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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战士听到了,刚想张口回答,就被打来的浪潮呛的差点昏过去,那些水性不好的,哪还顾得回答?在水里不停地扑腾不要紧,还死死地抱住战马的脖子,压迫战马的头一次次的沉入水中。
雷剑看这样的战士是在找死,一旦战马吃力不过头沉入水中被呛死,那这个战士也别想活了。
他大声喊道:“快松开马脖子,拽紧缰绳靠近马身子,这样就没事了。”
可有的战士被狂猛地河水拍打的昏昏沉沉,除了听到河水咆哮,一门心思就是抱住马脖子,他们认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活着。
对于这些水性不太好的战士,别说是会涉水过河的战马,此时没有战马哪怕有一棵稻草,都会紧紧地抓住,这是人在最危险的时刻,尤其是大脑近乎于半迷糊状态,对生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迫切。
战士在翻滚的河水里,慢慢的找到依赖战马的动力,来缓解自己水性不好的缺陷,借用战马的力量,随意的依附,来减轻自己在水中挣扎和与激浪拼搏带来的疲惫。
雷剑第一个游到了西岸,战马试探着几次想探出马头登上岸,可马蹄踏在泥泞下陷的泥沼里,前身还没有用上力,后半身在河水激浪的冲击下,又被河浪冲倒,滑入水中。
雷剑不敢松开马缰,死死地拽住往上拉战马,就这样几次被战马拽下水,爬上来再次被拽下去。
战马几次登岸失败,激怒了已经身心疲累的战马,在水中突然跃起,腾空冲到岸边,把雷剑带着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雷剑躺在地上,手里还是紧紧地抓住马缰,他实在太劳累了。正想就这么闭上眼,睡在地上,哪怕给他十分、八分钟,他都不会嫌少。
当他想起还在河里与激浪搏斗的战士,霍的从地上弹跳起来,牵着战马顺着岸边向下游走去,看到有登岸的战士和战马,高兴地主动喊道:“兄弟们还活着,我雷剑给你道喜了。”
这哪是一个部队指挥员应该在此时说出的话?安慰不像安慰,讥讽倒有那么点意思,这就是为人朴实的雷剑,怎么想的毫不做作的就怎么表现。喜欢这个半大孩子指挥员作风的战士,一时不说说笑笑就觉得雷剑长大了,不理他们了,他们就会感到失落。
雷剑带着上岸的战士们,沿着河边一直往下游走,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大约走出去两里多路,河面上已经看不到战士和战马的身影,此时的雷剑开始紧张起来。
李刚走到雷剑身边,刚想发问又憋了回去,他知道王晓亮和几名战士到现在都没上来,而且再往下游看去,已经看不到一点影子,他不敢在这时候,主动问起王晓亮他们现在到底到了哪里,为什么生不见人,死、又能死到哪里?
雷剑再也控制不住了,这个半大孩子的个性彻底展露,他两手做成喇叭状,对着河面一声一声的哭喊:“王晓亮,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快出来,快给我出来——。”
战士听他们雷营长声嘶力竭的哭喊,一个个流着眼泪对着河面一声声呼唤:“王副营长——,我的那些好兄弟,你们在哪里,快回来——。”
雷剑突然身子一纵跃上马背,狠狠地抽打战马,两腿紧紧的夹住马肚子,猛地向沙河下游冲去。
李刚命令道:“上马,跟上雷营长。”
雷剑向下游打马冲出去不到一路路,在岸边找到了两名战士,可战马被河水冲走了,还是不见王晓亮。
跟上来的李刚突然喊道:“雷营长,你看河面出现好多人头,他们、他们不知是我的一连,还是牛副营长带领的六连和九连战士,从河东岸游过来了。”
雷剑看河面沉浮的人头,有的能继续在沉浮中向前游动,有的沉下去再也没有浮出水面,他们已经被无情的波浪翻滚的河水卷走,不知要把他的好战友、好兄弟带到哪里。
他心如刀割,这么好的战士,在杀敌战场上,没有血染沙场,却在这滔滔河水中被夺去了生命,他们没有战死沙场那么壮烈,可他们拿命拼争生命底线的气概,那就是一定要活着,活着就能狠狠的杀鬼子,这样悲壮感人的事迹,一样辉煌。
雷剑站在岸边,恨不得自己能变成普度众生的菩萨,一口仙气就能挽救无数生命。
他不敢奢求有这么大的能耐,只要能叫他说上一句话,就能把正在与波涛汹涌的河水拼搏的战士,腾身飞上岸,一旦成真,别说叫他信神,就是叫他信什么都不会犹豫。
没有神灵,更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雷剑心里的奢望,只不过是一种极为不现实的愿望,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可在这个时候,天若有情,神若有灵,真的拯救了他的战士们,雷剑还是个无神论者吗?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雷剑的意识和眼里消失,他专注地盯着咆哮的水面,真的好希望他的战士都能活着上岸。
282。第282章 强渡沙河
雷剑更怕沙河西岸,突然出现鬼子增援和东岸的追击部队出现,一旦出现这种险情,那强渡沙河的战士们,不但要与恶水搏斗,还会遭到鬼子两岸的火力封锁,生死难料。
李刚凑到雷剑跟前,紧张的问道:“雷营长,战士们在水里,被汹涌的波浪打击的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上来,眼看着有的战士,沉下去再没有露出水面,难道咱们就这么站在岸边,干瞪眼的不帮他们一把吗?”
雷剑心里比谁都着急,可他想的比谁都多,此时拼命爬上岸的战士们,已经精疲力尽,要是命令战士们下水救援,势必造成更大的伤亡,一旦西岸从后面杀出一支鬼子,没有部队掩护,还在水里挣扎的战士们,遭到火力封堵,他们还能活着上岸吗?
