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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绕过法堂、面堂、藏经阁等主要建筑后,径直向寺院最后面的碑林寻去。
碑林就修在一排碑亭后面,依山坡地势而建,四周古松翠柏,石碑错落有致分布其间,一座座石碑上,既刻有名人留言,也有刻有经文偈语。
他们一边观赏,一边四处查看,再前面不远就是高大的院墙,只怕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就在他们失望之时,突然从山坡间的低洼处冒出一个和尚头来。
原来是位刻碑的老和尚,正蹲着身体在石碑上清理碑面,而就在他不远处,还有一位打杂的小和尚在挖地。
他们向老和尚走去,他脚下是一块通体黝黑的大理石碑,上面刚刻好四个大字。
——燕诚之墓!
(本章完)
第214章 冠军之心()
——燕诚之墓!
燕诚首先认出这四字,吓得心惊胆颤,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老和尚头也不抬,给碑文描着金粉,碑面顿时熠熠生辉,他才不紧不慢道:“施主想必就是石碑的主人吧?贫僧正在想着在石碑后刻几字碑铭,以为‘赤子之心’四字足矣!施主以为如何?”
老和尚自说自话般,也不待燕诚答话,又指指小和尚那边,“你再看看我给你挑的墓地,正好在那翠柏之间,仰可望天,俯能窥地,雨不积水,风不伤穴,施主以为又如何?”
燕诚越听越觉毛骨悚然,再喝一声:“够了!故弄玄虚,真当自己是神仙么?”他一脚朝石碑踩去,力道之大,纵然是铁碑,也定能将它折断。
可老和尚稍稍倾身,便挡在了石碑前。
燕诚急急收脚,脚在碰到老和尚青衣时才弹了回来,令他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老和尚却乐了,“贫僧虽非神仙,可也不是坏人,施主何须下此重脚!”说道,便放下手中铁锤凿子,站起身,掸了掸青衣上的灰尘,这才抬起头来,双手合什,向燕诚揖礼,“贫僧在此刻碑三十载,专刻有缘人!”
燕诚已从地上爬起,突然对老和尚有种敬畏感,也赶紧揖手回礼。
而秦风与李玉秀却同时惊呼:“老方丈!”
这位老和尚还真是三天前见到的那位老方丈,白眉白须,面露慈爱,虽然一身灰尘,但仙气十足。
秦风跳到他跟前,管他是真神仙还是假方丈,张口便索要道:“老和尚你可别再玩我们,假冒方丈抢我戒指,现在三天已到,该还我了!”
老方丈摆摆手,“非也非也,我的确曾是这里的方丈,可惜当初香火稀少,寺庙落没,最后只剩这一片碑林,再后来便成了新永安寺的一部分。”
“永安寺是千年古刹,怎会在你的寺庙之后才修建?”秦风要揭穿他的慌言,继续紧逼道:“别再废话,还我戒指!”
可老方丈依然面带笑容,丝毫没有还他戒指的意思。
秦风还想开口索要,那边挖地的小和尚已经过来,一把沾满泥土的铁锹将他挡开,还附带撒了他一嘴的泥,堵上了他的嘴,让他不敢再造次。
只听小和尚替老方丈解释道:“千年古刹指的是老永安寺,至于现在的永安寺,才新建不过三十年,老方丈就是老永安寺的方丈,只是被人遗忘罢了。”
“哈哈……套路!”燕诚秒懂,“所谓的千年古刹,不过就是沽名钓誉罢了,可惜了老方丈你,如今只能当个刻碑人。”
老方丈抚须赞道:“燕施主果然聪慧过人!一说就懂!”
一旁的李玉秀却笑不起来,提醒燕诚道:“燕大少啊燕大少,你还有心情笑,你的墓碑都刻出来了,还不问问怎么回事?”
不待燕诚提问,老方丈解释道:“燕施主是大慈大悲之人,我佛慈悲,此碑此墓当是贫僧送的吧,他日要用时,尽可享用!”
燕诚并不在意这活人碑活人墓,更不在意自己是否大慈大悲,他只看了眼秦风,随即向老方丈伸出右手,“碑我暂时用不上,倒是听说老方丈喜欢这宝贝,特意送来,尽管取走吧!”
他大方如此,这可是燕家花了上百亿才换来的神物。
可老方丈看了看,摇摇头一点也不感兴趣,只道:“此物毫无灵性,贫僧如何唤得走?不要!”
燕诚见状,有些急了,“白送也不要?”
老方丈更急,翘胡子瞪眼道:“贫僧是那种爱贪小便宜之人?”
“我看你就是,不然,你把抢走秦风的祖传戒指交出来吧?”李玉秀见老方丈前言不搭后语,她也跳了起来。
老方丈依然摆手,“非也非也,贫僧两袖清风,要他那宝贝有何用?”
他说话间,又看看秦风。
秦风正急于寻回戒指,右手一伸:“你说好三天之后找你来取,别耍赖,快快交出来吧!”
老方丈仰头三声笑,发须眉在风中乱舞,凛然正色道:“三天之约不假,我只是想问问秦施主,在这三天里,你可感受到心中有此物?”
“当然有!”秦风想也不想就回答,这种感觉与戴上古灵戒却大不相同,能量无须由指间输入,而是藏于心中,随欲而取。
“此物只有一件,既然它已在你心中,又何必再出现于其它地方?”老方丈说着,腰不弯、手不伸,地上笨重的大理石碑如有生命,从地上站了起来,靠在他手边。
老方丈话带禅机,充满神奇,秦风竟无可辨驳。
他无话,燕诚与李玉秀更无语,他俩正相互对视,确定自己没看花眼。
“走吧走吧,你们别再打扰老方丈刻碑了!”
