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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受朋友所托来孝敬母亲的人是谁?我是来救你的。”
立刻,左盼明白了他是女皇的人
因为左盼对女皇说过是受陈妍所托,来孝敬母皇的,这话,只有女皇知道。而女皇不知怎的,竟在这里挖了密道,派人前来救自己。并且怕自己不信来人,还教了来人这句暗语。
左盼立刻用眼神示意自己正是,蒙面人立刻也明白了,因为小胜对这话根本就没反应。他一直没有观察章瑞,估计是认识章瑞的。
听到他的话,章瑞大概也明白了来人同样是救人的,便住了手,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蒙面人冲他抱抱拳,毫不废话,捞起左盼便往地洞一跳。放下左盼便又将方砖放会原处。蒙面人注意到左盼的状况,便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左盼顿觉身子一松,手脚又可以听自己的话了。
站定后才发现这个地洞很大,四通八达,定然不是为了救她而临时挖的。
这个安心殿,竟会有如此密道。
蒙面人不说话,只在前方飞跑着,左盼亦是步步紧跟。
随着蒙面人跑了许久,他终于站住,顶开头顶一方砖,小心地听了下声音便钻了出去。随后他大手一伸,将左盼拉了上来。
她来是一个房间,华丽的浴桶,纱缦,熏香等等,无不表示这个是沐浴间。
蒙面人摆好方砖后,冲左盼抱拳,话也不说便离开了。
接着,珠帘相碰的清脆响声传来,一个明黄的身影闪了进来。
第二卷 第82章母皇
第82章母皇
明黄身影闪进沐浴间,随其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荷香。
“你怎样,没事吧?”女皇微笑着,充满关切。她脸色很苍白,双唇近乎发紫,连额头那朵原本金灿灿的莲花也是黯淡得发黑。
左盼已经知道救自己是她,对此并不惊讶。只是,女皇的状态似乎极不好,她不由得担心地细看了一会儿。
女皇再次对上她的眼睛,脸上瞬时浮现起惊喜之色。她急迫地抓住左盼的肩,动了动唇,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左盼知道,她真的已经认出自己了。可左盼心里对她仍是抱有怀疑的,便故意冷冷一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这话一出,女皇已是喜极而泣,她一把抱住左盼,全身颤抖着,声音既激动,又饱含了痛苦,“真的是你我的妍儿真是我的妍儿”
女皇双眸晶亮,原本苍白的脸色透着些许红润,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嘴里如呓语般喃喃着:“妍儿,妍儿……”
“皇上,请冷静。”左盼了解她心里的激动,可此时不是认亲的时候,她们得立刻想出对策来,否则章沐威发现她不在安心殿后,第一个便会来女皇的寝宫。
女皇显然感受到左盼的冷漠,她微微失落地笑笑,轻轻地抚上左盼的头发,说:“我的妍儿没死,母皇很高兴,即便是此刻死去,也可闭眼了。只是,为何妍儿喊母皇为‘皇上’?为何竟如此生疏?妍儿可是恨母皇这两年来对你不闻不问?母皇确实不知你生还的消息。你可知,母皇常去安心殿,在你的床榻上睡觉。只有这样,母皇才能感受到妍儿的气息,才能够睡着啊。”
既然说到这里,左盼便也不打算回避了,她正好要解开心中的疑惑呢。左盼淡淡一笑,这一笑仍是疏远无比。她静静看着她,道:“睡不着?是因为想念我,还是因为心中有愧?”
女皇神色微变,“何讲?”
“当日,我喝下的药,可是你亲手所喂?”左盼紧紧盯着她,想捕捉她眼里微妙的变化。
她的眼神里迅速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似在回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母皇最不愿回想的痛苦记忆。因为那一日,母皇以为永远失去了我的妍儿。只是,你为何要问我喂药之事?妍儿是母皇的心头肉,只要母皇有时间,你喝的药都是母皇喂的。”
左盼心一凉,冷然一笑:“果然如此,喝了你亲手喂的药,我便中毒了。”
女皇放在左盼头发上的手一颤,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左盼道:“此话何意?妍儿是说,是母皇要加害于你?所有人都知道,下毒的是凌平秋啊”
“不是他”左盼愤怒地一喝,“到现在了,你还要将黑锅让他来背他并没有死,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他没死,所以你的栽赃陷害不起作用了怎么,很失望吧”
虽然之前已经在犹豫到底是不是女皇下的毒,可这几句话却又将她的犹豫击得粉碎。听到她仍是要将罪名赖在凌平秋的身上,心头便不由一气,说出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女皇却没生气,反而双手合十拜了拜才道:“他果真没死?妍儿也没死上天护佑”
她的高兴,不是伪装出来的。
左盼心下一凛,沉默半晌,觉出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也太不冷静。沉吟片刻后,她平静地开口:“若不是你,也不是凌平秋,还会有谁,还有谁接触到了药碗?”
