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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冤枉啊!”季书萱又心痛又不平,大声叫道,“怎么能是我的错呢,明明就是南雪钰不怀好心,把雪梦害成这样,你怎么骂起我来了!”难道老爷偏袒南雪钰就到如此地步吗,明明显她害惨了雪梦,老爷却来指责她,那雪梦不就白白受这屈辱了?
南正衍看了南雪钰一眼,见她神情冷然而平静,就知道季书萱肯定不占理,他冷哼一声,怒道,“你还好意思叫!你倒是说说,这事跟雪钰有什么关系,啊?”
“她——”季书萱顿时说不出话来,吭哧了两声才道,“反正、反正就是南雪钰害的!”
“父亲,”南雪钰冷冷接过话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今天去大佛寺给娘亲和大姐诵经,是于叔赶的车,可我诵完经之后,就不见了于叔,我只好跟绮灵步行回来,现在还累的厉害呢。不过我倒是听说,四妹当时跟翼王寻欢时,就是于叔驾的马车,把他叫来问问清楚,不就好了?我正想问问他,为何将我扔在山上不管了呢。”
南正衍这才听了个分明,也不怀疑南雪钰的话,道,“把老于叫到前厅,季书萱,雪钰,你们都过来,我今天要问个清楚,是不是有人吃里扒外,帮着旁人对付丞相府,哼!”说罢一甩袖,先行离开。
季书萱咬牙,恨声道,“南雪钰,你今天别想好过!”说罢瞪一眼地上那些不成事的家丁,追着南正衍过去,总得让老爷替雪梦做主,不然谁还应对得了南雪钰。
冬易担心地道,“小姐,会不会有事啊?要不,奴婢去请越王殿下来?”
“不必,”南雪钰神情一冷,“我早说过,相府的事我自己应付,你们不用担心,在这里等着。”说罢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地出了门。
前厅上,老于已经被家丁押了过来,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更是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了。
“人都到齐了,老于,你先说说,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正衍扫视一眼众人,愤怒地开口。这事儿一出,他越发没了面子,连杀人的心都有!
“奴才——”老于偷偷看一眼南雪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奴才……”
“于叔,你为何将我放在山上就不管了,跑去给雪梦和翼王驾车,是什么道理?”南雪钰一脸无辜,“他们两个偷情幽会,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你从中牵线不成?”
我?老于呆了呆,好一会儿才琢磨过味来:三小姐这是要对在树林中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而把所有罪责都归到他头上啊!可就算是这样,他又如何分辩得了,除非他把实情说出来,那他帮着四小姐骗三小姐到树林中,想要害她,自己不是一样活不了吗?为了一百两银子,他把自己逼上了绝境,怨得了谁?
南正衍怒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老于,说清楚!”
老于吓得一哆嗦,却真个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哪里说得出话来!因为刚刚摔落两颗牙,他嘴巴肿得老高,还不停地有血渗出来,正痛苦着呢。“奴才……”连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父亲,南雪钰说谎!”南雪梦竟然在丫环搀扶下,强行撑着出来,嘶声道,“是她、是她对我下药!”此时的她虽然沐浴清洗过了,可脸上、脖子上的淤青抓痕却依然让她感到无比羞愤,真想一头碰死算了!如果只是跟翼王,那也就算了,还可以有借口让翼王纳她为妃,可是之前,她被那几个臭男人欺负了,她现在想想那时的痛苦,都直想昏过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出来做什么!”南正衍厌恶地瞪她一眼,“还不滚进去!”这种不要脸的贱货,还活着做什么!
“父亲!”南雪梦大叫,哇哇地哭,“是南雪钰害我,就是她,就是她!”她好恨啊,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人是她,而不是南雪钰!何况害她这样的,就是南雪钰,当时如果她肯放过自己,自己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南雪钰故做关切地一笑,“雪梦,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我今天去给娘亲和大姐祈福,都没见过你,怎么害你了?”
“你说谎!”南雪梦气急败坏地大叫,“你怎么没见我?明明就在去大佛的半山上——”
“咦,那就奇怪了,”南雪钰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去祈福,你去大佛寺做什么?”
南雪梦脸色大变,哪里说的出话来!南雪钰根本就是故意扭曲事实,为的就是让她自己说出实话: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先要设计害南雪钰,结果自己吃了苦头,要是父亲知道真相,一样不会放过她!好个奸诈的南雪钰,该死,该死!
“父亲你看,雪梦根本就说不出来,”南雪钰一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想大概是我平时教训她多了几句,她就存心报复,跟翼王偷情偷到大街上去,让人看了笑话,下不来台了,就怨到我头上,有这理吗?”
“南雪梦,你要不要脸!”南正衍丝毫不怀疑南雪钰的话,或者说即使怀疑,他也绝对是保南雪钰而弃南雪梦的,谁让南雪钰对他没有用处呢!“你自己做下的丑事,还要怨雪钰,你简直恬不知耻!”
南雪梦快要气的发疯了,“父亲,不是这样的!”
“别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南正衍大手一挥,喝道,“滚回你房里去,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滚!”
“父亲!”
“滚!”南正衍厉声大喝,看那样子,南雪梦要再多说一句,他就能把她给当场掐死!
