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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多少年功底。李神医年纪这么小……神医之道,不能以年纪论,在座的,只怕多数人都是一刀下去。光流血也流死了。”
围了一圈的大夫赶紧点头。他们都算内行人,看的是门道。
“还有钻孔钉骨头,钻哪里?怎么钻?那骨头对的纹丝不错,这也不是三年五年的功底,许大帅,这样的钉骨头的神技,以小人的资质,跟在李神医身边学上十年。大约能勉力一做。”
“照你这么说,你们看了这半天。都是白看了?”许副帅恼了。
“长了见识。”大夫低声下气嘀咕了句,许副帅一袖子甩在大夫脸上,恼怒而去。留下满帐蓬的随军大夫们在那里发呆。
夜幕深垂,华灯已上,京城,司马相府大门口,司马六少从车上下来,背着手,神情有些疲倦的进了府门,路过门房,扫了眼靠着门房口放着的大筐子,随口问道:“都是自荐文章学问的?今天收了多少?”
“回六少爷!全是!个个一笔好字,今天收的倒是不比平时多,有几封竟是从北地边城寄过来的,如今有学问的人可真的,连北边也有人敢往咱们府上……”
门房头儿急忙上前奉承,听到北地边城几个字,司马六少眼底星光一闪,依旧很随意的吩咐道:“正好有点空闲,把今天收的,特别是北地那几封,拿进来我看看,爷看看北地人这学问长进了没有。”
“是是是!”门房头儿连声答应,赶紧将今天的和北地过来的统统挑出来,亲自抱着送往外书房。
司马六少捏着罗大那封含含糊糊的信,气的脸都青了。
太子手谕让朔方城知府赵长胜和罗大监视李姑娘,这事他怎么不知道?罗大写了折子,他怎么没看到?还有赵长胜的折子,他怎么没看到?
太子瞒着他?
不可能!司马六少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自己要是被太子这么瞒过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瞒过,他司马睿真不用活了,一头碰死算了!
这手谕不是太子写的,折子也没送进太子府,没送到他这里,那折子送到哪儿去了?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冒充太子?
除了宣和殿那位,还能有谁?还有会谁!
司马六少紧紧攥起手,直攥的骨关咯咯作响,老而不死是为贼!司马六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来,宣和殿!
司马六少冲到门口,在冲出门槛前猛的刹住脚,上身晃了晃站住。
不能冲动,冷静,冷静!司马六少拍着头,事情一跟她有关,他就容易冲动。
宣和殿已经好几天没宣人觐见了,陆离说她说,皇上很快就会二次中风,很快!会不会他已经中了风了,就因为他已经又中了风,这封信才成了漏网之鱼,到了他手里?
他得去宣和殿探探动静,他得去找太子!
司马六少收好罗大的信,扬声叫人备车出府。
黎明的霞光照进宣和殿,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皇上,侍立在旁边的内侍胆颤心惊的想瞄又不敢瞄,这些天,每天早上他们都这样胆颤心惊,皇上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司马六少跟在太子身后,上了大殿台阶。
姚圣手迎出来,老梁太监也迎了出来。
司马六少一眼看到老梁太监,眼眶猛的一缩,皇上必定时日不多了,老梁太监这是来等着最后那一刻吗?
“太子爷,您来的正好。”姚圣手神情晦暗疲惫,“前天刚入夜,皇上再次中风,皇上神志清醒,不许告诉太子,怕太子担忧。”
姚圣手迎上太子,长揖到底,身子还没完全直起,就极其坦白的交待道。倒把司马六少闪了个愣神,他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不动声色的闯进去……
“父亲!”太子的用力挤出满脸的悲痛,可眼泪是硬通货,无论如何挤不出来。
“殿下保重自己。”司马六少急忙上前一步,将帕子塞到太子手里,太子捏着帕子拭了拭没有眼泪的眼角,顿时泪如雨下,司马六这帕子……太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明悟痛恨
太子扑到皇上床前,压着声音痛哭流涕,所有的孝顺都在这一哭上了。
司马六少疑惑的看着直挺挺死尸一般躺在床上的皇上,往前凑了凑,又凑了凑,再退回来,凑到姚圣手耳边,冲皇上努了努嘴,“这么重?怎么……这样?”
“皇上二次中风后,一天里多半时候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少得多了。”姚圣手难过无比的看着皇上,忍不住叹了口气,“皇上睡得沉,才这样。”
不是睡得沉才这样,是全瘫在床上才这样。
司马六少在心底长长的松了口气,李姑娘才是真正的神医,光看脉案,就能断的如此精准。
“姚先生早就诊出来这次中风了?怎么没做防备?”听说皇上还昏睡没醒,司马六少也不用鬼鬼祟祟咬着耳朵说话了,只把声音压低了些问道。
“嗯?”姚圣手听愣了,“早就诊出来?这怎么能诊出来?”
