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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沉闷的倒地声,等到文丑等人冲进门来之时,曹操已然倒卧在地,一动不动。
“曹操,统率0,武力0,智力0,政治0,健康值0。”
公孙白怔怔的站立在曹操的尸体旁,百感交集,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这个历史上的汉末第一诸侯,他心目中最大的对手,终于就此毙命。
“厚葬之,就葬在陉山脚下吧。”公孙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憔悴。
“可主公曾言,要将曹贼的人头割下,悬于许都东门?”文丑不解的问道。
公孙白摆了摆手道:“尘归尘,土归土,还是留个全尸吧。”
………
城南大街。
一名神态威猛的公孙军将领骑着大宛马纵蹄而来,一拉缰绳,希聿聿的在一栋陈旧的宅子门口停了下来,走上去砰砰大力的拍了几下门。
一个老家人打开门,对着他没好气的说道:“徐将军,可否轻点啊?咱家的大门薄,经不起你这狮虎之力一拍啊。”
这拍门的正是徐晃,哈哈一笑把缰绳甩给老家人,大踏步直闯内院,扯开了响雷般的嗓子大吼:“文和!文和!”
屋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我说老徐,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啊,老夫难得睡个午觉就被你吵醒了。”
徐晃推门闯了进去,嘿嘿笑道:“老狐狸,快快起来,有贵客来访。”
床上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胖子,突然从床上一蹦而起,沉声问道:“可是郭奉孝先生来访?”
徐晃哈哈一笑,摇头道:“非也,非也!”
“庞士元?”
“非也!”
“荀文若?”
“非也!”
老胖子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难道魏公便只派了你这货来招降老夫,那和直接抓去又什么区别?你连杂号将军都不是。”
徐晃当即脸色一沉,喝道:“什么话,老子好歹也是一军之统率,虽然只是一介中郎将,但是拜将封侯,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你这老儿敢小觑我?”
老胖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老胖子正是人称“毒士”的贾诩,与徐晃都曾是西凉军阀派系,在董卓麾下共过事,故此相熟。
徐晃也不恼,哈哈一笑,端起案几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樽酒,满饮之后,这才似乎不经意的样子,随口说道:“魏公即将到访。”
话音未落,便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如雷的呼喝声:“魏公到!”
贾诩先是一惊,随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晃,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便冲了出去。
这时,公孙白已在赵云、郭嘉、庞统等人的簇拥之下,昂然而来,惊得贾诩一时张皇无措起来,很显然他并未想到自己一介败军之将,曾经多次祸害公孙白的主,竟然会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草民贾诩,拜见魏公!”
他的执金吾之官是曹操拜的,如今曹操已去,自然是无官无爵,故此自称草民。
公孙白一把将贾诩扶起,哈哈一笑道:“久仰先生之名,如雷贯耳。”
贾诩急声道:“惭愧,草民惭愧……”
下一刻,公孙白神色一肃,眼中杀气腾腾:“十年前,先生为求自保,不惜蛊惑西凉之人,祸乱汉室,之后更是投入曹贼之麾下,为虎作伥,濮阳一战,先生乃是始作俑者,险些让本国公丧于曹贼之手,该当何罪?”
贾诩神色大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请魏公治罪。”
公孙白冷眼望着他,只见得这货虽然神色淡然,但是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却出卖了他,要知道这可是秋寒之际。
鬼谷子云:小人谋己,君子谋国,大丈夫谋天下。贾诩是小人,却是个真小人,谋己其一,谋国其二,谋国其三,三者都能,谋己为首。
这样的真小人,虽然比不上郭嘉和庞统放心,但是利用的好,依旧是把好刀。毕竟除了李傕和郭汜这两个变态主子手下,贾诩曾助刘协逃跑,其他诸如董卓、张绣、曹操等人,贾诩并未有叛主的行径,即便是在兵围许都之时,贾诩依旧在尽心尽力的为曹操出谋划策,使得公孙白二十五万大军强攻许都半个月都无功而退。
“先生之罪,罪不可赦,故罚先生终生为本国公帐下听用,不得隐退,直到老死为止!”公孙白轻轻的说道。
贾诩虽然依旧满脸平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气魄,却不经意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朝公孙白一拜:“诩不敢辞!”
公孙白哈哈大笑,再次扶起贾诩,高声道:“吾得文和,如鱼得水,今晚当设宴相待,为文和接风!”
这时,身旁的郭嘉和庞统等人,纷纷向前拉着贾诩的手道喜,府内一片喜气洋洋。
走出贾府之时,公孙白的脸色已是喜气一片,新得一个智力98的谋士,叫他如何不喜?
