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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人有个共同点,便是身上的某一个死穴中,皆有一根细长的绣花针。
是很寻常的绣花针,家家户户都有的绣花针。
他虽有一根作为证物的绣花针在手,却无从入手,无法查出杀了这十人的另一人是谁!
是青云的其他人么?
可据他所知,青云身边没有挖人心脏这般凶残的人。
他当日上大理寺头一件事便将他的疑惑告知青云,并问青云那与小一一起深夜出现在南岩大街,又以凶残挖心的手法杀了蒙面杀手的人是谁。
然,青云对此缄默不言,还以冷到极致的眼神制止他接着问下去。
青云一日不开口,他便一日无法知道此人是谁!
“还是毫无头绪,这都三日了,我要如何向陛下交代!”李尚书与司景名一同端坐于刑部办差处隔壁的侧间里。
提及二十多个杀手一案,他总免不了一番唉声叹气。
他本来以为君子恒与司景名交好,君子恒又与白青亭交好,连着两人的交情总会买司景名几分的帐,没想到司景名与他一样铩羽而归。
不,是比他还惨!
至少他还得到了白青亭的一句话,一句陛下想听到的话。
可司景名自从大理寺回来,这三日里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与他的愁云惨淡有得一拼。
“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两边都没有异常?”司景名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抬首。
李尚书摇首。
“那日我毫无收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杀手一案与这两派脱不了干系!”司景名能这么肯定,是因着那日临出大理寺时青云对他所说的最后一番话。
青云说:“杀手一案我无法告知你什么,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无论是太子、三皇子还是谁,都不能伤害她。伤害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所以遥江,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可以来对我生气甚至可以对我动手,但你绝对不能伤害她!”
安遂公主一案与白青亭有关,与两派之争也脱不了干系。
而杀手一案也与两派之争有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先是陷害,再是灭口。
这白代诏到底是哪儿得罪这两派中的一派了?或两派都得罪了?
司景名思索了一会,便起身从刑部告辞。
李尚书再次苦思冥想,试图从两派中寻出个突破口来。
白青亭也在三日前从小四口中得知蔡府中有谁最有可疑,后经君子恒口中确认。
没错,就是那人了!
大概蔡迅蔡业父子谁也没到会到这个人,害得他们安生不得。
这三日里,谁都有点着急上火,偏偏除了两个人。
一个整日坐镇大理寺,上上早朝进进御上房,偶尔与皇帝秘密地小会一会儿。
一个终日卧倒于大理寺监牢,悠哉游哉地过着小日子,有滋有润的。
也不知是君子恒对吕秋之她们说了些什么保证的话,反正当方女史到监牢探望白青亭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虽忧愁但却没有痛哭流涕的方女史。
这让白青亭讶异了好一会儿!
当初让君子恒有事没事照应一下她宫中的小伙伴时,其中大部分缘由就是怕方女史的心疾会因此事而崩溃。
方女史说:“君大人以前看起来便觉是个好的,如今看来确实是个好的。青亭啊,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君大人,知道么?”
听听这话,她很怀疑君子恒那家伙到底是瞎说了些什么!
竟让她家大姐姐以这般托付终身的口气与她说了一大堆君子恒的好话!
吕秋之说:“姐姐,宫中御前之事你不必担忧,方女史与秦采女她们也自有我的照料,再不济还有刘总管、君大人不是!”
说到君大人三个字时,吕秋之笑得那叫一个暖昧!
白青亭崩溃了!
他不会将他要娶她的事情给昭告天下了吧!
接下来秦慧儿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姐姐,你与君大人什么时候要成亲啊?依宫规而言,姐姐现今是无法出宫婚嫁的,不过君家世代沐皇恩,只要君院首亲自出马,指不定陛下就真的给姐姐与君大人亲自下旨指婚了呢!”
秦慧儿那时说得口水叫一个乱喷,白青亭不自觉地将脸退得离一些,免得被洗脸!
而白瑶光虽未说些什么,可那双明媚大眼明晃晃写着好奇的光芒揪得她头疼。
待到今日,白青亭总算明白了。
她让他照顾着宫中的小伙伴,他当真照顾得很好非常好!
顺带地连他对她的所有权也一并给群发了!
特么可气的是!
她的小伙伴们怎么就都没想过要问上她一问,至少得趁着探监温馨那会问一声:君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绝对给打个大叉叉!
到底是谁扭曲了谁的感情,这胜负还未定呢!
怎么就盖棺定论了!
接下来她寻了个机会,那时正好君子恒还给她把下脉查看下她全身上下小伤口恢复得如何,并将一瓶能消疤去痕的药给她。
白青亭直接给问了,“你不会是将你要请旨娶我之事给她们说了吧?”
她们,自然指的是她宫中的小伙伴。
君子恒一会便会意过来,答道:“嗯,好安她们的心。”
她不是让他安抚下她们的心么,他觉得没有比宣告这件事更能安抚人心的了。
白青亭微张小嘴,愣了好半晌。
“你真要请旨啊?”白青亭好不容易找回自已的声音,揪住起身欲走人的君子恒。
“不请旨,怎么娶你过门?”君子恒理所当然道,黑眸褶褶生辉,即便在青天白日,也闪得让她不禁咪了咪眼。
“我还没答应呢!”白青亭力捍自主选择权。
第九十六章群医无策
君子恒一顺不顺地看着她,没有答应。
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没错,可这是在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方可成立。
现今她仍是待罪之身,是谋害安遂公主的嫌犯,怎可入宫授人于把柄?
