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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闻言大吃一惊,他眼中稍稍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故作镇静道:“大人尽管放心,那批战马一定会送至上郡县的。”
陈虎将脸凑到书生跟前,盯着他的双眼,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最好如此。”
“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呆在县衙,我会安排人给你送来饭菜,若战马能如数送至,我便提拔你做个幕僚,在我军中做事,如若不然,哼哼……你自求多福吧。”陈虎吐了口气,不再说话,抬腿便向堂外走去。
于此同时,公孙一清收到消息,陈虎运送物资的队伍化整为零,分成十几股小队,从不同的地方出关。
公孙一清大惊之下,赶紧派人扼守关隘,可惜为时已晚,除了拦下两支队伍外,其余的全都已经出了边境。
辽东军方赶紧派出大军,出关追截。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支运输队,竟然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留出关外?”公孙一清觉得不可思议,而他的一众幕僚也都面面相觑。
半响,公孙一清才冷声问道:“扼守玉门关与荫崳氐氖鞘裁慈耍俊
其中一个幕僚赶紧道:“守玉门关的是庞玉庞将军,庞将军为人正直应该不会……反倒是荫崳氐闹鹘捞危巳诵愿裨不牵俊
公孙一清摇了摇头,此时他也摸不准是哪里出了状况。若真是这两关的守将私通鲜卑人,那情况恐怕不妙。
可若真是守关的将领通敌,鲜卑人为何不趁此机会入关?偷袭辽东各郡?
“吕涛虽然圆滑,但他对大楚忠心耿耿,这些年若不是他为人机智,几次与胡人在边境周旋,只怕这些穷凶极恶的畜生早就杀进关内劫掠一番了。倒是那庞玉,这几年的表现有些奇怪,每每有胡人入侵,他就关上城门,任由敌人肆虐关外汉民,每次胡人撤退,他便上报军功,吹嘘打退了入侵的胡人部落,却没有多少斩获拿得出手。”
鲜卑淳于部落的屋塔根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这次接受陈虎的物资不会那么容易。塞外情况复杂,生存环境恶劣,能跟着淳于达头一路杀到现在,还能活下的头领人物并不多。
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屋塔根对危机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总有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淳于达头和其他胡人不同,他热衷于收纳汉人投机者,这些汉人见识广博,而且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同胞。
那个叫阮柯的汉人,就是众多投机者之一,他原是关内八大商会的下面的一个掌柜,在做生意和投机倒把上很有一套。
最先将违禁品贩卖至关外的,就是八大商会,无论是铁锭还是粮食,他们都能搞到。
到了后来,他们甚至还能弄到大楚朝廷的攻城武器、重机弩等等物品,这些东西拿到关外可以换取大量的马匹奴隶。
这八大商会和关外的胡人一直有贸易往来,他们的耳目遍布大楚各地,他们什么都卖,甚至还出售情报给胡人。
这些人为了打通通往关外的销售渠道,开始笼络边境的军队,上到守城将领,下到看城门的小兵。直到公孙一清担任辽东太守后,杀了一批商会的掌柜,这种情况才有所收敛。
第七十五章 淳于部落
阮柯以谋士身份,投靠至淳于达头麾下,此人生性奸诈,又善于笼络人心。这次主动出使上郡县,为淳于达头收买陈虎。
塞外情况复杂,胡人各部落为了争夺少的可怜的资源,不惜自相残杀。尤其到了冬天,部落缺少过冬的物资,无奈之下,淳于达头只能放弃那些俘虏,将物资留给精壮的青年,而那些体弱多病者则因缺少过冬的物资,而冻死在荒田野地中。
阮柯此行,一方面是为达头笼络陈虎,另一方面则是为淳于部落争取一些过冬的物资和粮食。
这个冬天,淳于部落减员太厉害了,虽然妇孺人口都可以从其他部落那抢来,甚至还能袭击关外的汉民,将他们掳作奴隶,但淳于的部落的情况越来越糟。思虑再三后,淳于达头决定接受阮柯的建议,由他去关内接近陈虎。
辽东的公孙一清和幽州的刘虞,关系一直形同水火。公孙一清手段凶残,对胡人一向讲究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他对异族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而刘虞则不同,他对胡人更多的采取的是怀柔政策,不少迁徙到关内的胡人,都逃到刘虞治下,甚至建立村寨,和汉民一同生活,虽然这些胡人作风粗暴,但刘虞始终对他们一视同仁。
公孙一清对刘虞的做法有些不耻,在他境内,胡人要么臣服,要么死。以此,朝廷让公孙一清扼守辽东,抵御关外胡人的入侵,而刘虞则治理幽州,安抚逃入幽州境内的胡人。
这两人政见不同,关系自然不和。
这也是幽州境内有不少胡人村落的原因,刘虞虽然迂腐,但在这些胡人心中,威望却很高。
那陈虎是刘虞的部下,想来对胡人没有公孙一清那么仇视,收买他的希望也能更高些。
屋塔根面无表情的骑在一匹大宛马上,他这次带了五千匹骏马过来,这些骏马并不是交给陈虎的,而是淳于达头用来和乌桓王塌顿交易的。
乌桓部落和鲜卑部落一样,早就四分五裂,乌桓部落内斗,分裂出不少乌桓王,而这塌顿就是其中之一。
淳于部落和鲜卑丘达奇部落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丘达奇几次想要吞并淳于部落,双方交战了数十次,都损失惨重,后来由于淳于部落物资缺乏,渐渐占了下风。
丘达奇想趁势攻下淳于部落,淳于达头无奈之下只得求援塌顿王。
而塌顿的要求很简单,五千匹战马换取塌顿部落的出兵。
淳于达头让人散步消息,说要用五千匹战马和人交易,这个消息很快传到陈虎耳朵里,加上阮柯在旁蛊惑。这五千匹战马的情报也确实属实,淳于很快就骗得了陈虎的信任。
屋塔根身后躺着不少汉人的尸首,这些都是陈虎化整为零后,前来汇合的运输队,其中还有一些是八大商会的人,正是这些商会的人带路,陈虎的部下才能混出关外,但是这些人在屋塔根看来根本没什么分别,只要不是鲜卑人,一律杀无赦。
物资已经到了七成左右,眼看天色渐晚,屋塔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
屋塔根正想派出一队人马去打探消息,却见南方出现数以千计的兵马,看到那漫山遍野的火红的篝火涌了过来,屋塔根顿时吓了一跳。
南方过来这么多人,应该是汉人的军队!
