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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心中一动,一把扯出挂在脖子上的一片银质长命锁,飞快的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
下一刻,他已回转身子,跃马扬鞭,不顾而去,留下那粉衣少女伫立在风中发呆。
“长命富贵”,长命锁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代表她的全部心声,不求郎君封侯,只求郎君平安。
***************
渤海郡,高城。
北门城楼之上,高城令张毅长身屹立在城头,凝目紧紧的盯着远处。
轰隆隆!
随着隐隐而来的闷雷声,只见天际之处一朵乌云缓缓涌出,接着遮蔽了整个天际,整个天地之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江河泻地一般,滚滚而来。
“黄巾贼军来了!”城头上的惊呼此起彼伏,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蝗虫,破坏大汉根基的蝗虫!”张毅咬牙切齿的喊道。
足足七八万头戴黄巾的人群汹涌而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在那震耳欲聋、充塞天地之间的脚步声下,城楼上的守军恍惚之间产生一种错句,觉得整座候城像是一座孤岛,瞬间被围困在滚滚的洪流之间。
终于,在离城一里地外,数万黄巾军缓缓的停了下来。
一名全身披甲的黄巾贼军头目勒住马脚,眯缝起眼睛,抬起头望着千余名汉军正严阵以待,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呛啷一声,他拔剑而出,仰天长啸一声。
吼!
吼!
吼!
背后的数万黄巾军齐齐举起手中的五花八门的武器,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如林的武器在日光之下交织出一片死亡森林。
三名黄巾力士纵马而出,疾奔到城下,正中一人对着城楼上大喊:“城上的汉军听着,我们黄巾义士十万,欲借粮草万石,还请速开城门,献上粮草,否则必将尔等踏为齑粉,鸡犬不留!”
城楼上的千余名汉军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张毅冷笑一声,取过身旁一名汉军的长弓,弯弓搭箭,一箭激射而出。
咻!
随着劲烈的破空之声,那箭迅疾而出,直奔那名喊话的黄巾力士的咽喉。
那名身材高大的黄巾力士森然一笑,挥起长刀奋力一击,那箭便咔的被砍成两截
嗬嗬嗬~
瞬间的寂静之后,背后的黄巾军齐齐发出欢呼声,五六万人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响彻云霄,巨大的声浪似乎要将高城的城墙震塌一般。
城上的汉军彻底被震住了,一个个脸色变得煞白,齐齐望着张毅问道:“大人,怎么办?”
张毅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恶狠狠的喊道:“战!就算是战死到最后一人,也不能向贼兵屈服!给本官放箭,射死这群恶贼!”
咻咻咻!
城楼上箭如飞蝗,倾泻而下,城下的黄巾力士早已回归本阵。
呜呜呜~
随着大军中的阵旗一舞,号角声冲天而起,喊杀声震天,密集如蚁般的黄巾军,拿着各种武器,推着简陋的攻城木梯,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冲向了高城南门城楼。
*************
天地苍茫,残阳如血,傍晚的燕赵大地上被晚霞涂上一层暮晖,入眼尽是鲜红的一片。
渤海郡浮阳城外,古道。
车轮辘辘、马蹄声声,漫天的尘土之中一队人马沿着古道蜿蜒而行,旌旗如云,戈戟如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如同一条黑龙一般。
密密麻麻的旌旗之中,一杆“公孙”字大旗显得格外惹眼。大旗之下,十数名降临簇拥着公孙瓒缓缓而行。
白龙马上的公孙瓒,抬眼望了望天色,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浮阳城的城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加快行军速度,今晚在浮阳城中休憩。”
应诺声四起,众将士精神大振,队伍明显加快了速度,连续几天的餐风露宿,如今能入城休息,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马背上的公孙白抬头望了一下远处的浮阳城,心中百感交集。
浮阳城在渤海郡中部,过了浮阳城,战争就不远了。
大军逐渐行至浮阳城五六里之外的时候,突然数骑迎面飞奔而来:“公孙将军!公孙将军……”
公孙瓒转过头来,只见那几名军士气喘吁吁的奔近前来,见到公孙瓒立即翻身落马,辛迎了上来。
“公孙将军,传袁太守急信:黄巾逆贼于丹率五万人疾攻高城,袁太守率大军在南皮与章元部大战,故请将军急援高城,高城一破,则贼军北上将畅通无阻。”
第二十二章 两日之约
高城,县邑。
昔日还算繁华的县邑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地狱!