季书萱咬牙,虽然也恨南雪钰要死,却也知道今天绝对讨不了好,上前扶住南雪梦,“雪梦,别说了,先回去休息。”
南雪梦气道,“可是娘——”
“听话,先回去,”季书萱向她使眼色,意即让她忍耐,“走吧,你要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
南雪梦无法,狠瞪了南雪钰一眼,这才微弯着腰,步履蹒跚地到后面去。
第三百零四回 成全他们不就行了
“不知羞耻的东西!”南正衍兀自不解恨,骂了一句,一脸的厌恶。他本来也没指着南雪梦这个丑女儿替他争光,或者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可她也不能在大街上做出这等事,只要想想再上朝时,要面对同僚那讥讽的目光,他就觉得比死还难受。
南雪钰无所谓地道,“父亲就不必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说是家门不幸,有什么办法。”想惹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父亲也早知道了吧,所以尽管有所怀疑,还是不会笨到向她刨根问底的,因为相比较起来,还是她对父亲的利用价值要大的多。
南正衍一肚子火没处发,见老于还跪在地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你这狗奴才,为什么不阻止南雪梦,任由她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啊?”
老于“唉哟”一声,被踹的地方疼得受不了,他脸容都已经扭曲,“老爷,奴才……”一眼瞥见南雪钰嘲讽的眼神,他就从嘴里苦到心里,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次他算是彻底领教了三小姐的厉害,难怪京城人人把她传说得像神仙一样,原来真的惹不得啊!
“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南正衍见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子,越发气的发疯,“南雪梦什么时候跟翼王在一起的,你不好好替雪钰赶车,掺和他们的事做什么,啊?”
“是啊,于叔,”南雪钰从旁开口,眼神幽冷,“你就跟父亲说实话吧,为什么把我扔在大佛寺就不管,去给雪梦和翼王驾车,撮合他们幽会?”
“奴才——”老于冷汗如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现在总算知道,南雪钰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她竟打算丝毫不知道四小姐的事,而要把责任全都推在他身上,这样老爷追究起来,也只是治他一个人的罪,跟三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毒,真是毒啊!可不这样,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把四小姐给他银两,收买他一起谋害三小姐的事说出来吗?那样的话,依老爷对三不姐的宠爱程度,更加不会放过他!他真想狠狠扇自己几十个耳光,问问自己怎么就一时财迷心窍,做出这等事来!
“你帮他们驾车也就罢了,找个僻静的地方不好吗,非要把马车驾到大街上去,让那么多人都看到,于叔,你是存心打相府的脸,是不是?”南雪钰冷冷看着老于,目光森寒如刀,这个为老不尊的,以为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吗?即使父亲不会杀他,慕容耀也不会放过他,他不会有好下场的,还不用她亲自动手。
“奴才……”老于还能说什么,看到南正衍铁青的脸色,为了自己能够少吃点苦头,他只有牙一咬,心一横,顺着南雪钰的意思说下去,“老爷恕罪!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四小姐命令奴才这么做,奴才也不敢反抗啊!至于、至于在大街上,那是因为、因为奴才原本是要送四小姐回府来,可谁知道到了街上,他们突然就、就从马车里滚下来,还把奴才也撞到地上,摔坏了两颗牙。”可不是摔坏了牙吗,他现在说话都漏风,疼着呢。
南正衍倒也没怀疑他的话,只是更气的要吐血,“不争气的东西,不要脸,不要脸!你还跪着干什么,滚下去!”后一句自然是骂老于,在他看来,这件事都是南雪梦自己不要脸,跟老于倒没多大关系。
老于如获天下大赦,赶紧磕头谢恩,连滚带爬地下去,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惹三小姐了!不过,他这样说辞,肯定是要得罪四小姐和四夫人的,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他,还是悄悄离开相府,走的越远越好。
“父亲息怒,”南雪梦把目光从老于身上收回来,目光清冷地道,“事情已经发生,父亲还是想一想,如何替相府挽回些声誉的好。”
“挽回?”南正衍哼了一声,一掌拍上桌子,“相府的声誉都让这些不知羞耻的女人败光了,还怎么挽回!”亏得他一向自恃家教甚严,平时他的夫人和儿女们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却不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都无情地宣判了他有多么的失败,他怎能不愤怒!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南雪钰目光闪烁,显然又有了主意,“雪梦吃了这么大的亏,翼王总不能不负起责任来吧?”
“哦?”南正衍心里一动,“雪钰,你的意思是?”
南雪钰挑眉一笑,“当然是让有情人成眷属了。既然雪梦跟翼王幽会,说明他们两个有情啊,而且现在京城中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恐怕也没别的男女愿意与他们结为夫妻,那何不成全了他们,让他们成亲,外面的非议应该就会少许多。”
她当然不是如此“好心”,要替慕容耀和南雪梦收拾烂摊子,而是要再狠狠羞辱他们一番而已。尤其是慕容耀,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先被好几个男人欺负过的女人为妃,南雪梦纵使愿意,也没那么容易进翼王府的门。
南正衍皱眉,他跟翼王现在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正与其对立起来,这时候把女儿嫁给翼王,不就又牵扯不清了?可雪钰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把南雪梦嫁过去,那他越发受人耻笑,还收不了场了。权衡了一下利弊,他也只能点了点头,又不无担心地道,“能成事固然是好,可翼王会娶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