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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依旧充满笑意,声音却变得威严起来:“白儿,随为父去见见袁绍小儿!”
“见袁绍?”公孙白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一闪,他突然似乎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大振,回头喊道,“师父,二叔,三叔,管将军,速速随我来!”
赵云、张飞、关羽和管亥等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依旧应声而出,跟随在他身后。
公孙瓒眼见公孙白叫了一群肌肉型的老大跟了过来,不禁笑骂了一声小孽畜,倒也不恼,率着单经、田楷和刘备等人率先奔到界桥西面桥头。
公孙白率着四个如同铁塔般的大佬不紧不慢的跟在背后,转头低声道:“师父,等会听我暗语,便用宝弓偷射袁绍。”
“什么?”身后四人齐齐惊声道。
赵云更是满脸涨得通红,沉声道:“背后施暗箭,乃宵小所为,为师一向磊落,岂能行此龌龊之事。”
公孙白急声道:“伏尸一人,流血五步就能解决的战斗,为何要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来完成?难道师父为了区区虚名,就忍看成千上万的士兵白白丢失性命?”
赵云呆愣了半晌,身后的关、张和管亥原本也是满脸不屑,听公孙白这一说,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跟着劝说起来。
终于,赵云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为师就舍下面皮,厚颜一试,不过那袁绍出列,必有河北四将跟随,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暗语是什么?”
公孙白诡异的笑道:“暗语就是‘袁绍,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身后四人瞬间无语,满头黑线。
关羽摸了摸胸前的长须,呵呵笑道:“如此也好,对面敌将听得亭侯奇言怪语,必然错愕,则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不愧是武圣啊,这也被你想到了,其实我本来只是想装个逼而已,
公孙白对着关羽狠狠的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掉转身,打马跟上公孙瓒,身后四人对视一眼,也紧紧跟上了公孙白。
一行人奔到界桥西面桥头,公孙瓒回头望了田楷一眼,田楷立即高声道:“蓟侯请袁太守出列叙话!”
河风烈烈,将田楷的声音吹得飘飘荡荡的,河岸对面的绣旗突然层层展动,但是并没见人出来。
公孙白眉头一皱,回头对身后四人喝道:“随我一起喊‘袁绍出列’,预备,喊!”
四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齐声喊道:“袁绍出列!”
四道气势磅礴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如同晴天起了个霹雳,好似平地响了个惊雷,那巨大的声音冲天而起,震得河水都凝滞了,云霄似乎都快崩塌了,惊得对面数万的河北军起了小小的骚动,不少人被这虎啸龙吟般的声音惊得后退了半步,阵型都微微混乱起来。
喊声之中,从那密密麻麻如招魂幡似的绣旗之下冲出一彪人马,滚滚向界桥东面桥头奔来。
公孙白哈哈大笑:“这才给力嘛,不给袁绍小儿来声狠的,他岂知父亲的威风?”
公孙瓒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过头去已是满脸忍俊不禁的笑容,却见袁绍已在几名将领的簇拥之下奔到了界桥南面桥头。
在他身后,除了众人熟悉的颜良、文丑和高览,还多了一名相貌英武的小将。
“张郃,统率90,武力91,智力74,政治32,健康值93,对袁绍忠诚度72。”
原来是这家伙,今天河北四庭柱居然到齐了。
公孙白刚刚查完那小将的属性,袁绍和公孙瓒已双双纵马出列,立在桥头,相视勒马而立。
两人一个白袍白甲,骑白龙马,手执长槊,神威凛凛,一个身着鎏金皮甲,腰佩宝剑,披一袭大红披风,不怒自威,隔桥相望,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公孙瓒长槊一指,怒声喝道:“袁绍小儿,背义之徒,岂敢杀我胞弟,卖韩州牧?如今我替天讨贼,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袁绍策马缓缓的在桥头来回走了几步,冷声笑道:“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我与你何干?你胞弟惨遭横祸,与我何干?你借公济私,侵我冀州地界,如今要战便战,何来如此废话!”
公孙瓒正要答话,突然听到身边一声诡异的声音响起:“这位兄长看起来天庭饱满、器宇不凡、英明神武、天纵之资,莫非就是那卑鄙无耻下流,夺人冀州的袁绍?”
话音刚落,界桥两边的众人都瞬间凌乱了,东面的公孙瓒等人强忍着笑意,强自镇定,而西面的袁绍等人却是满脸怒容。
“放肆!黄口小儿,岂敢胡言乱语!”颜良和文丑齐齐喝道。
袁绍虽然与公孙白素未谋面,但是一听公孙白开口,瞬间就明白了这出口贱贱的小将是谁了,不禁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面对公孙白,他想起的事情太多。
当初正是这小畜生率众抢了他的二十万斛粮草,后来他又为了讨好公孙瓒,同时更为了挑起公孙家嫡子和庶子内部的斗争,听从逢纪的建议,与刘虞联名上书荐举这小畜生为亭侯,然而这小畜生并不领他的情,不但破坏了他联盟张燕的大计,后来更是斩杀了他的亲生儿子。
却见公孙白哈哈一笑,怪声怪气的说道:“人家韩州牧可怜见你家穷人丑,每月出着钱粮养着你和你部下的那些要饭的兵马,你却恩将仇报,夺人辖地,杀人部曲,害人性命,你如此无耻狠毒,你母亲知道吗?”
袁绍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谁与我取此小贼之头来!”
身后的逢纪急声道:“不可,彼方有刘关张和赵云,公孙瓒也是勇将,若贸然派人前往,恐遭其暗算!”