他命令李刚在沙河西岸的堤坝上,马上构筑简单工事,一旦发现从西面扑过来鬼子部队,以最大的火力阻击,掩护强渡沙河的战士上岸。
雷剑不停地来回跑动,发现靠岸的战士,马上冲下河滩把战士拖上来,经过一阵努力,终于把靠到岸边的战士接应上岸。
渡河的这支部队,是牛大力带领的六连和九连,两个多连的部队,此时不足一个连,大部分在与敌血战牺牲,一部分战士被河水冲走,生死难料。
牛大力瘫在岸边,看到雷剑走过来,他摇晃着站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雷营长,我不想再离开你。”
雷剑扶住牛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沉重的说:“牛副营长,你和战士们辛苦了。”
牛大力再也控制不住的趴在雷剑肩膀上,哭着说道:“雷营长,这几次离开你带着战士们与鬼子拼杀,我就像突然失去主心骨,就像没娘的孩子一样,心里苦啊。”
“你这老哥有点出息好吗?这么大个子比我的岁数还大,见了我这个半大孩子竟哭鼻子,你都不嫌羞臊啊?”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跟在你身边,心里踏实。”牛大力不好意思的挺直身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雷剑没有时间跟牛大力探讨这些没的事,他看着河面和东岸自语的说道:“马铭带的一连怎么还没有渡河?这小子到底把部队带到哪了?”
突然,河东岸响起枪声,雷剑端起望远镜看向河东岸,发现五六十名鬼子从东面快速的向沙河奔跑,后面追上来黑压压一片鬼子部队,边追边开抢,眼看就要追上前面奔跑的那群鬼子部队。
雷剑意识到被后面追击、前面奔跑的五六十人假鬼子部队,一定就是马铭带领的一连战士们,他们怎么会被小鬼子缠住呢?不应该呀?。
这件事要从雷剑带领骑兵巧妙甩开敌人,直奔西南强渡沙河说起。
雷剑带领骑兵队的战士,兵分三路摸进被鬼子大队包围的村子,使巧记蒙混敌人,在另两支潜入村子的战士配合下,成功把被包围在村子东北角的六连和九连,以及乡亲们解救出来,快速撤离。
马铭带领的一连在村南火力掩护,拖住了鬼子大队追击雷剑骑兵队,却把大队鬼子部队吸引到村南,与村南的一连展开不对等的枪战。
鬼子大队长发现村南的土八路是一小股部队,火力和兵力很弱,命令部队火速包围,一举歼灭。
马铭看已完成吸引敌人掩护部队撤退的任务,果断的命令道:“所有战士扔出三颗手榴弹和手雷,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马上撤出阵地,以最快的速度向沙河东岸撤退。”
一连的战士不敢恋战,看到黑压压的小鬼子扑上来,在马铭的带领下,迅速冲出阵地,以一种最快的奔跑速度,意图甩掉敌人,强渡沙河,与雷剑的部队会合。
鬼子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愤怒地吼道:“土八路把包围在村子里的村民和八路军救走,这支溃逃的土八路,一定要把他们统统的消灭,杀给给。”
马铭和一连战士,几天来与强敌激战,几次死里逃生,夜间又潜伏在村南,一夜没有合眼,天亮前火力吸引敌人变成阻击撤退,一路奔跑早已精疲力尽。
眼看小鬼子大部队就要追上来了,离前面沙河东岸还有一里多路,要是在平时,喘上几口气就能跑到,可现在的一连战士们,每往前跑出一小步,都觉得非常困难。
追击的鬼子不停地开枪,当一个跑在后面的战士倒在敌人枪口下,马铭愤怒地骂道:“卧槽小日本子的祖宗,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他对战士们鼓励道:“弟兄们,前面不远就是沙河,只要咱们跳进水里,顺着河流斜着游到西岸,雷营长会接应咱们的,为了活着,拼了,加快速度,快跑啊。”
鬼子大队长看到前面逃跑的土八路,突然加快速度,眼看就要逃到沙河东岸,他挥舞着指挥刀命令道:“杀给给,开枪,开枪杀了这支支那土八路。”
快速奔跑的八路军独立营一连战士,在鬼子追命的子弹逼迫下,为了活着返回根据地,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沙河东岸,只要跳进汹涌的河水,小鬼子就奈何不得。
到了,离沙河东岸越来越近,跑在前面的马铭突然发现西岸下游站着一支部队,他高兴地喊道:“你们快看,西岸下游有部队,一定是咱们雷营长带着部队在接应咱们,弟兄们,加把劲冲进河里,我们就得救了。”
马铭指挥战士快速靠近岸边,他大声的命令前面的战士“为了活着,跳下去,快跳进河里。”
跑在前面的战士看到河水好像见到了救星,奋不顾身的跳入汹涌的沙河,这下已经精疲力尽的战士,刚跳进水中,就被翻滚的波涛卷走。
等所有的战士全跳进河里,马铭看小鬼子大部队离他只有五六十米,他转身身子跃起,突然从空中坠落在河滩,他的后背冒出鲜血。
小鬼子嘶喊着追到河边,看到马铭正在艰难的往前爬,前半身已经进入水中,再用一点力向前,就会被河水卷走。
站在岸边的鬼子大队长,一把夺过身边一个鬼子的步枪,取下刺刀就要甩向正在泥泞河滩、快要爬进水里的马铭。
突然,从下游西岸飞过来一颗子弹,带着与不同于普通子弹穿破空气发出尖利的啸声,钻进鬼子大队长的右胸。
鬼子大队长手中要甩出的刺刀掉在地上,马铭也在这要命的瞬间,被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