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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儿,母亲真的不知道后来她们又下了别的毒,令玫儿毒上加毒变得性命堪忧,甚有痴傻之险!君儿……”蔡夫人痛心地看着神色冷漠的蔡德妃。
“现今说这些,母亲不觉得晚了么?”蔡德妃丝毫不动,她的眸冷得冰天雪地。
白青亭静静地听着,心中不无感叹母爱的天性,能令一个母亲在刹那变得疯魔崩溃或冰寒冷情,也唯有儿女的安危。
蔡夫人虽对蔡德妃有所亏欠,但对蔡业来说,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为了一个文不文武不武毫无作为的嫡子,她与虎谋皮,豁出了性命在冒险,这是她作为母亲对儿子最大最令人唏嘘的母爱。
“君儿……”蔡夫人再次将手伸向蔡德妃,却再次被无情避过。
蔡德妃冷情地转向白青亭,微撇下众黑衣人后,问道:“你要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被蔡德妃这样一问,白青亭一时间无语凝噎,尔后却是突然笑了。
“娘娘以为杀了我,公主往后就真的无波无浪,幸福快乐了么?”白青亭觉得她肯定表错情了。
她要蔡德妃信她,可不是怕了堵在殿门的黑衣人。
不过是为着龙玫,半个时辰前那个欢快喊着她姐姐的十二岁小女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恶果(1)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蔡德妃狐疑地问道。
“皇后娘娘承诺护娘娘与公主周全,甚至是整个蔡家,可娘娘是否想过,一旦皇后娘娘失势,娘娘以为皇后娘娘又该拿什么来让娘娘信她?”白青亭眼眸犀利,直盯着蔡德妃反问道。
蔡德妃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来。
白青亭说得没有错,在深宫生活了这么多年,再纯善的人也深知宫中的污秽与不堪,风云更是莫测。
风水轮流转在深宫里,那是家常便饭。
今日或许你还受宠,明日你可能就要累及全族,落个尸首异处的境地!
蔡德妃深刻地明白,除了皇帝,谁都不能成为她永久的靠山!
皇后,一样不能!
而白青亭会这么说,以她对白青亭的了解,这其中定有什么深意。
“你……”蔡德妃尚未来得及再问什么,殿外便传来柳司记的声音。
“禀告娘娘!公主前来见您,正在殿外候着。”柳司记禀道。
白青亭觉得有些奇怪,居德殿离含淑殿尚有些距离,龙玫刚解完毒身子尚虚,按理说此时应在含淑殿玉榻上歇着,不应会来居德殿。
她转而想起柳司记带她去含淑殿时,一路闲谈时,柳司记所说过的话,其中便有状似无意地透露了皇后曾单独见过蔡德妃一事。
按理说此等密会,柳司记不应会如此不小心透露此等重要的讯息给她。
白青亭勾唇一笑。她明白了。
柳司记可以故意透露皇后来过的讯息,当然也可以故意透露她此时在居德殿的状况给龙玫,这柳司记倒是个明白人。
蔡德妃一听到是龙玫前来,她顿时紧张了起来,忙令道:“让公主回去歇息,待本宫处理好殿中之事,再去含淑殿看望公主!”
“是,娘娘。”柳司记在殿外应道。
不消会,殿下传来柳司记拦着龙玫要硬闯入殿的声音:“公主!您不能进去,娘娘说了让您先回殿歇息。公主……”
“让开!本公主要见母妃!你小小司记竟敢拦着!待本公主见着母妃。定要母妃治你的罪!”龙玫刁蛮任性的声音随之传入殿中。
白青亭仍浅笑,蔡德妃却愈发紧张,蔡夫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娘娘说了让您回殿歇息……”
“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公主……”
龙玫不理会柳司记的纠缠,高声向殿内喊道:“母妃!是玫儿啊!玫儿想见您!母妃您快让他们开开门啊!”
“玫儿……”蔡德妃轻声念道便要上前。却让堵在殿门的黑衣人阻拦下来。
“娘娘!您不能出去。”站于蔡德妃面前阻住她步伐的黑衣人尊声说道。
“放肆!本宫出不出去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被一个奴才阻去去路。蔡德妃怒而大骂。
黑衣人未理会蔡德妃。只使了个眼色让另一个黑衣人开了殿门回去。
龙玫见殿门一开,欣喜地便想要跨过殿门高高的门槛,却不料脚刚抬起。便让出来的黑衣人一个往外推,将她带离居德殿殿门十数步之远。
突来的状况让龙玫又怔又愣的,回神过后,她即刻敞开嗓音娇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拦本公主!”
黑衣人已放开龙玫,听到龙玫怒斥也不开口,只是高大的身躯仍挡于龙玫跟前,不让她有再踏上居德殿前台阶的机会。
殿门开与关的短暂空隙间,柳司记只来得及看到自家主子蔡德妃的惊怒、蔡夫人的骇然及白青亭淡而浅的笑容。
柳司记已顾不得殿门被殿内的黑衣人再次关上,与殿内的状况,她迅速跑下台阶将她的小主子安遂公主挡于身后。
她怒斥道:“大胆!你不得对公主无礼!”
黑衣人看着柳司记与龙玫的恼怒,丝毫未惧,身躯更是丝毫未动,将两人挡死在殿门十数步远之外。
“玫儿!”殿内的蔡德妃见状怒火大起,她再次上前。
“娘娘请止步!”黑衣人再次将蔡德妃拦住。
“大胆狗奴才!”
“娘娘请息怒!”
白青亭淡淡说道:“娘娘还未看清楚么?这些人明面上是听娘娘的,可实质上他们只听他们真正主子的命令行事。而他们收到的命令,只怕是……将我围杀于居德殿中!”
