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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倏忽之间,一声嘹亮的长嚎悠然响起。
“嗷嗷嗷~~”
五千白马义从同声长嚎,并将手中百炼钢刀高举过顶,那一片锋利的冷焰霎时迷乱了众曹军的眼睛,惊得万余名曹军两股战战,惊慌失措。
“退无可退,拼了!”
梁习想不到公孙白居然为了他区区一万多兵马而穷追不舍,一阵血气上涌,当即一马当先,怒吼着率领一万余曹军迅速结阵,准备迎敌,倒是颇有声势。
白马义从阵前,文丑冷冷一哂,向身边的赵云道:“赵将军,贼军好像没有弓箭手列阵,请准许末将率一千精骑冲阵!”
赵云嗯了一声,沉声道:“可纵骑斜掠而过,以强弩射之。”
文丑于马背上将双手一搭,铿然道:“遵命!”
话落,文丑狠狠一勒马缰,出列来到阵前。一千白马义从的目光霎时聚焦文丑身上,文丑缓缓举起百炼钢刀,突然向着曹军方向重重一挥,凄厉的长嚎霎时响彻云霄。
“冲阵~~”
“哈~”
连绵不绝地大喝声中,一千精骑从阵中突出,紧随文丑身后,向着列阵完毕的曹军潮水般掩杀过来。
一千对一万二,以一敌十二,就算是白马义从是否也太托大了点?
梁习肃立阵前,脸上带着几分恼怒,又带着几分兴奋的神色。
虽然所有的弓箭手都已在虎牢关之战失陷未能逃回,梁习麾下止有重甲步卒,长枪兵以及戟兵,却夷然无惧,敌军虽强却只有不到他们十分之一的兵力来冲阵,他不相信自己的兵马就如此不堪一击!
震耳欲聋的铁蹄声,一千白马义从轻骑如风卷残云、席卷而来。
“拒马阵~~”
梁习一声令下,两千长枪兵上前十步,将手中加长的长枪一端柱于地上。绑有枪尖的一端呈45度角斜斜举起,顿时布列成一片冰冷森严的拒马枪阵,面对如此森严的枪阵,白马义从轻骑纵然能够突入阵中,自身也会伤亡惨重。
“嘿嘿嘿~~”文丑仰天怪笑,绰刀于鞘,端起一把七石强弩,瞄准了曹军大旗之下的梁习,文丑身后,一千白马义从亦绰刀回鞘,纷纷端起大黄弩来,一枝枝森然的箭头狠狠的瞄准了敌军。
文丑大喝一声,轻轻一勒马缰,胯下坐骑立刻转了方向,斜切曹军右上角,堪堪切过曹军阵前之前,与此同时一枝三棱狼牙箭轰然射出~~
“咻~”
锋利的箭刃霎时割裂了空气,发出锐利地尖啸,直奔梁习而去。
咴咴咴~
梁习大惊之下,急忙举刀来遮挡,却听胯下的骏马一声惨烈的长嘶,然后便奋力将他摔落于马下,紧接着四蹄一软,颈部带箭而倒。
“唆唆唆~~”
一千白马义从纵骑而过,带着漫天烟尘从曹军阵角斜切而过,一千支利箭却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狠狠地扎进了密集的曹军阵中。
连绵不绝的惨嚎声冲霄而起,无数的曹军将士已经哀嚎着倒了血泊之中,紧接着一千多匹军马避开前军的拒马枪阵,自两翼如同利刃一般插入曹军阵中,瞬间将曹军阵型冲得大乱。
一道白色的流光轰然冲杀而来,直奔曹军中军大旗,刚刚冲地上爬起的梁习,不及更换马匹,便已被人提住战甲的勒带,高高的举在空中。
“你运气不错,主公特意叮嘱留你一命!”将梁习高高举起的文丑哈哈大笑。
主将被擒,曹军愈发混乱。
“梁习已被擒,缴械不杀!”
随着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呐喊,众曹军纷纷扔下兵器,举起双手,就地投降。
……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为函谷关。
函谷关始建于春秋时期,是东去雒阳,西达长安的咽喉,被称为“两京之道”,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函谷关不但关高墙厚,极其艰险,是易守难攻之地。更由于关在谷内,通道极窄,一次抵达关墙前的兵力极其有限,而且难以施展开来,就算公孙军兵坚甲厚,也根本就没办法阻止猛烈的攻击。春秋战国时期,秦国依托函谷关之险,使六**队联合抗秦,也只能“至函谷,皆败走”。后来的刘邦和项羽争入关中,不过刘邦聪明,知道从函谷关强攻是没有前途的,故绕道武关而入。不过曹丕自然知道武关的重要性,不可能重蹈覆辙,在武关屯以重兵防守,而且武关四周都是群山耸立,道路不通,不宜大军行进,早已被公孙白否决这一条路线。
函谷关东门之前,营垒连绵,旌旗如涛。
公孙白的十余万大军,全部屯集在谷口一带。
一连七日,公孙军却按兵不动,并未如守将郭淮料想的那样,迅速的对他的雄关发动狂攻,甚至连像样的进攻都没发动几次,每次都是虚张声势,每每冲到关下,尚未展开实质性的攻关,便又如同潮水一般走走过场。
在郭淮看来,这无非是公孙军的疲兵之计,就像攻虎牢关一般,先是发动多次的虚张声势的攻击,再趁夜来一次激烈的猛攻。不过吃了一回亏,没有上二回当的,郭淮和副将夏侯充(夏侯惇之子),两人轮班镇守关楼,不管公孙军是真攻也好,虚晃一枪也好,都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使得公孙军根本无机可乘。
果然不出郭淮所料,第十天的夜晚,三更时分,公孙军果然推着云梯,朝函谷关展开了激烈的强攻。
关上关下,沸反盈天,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鼓角声等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在谷内和群山间荡漾,无数的火把将天空照得通明一片,城头的厮杀正惨烈至极。
关楼之上,曹军悍将郭淮,正在声嘶力竭的指挥曹军往关下放箭、砸滚石擂木、泼滚水,使得公孙军虽然攻势如潮,却无法逾越城楼半步。
呜呜呜~
就在东面的关楼上激战正酣的时候,从函谷关的西面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悠扬而猛烈的号角声,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来。
郭淮不禁脸色大变。
(欠更只能周六周日补了……)(未完待续。)
第455章 暗度陈仓
今夜有月,月圆如盘,照得四野如白昼一般。
月圆之夜,花好之夜,今晚却是杀人之夜。
黄河河面上,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之下,波光荡漾,显得格外静美。
哗!哗!哗!
