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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公公,我们是万卷书院的人,顺路经过而已。”后头果然有几个太监已经捧了一叠书献给黄玉忠,极力想要证明自己。
黄玉忠一听是万卷书院那帮吃闲饭的家伙,又想起东阁管事的薛公公是个不起眼的赌徒,当初萧潇设三国杀赌局的时候,姓薛的也来凑过几次热闹,人看似贪得无厌,但出示本分,不会动歪脑筋。
“散了散了啊,就算要给殿下送书,也赶紧送去。”以为这些书是要给夏侯天明送去的。
那捧书的太监一脸尴尬,结结巴巴道:“这个……这,这是给东暖阁送的……莺娘娘要书。”
她?那女人不是刚把皇上伺候晕了么?
皇后娘娘没拿她开涮,居然还准她看书?瞧面前这群公公的殷勤样儿,似乎黄莺的恩宠一点不减,还跟原来一样当主子呢。
“当真?”黄玉忠再度问道。只是他无论追问几遍,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的点头。
无奈,回头睨了一眼远处凤仪宫后殿你追我赶的两个小孩儿,黄玉忠长叹一声,甩袖走开。
自从武德皇帝病倒以后,黄莺受罚思过三个月。但皇后没有过分限制她的威严,宫里其他各处的太监宫女依旧还得听她吩咐。
这次思过,更可以说是禁足。
后来经过太医连日奔波,集结各家所长,配置了十几味丹药,这才让武德皇帝悠悠转醒。
“皇上,臣妾有罪,还望皇上宽恕!”听说武德皇帝醒来,黄莺央求皇后同意自己过来服侍圣驾。威武皇后听说皇帝病愈,自然心情大好,加之朝政繁忙,就同意了黄莺的请求。
哭哭啼啼之后,武德皇帝开了口,扶她宽慰道:“爱妃无罪,快快起来。”病体初愈,声音还有些低哑虚弱。
“臣妾谢皇上不罪之恩!”好在皇帝不怪罪,那黄莺更是感恩。
于是黄莺愈发卖力,整日里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威武皇后见着她也是真的尽心,也就随着她去了。这一照顾,就是数月。武德皇帝身体虽然依旧是虚弱,但对尽心尽力的黄莺却愈加看重起来。
三月思过之期不觉就过去了,黄莺在后宫地位日益稳固,威武皇后听武德皇帝屡次提起升妃的提议,与青云仔细筹谋数日,最后决定升嫔,赐封号“德”。
德字,是四妃才能用的尊号之一,可见圣意深不可测。后宫女人纷纷揣测黄莺升妃的时日会在多久以后。
荣华宫最沉不住气。
“贱人,贱人!”闵妃赫然从贵妃榻上坐起,愈发恼羞成怒。
阿武不敢吭声,立在闵妃身后百依百顺。
黄莺那些举动,直叫闵妃恨的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再加上之前有假造懿旨的事端,闵妃怕事情败露,不敢放肆去皇后那里挑拨闹事,也就咬牙忍了。
这口气,是在不好咽,渐渐的,闵妃便跟着皇帝,成了这宫里病倒了第二人。放出去的口风说,闵妃这是为皇帝的病思虑忧伤成疾,只有阿武明白,这是给气的。又不好劝慰,只得伺候的愈发的尽心。
千里之外,大军浩浩荡荡。
夏侯天恒班师回朝的时候,已值初秋,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
厚厚的铠甲下,不少的士兵给捂出了痱子,把夏侯天恒焦虑的夜不成寐。休修书一份着太医们给拟个好方子出来,八百里快马加鞭,向宫中求助。但是药方送来试过以后,熬煮药汤让士兵服用,效果却也不是很好。
欧阳成宇与夏侯天桓意见相悖,不同意太子暗中着人找寻民间神医,不过终究没有征得他的同意。
一路耽搁,等大军入了曦皇城,夏侯以及欧阳真正地进了宫,已经是中秋。
而武德皇帝在床上好死不死地躺了数月,竟也能起了身,听说夏侯天恒回来,直嚷嚷着要为自己的爱将欧阳成宇接风洗尘,大搞庆功宴。
“皇上,桓儿明日应该就能入宫了。”威武皇后喜不自胜,难得眼中含泪,激动不已。
思及近来因为皇帝的病整个皇宫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威武皇后便也决定了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热闹一下,再加上只中秋节,也就一并过了。
吩咐下去,那些在皇帝生病期间插不上手的嫔妃们各个卯足了劲准备着圣前表演,也想学着黄莺一曲惊人达到一步登天的目的。沉静许久的皇宫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黄莺刚刚升了德嫔,自然不甘被人压了风头,传宫外许久没有见面的黄天云进了宫,暗示他再去萧潇那里讨一个新花样。
“母亲,孩儿……孩儿一定尽力。”黄天云有些犹豫,但在黄莺狂躁的情绪面前,他别无选择。
可是萧潇,现在已经躲避不及。
为了能借助这个机会出人头地,熟知黄莺上位内幕的宫妃们自然是将目光投到了已经被调到凤仪宫的萧潇身上。如今那丫头有皇后罩着,自是不敢明着打主意,只有派人好言相请。更有甚者调查出萧潇那爱财的性子来,直接遣人前去“略表”心意的。
“你小心些……”夏侯天明多次提醒萧潇收受贿赂的行为,时不时用苏玉海的暴室威胁于她。
无论怎样的手段,人都是没有请到。各种猜测的宫妃们没有想到,此时的萧潇,已经随着夏侯天明一道,溜出了皇宫。而坐在马车的萧潇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就因为一时好奇受了夏侯天明那小子的挑唆,竟失去了一次大发横财的好机会。
“我后悔了,我要回去!”心中时刻想念着小刀和雪萍,萧潇忽然抓住了夏侯天明的手表示抗议。
夏侯天明却打起车帘,伸手向上一指,笑道:“已经出了城,过了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锁了,看——!”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关门的士兵向夏侯天明抱拳拜见。
第二日,太子还朝,百官十里相迎。