身旁的郭嘉却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话:“程昱终究是不肯降,已然绝食三日,也不愿见主公,恐怕……”
公孙白迎着凉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既然要为曹操尽忠,随他去吧……”(未完待续。)
第437章 天子入许都(第四更)
邺城,临时皇宫,由原冀州府衙改造而成。
按照刘虞的意思,既然许都有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所建造的皇宫,就没有再必要建造一座新的皇宫,虽然冀州这几年百业兴旺,建造一座皇宫实在不在话下,但是一向简朴的刘虞却执意不肯大兴土木。而且,先帝刘协定都在许都,那么他这个继任者当然也要遵循先帝旨意,以许都为都,不得擅自变动。最重要的是,只要攻下许都,斩杀弑君之贼曹操,为先帝复仇,他这个皇帝才能当得名正言顺。
不过纵然是如此,临时皇宫也是飞檐走壁,金碧辉煌,就算是临时皇宫,终究不能太磕碜。
刘虞在虎贲中郎将鲜于辅和羽林中郎将阎柔的陪同之下,登上高楼,凭栏远眺,丝竹之声从楼下隐隐传来,袅袅如仙乐一般。
这幢楼是皇宫之中最高的一座建筑,其形如塔,八面玲珑,一层层楼檐均饰以铜铃,清风一吹,铃声清越。最高一层只是一个方圆数丈的天台,四周围栏在腰部以上,纵目远眺,邺城的盛景均历历在目。
只见洹河上下,帆樯如林,随着滔滔河水源源不断的出入邺城,东门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隔着这么远似乎也能感觉到它的热闹和繁华;由袁绍的车骑将军府改成的冀州府衙,庄严肃穆,静静的矗立在那儿;临时皇宫,虽然规模不大,却也尽显皇家气派。远近美景无限,居高临下,秋风徐来,衣袂飘飞,使人如同凌驾于云中,宠辱皆忘。
刘虞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来,子明将冀州治理得不错,如同盛世一般,真大汉之中流砥柱,朕的股肱之臣!兵围许都两个月了,不知战况如何了……”
身旁的鲜于辅和阎柔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鲜于辅咳了两下,这才鼓起勇气道:“二十五万大军兵围许都,敌军不过四万守军,就算是给末将去攻城,也不过一月之间的事情而已,而魏公居然用了两个月,看来魏公并非如传说中那么神奇啊。”
刘虞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揶揄道:“二十五万兵马对四万,就算是一头猪也能有必胜的把握。但是你可有本事聚集二十五万兵马?子明以数千兵马起家,而后横扫北地群寇,如今更是马踏中原,一举收复中原五州,你能否?”
鲜于辅当即满脸羞愧,不再答话。
阎柔却微微叹气道:“魏公兵锋所向无敌,只是如今拥兵近五十万,天下群雄已无人可敌……五十万兵马,只要不是草包之辈,陛下随便遣一体己之将,便可横扫关西,马踏江南,一举平定天下。”
刘虞的双眼微微眯缝起来,盯着阎柔道:“你的意思是?”
阎柔恭声道:“微臣只是觉得,魏公戎马十余年,征战不休,难免会疲累,正是有家不能归,娇妻幼儿不能陪伴之,不若待得许都城破之后,让魏公休憩一番。”
刘虞眼中蓦地精光大盛,沉声喝道:“让子明休憩一番,那让谁去领兵?让你们吗?子明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而你等已年近知命,岂有让少的休憩,老的上阵的道理?再说了,就算让你出征,那些跟随子明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可愿服你?天下尚未一统,四海纷乱不休,你等便先挑拨是非,该当何罪?”
刘虞一怒,阎柔和鲜于辅两人惊得齐齐跪倒在地,连声称罪。
刘虞这才收敛起怒色,微微叹道:“你等跟随朕二十余年,哪怕是在朕最艰难之际,朝不保夕之时,尚且不离不弃,朕岂能不知你等忠心?古人蔺相如尚知相让廉颇,你等岂能主动挑拨是非?就算子明势大,麾下五十万将士尽皆只知有魏公,不知有朕,然则子明一向忠心耿耿,难道还能有异心不成?如今之计,你等必须与子明一心,共扶汉室,合则其利断金、所向无敌,无往而不利,分则手足相残、四分五裂,亲者痛仇者快!”
两人虽然满脸的不服气,却只得唯唯诺诺。
刘虞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头微叹。
朕何尝不知公孙子明独掌兵权,一旦稍有异心,则汉室不复也,只是如今群雄并起,并不以汉室为念,公孙子明是大汉中心的最后一丝希望,朕岂能亲手斩断这一丝希望?公孙子明羽翼已丰,若是稍加猜忌,对其约束,反而生乱,不若顺其自然,再观后事,就算是不济,我刘虞也尽力了,不至愧对列祖列宗。
正思虑间,一名虎贲将领急匆匆的奔上楼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奔到刘虞面前,深深一拜,气息未匀,便已急声道:“启禀陛下……颍川……捷报……魏公已率军攻破……许都……”
嗬嗬嗬~
天台之上,众虎贲纷纷欢呼了起来,就连鲜于辅和阎柔也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神色,毕竟刘虞终于可以入驻许都了,成为名正言顺的大汉天子,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刘虞心中的狂喜虽然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滚,脸上却依旧不动神色,只是淡淡的问道:“曹贼抓到否?”
那虎贲将领总算将气息缓了过来,急声道:“许都城破,伪帝悬梁自尽,曹贼突围而逃……不过终究被魏公追上,已然就地正法。”
刘虞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走,随朕下楼,准备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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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自破城当日之后,喧闹了半个月,然而终究平静了下来。
对于许都百姓来说,许都城破,反而是一件喜事。原本衣不抗寒,食不果腹,如今魏公一来,便开仓放粮,而且从冀州运来大量的棉衣,使得城内百姓无不欢天喜地,而且更为令他们高兴的是,原本被曹操赶出城门的家人和亲友,又被魏公送回来了,全家得以团聚。
所以,破城以来,城内喧闹是喧闹,却是有条不紊,使得众百姓逐渐安居乐业,原本沉寂的许都城,慢慢的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和热闹。
众百姓无不对公孙白歌功颂德,更有甚者,在城中庙内,为公孙白塑了金身,每日朝拜者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