水雾茫茫的河水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划水声,声音越来越响,夜幕下的河面上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一大片帆影,遮蔽了夜空,缓缓的朝黄河河上流方向逆水而上,显得十分诡异和恐怖。
仔细望去,只见望去,那居然是一艘艘高达数丈的大船,站满了身披铠甲,手执战刀的甲士!
斗舰,这黄河之上居然出现了斗舰!
斗舰逐渐遮蔽了整个河面,漫江而来,竟然足足有二三十只斗舰,每船士兵两百人左右,足足有五千甲士!
黄河自西而东,在关中这一带的黄河除了有渔船来来往往,从未出现过战船,更不要说是斗舰这样的高级战舰。长江以北,无论是北地,还是中原和关西,军马或步战,或马战,从未发生过水战,亦极少出现过战船运兵之事。因为从雒阳之北的黄河到函谷关西面新安县境内的黄河,有一长段极为艰险的河面,水急、漩涡和暗礁都很多,按照北面的造船技术,遇到这段河面很难通行,更不要说长途逆水而上了。
公孙白长身屹立在正中一艘最大的斗舰的第二层望楼之上,望着头上的圆月,满脸的云淡风轻,而他的背后,赵云和文丑分列左右,肃然而立,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和自信。
在他们身后,五千名白马义从将士昂然而立,月色下的那一张张傲然扬起的脸庞神情如铁,眼中战意浓烈如火,似乎只有铁和血才能止息。
纵然是斗舰高大如楼,纵然他们不是第一次操控斗舰了,这一路数百里的河流依然是极其艰辛,甚至险些出现翻船的事件,好在最艰难的一段水面终于安然渡过,前头便是新安地界,即将到岸。
“主公,前头便是野马渡,此处离函谷关不过一百二十里。”身边有人道。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变得更为灿烂起来。
船队逐渐靠近渡口,赵云手中长剑一举:“往南上岸!”
随着哗哗的水响,数十艘斗舰立如同乌云一般飘向黄河南岸。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悍勇的白马义从牵着战马,鱼贯而下,登上了黄河河岸,在河岸边迅速集结列阵。
白袍,银甲,白马,再加上那雪亮的钢刀,在这幽冷的夜空之下充溢出一股肃杀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听得响声而躲在芦苇丛中夜渔的渔民,更是吓得一动不动,魂飞魄散。
然而,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看到,一个白袍银甲的少年王者,在月色的照耀下,如同玉树临风一般,却又显得那么神圣,尤其是胯下那匹战马,通体如火,高达一丈,比起寻常战马高上了三尺多,完全不似凡马。
只见得那少年,举起战戟,朝河面上那如云的斗舰一指,河面上突然哗啦啦的水响声大起,一艘艘高达数丈、长达数十丈的战舰竟然突然腾空而起,无数的水珠在空中洒落,河面如同下了暴雨一般,哗啦啦大响,紧接着那些战舰便如同一朵朵乌云一般向那少年飞去,然后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河面上逐渐恢复一片平静,只有波涛滚滚,那片遮蔽了一大片河面的巨舰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这一幕,惊得几名渔民脸色煞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股战战,全身不觉已汗流浃背。
公孙白回收战舰之后,勒马回身,高声吼道:“即刻出发,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奔到函谷关西门!”
嗬~
随着一阵低呼,一阵阵马鞭声此起彼伏,紧接着马蹄声如雷,数千白马义从在公孙白和赵云的率领之下,滚滚往南而去。
直至公孙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马蹄声也溅不可闻,众渔民这才从芦苇丛中纷纷探出头来,匆匆摇橹回家。
后来有人问他们那天晚上为何那么早收工,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
……
轰隆隆~
数千战马在夜空之下疾奔而行,战马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在夜色之下如同一片雪白的浪涛一般,滚滚而来。
白马义从,行军速度天下无双,虽然人马汗流浃背,中间还换了一次马,但是一百二十里的路程只花了一个时辰,却是极为神速了,都可与绿皮火车比赛了。
“主公,前方五里之地,便是函谷关北门。”
公孙白一勒马缰,汗血宝马一声暴烈的长嘶声,缓缓的停了下来,紧接着身后的马蹄声也逐渐平息下来,五千白马义从整齐的排列在公孙白和赵云、文丑的身后,屏声静气,等待号令。
公孙白缓缓回过头来,手中战戟朝函谷关方向一指:“换藤甲,人衔枚,马摘铃,不得喧哗,出发!”
数千白马义从迅速换上藤甲、藤盔和滕盾,又给战马披上藤制马铠,随着公孙白向函谷关方向缓缓的移动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灵一般,一个个脚下落地轻灵,仔细才能听得到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