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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恒随着默。
只是明净中带着犀利的眼眸不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白青亭觉得那默的境界就更好了。
趴在正堂外窗台边听墙角的四个小字辈们差些一个众倒,这对话怎么听怎么怪,谁嫁人娶妻会有那么多回的!
“呵呵……那你我都得好好准备准备!您说呢?”白青亭干笑得很不自然。
君子恒也一笑,笑得如沐春风:“是得好好准备准备,你确定你真到了海宁府中元县白家,你认得白家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离宫
靠!
完全话题终结者有木有!
白青亭被噎得完全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还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窗外小字辈们也陷入深思,这个问题他们也未想过,果然还是公子思虑周全!
“至于婚事……”君子恒顿了下,急得白青亭的耳朵伸个老长,他方缓缓说道:“不急。”
不急!
太好了!
白青亭暗松了好几口大气,笑容都美了几分。
君子恒撇开眼,眼帘下明净的眼眸渐渐暗沉。
窗外小字辈们则面面相觑,公子不是想成亲想得不得了么?怎么这会说……不急?
莫非因着姑娘不想太快成亲,于是公子以退为进了?
小一、小二、小三、小七纷纷点头,绝对是这样的!
此后离宫,吕秋之、白瑶光、方女史、秦采女、及小琪子等人送她到宫门外,皆是一副不舍的模样,弄得白青亭也有些伤感,终归相处也有些时日了。
小琪子自已送别,亦是代刘德海来送:“刘总管说了,往后虽是隔得远了,但只要是有需要相帮之处,白代诏姐姐只管托人稍口信来。”
“刘总管有心了,还请小琪子代我谢谢刘总管。”白青亭笑道,“还有,往后可莫再称我为白代诏,如今乾龙宫的代诏女官可是秋之了!”
“这不唤习惯了么!”小琪子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
她被撤下代诏女官一职之后,吕司记便被提了上来升为代诏女官。这一点她不惊讶,之前她不在之时,吕司记已替代她办理代诏女官之事务多时。
她一走,刘德海便向皇帝提议由吕司记顶上代诏女官一职,毫无意外地皇帝当场便颔首同意。
吕秋之从司记升为代诏女官之后,因着白青亭将白瑶光托付于她,白瑶光在乾龙宫侍候也有一些时日,她见之举止端庄,行事进退有度,也是个有主意的。她便升了白瑶光为她原来之职。
如此。吕司记成了吕代诏,白瑶光亦从白采女成了白司记。
白青亭一人退位离宫,倒是有两人升官加薪,她觉得这是件可喜可贺之事。
但这两个当事人送她离宫之时。却是愁云惨淡。看得她以为谁欺负这两人了。
白青亭当下便笑问:“你们两个如今可都齐齐升了职加了奉禄。怎么都一副谁抢了你们几百万两的样子?来,笑一个给爷瞧瞧!”
君子恒庞溺地听着她这副无赖加地痞的流氓语调,站于她身侧安安静静地做一名美男子。
方女史轻拍下白青亭。道:“好了你这丫头!还有是因为舍不得你么!你呀尽耍嘴皮子……”
说着说着,方女史自已也伤感了,眼泪直掉。
“怎么了?大姐姐可是心疾又犯了?”白青亭紧张起来,连扯着身侧的神医君子恒:“快!你给大姐姐瞧瞧!”
君子恒无奈道:“你且安下心来,方女史无事,只是与吕代诏、白司记一般不舍得你罢了。”
关心则乱,他向来知晓方女史对她而言是不同于他人的存在。
方女史小小的一个动静,便能让她向来胆大冷静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方女史对她的影响。
“真的?”白青亭紧盯着满面泪痕的方女史。
方女史微微摇首:“无事,君大人说得对,我只是不舍得你离宫,不舍得你自此离我那般远,并非犯心疾。”
白青亭紧张的弦这才松了下来,拉着方女史的手:“大姐姐,你可要切记!凡事不可过于思虑,遇事不可过于焦急,但凡听到关于何人的任何消息,无论好坏,你皆要放宽心,莫再要犯了心疾!大姐姐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方女史笑哭不得,“你这丫头都要快成唠唠叨叨的老婆子,好在君大人定然不嫌弃。”
说着,方女史看了眼自始至终那一双美若月牙的黑眸未离过白青亭身上半刻的君子恒。
白青亭不由也瞧了眼君子恒,对上他的笑眸她也笑了下以示友好,然后自以为很自然地飞快转开。
吕秋之与白瑶光不禁噗嗤一声齐齐笑开,因白青亭离宫的离愁也淡了不少。
白青亭暗自叹了口气,好吧造福人类!
方女史也不禁莞尔,瞧着君子恒那丈母娘的眼神是越看越满意。
秦采女瞅着可怜的小眼神,说道:“姐姐,往后慧儿不在你身边,你照顾自已可要上点心,莫再这不要紧那不顾及的……”
“姐姐此去海宁府一路劳顿,到了中元县怕已过了年后上元节……”吕秋之说道。
“也不知陛下如何想的,竟然连让你在京都过个年都不准,非要你即刻起程回白家……往后你一人,可要万事小心!”白瑶光忧虑道。
“怎会是一人?只要回到白家,青亭的家人自都会照顾好青亭的!”方女史不苟同白瑶光的话语。
“对对对!白司记姐姐失言了,姐姐哪里会独身一人!”小琪子附和道,连连点头。
白瑶光欲言又止,吕秋之另有所思。
方女史与小琪子不明白白瑶光话中忧虑之事,白青亭却是十分明白,她道:“放心!”
