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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到来,郡主府里里外外的人皆发现得毫不意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认义女的仪式,连邀宾客前来见证的贴子也早几日发了出去。
郡主府里除了已嫁出的大姑娘君怡之外,余下的两位公子君平、君安皆对白青亭的到来,表示十分的欢迎,且高兴得满面笑容。
只有龙筝,这个享乐郡主与君吕最小的女儿。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敌意掩饰于那张美丽精致的面容之下。
她想,应该还是君子恒这个男色惹的祸!
翌日,郡主府举行了认义女的仪式,更是大肆宴请了宾客。
这些宾客几乎罗网了整个京都有权有势大大小小的官员,连皇族最有望登上九五之尊的太子龙琅与五皇子龙琮亦亲自到来,恭贺享乐郡主与君吕喜得义女。
这日一过,白青亭便成了享乐郡主与君吕的义女,多了两位义兄与一位颇对她怀有敌意的义妹。
终于到了大婚六月初一这一日。
白青亭还未到寅时三刻,便已被小七、小九齐刷刷给挖起床。
她睁着一双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眼眸,瞪着两个将她自清梦中硬拉出来的罪魁祸首。
小七、小九也不说什么。只一味地微笑着。对她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这会享乐郡主也走进内室床榻旁,笑看着还在闹起床气的白青亭:
“瞪什么瞪,你忘了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她没忘。
这样大的日子,她怎么会忘了?
白青亭道:“义母。这才寅时三刻未到。无需这般早吧?”
享乐郡主一来。小七、小九便站到一旁去,与一直旁观的小二站到一块去。
享乐郡主往床榻边一坐:“不早了!这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快!快起身!”
郡主亲自出马,她哪敢再瞪眼。
一刻钟后。白青亭在小二的服侍下,洗漱一番过后,便坐到铜镜前去。
内室里除了小二三人外,也就马妈妈及享乐郡主的一个贴身大丫寰,再加上白青亭、享乐郡主及白青亭刚入郡主府隔日,便被君子恒指派到白青亭身边的小八,共八人。
因着数字正好吉利,享乐郡主的另一个大丫寰便留在外室候着,并无入内。
白青亭对于小八也不陌生,在她坐大理寺的牢时,小八便曾扮作是她,代她在牢里坐了段时间不短的牢。
小二、小七、小九三人对于小八的到来,也是高兴得很。
特别是小七,她与小八素来私交极好,一想到往后便能在一处侍候自家姑娘,她便差些跳破天来。
幸而在小二那冷冷眼神的威慑之下,小七终是收敛了不少不合规矩的上窜下跳。
君子恒在这个时候派来小八,也是想让白青亭身边有四大丫寰陪着出嫁,不然除了小二三人,她自海宁白府也就带了马妈妈一人到京都。
就算如此,白青亭带着嫁入君府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白大夫人也有给她安排了两房陪房,皆是白府的家生子,忠心可靠得很。
可白青亭终归并非真正的白家三姑娘,她哪里敢接受?
一个马妈妈,她尚能应对,再加上两房陪房,她怕会出什么漏子,生出什么事端来。
白世均见她坚持,也劝白大夫人由着她去,说道白青亭是个有主见的,她这般做总有她的道理。
既然白世均都这么说了,白大夫人只好作罢。
末了,她殷殷地告戒白青亭,到了君府可莫要由着小性子来,凡事多忍耐些,务必要侍奉好祖父及公爹,更要与君家旁系亲族和睦相处,切勿生什么口舌。
享乐郡主站在白青亭身后,和蔼地看着铜镜中白青亭秀美的面容:
“青亭,我现在便开始为你上头,这上头啊,便得先开脸画眉,然后再涂脂搽粉,最后方是梳头。”
白青亭听着这样复杂的流程,有点无可奈何地微笑道:
“有劳义母了。”
享乐郡主慎了她一眼,故意埋怨道:
“瞧你说的,这话可是不将义母当自已啊!”
白青亭连摇了摇首,连说没有的事。
说笑了几句,享乐郡主便开始了上头的步骤。
先前白大夫人便说过,这上头需得全福夫人来当担。
只是她未曾想过,她的上头全福夫人竟是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享乐郡主来当担,而享乐郡主竟然也晓得上头仪式的步骤,且还做得稳稳当当,有条有理的。
所谓开脸便是去除面部的汗毛,剪齐额发和鬓角。
享乐郡主先是用粉涂在白青亭的脸上,特别是发鬓边缘处,再用早就编织好的五彩丝线在她的脸上来回上下动作,绞去脸上的细毛。
片刻后,开脸完成。
享乐郡主放下五彩丝线,瞧着白青亭被绞得干净光洁的面容,十分满意地点了下头。
接下来便是画眉、涂脂、搽粉,享乐郡主皆做得得心应手。
白青亭心中暗忖,莫非这享乐郡主以前也曾给旁的出嫁女做当上头的全福夫人?
其实她错了,倘若她此时开口问上一问,她便晓得她想错了。
享乐郡主这是头一回做上头的全福夫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大婚(2)
开脸画眉、涂脂搽粉之后,便是盘发。
刚盘好发,白青亭指着发鬓上那一小段红色的丝线,问享乐郡主:
“义母,这是什么?”
在场除了马妈妈略知一二之外,小二四人及丫寰皆是一头雾水。
享乐郡主解释道:“这是红缨。”
白青亭满面疑惑:“红缨?”
能不能说得明白些?
就两个字她不明白啊!
享乐郡主笑而不语,倒是马妈妈笑着道:
“姑娘可听过‘同牢合卺,解缨结发’?”