那太子尊驾的阵势自是不用多说。只是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的男子,却是不屑地冷笑。这个人,便是黄天云。
“若是坐上你的位置,我一定不会比你差。”黄天云自语,不满地看着挤向自己身边的人。
那人却是横了一眼过来,怒声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也不与那人起争执,黄天云扭头就走。
我们都是他的儿子,血管里流的都是他的血。唯一不同的,就只是母亲的出身而已。差之毫厘,身份却是天差地别。若是有来日……来日如何,他没有机会再想,只弯腰捡着被人撞到地上的画卷。
一脚挨着一脚踩过去,捡起来的时候,已经脏污不堪。
路人射出一道愤恨的目光来,黄天云手一松,将手里的画卷丢弃,任凭被自己一直珍惜的画作再次被踩在浊污的脚下。
本来是要随着夏侯天恒一道进宫的,但是当心着军营士兵们身上痱子的事情,欧阳成宇便决定迟一点再进宫,先去军营看看再说。人已经到京城了,妹妹的事情只是迟早而已,也没了一路的焦急。
边应付着百官们的祝贺,欧阳成宇便带着人离去。看见一辆豪华的车辇行来,明明看出是从宫里来的,却没有多加理会,径自策马行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车帘掀起,伴随着童音,伸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来。“夏侯天明,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0章 三重门再聚
第170章 三重门再聚
欧阳成宇的马蹄无意识地顿了一下,侧身与旁边的副将传递了一个神眼,低声问道:“那边是谁?”他的马鞭指向夏侯天明的车驾。
副将亦不明所以,摇头道:“像是个小孩儿。”
欧阳成宇剑眉一蹙,直说怎么有人敢直言皇子的名讳。只是副将没有附和,他叹息一声,夹紧马腹,轻咋一声,随入宫的队列缓缓前进。
“吓死我了,谁在吼啊。”
而好奇地向后张望的萧潇只是看到了一个时隐时现的刚毅背影,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再往前探脑袋,你就掉下去了。”夏侯天明适时揪住萧潇的腰带一端。
萧潇吐吐舌头,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阵势,小手猛地拍上了夏侯天明的背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了。”
也跟着萧潇探头观望的夏侯天明根本就没有防备,给萧潇这么冷不丁地一拍,竟然一时稳不住身子,“扑通”一下滚下了马车。
“你!”面色顿时如红虾。
夏侯天明恼得抬手要去拉萧潇,让她也尝尝屁股着地的滋味。
“呃……”萧潇尴尬地将手挥在半空,对上灰头土脸爬起来对着自己怒吼的夏侯天明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你!”夏侯天明扑了空,再度恼怒轻呵。
“萧潇……”声音大的让原是来看太子还朝,想着要一观着未来天子容颜的众人中的一部分倒是向着这边看过来,见是孩童间的戏耍,虽衣着不凡却也平常,也就不再多加理会。
一些早就听闻萧潇光辉事迹的宫人开始****打颤,纷纷劝阻出声的人要小心说话。
“给本王滚下马车。”夏侯天明灰头土脸地爬上为他停下的马车,不由分说的,就冲萧潇发火。
他小小的身板里也有气震山河的力道,如果刚才的喊声没有什么的话,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那现在这个自称本王的孩童无疑是成功了。
“那是?”就连刚要继续吩咐车驾行走的夏侯天恒,也将自己的目光投了过来。
“哦,应该是六殿下的车驾。”张彪回禀道。
而也在阁楼上跟着大人向下看的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裙,和萧潇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看着夏侯天明刚才的狼狈样,伸手捂着嘴嗤嗤地笑,一边说道:“那个小子可真傻。”
“公孙锦碧,你不要胡说。那人可是当今的六皇子殿下。”另一个稍微大点的男孩子出言呵斥道。
“啊?”女孩不可置信道,慌忙掩着樱桃小嘴,抱歉道,“我不知道,小灯笼你可千万别跟姑姑说哦。”
身后之人闷闷应了一声知道了。
叫做公孙锦碧的女孩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没有做说什么,只是在幼小的心底,反复咀嚼着:六皇子……六皇子……
夏侯天明的车驾在三重门前停下,萧潇卷帘看见人高马大的张彪站在自己面前,立马笑脸讨好道:“哟!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彪粗眉张扬,轻蔑道:“我是来请六殿下去见太子的。”摆明没把萧潇放在眼里。
还不等萧潇讥讽,夏侯天明已经抢先一步,跳下车来,大步走向哥哥夏侯天桓的太子金玉驾前。萧潇“喂”了好几声,两个男子都没理会她。
被带到太子驾前,身上的尘土还不及拂去的夏侯天明垂头丧气地叫了一声,“哥。”
本想着带着萧潇偷偷来接皇兄,给他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有惊无喜。自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
夏侯天恒嘴角噙着笑意抬眼,就看见自己的影子落进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纯真却狡黠十足的瞳孔里。
“许久不见。”他淡淡道,心底一阵温暖。
萧潇循着他的目光走来,大大方方道:“是啊,你看起来结实好多,也……嗯,也更帅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