震惊之余,还算是见多识广的屋塔根赶紧吩咐部下备战,并将物资和战马运到队伍后面,伺机运回淳于部落,同时派出人手,向淳于达头求援。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屋塔根,正有条不紊的向这边靠近。
屋塔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来人和他的部下一样,都是清一色的骑兵。而且这群骑兵装备精良,不仅个个身披鱼鳞甲,还骑的都是清一色的白马。
黑夜中,这群白马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耀眼。
每个骑兵都手持一根长矛,腰上挂着鬼头大刀,人人背着强弓,甚至还有部分骑兵装备硬弩。
“吕将军,前方好像就是鲜卑人。”
这支骑兵的主将就是荫崳氐淖鼙捞危淖氨负推溆嗥锉煌簧戆咨纂校种幸桓咨某で梗狗绱倒呐绱档牧粤宰飨臁
吕涛得到公孙一清命令,连夜点齐兵马,他麾下的斥候训练有素,很快就追踪到了目标。吕涛来不及多想,即刻带着三千骑兵追杀而至。
“将军,万一这是鲜卑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之计?”吕涛冷笑一声,“这群胡狗会用五千匹战马做诱饵吗?就算真是调虎离山之计,我荫崳厣杏兄乇咽兀趾尉逭馊汉贰!
吕涛的骑兵方队,阵型密集,便于冲锋。
屋塔根麾下的四千骑兵则相对比较分散,他这次带出的都是淳于部落最精悍的弓箭手,但见到对方的骑兵方阵整齐划一,心中还是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惧感,在他的印象中,辽东边境,拥有这样一支训练有素骑兵的只有……
“阁下可是吕涛吕将军?”屋塔根壮着胆子,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喊道。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敌方主将微微一笑,那张英俊刚毅的脸隐匿在黑夜中,而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无尽的杀气一泻而出。
屋塔根见对方不答话,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为了拖延时间,他只得继续道:“对面的朋友为什么不说话,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吕涛手中的银枪一指前方,语气森然道:“给我杀!除了马以外,不留活口!”
“杀!”吕涛身后的骑兵齐声呐喊,这群大楚朝最精锐的骑兵,将手中的铁枪平端,整齐划一的发起冲锋,那震天的马蹄声,几乎令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由于常年和胡人厮杀,公孙一清麾下的辽东铁骑堪称大楚最精锐的骑兵,这些骑兵训练有素,无论是成队形的冲锋,还是拉弓搭箭的抛射,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第七十六章 一批战马引发的血案
屋塔根还没反应过来,吕方的骑兵就冲杀而去,素来喜欢游战偷袭的鲜卑人被打个措手不及。鲜卑人队形分散,被辽东铁骑一个冲锋,就拦成了三段。
好在这些鲜卑人是游牧民族出身,同样是反应过人,被辽东铁骑冲乱队形后,他们并不慌张,而是拉开距离和对方玩起骑射。
然而,等这些鲜卑人好不容易和辽东铁骑拉开距离,刚挽弓搭箭,便发现对方的箭矢早就无情的对准他们。鲜卑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破空的离弦声响起,白色的羽箭呼啸着钻入他们的面门。
塞外天气寒冷,地面的白雪还未化去,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溅满了鲜血。
吕涛的辽东铁骑装备精良,但是他们身上的甲胄过于沉重,而鲜卑人虽然身着皮甲,但是机动性比辽东铁骑强出不少。
只是鲜卑人的流失很难穿透百炼的鱼鳞甲,高速移动中,射出的十支箭,只有六支命中对方,而真正能穿透鱼鳞甲的,只有不到两支箭。
“这是什么盔甲?”屋塔根吓了一大跳,在他印象中,汉人的鱼鳞甲并没有这么恐怖的防御能力,然而,还没等他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辽东铁骑再给他来了一记沉重的打击。
对方的强弓硬弩比鲜卑人的角弓射程要远的多!
吕涛部下的骑兵结成防御型的圆阵,用强弩硬弓和鲜卑人对射,无论鲜卑人怎么在他们四周游走环绕,辽东铁骑仗着装备的优势和他们对射起来。
鲜卑人这时候也发现对射根本就不是辽东铁骑的对手,辽东铁骑组成防御的圆阵,凭借防御力惊人的鱼鳞甲,对那些鲜卑骑兵实行密集的抛射,而鲜卑骑兵则是零零散散的游射,根本无法对辽东铁骑造成致命的伤害。
屋塔根在陷入劣势中还能保持冷静,他当机立断道:“撤!一边撤退一边射击,引诱敌人追击,在移动着打乱他们的队形,然后游击射杀!”
然而还没等这些鲜卑骑兵撤退起来,辽东铁骑已经冲杀过去,整齐的冲锋队形如同一把钢刀,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