“更甚地,围杀我的同时,娘娘怕是不能离开居德殿,无论成与败总得有人来背这个黑锅,也总得有人向陛下解释解释,朗朗乾坤之下,为何在居德殿中会有如此一场声势浩大的围杀!”
白青亭冷冷的眼眸直射为首的黑衣人,他微微垂眼,却敛不住他眼底的杀意。
蔡德妃经三番两次的变故,又听白青亭一番话,她岂还有不明白之理!
她不过是皇后的傀儡!
而非交易合作的同盟!
若说方才蔡德妃还有三分不信白青亭所说的话,那么此刻她已无法再自欺欺人!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是怕安遂公主一事败露全盘尽输而杀我灭口,还是怕死得太晚赶着去阎王那里排个队谋个好胎!”白青亭言语刻薄,毫不客气地咒骂。
天知道她屡屡死里逃生,心里郁闷得老早就想要大骂一场了!
此刻大好机会,她不骂更待何时!
“你们……退下!”蔡德妃虽是明白过来了,可她仍想试上一试。
众黑衣人一动不动,连眼都没眨一下。
蔡德妃心下一沉,她冲为首阻了她两次去路的黑衣人令道:“本宫令你们退下!听到没有!”
为首黑衣人沉默了会,终于抬起首来,回道:“围杀尚未完成,奴才们退不得!还请娘娘看在安遂公主的份上,莫再为难奴才们!”
蔡德妃怒容一滞,心突地一下收紧,她听到了他们用她的女儿来威挟她!
她的女儿可是堂堂的天朝公主!
可是陛下唯一一个未嫁便亲赐封号的安遂公主!
他们怎么敢?!
“既然他们的主子都能算计到娘娘头上,又怎么会放过任何可利用的人或物?”白青亭好整以瑕地适时点拨道。
蔡德妃听后脸色更加苍白,夹着怒火攻心的铁青。
她握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可她却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恶果(2)
“带安遂公主回含淑殿好生保护着!”为首黑衣人半侧脸,忽而大声地冲殿门外喊道。
殿外即时传来那名推出龙玫的黑衣人的回应:“是!”
接下来,白青亭、蔡德妃与蔡夫人三人只听得一连串柳司记护主的声音,与龙玫不甘不明的吵闹声,再随着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殿外终归于原来的平静。
而殿内,却在这一刻高温升起!
与皇后亦有着暗底里的交易的蔡夫人在目睹了这一切突变之后,也渐渐恍惚失措,她察觉出事态发展的严重性,与她当初的目的似乎正在背道而驰!
她瞒着夫君蔡迅、伤了嫡女蔡君、毒害嫡外孙女龙玫,连累了独子蔡业!
她做了一切伤害至亲的四个人,最终可能换来的却只是整个蔡家的毁灭!
“不!不……”蔡夫人疯狂地摇首,她无法接受这个可能!
她奔向黑衣人堵成的肉墙,她企图冲出去,却被黑衣人无情地一推,她被推倒在地。
恶因种恶果,恶果终自尝。
蔡德妃终究不忍,那终究是她的亲身母亲,她走过去搀扶起蔡夫人,眼底的冷漠淡了许多,却也不再复从前的亲昵信赖。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这种愚昧的事情只有蠢人会做,何况是未伤人一千已然自损八百。
蔡迅尚毫不知情,却已被自家夫人害得快要人头落地。阖家尽灭的地步!
蔡迅怎么会有如此贪婪却又无知的夫人?
都说女怕嫁错郎,看来这娶妻当娶贤更是真理。
“敢与虎谋皮,便应该想到反被虎咬的凶险。”白青亭走近蔡德妃与蔡夫人母女俩人。
“皇后娘娘她不会的……”蔡夫人仍在垂死挣扎。
“看来蔡夫人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虎可不是说皇后娘娘,而是皇后娘娘背后的太子殿下!”白青亭语出惊人。
不止蔡德妃与蔡夫人惊呆了,连众黑衣人也都看向为首的黑衣人,他猛然抬起首来,眼底有着诧异。
连蔡德妃都只知道他们是由皇后娘娘指派来居德殿的,而这白青亭是从哪里知道他们真正的主子是太子殿下?
“你是说……他们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蔡德妃惊心地问着白青亭。
如若真是如此,那她配合皇后围杀白青亭。可就不是单纯的后宫纷争了!
而是……
蔡德妃想到了昨夜突然被皇帝下令关入天牢的三皇子龙玟。她浑身抖得越发厉害,面上血色尽褪。
白青亭笑而不语,手中已暗执手术刀。
她已从为首黑衣人的眼底看到了杀气,从入殿开始。他眼底便有杀意。而现在已是腾腾的杀气!
这可是要动真格的前召。
“白代诏果然聪明!”为首黑衣人忽而开口道。
白青亭没有回答蔡德妃的话。他这一开口却已经很好地回答了!
蔡德妃搀着蔡夫人一步一步往后退,无可论退得离黑衣人有多远,她也无法感到安全。
蔡夫人此刻也清明了许多。懊恼、悔恨已无法形容她的心情,她悄悄将蔡德妃护于身后,全然戒备。
“母亲……”
“君儿,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玫儿,对不起业儿,更对不起你父亲!倘若蔡家此次能避过灭门之灾,母亲定然以死谢蔡家的列祖列宗!”
蔡德妃满眶的泪水早已蒙了她的双眼,模糊的视线中她只看得见蔡夫人执着将她护于身后的背影。
朴实娇弱的背影似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执着地护着她的嫡亲女儿。
此情此景,让蔡德妃血液里的母女天性的血脉慢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