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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俩暗底下拿她打赌呢!
白青亭微挑了挑眉,嘴抿了抿。
君子恒心知她虽未生气,却是有些不乐意了,他解释道:
“也非是要瞒着你,只是觉得这事越少人知晓越好,戏演起来方逼真,何况我与殿下虽未曾直接与你说道,但暗卫一事可从未瞒过你,本以为你一听闻暗卫一事,你便自会想到。”
确实如此。
可当她晓得龙琮暗卫那会,她正是啥也不想的闭脑状态,哪里会想那么多!
如今想到了,也得知了并非真有刺客,不过是君子恒与龙琮策划合演的一场戏,她心中不由想起那个她让小二、小三合力抓起来的黑衣。
白青亭瞧了眼候在旁的小二,见小二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而小七仍一脸茫然,不由觉得有时候像小七这般迟钝也挺好。
小二轻咬了下唇:“少夫人,那个黑衣……”
小三也是个精明的,又跟在君子恒身边多年,他如小二一般想到了刺杀一事的真相,不禁震惊之余,脸色也颇为难看。
君子恒与龙琮两人单独议事时,他与欢喜二人是不在室内的,而是守在门外。
他自然不知此事,恐怕连欢喜二人也是不知道的。
白青亭道:“是我下的令,与你与小三皆无干系,黑衣之死不过是皇权之下的牺牲品。”
小二与小三两人心中虽仍有些难受,却也非矫情之人,何况皇权之下的牺牲品难道还少么?
挥手让三个小字辈下去之后,白青亭方才还振振有词的神色便垮了下来:
“你应该提醒我一句……”
君子恒道:“你心太善,之前没想通不过是懒得去想这些,倘若在那个紧要关头,我突然与你说,那……”
他有未尽之词,却未再说下去,可她听明白了。
他太了解她。
他深知她可以嫉恶如仇,对恶人与仇人毫不手软,更知她对自己人的态度,护短都来不及了,她怎么下得去手?
戏要做,就得做全套。
那个紧要关头,她能狠得下心生擒黑衣,并由着小二、小三那样残忍地对待黑衣么?
不,她不能!
即便骑虎难下,她不得不为之,也必显了端倪,令周遭的蓝骑卫与及时赶到的朱架生疑,令君子恒与龙琮的这一场刺杀戏码必将功亏一篑。
白青亭沉默着。
君子恒见她神色不佳,不由旧话重提:
“想你放下复仇,剩下的仇由我来报,也是因着同样的道理,正如你所说,皇权之下必有牺牲品,每回皇权之争,胜者哪一个不是踏着万千白骨而上,方终将登上那瞥睨天下的至尊之位!”
白青亭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笑。
他说得没错,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万骨,哪里来的一将功成?
可他说她心善,实在是错了,错得离谱。
她……她怎么可能是心善呢?
她不过是护短,她不过是有想好好保护、好好保重的人,哪里是心善。
他还未曾见过她执手术刀生生将一条鲜活的生命制成鲜尸的模样,怎么能笃定她心善呢?
白青亭不想与他探讨旧话,她问着另一个她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黑衣之死……是谁?”
似是料到她会问,君子恒很快回道:
“殿下派人做的,一刀致命,毫无痛苦,他……自愿的。”
白青亭看了他一眼,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在那两个黑衣出任务来刺杀我们之前,他们便皆晓得此次任务之后他们的结局?”(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黑衣之死(2)
君子恒道:“知道,不过只是牺牲一人,故而他们也不晓得最终是谁留下,谁生谁死,全凭天意。”
天意?
她很想笑。
白青亭也真的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满满是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君子恒看着这样的她五味杂陈。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结果,又何尝是他愿意的?
皇权之争,必有伤亡,莫说一人,便是更多的人,必要时刻他也不会心慈手软,龙琮亦然。
她呢?
他查过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在宫中打滚摸爬的那九年间发生过的所有生死。
她能承受得住,大都因着那些生死皆与她真正在乎在意的人无关。
她了然一身,独自一人,并不真正与谁交心,若真论起来,大概也就现今在乾龙宫当差的那几人。
那几人在她的庇护下,也在几人同心协力之下,个个活得很好,不但未在各咱宫斗中殒落,还活得十分精彩,个个升了职高了品阶。
那时他看着所查得的情报,他便觉得她该是个极为护短的女子。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护短护得极为明显,且不顾一切,自她在居德殿为小二挡了那一冷箭便可窥得一斑。
她视自已人的性命为已命,而他与龙琮却在利用自已人的性命来达到他们共同的目的。
他想,她需要时间去了解。然后接受。
这是残忍的真相,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白青亭脸上笑着,心中想起了前世现代的大姐姐,想起大姐姐本该可以再活上三个多月,却因着那些人的贪心、自私、怕死,而将她的大姐姐推出去做了替死鬼,让本就时日无多的大姐姐提前结束了生命!
