杨玄感又是为了什么,违背原来的承诺呢?我看这杨玄感也是个忠义之人,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奸诈小人吧。”
魏征冷笑道:“因为杨玄感想要攻下洛阳,尽诛杨广的妻儿子侄,杀光隋朝宗室,以报杀父之仇,他是典型的被仇恨之火烧坏了脑子,失去了理智,我家主公当然不能让他得手,不然一旦给他占了洛阳,那真的就会让他得天下了,所以我家主公拼死抵抗,最终击退杨玄感。杨玄感失了最好的退兵时机,被隋军各路大军围攻,兵败皇天原,这不是我家主公对不起他,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宋正本抚了抚自己的几根稀疏的长须,也说道:“魏先生,就算杨玄感是他自己的问题,但徐盖总归是被贵主苦苦相逼,几次追杀的吧,难道徐盖也是主动背叛了贵主吗?”
魏征笑着看向了沉吟不语的窦建德,说道:“窦将军,徐盖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当年他把你和王须拔一起拉到离丘徐家庄的时候,就已经是对我家主公的背叛了吧,一边拿着我家主公的金钱援助,一边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窦将军,你说是谁背叛的谁?”
窦建德的眼中光芒闪闪:“徐盖当年在江南跟王世充就有深仇大恨,他这样做,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后来去江南起事,你主公却对他赶尽杀绝,你总不能说,徐盖在江南也是抢你主公的地盘了吧。”
魏征叹了口气:“徐盖本来按约定是在山东起事的,但他老奸巨滑,知道山东的隋军实力强大,又有张须陀这样的名将坐镇,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在让王薄和格谦这两个手下出头之后,自己却到了江南起事,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包括他当年拉拢你和王须拔,让你们在这河北之地,一南一北,互相响应,也是想给他回江南老家,创造机会呢。”
窦建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说来,你家主公是看明白了徐盖的目的,这才出手报复了?”
魏征微微一笑:“也不全是,当时我家主公想要掌握一支自己招募,自己训练的军队,正好赶上了徐盖起兵,隋朝在扬州江南一带又无军府,所以只有让我家主公现征淮南兵,前去平叛,由于是杨广的诏命,我家主公自然不敢大意,不过,冲着以前的老朋友关系,他还是给徐盖留了一条逃命的道路,让他跑了,所以我家主公没有什么对不起徐盖的地方,反而是有恩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今夜不设防
窦建德咬了咬牙,沉声道:“这么说来,并不是你家主公不义,而是徐盖和杨玄感的问题了?那我窦建德没有对不起他,他准备如何对我呢?”
魏征点了点头,正色道:“窦将军一向对我家主公信守承诺,所以这回窦将军有难,我家主公也是义不容辞,特地派在下前来相助,等这次的事情平定之后,我家将军还是和窦将军以黄河为界,河北则是您的地盘,而河南中原地区,请窦将军高抬贵手,不要攻击。”
宋正本冷笑道:“你家主公有这么好心吗?只怕是他自己想弄掉薛世雄,好掌握东都的兵权吧。”
魏征微微一笑:“不错,这确实是我家主公的主要目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两家的目的是相同的,窦将军若是让薛世雄就这么经过,恐怕你刚打下来的地盘,还有军队都会损失掉。而薛世雄来了东都,我家主公的掌兵之计就会碰到大麻烦,但是我家主公就算一时困难,以后还可以慢慢找机会反击,窦将军的地盘和军队若是没了,那可就很难东山再起了。”
窦建德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回就让我们联手合作一次,魏先生,希望你这回不要让我们失望。”
魏征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那就祝我们马到功成吧。”
两天后,三更,七里井。
这是一处离河间郡城只有二十里的荒原,四下开阔,只有东边的一片高山密林,其他四处都是一望无际,十余里的连营,就座落在这块荒野之上,与前一阵在那涿郡外布的那深沟高垒,警戒森严的大营不同,今天的这十余里连营,显得稀稀拉拉的,而营中的值守军士们,也并不多见,大多数的营帐里已经传出了阵阵呼噜声,震天动地,方圆几十里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薛世雄志得意满地站在大寨前的一处岗楼之上,看着南方的空旷原野,对左右还跟着他的一众将校与文吏说道:“今天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早晨辰时拔营出征,中午的时候,本帅要去饶阳县。听说饶阳,平原一带的窦建德部,都已经弃城而逃了,唉,本帅还以为这窦建德是个英雄,没想到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啊,不足为虑。”
薛万淑笑道:“父帅,我看这窦建德又想逃到高鸡泊了,请给孩儿五千铁骑,明天一早,孩儿就去追击此贼,一定会将之击斩于马下!”
薛万备摇了摇头,说道:“父帅,孩儿以为,窦建德并非这样无谋之辈,他大概是故意想要显得很慌乱,来引诱我们轻兵冒进,上次郭绚郭通守,就是中了他的计,才会兵败身亡的,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才是,还是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啊。”
薛世雄点了点头:“五郎(薛万备年龄最小,排名第五)说得有道理,二郎,你身为兄长,应该稳重才是,窦建德如果真的这么无能,也不会在河北的各路反贼中脱颖而出,只是他的部众多数是新归附的,并不忠诚,一看我军势大,就到处逃蹿,窦建德也无法禁止,我看这窦建德嘴上说是要去豆子坑,但一定还会回他的老巢高鸡泊的,王郡丞,这回本帅有意扫荡高鸡泊,需要你的州郡兵马相助啊。”
这个王郡丞,白面微须,四十上下的年龄,正是河间郡的郡丞王琮,河东人士,在郡中一向有贤名,这回薛世雄路过河间郡,以郡丞身份主管郡中事务的王琮,也率本郡的州郡兵跟随。
听到这里,王琮的眉头一皱,说道:“薛将军,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只是下官以为,这大营的守备,还得多多加强才是,这里一片空旷,利于突袭,我军还是要多在营寨边挖沟设障才是。”
薛世雄笑着摆了摆手:“王郡丞多虑了,本帅早就派出多路探马,侦察了附近的情况,并无敌军活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