公孙白哈哈大笑,伸出一只手指,有恃无恐的对袁绍勾了勾,用一种极度猥琐的语气挑逗道:“袁绍小儿,可敢过来一战,保管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袁绍强自抑制住怒气,望着一旁看戏的公孙瓒,怒声道:“公孙瓒,你教子无方,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公孙瓒脸色一红,正要发话,却听身旁又传来公孙白响亮而贱贱的声音:“袁绍小儿,既然不敢出战,那就乖乖退回去吧,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话音刚落,躲在众人背后的赵云弯弓搭箭,一枝四尺的长箭,随着赵云的五石强弓的弦声响动,对着袁绍激射而去。
为了搭配这种六尺长弓,赵云特意请人打制了十八枝精铁长箭,五石强弓之力,何止千斤,足以穿金裂石,何况血肉之躯。
咻!
箭势如惊雷一般,突破了速度的极限,撕裂了空气,又狠又疾,直奔袁绍的咽喉,惊得袁绍魂飞魄散,却来不及拔剑,惊骇之下竟然伸手来抓向那箭头。
剧变骤生,袁绍身后的颜良和文丑大惊,齐齐纵马而出,马如龙,枪如电,直奔那激射而来的长箭。
咯!
两人枪矛齐出,堪堪击中那破空而来的长箭,击断了箭身,然而那一小截箭头却只是微微改变了方向,直奔袁绍的胸口。
啊!
袁绍大叫一声,当即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那箭头堪堪击中他的头盔顶部,将头盔硬生生的掀了下来。
马影一闪,张郃和高览齐齐纵马向前,和颜良文丑两人堵住桥面,背后的将士急忙扶起袁绍上马,逢纪高声喊道:“退,快退!”
一行人在河北四庭柱的掩护下,急匆匆的奔回本营。
哈哈哈!
公孙瓒大笑,接着蓦然回过头来,高声喝道:“传令白马义从,趁敌军方乱,纵马踏之,一举击溃敌军,直捣邺城!”
“不可!”公孙白大惊失色,急急高声喊道,然后往桥头上一指。
轰隆隆!
七八辆青铜战车,出现在桥头上,将真个桥面堵得严严实实的。
第六十五章 负石填河
第六十五章负石填河
眼见背后三千白马义从已然在严纲的率领之下滚滚而来,公孙瓒却不得不挥手制止。
“小孽畜,你阻挡大军去路,擅抗军令,意欲何为?”公孙瓒指着公孙白怒声喝道,气得满脸铁青。
公孙白面不改色的朝对岸一指:“父亲请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河对面的河北军已然哗啦啦的排好了阵势,缓缓向桥头涌来。
其中一只约八百人的军队,脱离队列,人人高大彪悍,身穿鱼鳞铁甲,左手持半人多高的大铁盾,朝界桥东面迅疾涌来,然后在桥头五十步之外停了下来。
随着领头的将领的一声断喝,八百河北军精锐将士发出如雷的吼声,将身前打一人高的大铁盾狠狠的插在地面上,结成一道道铜墙铁壁,然后呼啦啦的蹲了下来,躲在大盾之后。
公孙白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了起来,这就是历史上覆灭我白马义从的河北先登么?果然雄壮。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名领头的悍将,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方方正正的脸,满脸的坚毅和果敢,生的虎背熊腰,颇有猛将之风。
“麴义,统率94,武力74,智力81,政治25,健康值89,对袁绍的忠诚度73。”
公孙白眼中的杀气顿起,浓浓的燃烧着。
“师父,若得机会,替徒儿斩杀此人。”他转身对赵云道。
公孙瓒已然暴怒起来,对着公孙白怒斥道:“区区八百弩兵,不过土鸡瓦狗耳,也能阻挡我白马义从的脚步。”
公孙白瞬间觉得这便宜老爹傻逼得不可救药了,难道智商这玩意,也像大姨妈一样,时不时的要降低到0?
“父亲请看,此处桥面狭隘,最多只能容四五名白马义从并肩而行,而且桥面上行进的速度必然迟缓,敌方的强弓硬弩,全部集中瞄准桥面,白马义从再勇,终究是血肉之躯,只会前赴后继的倒在敌军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之下,即便是最后冲垮的此八百敌军,那又如何?白马义从是父亲征战天下的利器,岂能与区区八百弩兵拼个干净?”
一席话令冲动的公孙瓒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这时一旁的刘备也劝道:“亭侯说得很有道理,师兄请看,后面接踵而来的依然是弩兵,很显然袁绍对白马义从甚为忌惮,所布阵型都是特意针对白马义从的。”
众人抬眼望去,果然见密密麻麻涌向河边的袁军,排在前列的都是手执强弓硬弩的士兵,在这种地形之下,北平军若是强行冲过去,必然损失惨重。
公孙瓒终于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既然如此,则将奈何?难道本侯的南征大军就要被区区一道河水挡住?”
公孙白眼见公孙瓒的智商终于恢复了正常,心头如释重负,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背部的衣甲已然完全湿透,在河风的吹拂之下,冷得直打寒噤。
这一刻他只觉如同过了十年一般,生怕这傻逼老爹不顾一切的带着白马义从硬冲了上去,那他妈的一切都玩完。
他顾不上说话,撩起衣袍就来擦满头满脸的汗水,因为那如同泉涌般的汗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
公孙瓒见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不禁脸色也变了,顾不上对面的袁军,关切的问道:“白儿为何脸色如此?莫非身体有恙?”
公孙白擦了个满脸花,抬起头来微微笑道:“没事,孩儿有一计,可轻松破敌。”
“哦,计将安出?”公孙瓒眼中神色大亮,充满希冀的望着公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