这一切昧着良心黑着心肝的事情,为的不过就是那个有钱有势的省长千金!
莫非省长千金的命是命,她大姐姐的命便不是命了么!
君子恒等着。
等到白青亭由笑转为恍惚。眼中的讥讽变成了冰冷。她转过来看着他,眸光似箭:
“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是不是古往今来人人如此?”
看着她这个样子,君子恒有点担心。他想要靠近她。却让她躲开了。他焦急地问:
“青亭,你怎么了?”
白青亭眸中冷色一闪,终是不愿用这样的眸光看着她心中最在乎的人。她背过身去:
“我怎么了?我在问你啊,是不是古往今来人人都是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即便伤害了别人也在所不惜?!”
他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她会突然变得这般疏离他,离他那般遥远。
君子恒有点慌了,他不管她躲着他,硬是将她转过身来,让她面对面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担忧:
“你到底怎么了?我可以答应你,往后这种牺牲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我也可答应你,往后只要还有旁的法子,我便不会同意用这种牺牲自已人的法子来达到目的!”
白青亭看着他,也只是看着他,她并没有作声。
君子恒紧张地盯着她,紧紧锁着她:
“说,说什么都好,青亭,你不要这样什么都不说,你告诉我,只要是你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
白青亭终于开了口,幽幽地:
“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君子恒道:“对!”
白青亭道:“倘若我说……我说、我并非明天晴呢?”
君子恒愣了一下,便想起以前她曾说过这样的话:
“我知道,我不是未再唤过你晴晴了么?你想要保密,彻底的保密,我赞同,这样你方没有被发现的危……”
他的“险”还没有出口,她已挣脱了他拉着她的双手。
君子恒愕然:“青亭……”
白青亭笑着,那笑有几分明朗,又有几分苦涩:
“我是青亭,我是白青亭,可我并非白家三姑娘的白青亭,更非是……明家嫡女明天晴!”
她在说什么?
君子恒脑子里有些懵了,也有点混乱。
就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丝线揪在一起,他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来!
她没有再说,她等着他吸引消化他所听到的字字句句。
可看着向来聪明绝顶,一言便能窥全斑的他难得地懵了,她突然心慌慌的跳个飞快。
她低下头去,垂着眼睑,心中极为不安。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终将还是告诉了他……
他会如何?
不知过多久,她头顶传来君子恒的声音:
“青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她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晓得?
她好不容易说了出来,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不满意她只是点头,他想让她亲口再说一遍。
君子恒道:“青亭,你抬起头来,你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听到了他的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沉默了下来。
她想着该一捅到底,还是暂时鸣鼓收兵,改日再谈?
可转过念来,她又嗤笑自已的自欺欺人!
真相永远是真相,即是她能瞒一辈子,可那又有什么意思?
他永远爱的只是那个明家嫡女明天晴,而非她来自现代的一抹幽魂!
白青亭眨了眨不知何时湿润的双眼,努力将泪水给逼回眼眶里去,她如他所愿抬起头来,她看着他,看进他的眼里:
“我不是明天晴……不,或者这样说不对,我是明天晴,却又不是明天晴,不过是这具身子是明天晴的,而身子里面的灵魂却不是明天晴……这样说,你能听明白么?”
君子恒消化了许久,方艰难地道:
“你说,你这具身子是……晴晴,可灵魂……不是?”
白青亭庆幸他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心头压着的这个秘密终于说了出来,她轻松了许多,连此刻回答他的语调也轻松了得:
“对,就是这个意思。”
君子恒像是突然被闪电劈中般,浑身乏力地后退了两步。
他瞪着眼,他无法置信!
他看着眼前依旧是那眉眼,依旧是一派淡然清秀模样,明明很熟悉,此刻却令他无比陌生的白青亭。
明明一模一样,明明没什么不同……
可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是明天晴,却又是明天晴……(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婚后初离(1)
这一日,君子恒没有回梅院,他消失了一夜。
白青亭则等了他一夜,一夜过后,她走了。
没有马车,也没有马,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主仆三人的行李,她们走得悄无声息。
离开了蓝骑营之后,白青亭三人先到兴谷县购买了三匹快马。
她记得李森说过,央天府三处宅子都在他祖宅所在地的岭河县里,那里有一千五百亩良田,至于分散于各处的八间铺子,岭河县里就有两间。
快马跑了两天,终于到了岭河县。
深究起来,其实岭河县离兴谷县也并不远,以致于到了岭河县之后,白青亭郁郁的心结仍未见有好转的迹象,小二与小七皆过得万分小心翼翼。
三处宅子,白青亭选了一处邻近农田的宅子,在县郊,就在那一千五百亩良田边不远处,距离不到三丈余。
说是宅子,其实与庄子也无异了。
里面除了未种有瓜果,其他白青亭瞧着,与她在海宁府中元县所见的白府庄子并无多大差别。
占地广,房间多,环境更是天然无污染,好得不得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