下午时分,在连续三天被数万人前赴后继的四面冲击,高城汉军守军寡不敌众,高城令张毅战死,一千多守军伤亡大半,余者溃逃
一队队的黄巾军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县城,抢劫财物,**妇女,一言不合即杀人,甚至放火烧房,整个高城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相比杀人放火,数以千计的小娘被人**,倒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了,毕竟在那个遥远的古代,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贞洁倒不是那么重要。
“天杀的,你们这些天杀的!”一个老妇人坐在自家院子里哭天抢地,“你们抢走了家里仅有的半袋粟,可让我们怎么活呀?你们这些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不远处,一个身材墩实的小伙正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
在小伙跟前不远处,躺着个胡子花白的老翁,老翁已经气得只剩半口气了。
再远处,一伙乱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一间民居。
遂即院子里便响起了鸡飞狗跳声,一个乱兵为了追逐一只母鸡,甚至连着跳过了三道院墙,又从那壮小伙旁边的院子里走出,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壮小伙一眼,小伙看到那乱兵腰间悬着的长剑,顿时吓得噤了声。
在后世的历史书中,黄巾起义是农民反抗地主阶级的斗争,是正义的战争,然而现在的青州黄巾不是,他们虽然是快活不下去了才反抗的,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是**裸的暴民行为。
即便是在多年以后,青州百万黄巾军无条件投降了曹操,青州军依旧在宛城之战的时候到处劫掠乡民,被于禁斩杀不少,其暴民性质,可见一般。
县邑外,公孙续勒马而立,在他身后,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三千部众。
身后的公孙白望着城内的冲天大火,幽幽地叹了口气。
原本他还对这些不堪重负而起义的黄巾军充满同情,此刻却彻底颠覆了认知,如此斩杀这些暴民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
公孙续望了一眼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军,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光城楼上的守军就数千人,黄巾军战斗力虽低,号称百万的兵力却不是盖的。
高城也算中型城邑了,城墙高达四丈多,宽也应有三丈,否则站不了那么多人。不过幸好的是那原本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已被黄巾军硬生生的用土石填塞住了,而且那原本高高悬起的吊桥也被烧毁了。但即便是这样,仍然算是坚城一座。
不管如何,强行攻城的话,攻城的伤亡肯定会大大高于守城的伤亡,虽然北平军弩强弓硬、装备精良,但若是像黄巾军那样推着简陋的木梯就去强行攻城,以城内的青州黄巾军的人数,恐怕公孙瓒的两万人全部栽在这城下,也未必能攻下高城来。
“云梯,必须用强弩压制,用云梯攻城,才能减轻损失,否则此城难以攻破。”公孙续喃喃自语。
他将视线转向身后,然后落到公孙白身上,只见这货正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眼中一亮。这贱种近来屡次压我一头,这次得让他吃吃苦头。
他沉声喝道:“公孙白!”
公孙白正想着杀敌赚兵甲币的事情,突然被他这猛然一喝,不禁吓了一跳,抬起头愠怒的看了公孙续一眼,翻着白眼,懒洋洋的回答:“啥事?”
公孙续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作为一个下属,连应一声“末将在”的觉悟都没有,瞧那副泼皮相,哪把他这当上司的兄长放在眼里。
“如今高城已被贼兵所破,我等须夺回城池,驱逐贼兵,救城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是自然!”公孙白答道。
公孙续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气得牙都痒了:“不得插话!高城城高墙厚,贼兵又众,非云梯不可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公孙白小心翼翼的问道:“兄长说完了?”
公孙续恶狠狠的说道:“本将在问你话。”
公孙白哦了一声道:“说完了也不提示一下,愚弟明白兄长的意思,高城自然城高墙厚,不然怎么叫高城。至于云梯吗,那是肯定要的,不然难道要将士们架人梯爬上去,架人梯也架不了那么高啊。”
他刚才被公孙续这断然一喝,闹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对上公孙续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心头厌恶得很,索性插科打诨起来。
“你……”公孙续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眼见背后的将士都在看笑话,虽然不敢做声,但那神情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觉心头更怒了。
他蓦地怒喝一声,“公孙白听令!”
公孙白淡淡的说道:“在听!”
公孙续听到这不论不类的回答,恨不得一把将公孙白掐死,怒声道:“我军现急需云梯攻城,特令你两日之内制造云梯五十架,否则军法处置。”
我勒个去,尼玛这是**裸的想坑我啊,要是真正的公孙白,恐怕连云梯长啥样都不知道吗?还五十架,你当云梯是大白菜啊,随随便便三天之内就造出五十架?
公孙白冷笑道:“好啊,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父亲到了去理论理论。我部曲不过百余人,皆是刀兵,你叫百余名刀兵两天内造五十架云梯,我倒要看父亲如何评理。”
一提公孙瓒,公孙续立即软了,虽然声音还是那么高调,语气明显淡了下来,指着远处两三里外一处茂密的树林,沉声道:“本将派一百工匠供你差遣,彼处树林茂密,有足够的木材制造云梯,你只需负责监造即可。”
公孙白冷笑道:“我没吃过猪肉,至少还看见过猪走路。我虽没造过云梯,可是也知道就算一百名工匠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十二个时辰不分昼夜的劳作,两日之内也造不成五十架云梯。”
噗!
身后的曲军侯严飞被他这通俏皮话说的忍不住噗嗤一乐,身后的众将士也憋得内伤。
公孙续恶狠狠的说道:“两日之后,大队人马即将到达,你务必在两日之内完成制造,否则大军多在城下空停留一天,就得多耗费一天的粮草。”
公孙白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不过五十架云梯而已,对于本公子来说,又有何难,只要兄长答应愚弟一个条件,莫说五十架云梯,就算是百架云梯,愚弟也造的出来。”
公孙续眼中一亮:“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本将能做主的,皆可应之。”
公孙白道:“兄长只要答应愚弟,一旦云梯如期完成,则此次攻城战中,愚弟及部曲可自由行动,不受兄长约束即可。”
公孙续眼中神色大亮,哈哈笑道:“就这个条件?本将答应你,不过若是完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