小和尚手中铁揪一挥,又撒下些许泥土,三人急急退开,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远去老方丈不下十米,只见老方丈重新蹲下,翻碑如翻书,将手中大理石碑翻了个面平躺着于地上,旋即挥凿疾书,行如游龙,一蹙而就,在碑面刻下深深的四个字——“赤子之心”。
三人都看傻了眼,若说这老方丈不是神仙,功力怕已与神仙无异。
小和尚手拿铁揪继续驱赶,三两下,已将他们赶出碑林,赶到碑亭外,才朗声道:“几位都非常人,勿要以常人眼光看待世间俗事俗物,各自修行,各自安好,去吧去吧!”
小和尚粗衣童颜,此刻言语同样仙气十足,无论他们三人平日个性如何,此刻都视之如法令,几乎是跑步出寺,任那释空方丈如何叫唤,他们也充耳不闻。
若说三天前的晚上,可能还会出现错觉,可此时艳阳高照,朗朗乾坤,三人陷入了一种不可说的状态,老方丈的仙风道骨已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世界观。
当远处的钟声又开始悠然回响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等人已远离永安寺,正奔跑在林间石道上。
“哇,真仙人!”李玉秀拍手惊呼,张开双臂感觉自己都能飞起来。
而秦风与燕诚两人却齐声哀叹:“唉,我的戒指啊!”
叹虽叹,但此刻他二人都心思空灵,并没在意得失,细思老方丈之言,琢磨着是不是该联手谋划一个局。
……
(本章完)
第215章 女人是最记仇的()
“戒指没了?”
萧琴又要晕倒,打死她也不相信。
“这枚戒指失而复得,是我萧家人几代人用生命换来的,也承载着祖祖辈辈多少代人的精神寄托,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还消失得如此离谱!”
秦风只能耐心跟她解释,跟她讲老方丈,她说那纯属虚构,跟她讲永安寺,她说那是名利场,讲燕诚,她说那就是个托,跟她讲……
他突然使劲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眼花了,“婆婆、婆婆!真的是您?”
“奶奶!”萧琴也叫出声。
这下他确定自己没看错,就是那位教自己神龙诀,送自己古灵戒的老婆婆。
她头上的银丝更多了,皱纹更深了,龙头拐杖更有力地敲击着地面,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种无声的慈爱。
两人同时跑到老婆婆面前,齐声道:“戒指没了!”
老婆婆微微点头,面带微笑,从容自若,没有一丝责怪,也不见有一丝惋惜。
萧琴命令秦风道:“你还不快跟奶奶如实招来!”
秦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老婆婆讲了一遍,原原本本、真真实实,不敢有一丝隐瞒,也不带一丝夸张。
老婆婆听得很认真,眼神中多有感慨,她认识那老方丈,他法号释贤,师从得道高僧,若论辈份,怕比那释空高出不下两辈,她听完秦风的讲叙后,才缓缓道:
“释贤方丈是成大道的活神仙,他说没了,那就是真没了,何必执着呢?萧家几辈人海内外探寻古灵戒,是因为执着,可当老僧把古灵戒戴在秦风手上时,我的执着已然放下,却一不小心将执着传给了他,现在戒指没了,他也算放下。一念放下,万般自在,甚好甚好!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老婆婆的话竟与释贤老方丈不谋而合,这是在替他放飞心灵。
萧琴也若有所悟,不再与他纠结。
……
他回来后,燕诚已在家里摆了一桌,要与他一醉方休。
两人酒喝得畅快,不知不觉都已是深夜。
李玉秀没陪他们多久,就回自己房休息了。
燕诚酒醉心明,拍着身边燕富的胳膊,“如果我死了,你得跟我爸说,一定要埋到永安寺!你小子听清楚没有?”
“公子你已经喝醉了,你会长命百岁,绝对不会死!”燕富一边斟酒,一边在抹着眼泪,泣不成声,场面感人。
燕诚却神烦,将酒夺过来,喝道:“出去出去,别在老子面前哭哭啼啼的,搞得老子也鼻子酸酸的。”
待燕富出去后,秦风举杯撞来,“燕少何须这么悲观,置于死地而后生,生死我陪你!”
“我不是悲观,而是为我燕家担忧,想我燕家三代单传,势单力薄,如果我不在了,怕无人力撑。”
“你还是我们认识的燕大少么?那个风流不羁、驰骋商场、心比天高的燕大少?”
燕诚哈哈大笑起来,“玛德,今天怎么跟你小子吐露心声了,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这……咱们都是有老婆的人,还是喝酒喝酒!”秦风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赶紧喝杯老白干压压惊。
燕诚也收起笑脸,手中酒一饮而尽,“不论生死,你以后都是我兄弟!”
喝完此杯,他拉着秦风还有正事要聊。
“明天晚上有场赛车,孙子悦会参加。”
“要我当领航员?”
“领航员还是让李玉秀来当吧!你帮我把那辆恩佑开去就成!”
原来这次赛车轮到燕诚作庄,那辆法拉利恩佑被他拿来当作冠军奖励。
“你是想让孙子悦夺冠,顺便送车给他?”秦风猜测道。
燕诚却摇摇头,“不,我要跟他做个交易,到时你就知道了,只管替我护驾,我可不想这么早死!”
燕诚受到老方丈的点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平日嚣张的气焰也退了三分,变得谨慎许多。
……
经过白天的休息调整后,周日的晚上,秦风开着橙色风暴,随燕诚冲向了江城体育场。
体育场门前的广场,就是这次赛车的起点,搭起了非常专业的灯光舞台,请来了江城最著名的主持,播放着最劲爆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