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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相视大笑,原来,那个在翟让军营中散布桃李谣的李玄英,就是柴孝和所扮,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密的计划,自从在雍丘复出之后,他就在王伯当的济阴飞云寨中见到了这对昔日的部下,于是柴孝和化身李玄英,早早地潜伏东都,开始散布流言,而李密和王伯当,则一直做着中原各寨的沟通与串联工作,终于减少了各寨间的自相残杀,而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李密借瓦岗寨一战击破张须陀,从而吸引那些还在观望的各路势力主动来投。
王世充信步走向了当年的那对枫树,李密也紧随其后,两边其他的部下都站在了远处,王世充站在树下,轻轻地抚着树干,叹道:“这树比起当年你我在此论道天下时,又高了不少,粗了不少。三年了,太多的事情过去了,可是你我还活着,师弟,你不觉得这是种缘份吗?”
李密冷冷地说道:“我的师兄,你为什么这次想要助我?按说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听命于你的,对你来说,现在助我,是养虎为患!”
王世充叹了口气:“两害相权取其轻,李密你毕竟不是张须陀,中原现在是天下的关键,一旦这里的各种义军给扑灭,那腾出手来的张须陀就会给派往各处,一一消灭各路反贼,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李密微微一笑:“那你为什么不向杨广争取一个自己领兵平叛的机会呢?以你跟杨广现在的关系,这不难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两害相衡取其轻
王世充的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领兵平叛的事情,现在杨广是不会给我的,别的事还好说,包括我建议各地平叛的将领和人事安排,他现在都会听我的,但就是放我去其他地方指挥大军,他是不会同意的。一方面是还不敢彻底信任我,尽管我已经做得很小心了。另一方面嘛,嘿嘿,他现在也需要我在江都保护他,宇文述快死了,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我啦。”
李密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就需要我的帮助,让我在中原能成事,这样让杨广不得不放你来平叛,对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做到这一点了。中原各地的贼寇,很多就是当年杨玄感的余党,杨广事后的大搜捕让他们无以为生,只能啸聚山林,这些人打过仗,有战斗经验,所欠缺的,只是一个优秀的统领,能把他们整合起来。”
李密哈哈一笑:“整合他们?你就不怕我整合了他们,就会夺了你本来一直想要的天下吗?”
王世充笑道:“要是我手握隋朝兵权,能调动各路隋军精锐,这种情况下都打不过你,我也认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杨广只想缩在江都,哪儿都不去,就算关中丢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但若是东都有失,他是一定会去夺回的,因为那是国都,是隋朝根本所在,骁果军他是要留着给自己保命的,能调的军队,也只有河北,关中,山东,江都各路军马了,只有这时候,我才会有机会。”
李密冷笑道:“你就这么肯定,就算他调各方援军,你就一定会是主帅?”
王世充微微一笑:“走一步看一步,起码这个可能性不小。不过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张须陀这个忠臣良将不能再为杨广效力,这是我需要你帮助的的地方,也许,这也是你们师兄弟最后一次的合作了。”
李密点了点头:“不错,在这事上,你我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标,我需要你的帮助,因为张须陀是良将,有他自己的判断,没有外界的压力,我没办法让他冒进,陷入我的陷阱。”
王世充笑道:“看来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计划,让张须陀上当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这回为了帮你弄掉张须陀,我还特地请了旨来东都一趟,我的时间不多,你需要我找什么人下令,还要尽快,毕竟我没有在中原行事下令的权力,没办法直接令张须陀进你的圈套。”
李密的眼中冷芒一闪:“我能给你一个理由,无论是你,还是杨广,甚至是荥阳太守杨庆,都能逼得张须陀必须出战!”
王世充的眼中绿芒一闪:“洗耳恭听!”
一个时辰之后,李密和王世充从枫树之下长身而起,王世充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马队,柴孝和与王伯当,房彦藻三人连忙走到了李密的身边,王伯当的脸上尽是汗水,说道:“恩师,怎么,怎么你居然会和王世充合作?此人断不可信啊!”
李密冷冷地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利益,无所谓感情,这次是我和他最后一次有共同利益的时候,下次再见,就会是战场上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王世充骑着马,悠闲自得地走在前面,魏征眉头深锁,走在他的身边,低声道:“主公,这回为什么要帮李密呢,让他在瓦岗成了气候,以后想要再控制,可就难了!”
王世充叹了口气:“若不是这回杨广调来中原的是张须陀,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别的任何隋将,甚至是李渊,都会有自己的小九九,或是保存实力,或是拥兵自重,不会全力为杨广效力,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需要依靠李密了,光是靠着本来打入瓦岗的雄信,就能纠集整合中原的各路反叛军,雄信不是张金称,他现在娶了我的侄女,又跟我多年,忠心耿耿,绝不会象张金称那样背叛我。”
魏征微微一笑:“所以有雄信在瓦岗,就多了一张最关键的王牌,这张牌也许会在主公和李密最后决战的时候用上,是这个意思吗?”
王世充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知我者,玄成也,不过这一手棋,是深埋的,也许要多年以后才用,现在中断和雄信的所有联系,不要让他暴露,更不能让李密起了疑心。这手棋,以后我要大用。”
魏征点了点头:“明白了,如果是有这手棋,那我们不用太担心李密了,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主公有什么好办法,能把张须陀害死在李密的手上呢?”
