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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有心半请教半考考赵礼:“老弟,你觉得你若是阳平关守将,面对姜维大军可坚持几日?”
赵礼一边警惕的看着路面的情况,一边回答道:“首先要看粮草情况,然后是兵力。如果有足够的粮草,以当前阳平关数千人马,自问可坚持半个月。”
魏斌回想着在自己的小本本中看到的城防相关知识,问道:“为何只能坚持半个月?”
赵礼心说今天魏大人有心考教自己来了啊,便呵呵笑道:“这还要看攻城的势头以及方法了。以姜维十倍于我们的兵力,如果不择手段,挖地道,攻城车,投石车,间谍混入,甚至攀登山崖绕小路偷袭等等,以人海战术攻我,怕是几天都撑不住。”
赵礼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守城也不光是看兵力,还要看军心是否稳固,阳平关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没有后援。你让大家有什么期盼的呢?所以最难的在这里,为什么大家要陪着一个没有得到朝廷认可的将领送死呢?”
说到这,赵礼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魏斌道:“言语鲁莽,希望大人不要见怪,但目前事实确是如此。所以大人需要尽快回到阳平关,以稳定军心。当然了,我相信飞骑营众兄弟绝对是相信大人的,魏大人只需不断获得像之前的渭水南北突袭战那样的大捷,还愁没有更多的人来投靠吗?”
魏斌点点头,几人远远的似乎都能看到远处山下的姜维连营了。魏斌又问赵礼:“老弟,你看这姜维的大营布局如何?”
赵礼其实从小就不怎么爱读书,不似其堂兄赵广。但毕竟家庭的氛围实在无与伦比,经常有父辈和各种将军在自己家中讨论各种战局,因而对一些常用谋略也算浸淫已久。刚才他关于守城的论述得到了大人的认可,这会儿也是兴致起来了,立刻评道:
“其实行军安营皆是大军出征非常重要的部分,可以这么说,这些基本的事情做的不好,直接关系到战役全局。根本等不到上阵杀敌,自己就先垮了。姜维大营其实末将并没有怎么在其中待过,大人比我更熟悉。但我在此观其营,便感觉有一股隐隐的磅礴之势,依山旁水,地形选择非常合理,如果不了解阴阳玄学的人攻此阵,肯定会如泥牛入海般难以脱身。。。“
赵礼这边正滔滔不绝呢,忽然这几个人就看见那大营好像后营着火了。
魏斌等人非常吃惊,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情景。赵礼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难道他们还有余力来偷袭姜维的大营吗?”
魏斌摸了摸自己下巴,琢磨着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个大爷出的主意,这么祸祸我的心头肉啊。想到这便招手道:“我们赶紧去看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搞两匹马!”
说着这几个不要命的武人便冲着着火的大营摸了过去。等到近前一看,魏斌差点要骂娘,果然,他看到了自己的飞骑营将士在姜维的营中冲来冲去,到处纵火,行迹实在是太恶劣了。
赵礼一看都乐了,“大人,没想到严平还有胆子干这个啊。等会儿他们怎么冲出去啊?”魏斌没好气的说道:“肯定不是严平,肯定是那俩老妖中谁出的主意!”
赵礼问道:“我们要不要帮忙?”
魏斌想了想说道,“不着急,先看看情况,我们先去偷几匹马。”
赵礼点头,又关切说道:“大人你伤还没复原,在此等候吧,我和一个人进去找马即是。“
魏斌摇摇头道:“没事,我可以坚持。“于是众人绕过鹿角和陷马坑,从一处军营边缘破损处悄悄摸进混乱的姜维大营。
刚一进去,就看见受到惊吓的很多士卒在到处奔跑,有几个军校在勉强大喊着组织着防守。可不是吗,自家主帅和其他将军大部分都出去了,谁能料想到会有敌人出现在这里啊!
魏斌数人在这乱战中浑水摸鱼,因为自己几人都换回了外套,和中营前营士兵长的差不多,也没有人来管他们,就这样,不一会儿,几人都找到了数支受到惊吓四散逃窜中的军马。
魏斌看到偷袭的飞骑营似乎并没有恋战,放了一通火后都纷纷有秩序的冲出大营回去了。便说道道:“我们也走吧!跟上他们!“
这几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冲了出去,也没有人注意到这几个骑兵看着很奇怪,明明骑马却穿着步军的衣服,都在忙着救火和组织防守,不过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些偷袭的骑兵根本不多待一刻,纵火完就跑了,只剩下冲的乱七八糟的军营和一些呆呆站着“观看”袭击者逃去的士卒们。
赵礼等人本来还想追上前面的兄弟们,可没想到飞骑营众将士跑的非常非常快,跟赶着去参加谁的庆典一样,这几人除了赵礼身上都不太方便,所以速度不能太快,这样就慢慢掉队了。
魏斌暗骂,这帮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头就在后面,真没良心!可没辙啊,这深更半夜的,你喊别人也听不见。
倒是赵礼严肃的跟魏斌说道:“大人,我刚才发现,姜维大营的人马少了很多,不该只有那些人。我怀疑姜维在前面设伏了。”
魏斌奇道:“设了埋伏,我们的人是怎么冲过来的??”
赵礼也是充满疑惑:“可事实确实如此,我们赶紧跟上看看情况吧。”
这几位大爷刚才也没火把,其实拿了也不敢点,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在路上保持着匀速直线运动,这边还正跑着呢,忽然魏斌没来由打了个冷战。
这本来寂静的夜晚,却突然无缘无故的从后方刮来一股风。
魏斌刚才听赵礼的说法,其实非常担心,真要是如此,这些飞骑营兄弟今晚要遭大难,还没担心一会儿,似曾相识的桥段就又来了。心说我了个去,这敢情是干不过对面的又开始作弊施法了?