白青亭摇了摇首。
马妈妈解惑道:“所谓同牢,便是指新婚夫妻共食一盘所盛之肉,合卺指的是新婚夫妻各执一卺酒,相对交饮,至于解缨,解的便是郡主在姑娘发鬓上结的红缨。”
白青亭听到这,无师自通道:
“那结发,应该就是指把两人的头发结在一起?”
马妈妈笑着点头。
享乐郡主亦道:“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终于弄清楚了这小小红丝线的名堂,白青亭顿时觉得这古代成个亲还真是麻烦!
再想到还未行到的‘同牢合卺,解缨结发’,她的头有点大。
又在小二四人的侍候下,白青亭穿上霞帔,戴上凤冠。
这套凤冠霞帔君子恒早在皇帝赐婚之际,便让京都盛名的巧匠制作彩冠,也就是凤冠。更请了京都的第一绣娘亲手缝制霞帔。
铜镜中照出镜中人,即娇且媚,美不胜收。
都说新嫁娘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从前白青亭不太信,此时此刻却是信了。
明明她只有三分的姿色,却在凤冠霞帔、精致妆容的点缀下,她生生多了七分娇容,果真是三分人七分打扮。
除了白青亭觉得凤冠有点重,霞帔有点繁复,她行走不大方便之外。余下在内室的人皆毫掩不住对这一套凤冠霞帔及大红嫁衣的惊讶。当然更多的是喜色。
凤冠除了翠云、翠叶、珠花、珠串等,更镶了许多珍珠宝石,其中大小不一,璀灿耀眼。整个珠光宝气相互交辉。色泽艳丽。富贵逼人。
霞帔,也就是大红嫁衣,领饰以如意纹。边缘施金锈,胸处施以补纹,补纹中及肩、腰、胯的左右两侧饰以禽鸟孔雀、仙草灵芝,下饰海水江牙纹、五蝠纹样,其中色彩层层丰富分明,繁复而不杂乱,华贵精致得令人移不开眼。
白青亭看着铜镜中的自已,仔细研究了会这所谓的凤冠霞帔之后,心中想起在海宁府中元县被幽禁时,她也穿上了在她眼里十分精致美丽的大红嫁衣。
那时她便感叹着,那嫁衣着实好看。
可这一会被这一整套的真正凤冠霞帔一比较,她觉得幽禁时不得不穿上的嫁衣简直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大台面。
她转了个身,看了看内室的几人,却见她们每个人的双眸皆像是粘在她的一身装扮上似的,连眨都不眨一下。
白青亭不由轻笑开:“怎么?不好看么?”
小二四人回过神来,连道好看!
马妈妈则赞叹道:“姑娘好福气!”
享乐郡主也上前牵起白青亭的手:“青亭确实好福气!君子恒当真待你如珍如宝!”
白青亭笑而不语。
一套凤冠霞帔便如珍如宝了?
她们也太好收买了!
其实是她不知行情,更不知君子恒为了定制打造这一套凤冠霞帔花了多少心思,及多少人力财力。
白青亭在闺房里坐了没多久,便听到外间听道吉时到了!
耳边也随即响起吹吹打打的热闹,那是迎亲的奏乐队伍到了郡主府大门了。
片刻间,君家请来的喜娘便来催妆,共三次。
三次后,白青亭披上了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白大夫人远在海宁府,于是这哭嫁的喜活便由享乐郡主这个义母来做。
享乐郡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也真的哭了出来,倒是掩于红盖头之下的白青亭愣是没哭出来。
马妈妈见盖头下的白青亭没半点动静,直觉定是没哭出来,于是悄声到白青亭耳际轻道:
“姑娘,这是要哭出来掉金豆子的,哭出来方吉利!”
享乐郡主这时已轻泣道:“青亭啊,到了君家可要敬重长辈敬重福,敬重夫君和睦亲族……”
后面享乐郡主到底还哭道了什么,白青亭皆未听入耳去。
她只是想到历经两世,她终于嫁了人,可她最敬爱的大姐姐却不能来给她送嫁,就连与大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的方女史都未能出宫来亲送她出嫁。
瞬间悲从中来,泪便也自眼眶滑落,滴落于她两手紧握着的红丝帕上。
一滴又一滴的,渐渐将红帕沾湿。
马妈妈心细如发,眼更是尖得很,她见状也才安下心来。
她还真担心自家姑娘哭不出来,毕竟换做谁觅得这般好的姻缘,谁在这个当会也必定高兴得很,哪里还哭得出来!
哭嫁一过,白青亭便由着小二、小七两两搀扶着走出内室。
到了外室,享乐郡主的嫡长子君平已候在外室。
享乐郡主道:“青亭,你白府嫡长房交无嫡亲的兄长,别的房倒是有,可远在海宁府,此次也未随之而来,这背你上轿的喜活便由你义兄君平来做。”
在回京都之前,本来白耀宗是想跟着来京都的,可却让白青亭婉言拒绝了。
一路途甚远,二白耀宗年岁尚小。
至于其他房的兄长倒是想来送嫁,但个个心思不纯,最终让白世均以路途遥远为由婉拒了。
其实白世均深知送嫁的重要,但君子恒通过君通商量大婚事宜之时,事先便与他通过气,早将白青亭会认享乐郡主为义母一事与他相商。
虽说是商量,可事已钉钉在板上,何况这是好事,白世均自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除了当事人白青亭尚蒙在鼓里之外,白世均与君子恒早早就敲定了这件认义母的好事。
后来白青亭婉拒白耀宗同上京都之际,白世均也没有阻止。
即便她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