她又不是吃素的,即便旁人死光了,她也不会死。
终归是最后的离别,白青亭忍了秦采女滔滔不绝胜黄河的嘱咐,忍了随后四大女将接下来的轮番话别!
叨叨絮絮,絮絮叨叨。
白青亭难以想象竟然有一日,她不过是离个宫回个家,竟然在宫门与四个女人一个太监话别了整整一个时辰有余!
“帮我照顾好方女史、白司记,慧儿虽不太聪明,却最会自我保命,我倒不担心,只是大姐姐与瑶光,就要有劳秋之多多照应了。”临走前,白青亭拉了吕秋之私下说道。
“姐姐不说,我也自会照应,只是……”吕秋之迟疑着。
白青亭深知吕秋之向来最会察言观色,也因此她并不担心吕秋之在御前侍候会有何差错,她并无何话要嘱咐的。
只是吕秋之这神色,明显有事。
“你惯来最是谨言慎行,我也没什么可多言的,你有话便问,姐姐只当为你解惑。”白青亭说道。
吕秋之还是迟疑了一会,方问道:“方才白司记所言……姐姐可是有事瞒着我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离京起程
原是因着这事,吕秋之果真心细如尘。
“小小官宦之家虽不比后宫复杂,却也非无半点争斗,我虽是白家嫡次女,但终是多年未归,许多事早已事过境迁,亲情想必也淡了许多。在十二岁豆蔻年华离家,年后我便二十有一了,有些事早已不同,何况如今我虽赐婚于君子恒,但我同时也被撤了女官之职。没了这正三品,于白家而言,我已并无大用。”
白青亭温婉一笑,“所幸,我还有君子恒这棵大树可攀附,总算不会跌得太彻底。”
吕秋之听之思之,她倒是未曾想过这些,如此白司记果真要比她细心思虑长远多了。
她了然道:“怪不得姐姐当初拼着与皇后娘娘作对的险,也要插手于白司记不被太子殿下收纳入府一事,白司记果真要比我更懂姐姐,更为姐姐思虑长远,秋之自愧不如!”
白青亭笑着,未再说旁的话。
其实白瑶光并未如吕秋之想的这般周全长远,不过是白瑶光深知她非真正白家嫡次女的真实身份,怕她在白家露了陷引来杀身之祸。
坐着君子恒的马车慢慢渐行渐远,离那雄伟巍峨的皇宫越来越远,宫门前的那几个人影也越来越模糊。
白青亭放下马车侧面的小格窗布帘,心情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好亦谈不上坏。
经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时。
或者,再无相见之日。
沉默间。君子恒握住她的手,说道:“方女史的心疾,我自会寻出根治之法,你不必过于担忧。”
白青亭点头道:“有你在,我自不必担忧大姐姐心疾。只是……”
“什么?”
“帝心莫测,朝堂万变,你万事皆要小心!”
争权夺位,凶险万分,随时皆可人头落地,满门尽灭。
三皇子龙玟一倒。其派余党树倒猢狲散。其中党羽重则性命不保,轻则不是被抄家便是尽为官奴官妓。
因着明天睛,君子恒方卷入五皇子龙琮争皇权的漩涡当中。
如今明天睛便是她,她便是明天晴。
因她之故他方涉险。她怎能放心得下?
“我自会小心。你不必挂怀。”君子恒一笑。从车里暗格中拿出一物。
一本极厚的画册。
他将其递给她:“回海宁府的路上多拿出来看看,记熟了画册其中所记,你便不怕入白家却不识白家一人的糗境了。”
白青亭接过翻开。画册里画有画像,画像旁尽是注解,姓甚名谁、排行第几、年芳几何、性情如何等等各种详解,竟是白家人物图解!
她讶然道:“这画册……你什么时候有的?”
“自知晓你顶替了白家嫡次女的身份,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君子恒理所当然道,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扇,扇出夺目的光彩来。
白青亭默默地痴痴地看着他好一会,如此思虑长远周全,她竟无言以对。
她想,这辈子嫁给他……
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明日起程,今日她先回了南岩大街白府,还有许多事要安排嘱咐。
下了君家马车,她与君子恒便分道扬镳。
目送着白青亭踏入白府之后,君子恒方与小三入了隔壁君家。
一入白府,小年子便迎了上来,姐姐长姐姐短,在她耳边叽叽呱呱个没停。
她就纳闷了,一个堂堂小小男子汉怎么能像个长舌妇般呱噪!
是不是让小四给教歪了?
白青亭当下考起小年子打探消息的本事来。
小年子那答得一个叫做溜!
其神采飞扬,得意洋洋,眨着明晃晃夸我吧夸我吧之意的小眼睛,差些让她给他颁个小红花以示奖励!
果真一日千里,长进了不少。
考完后,小年子又是一阵麻雀乱叫。
白青亭不理他,一路嗯嗯嗯地随意应着敷衍小年子。
“停!那马是怎么回事?”白青亭一手捂住小年子呱噪的小嘴,一手指向被圈绳于她院落树下的一匹高大骏马。
双手扒下白青亭捂住他嘴的手,小年子答道:“小二姐牵来的!”
白青亭看向小二,小二即时回道:“蔡迅的爱马。”
五个字,她明白了。
她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想了想,白青亭问道:“你可知蔡迅葬于何处?”
小二点头:“蔡迅与蔡业的尸体被草草葬于他自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