女皇回想了一下,双眼忽然圆瞪,接着,她一咬牙,恨恨地说:“是他他说要为你吹凉汤药”
这么说,又是章沐威了。如此一来,所有的事倒衔接上了。
凌平秋亲手开药抓药煎药,又是由女皇亲手喂,若陈妍中毒而死,别人当然不会怀疑女皇,首先想到的就是凌平秋。在章沐威的恶意推波助澜下,凌平秋毒害公主的罪名就落实了。而当时的女皇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中,并未记起章沐威也接触了药碗。
从而,女皇以为是凌平秋,凌平秋却以为是女皇。
原来是这样,左盼心中对章沐威的恨,又深了一层。
左盼将章沐威要造反之事告诉了女皇,女皇冷哼一声:“今日发生之事已将他的狼子野心****无疑。是母皇错信了他,害了你。母皇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他已经筹划了这么多年,定是有了万全准备,如今又控制了皇宫,我们能怎么办?”左盼忧心忡忡,虽然此时她已经逃离了安心殿,可她还是在章沐威的权力范围内啊。
“他有准备,我也有。”女皇抿嘴一笑,这一笑,既酸涩又无奈,“从你出生那年,你父后意外去世,我便秘密着手挖密道了。安心殿有三个入口,与我的寝宫相连。此密道出口在宫外一破屋中,我用了两年时间才完成。此事,除了挖密道的工匠谁也不知道。而工匠,已经不会说话了。”
左盼心一沉,明白工匠们的下场了。她不由皱眉,看了女皇一眼。
女皇却未察觉她的异样,面色痛苦地继续说道:“当时挖密道并非防他,只是担心你日后与妹妹们有争夺皇位的一天,提前为你铺好了退路。”
左盼听说过,虽然上任女皇有意将皇位传给陈颜宸,可她却不是长女。她上面还有个姐姐,杀了这个姐姐后她才坐上皇位的。想来她对弑姐之事很有阴影,故而才为女儿提前部署。
女皇的声音忽然一抖,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啊”了一声,“你父后的意外……难道也是他”
原来,章沐威从陈妍一出生就有了反心先杀掉她的父亲,再来谋害她。随后请个假高人对女皇说金莲图可以修炼成仙,但却不能有子嗣。于是,最后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只有章瑞。只是章沐威没料到,陈妍“大难不死”,几次追捕亦是落空。幸好他有个好义子清风,好运的清风将她这条没头没脑自动送上门的鱼给逮了个正着。
已经拥有了金莲图,他便立刻行动了。
“自作孽,不可活是我种下的恶果,该我有此一劫”女皇哀叹一声,缓缓起身走出沐浴间。
她的步履蹒跚,背脊也不再挺直,这个一生高傲华贵的女人,此刻应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受到打击了。
左盼默默地看着她,心中只为她感到悲哀。
女皇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她用一块锦缎将盒子打包好,系到左盼的背上。
“这是何物?”左盼骇然,虽然没见过这个东西,她却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了。她心里忽然有很不好的感觉,似乎女皇是在交代遗言
女皇的手轻轻抚上左盼的脸,目光异常地柔和,充满着母亲的慈爱。她淡淡地笑着,满眼都是不舍与疼爱。
“母皇真想再看看妍儿的脸,只是不能了,你等下还要出去的。”她低头看了包袱一眼,“这是玉玺,你带走。只要玉玺在你手里,即便他有金莲图,仍是无法称帝的。稍后我叫大同护送你出去,你夜行日歇,去找上官佩。只要见到玉玺,她便会相信你。快走吧。”
“可是你……”女皇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要她一个人走她怎么放心得下,“皇上,我们一起走吧”
“妍儿?”女皇的眼神忽然很受伤,“你为何叫母皇……皇上?”
“我……”左盼顿了顿,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实在是叫不出口,可是,看到女皇受伤的表情,她怎么可能说出她不是陈妍,陈妍已经变成了章翼这么复杂又残酷的事,实在是不可说。
不管怎样,她也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喊声母皇有何不可
左盼讨厌时时记牢不是陈妍的自己,冲女皇不会意思地笑了笑,叫了声“母皇”。
女皇欣慰一笑,紧紧抱住左盼,喃喃道:“乖,好好出去,好好照顾自己。找到上官佩时,若她还有不信,可以给她看额头。你的额头应该有图案了吧?再易容,路上小心追兵,大同武功很高,很可信,让他保护你……”她不住地叮嘱,声音渐渐变弱,最后,好像睡着了一般,头耷拉在左盼的肩上。
左盼心中一惊,觉出异样,忙将她身子扶正。一抹刺眼的暗红色从女皇的嘴角延伸至下巴,顺着下巴一滴一滴落到她身上,地上。她的面色发黑,双目迷离,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
“母皇母皇你怎么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纠痛涌上心头,这感觉她熟悉,前世接到父母双亡的消息时,她便有这种彻心彻骨的痛。她才刚认了母亲,不要马上就失去
左盼马上站起身,想喊人,手上一紧。
女皇拉住了她。
“不要管我,我没事的,是慢性毒药,现在发作了而已。过一会就好了。”说完,她再无气力,软软地倒在地上。
大同一直在珠帘外候着,此时也冲了进来。他抱着女皇的身体,深深看了一眼,毅然带着左盼进入密道。
从密道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到了一间极为普通的民居。
屋中没有人,好像废弃很久。大同取了火折子从一墙洞取出一支蜡烛点亮,为了不引人怀疑,蜡烛被罩了起来,只露出极为微弱的光亮。
大同熟门熟路地从另一破墙洞中取出一个包袱,带着左盼转向后院。
后院有一辆马车,两匹高头大马静静地立着,出奇地温顺。
第二卷 第83章奇怪的乞丐们
第83章奇怪的乞丐们
左盼并未去找上官佩,她得先确认林晗他们的安危才能走。
策马狂奔赶到睦州,左盼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情楼封了书院封了豆腐店没人
他们……去了哪里
左盼心惊胆战,不顾大同的反对又回到婺州。现在,她只能去找章翼
狂奔回婺州,左盼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