但赵礼却一惊:“大人,此风极邪,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魏斌心说刮个大风咋了,之前陆天师还刮鸟呢,正要开口,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而生。
因为,魏斌听到那风的背后,隐隐约约有像鬼一样的哭嚎之声。
魏斌以前听过张震讲故事之类的艺术作品,特别害怕鬼之类的东西,但其实现实中从来没有碰到过鬼,也算是个无神论者了。但今天的事情让魏斌颠覆三观,因为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如同积攒了千年怨气的鬼魂惨叫声,似乎一回头,后面就能看到几张厉鬼的脸!
魏斌大叫:“大家快走!追上前面飞骑营兄弟!”也不顾身上的伤了,向阳平关玩命的飞奔过去。
不远处,大家都看到果真姜维摆下阵型在大路正中阻拦飞骑营,但这会儿却已混乱不堪,中间似乎刚被冲出一个过道。
魏斌众人根本没工夫去观赏这景色,只是拼命伏在马背上,顺着前人的路线疯狂冲了过去。
就这样,大家终于在阳平关下和飞骑营汇合了。魏斌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疼的龇牙咧嘴,气愤的叫道:“刚才谁做的法?怎么感觉如此阴毒?!!”
严平他们刚才还激动万分的脸也都明显黯淡下去,几个人让开身后一个马上之人,魏斌只看到庞统那张无比苍白的脸,好像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般,不由得大为震惊,忙下马走了过去。
第六十章 徐庶出击
这一夜,双方都杀到了接近天边发起鱼肚白,战场上的硝烟才慢慢散去。
飞骑营精锐骑兵此夜出袭者达三千之众,第一次遇到姜维军阵时,没有损失太多,在姜维后营肆虐后归来时,只损失了二百多人,不可谓不完美。
然而在回来的途中,悲剧开始发生,姜维的连排盾戟大阵至少杀伤了五六百名飞骑营将士,而且因为严平逃出生天心切,冲在最前厮杀的是最精锐的部分,都是些追随了魏延很多年的老部下啊,为了让剩余的兄弟能够活着回到阳平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庞统召来的这阵史无前例、众人闻所未闻的阴鬼劲风,怕是要全军覆没在这阳平关前了。
严平看到魏斌和赵礼,既开心,又难过,刚才还是铁铮铮的汉子,这会儿看着身后这些劫后余生的飞骑营将士,也是潸然泪下。
这剩余的两千个厮杀了一夜的精英们,无不伤痕累累,就似刚从地狱中归来一般。大家这时也都看到了归来的魏大人和赵礼等人,纷纷用尽全身力气高举手中兵器欢呼着。
魏斌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内心无限感慨,也是向麾下挥手示意,眼角有些湿润了。
严平忙跟魏斌简要介绍了之前发生的经过,而赵礼和几个人则在虚弱的庞统旁边忙了一会儿,过来跟魏斌说道:“大人,庞先生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你也来看看先生吧。
魏斌点点头,来到庞统身边。庞统这会儿被人扶在一旁地上坐着,精神极度萎靡。
魏斌心道,这老先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术,徐庶在褒斜道北口做法和这个相比,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魏斌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要是谁现在突然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后,他绝对相信自己背后就站着一个厉鬼。
魏斌蹲了下来,问庞统;“庞先生,多谢你做法相救。只是这秘术也实在够阴森恐怖的了,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庞统半躺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勉强笑了笑道:“魏将军,老夫幸不辱命,帮你守住了阳平关。我料姜维必退回葭萌关,重新整顿后才会再次前来,这样至少会争取半个月时间。“
魏斌颔首示意,然后问道:“既然如此,赵礼现在回来了,可否命他带领城内剩余的两千骑兵去追击袭扰姜维之退兵?”
庞统摇头道:“不妥,姜维也会预防此计,我们目前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损失了。这次夜袭,已经是非常凶险一着,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不必强行再次出击了。“
魏斌说道:“也罢,是我想太多了。”一边命令严平:“速速入关,多加戒备,多派斥候,探听葭萌关情况。”
半个时辰后,阳平关内。
刚才在关下,魏斌其实已经听到严平的简述,知道汉中目前腹背受敌,情况比自己最开始预料的要严酷的多。现在厅内,严平又说起徐庶和曲胜等人带领五千无当飞军主动出击,前往上庸去了,也是非常担心。
这俩老头都是一个比一个妖,没有最妖只有更妖。那个徐疯子敢带着几千步军就去主动出去干司马懿的一路军队,还是上庸那种极难走的路,水路倒是能顺流而下,回来可就得逆流而上了。这边这位特别关爱女性的老庞,明明被交待要老老实实防守,却愣是“蛊惑”严平深夜主力出袭姜维二十倍于自己的大营。
魏斌心里哀叹,这早晚得被俩老头玩死。这俩人都是郁闷了几十年那种,是不是都憋坏了?出来就要兴风作浪,根本不顾下面人死活啊。
这次庞统用了不知道什么日了狗的鬼法术,强行逆天改命,可自己这边也是损兵折将,死了一千多个精锐飞骑营骑兵,这都是无法再补充回来的。魏斌想到这,后牙槽都疼。可是想起之前庞统那跟被抽走了一半生命值的脸,却也生不出来气了。
不管怎样,这老头毕竟拯救了阳平关当前的绝境。这下只要等徐庶的策略成功,北魏的军队一退,即可暂时守住汉中,喘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