“姚先生没诊出来?”司马六少惊讶之余,隐隐的骄傲,“先生的脉案,李姑娘看过,说皇上只怕有二次中风的危险。”
床上的皇上,手指抽动了下。
姚圣手怔忡了半晌,“她什么时候……”看着歪头看着他的司马六少,姚圣手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皇上给陆离下毒,她是知道的,因为这个,他从来没敢有过让她替皇上诊治的念头,自己没给过她脉案,她看到的……是了。司马六公子既然知道,那他就能给她脉案,他要想拿皇上的脉案。倒是不难……
李姑娘看皇上的脉案,是替陆离看的?还是替司马六公子看的?他让罗大送到她那里的两味药,不知道她拿到没有?不知道有没有用,陆离的毒,说起来,始作俑者是自己……
姚圣手愣愣的想出了神,司马六少眼看差不多了。上前拉了拉太子,“太子爷,在皇上面前侍候汤药是小孝。理好国是,替皇上守国定邦才是大孝,太子爷,该走了。”
“你说的是。”太子两条腿早就跪麻了。立刻顺势站起来。情真意切的吩咐好好侍候,被司马六少扶着,一幅痛苦不能自抑的模样,出宣和殿走了。
过了半刻钟,皇上慢慢見睁开了眼。
姚圣手急忙上前按住皇上的脉膊,凝神细诊,老梁太监半跪在皇上床头,声音微哑。“您醒了,刚才太子来过了。看您这样,哭的不得了。”
皇上直直的看着帐顶,嘴唇动了动,老梁太监急忙凑上去。
“你留,粗去。”
“是。”老梁太监极其准确的领会了皇上的吩咐,冲姚圣手挥手示意,又屏退了殿内诸人。
“叫,乱菜。”皇上的话说的极其费力,一串串的口涎顺着嘴角往下流。
老梁太监温存的给他擦着口涎,柔声问道:“是栾才?是。”
没多大会儿,李兮在朔方城见到的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一身少监品服,一溜小跑进了宣和殿。
“问,他!”这两个字几乎是被皇上喷出来的,充满了激愤,听的老梁太监心里一颤,“皇上,您别急,问他什么?”
“药,李。”皇上闭上眼睛,十来个呼吸后,气息稍稍平复,又吐了两个字,老梁太监听的茫然,“皇上?什么药?栾才拿回来的药?”
“是。”
“李?离?陆离?”
“李……丝……”皇上嘴一歪,音滑到不知道哪儿去了,老梁太监却明白了:“李兮?”
“嗯。”皇上舒了口气,眼角有一滴眼泪慢慢滴下,他做了一辈子强者,金戈铁马,纵横四方,头一次中风时,他已经如同困兽,时时痛苦的想咆哮嘶鸣,如今再一次中风,他连说句话都不能了,他心底的悲愤和绝望,如果漫延出来,能淹没这个世间!
“皇上!”老梁太监看到了那一滴眼泪,皇上的绝望痛苦,他几乎感同身受,皇上掉泪,他更是泪眼婆娑。
“皇上是想让李兮来给您诊病?配药?”老梁太监哽咽着问道,皇上气的闷哼了一声,老梁太监知道自己猜错了,“皇上是想问,栾才拿回来的药,跟李兮有什么关系?”
“有!”栾才急忙接了一句,“那些药,最后一遍就是李姑娘亲手炮制的!”栾才将朔方城那一晚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皇上大睁着双眼,听的很专心,栾才说完,皇上喉咙里咯咯作响,老梁太监急忙托起他的头颈,高声叫姚圣手。
姚圣手急奔进来,人到银针到,几针下去,皇上脸上的潮红渐渐消退,呼吸慢慢平缓,姚圣手取下银针,抬手抹了把汗,责备道:“你又跟皇上说什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皇上不能激动,不能生气,连高兴都不能太高兴!”
“杀!”皇上吐了一个字,姚圣手呆了,“杀?杀谁?你都这样了,还能杀谁?你……”
“杀!乱,菜,杀!”皇上死死盯着老梁太监,老梁太监眉头皱都没皱,“在这里杀?”
“杀!”
“好。”老梁太监从皇上枕头下抽出刀,反手砍在栾才脖子上,还一脸茫然的栾才嘤的一声,脖子的血****而出,溅了姚圣手半边身子全是鲜血。
皇上长长吐了口气,眼神愉快之极的看着那抹****而出的鲜血,这血腥味儿让他心里痛快极了。
“你疯了!你也疯了?”姚圣手跳脚大叫,老梁太监白了他一眼,拿出块白棉帕子,擦干净刀上的血,将刀重新放回皇上枕头下。
“乱菜,气,它,杀,杀光!”皇上看着老梁太监,老梁太监柔声问道:“把和栾才一起从朔方城回来的人,都杀光?”
“是。”
“不在这殿里杀了,行不行?血太多,不好擦洗,你得静养。”
“嗯。”
见皇上答应了,老梁太监站起来,走到殿门口吩咐下去。姚圣手直愣愣的看着两人,突然若有所悟,难道?是药有什么问题?谁动的手脚?
“粗去。”老梁太监回来,皇上目光温和的看着他,老梁太监会意,示意姚圣手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饮一琢
姚圣手茫茫然转过身,脚步虚浮的出了宣和殿,药有问题?不可能!自己号称药王,药有问题会觉察不出来?在药里动了手脚,又能让自己觉察不出来的,还能有谁呢?
难道陆离的毒,她真解不了?
姚圣手蹲在大殿台阶下,双手捂着头,心里乱成一片。
大殿内,老梁太监拧了帕子,细细替皇上擦拭。
“药,有毒。”皇上仿佛心平气和了,话比刚才说的清楚,至少能两个字连着说了。
“栾才从朔方城带回来的药里有毒?”老梁太监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嗯,”皇上疲惫的闭了闭眼,“是,李,李!”
“是李兮下的毒?最后一次炮制,她在药里下了毒?”
“嗯。”
“皇上,您的药,都是老姚亲手验过的,他号称药王,有什么毒能骗得过他?难道,您怀疑老姚?老姚不会……”老梁太监的手有点抖,要真是老姚……
“李,比,高明。”皇上仿佛叹了口气,“高明。”
“你是说,李兮比老姚高明,她下的毒,能瞒得过老姚?这怎么可能?!”老梁太监根本不敢置信,这句话对他的打击,仅次于老姚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