王世充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张须陀,麦铁杖,都是我很欣赏,也一起共过生死的人,要害他们,我实在是很舍不得,但不得不做,因为,他们只忠于杨广,绝不会站在我这边,既然不可能成为朋友,那就只有是死敌了,让李密去消灭他,我心里还会好受点。”
“有他在一天,我夺取天下的梦想就不会实现。好了,玄成,我们马上动身去荥阳,杨庆上次被张须陀弄得失了面子,一直想要报复,这次,我会给他一个绝好的机会的。”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上次我们从张衡家里搜出来的那个青铜屏风,是时候进贡给杨广了,现在我的这个郡丞太低了点,得抓紧时间再进一步,这样才好领更多的兵,萧美娘不能指望,还得靠我们自己才行。”
魏征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之色:“那可是一个西周的青铜屏风啊,给杨广这种人,是不是太可惜了点?主公以后想要招纳天下贤才,如果有一两件这样的至宝,雅物,是更能招人的。”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不,现在比人才更重要的,是高官大将之位,只有有了这个位置,我才有独当一面的领兵之权,张须陀完蛋后,李密势必在中原成了气候,到时候能领兵平叛的,非是大将不可,我可不想让别人抢了先。”
魏征微微一笑:“遵命!”(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庆功之宴
荥阳,郡守府,这里到处张灯结彩,四处都是飘逸着酒肉的香气,府中的仆役,人人脸上挂着笑容,也难怪,这半个月来,张须陀的齐郡兵马在与翟让的瓦岗军对战中,连战连胜,就是连皇帝派向东都的特使王世充,也特地拐来荥阳,就是要向自己多年前的老战友张须陀,表示祝贺呢,两大名将齐聚,又有如此的胜利,也难怪一向抠门的杨庆今天大摆宴席,要犒赏功臣呢。
张须陀仍然是一身戎装在身,坐于左首上座,他这一排的,全是他的那些雄壮威武的部下,几乎和二十多天前刚来荥阳时的位置一样,而主席的杨庆,以及右首的那些荥阳官员也是跟当天几乎一样的位置,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为江都郡丞,外加东都巡察大使的王世充,坐到了右边的首位。
王世充今天穿的是一身紫袍文官服,与杨庆是两个仅有的紫袍三品以上的官员,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举起了一爵酒,敬向张须陀,笑道:“张将军啊,自从当年南征一别,你我也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现在天下纷乱,咱们各路的将领,都在为国效力,努力平叛,你老兄的战绩,冠绝天下,我王世充可是佩服得紧啊,今天正好你打了大胜仗,我路过荥阳,说什么也是要来向你道贺的!”
张须陀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拿起面前的酒爵,一饮而尽:“王将军这些年来也是立了大功,我在山东打跑的格谦,孟让,都是在两淮地区给你消灭了,若是各路守将都能象王将军这样跟我默契配合,主动出击,不让贼寇有流蹿的机会,那天下的平定,指日可待啊。”
王世充笑道:“山东和两淮地区,已经基本上平定了,现在张将军来中原,只要象打翟让这样,多打几仗,我想不出两年,就可以把中原给彻底平定,到时候可以释放出更多的军队,去平定别的地方,真的是指日可待了。”
杨庆哈哈一笑:“二位都是名将,就不用这样互相吹捧了吧,不过老夫还是很想听听,张将军是如何能战胜翟让的叛军呢?”
张须陀淡淡地说道:“瓦岗军在各路叛军中算得上是一支劲旅了,他们的骑兵很多,长槊钢叉,铁甲战马,平原上冲起来,是很有气势,也难怪他们敢对我军下战书,正面对抗呢。”
王世充疑道:“哦,竟然有此事?反贼也有大规模的骑兵部队?”
贾务本点了点头:“不错,翟让所部,长年来多次劫掠大运河通济渠上的船只,尤其是这半年多来,陛下圣驾移到江都,所以原来只运到东都的军马粮草,都要经过通济渠与邗沟了,这就给了瓦岗寨贼人们下手的机会,前后给他们掳掠了上万匹军马,加上全套的马甲,已经给他们凑出了四五千铁骑,老实说,第一阵与之对战时,还真的让我们吃了一惊呢。”
王世充笑道:“不过以张将军的将才,区区四五千铁甲骑兵,还是不在话下吧,反贼我也见了不少,装备精良,有数万骑兵的也不是没有,但他们的军纪松弛,胜则一涌而上,败则争先溃逃,只要顶住他们前几轮的冲击,不让铁骑迂回我军侧后,以张将军那驰名天下的八风阵,是足够打退敌军的。”
张须陀点了点头:“正是,我军在前方布下车阵拒马,然后以强弓硬弩射之,敌军的前方铁骑冲了几次都无法得手,想要迂回侧翼又被我军的弓箭大量杀伤,于是气馁,这种时候,我军打开车阵列阵迫之,敌军的大队步兵无法与我军对抗,是以一触而溃。”
王世充点了点头:“和我想的果然是一样,那么,敌军战败之后,将军是否纵兵追杀,大有斩获呢?”
张须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就是瓦岗寨贼人与其他的反贼不同之处了,他们的纪律性远远强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