白青亭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并不赞同她入宫犯险,可这样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她!
“摆了这么久的八卦阵,降妖伏魔的关健时刻怎么能少了我!”白青亭神秘兮兮地向君子恒眨眨眼,俏皮得宛若她还是十一岁私底下时的模样。
君子恒贪恋地看着她,心在瞬间柔软瘫塌。
这样活泼如精灵的模样,是他最为珍惜的她其中的一面。
“你有办法可以让我混入宫的,对不对?”白青亭坚持道,一双眼眸亮如星辰。
她相信他!
为了不辜负这样的信任,在场的小二小三小四皆在想,公子定然会答应的!
果然不消会便见君子恒弃械投降,很是无奈地点了下头。
“真是太好了!”白青亭又一个猛扑,扑入他的怀里喜滋滋道。
君子恒将她稳稳接住抱好,余光瞥向睁大六个眼睛的铁栏外三人。
三人立刻低首敛目。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刘德海很快便到了大理寺。
君子恒领了口谕后便随着刘德海入了宫。
他坐上刘德海带来的皇家马车,其奢华及舒适自然非普通马车可比,稳稳当当地与刘德海各坐马车一侧。
马车外两侧则同随着小三与小琪子,跟着马车快步半跑着。
他撩起车窗的锦帘,看向随着小跑着的小三,见其跑得丝毫不吃力便放下了锦帘。
刘德海见之笑道:“君大人果真是个宽厚之人,连对身边的下人都如此着紧。”
君子恒转眸看向刘德海微微颔首,并未出声。
“咱家有个不请之请,一直想与君大人说一声,怎奈总寻不到机会,趁着今日咱家有幸与君大人共坐一马车内,还望君大人听咱家念叨一二。”刘德海咪着眼,慈详得像寻常家的长辈。
“刘总管客气了,有何吩咐但讲无防。”君子恒早就从白青亭那里了解到,刘德海虽为人处事颇为八面玲珑,对她倒是难得的真心。
若真有他帮得上忙之处,他不介意帮上一帮。
“如此,咱家便不客气了!”刘德海接着道,“咱家与青蜒儿算来真有交情也只在这两三年间,但这两三年也足以让咱家看清楚青蜒儿是个怎样的性子。”
君子恒意外地看了刘德海一眼,他倒未曾想过,这宫延的第一大总管初次有求于他竟是为了他的晴晴。
“不管君大人对安遂公主一案有何看法或做法,但咱家却始终相信,此案定与青蜒儿无关!无非是某些不安份之人在做不安份之事!”刘德海脸仍带笑,神情认真眸光坚定。
刘德海相信青亭!
君子恒默言不语,很多时候刘德海的想法往往便是陛下所想的一二。
此次陛下能将安遂公主一案交由他来审查,本就是信了青亭三分,如今刘德海又如此道,那么陛下相信青亭又多了三分。
十分已有六分。
那么,剩下的四分便要看此次入宫他即将要打的这一仗了。
“君大人以为如何?”刘德海问道,这几日里在旁人眼里的君子恒与陛下的秘密小会,在御前侍候的他却知道并非如此。
不过是陛下问君子恒安遂公主的进展,或问白青亭是否有嫌疑之时,君子恒回得最多的一句便是:“再过不久,陛下便会全然知晓。”
过了一会。
“刘总管言之有理。”君子恒给了个肯定的答案,令刘德海愈发笑得满容慈详善意。
到了皇宫,刘德海带着君子恒直奔居德宫含淑殿。
含淑殿内跪满了太医院里数得上名的所有太医,整整二十多人跪满了含淑殿内左侧殿外的地方。
左侧殿便是安遂公主的寝殿。
以皇帝为首,殿内座上还坐着皇后、皇贵妃、四妃除了蔡德妃其余三妃皆全到,面上皆露着担忧沉痛,至少表面上皆如此。
蔡德妃则因着上回龙玫遇袭昏睡不醒便已有些疯魔,此后她日日夜夜守在龙玫身上,连夜间都歇在含淑殿中,不时以泪洗脸。
与先前林贤妃见九皇子龙瑕落湖险些夭折那时一般,皆是可怜天下慈母心。
而就在今日,蔡德妃突见龙玫伤势突然加重,颇为命绝一线之势,蔡德妃一把急火在刹那间冲上心头,受不了打击的她直接晕死在含淑殿中。
皇帝亲临居德宫后,便令其中两名太医前去蔡德妃的寝殿为其诊治并守着,至今蔡德妃仍昏睡着,不过并无性命之忧,已无大碍。
余下的二十多名太医则全被留在含淑殿中,其中君院首及君通君太医父子俩则守在寝殿安遂公主玉榻旁。
然,就在他们父子连手诊断及二十多名太医聚首探讨对策个把时辰后,由君院首为首皆跪倒在皇帝跟前,与皇帝请罪。
君院首言明他们已无法为安遂公主诊治,现如今唯有请皇帝派人出宫去大理寺宣他的孙儿君子恒前来一试!
皇帝在心惊悲愤之余当机立断,不发怒亦不做他问,立刻下了口谕,并令刘德海亲往大理寺带君子恒入宫到含淑殿为安遂公主诊治!
君院首与君通则继续留在寝殿内为安遂公主守着,以便第一时间知晓龙玫的情况。
静悄悄的含淑殿内赫然间听到殿外传来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跪在寝室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