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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亭意会到他的视线,抬眼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怎么?是有何赐教么?”
斯文男神色突然认真了起来,白青亭感到有些不妙,果然听得他道:
“两日后,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白青亭道:“不错的好日子多了去了。”
斯文男微勾起唇角,微微笑着:
“是啊,不过两日后的好日子。却是最好的好日子!”
白青亭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为、为何?”
斯文男起身渡步到她的面前。
她仰着头警惕地看着他,他却在圈椅前蹲下身来。
这回是他微仰着头看她,而她微低下首来。
他笑得灿烂:“两日后,便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
白青亭秀眉一挑,突地笑了:“你确定?”
斯文男仍笑着,心中却疑惑着。
她明明该是不会同意与他成婚的,却在这个时候竟是笑了出来,还笑得这般夺目,这是为何?
但听着她的问题,他还是郑重地点了下头。
白青亭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他向后缩了缩。不让她触及,她笑了下便收回手。
斯文男颇为尴尬。
白青亭道:“你连真面目都未曾给我瞧过,你确定你是真心想要娶我么?”
斯文男试着握住她的手,见她只是微瞥了眼。并无拒绝之意。他也大胆了起来。紧紧地握着:
“我是真心想要娶你!这一点请白三姑娘定要信我!”
白青亭将手自他手中挣出,起初他还不肯放手,见她眸中泛起寒光之后。方慢慢松了手。
斯文男站起身:“你不信我?”
白青亭也慢慢站起身子,与他对视:“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斯文男哑然。
到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未有一点能令她信他。
白青亭再道:“就凭你说,你心悦于我,想与我共结连理,我便该欢喜非常地接受你?信你?”
她讥讽道:“除非你是当今圣上,否则你哪里来的自信?是过去的人生太过顺邃令你澎涨?还是我到此时此刻仍旧乖巧地被你关于密室当中,令你产生了我必然要任你摆布的幻觉?”
斯文男双眸沉着,脸色仍白得有些不真实:
“白三姑娘……”
白青亭不理会他,缓缓移了几步越过他,走到床榻前,径自又道:
“瞧!你唤我白三姑娘,我却连该如何称呼于你都不晓得,只你你你地唤着,你觉得,这样的你与这样的我真的会如你所愿,真的能共结亲么?”
斯文男转过身来,他盯着她的背影。
浓密如墨色瀑布的青丝垂直而下,直到她的腰际。
她凛然而轻松地背对着他,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连要防备下他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坦然地将后背这个空门交给他。
斯文男道:“白三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称唤我为二哥哥。”
白青亭险些要吐出来:“二哥哥?我可唤不出来!”
斯文男靠近她,将将走到她的背后只余一步之地,坚信道:
“迟早你会这样唤我的!”
白青亭感受到背后的斯文男近在咫尺,隐约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她却没有想要转身的意味:
“果真够自信,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斯文男从善如流问道:“什么话?”
白青亭再向前迈进了一步,她转了个身,坐到床榻上去:
“聪明反被聪明误!”
斯文男点了下头:“确实有这么一句话,可却绝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青亭啊了声,含笑道:“迟早你会为你的自信过了头,而付出代价。”
斯文男瞅着笑弯了双眸,眸里却无笑意的白青亭。
白青亭道:“怎么?不喜欢听我说这样的话?”
斯文男也在床榻上坐下,就坐在她左侧,中间只余不足一人的距离:
“你说什么话,我都是喜欢听的。”
白青亭冷笑着,心想此人倒是十分会说情话,这点比君子恒那家伙强多了。
不过想了下,君子恒似乎也给她说过不少情话,只是那时她只当他是说给明天晴听的,而非她。
她便也不怎么上心,都是左耳听右耳出。
现今细想起来,她竟没一句记住的。
突然很想听他说说情话,即便只是说给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听的,她也想听上一听,然后记住那么一两句。
斯文男一直瞅着白青亭不放,自然未放过她面容神色的不同,问道:
“你可是想起了君子恒?”
白青亭掀眸再与他的双眼对上:“你倒是猜得很准。”
对于她的毫不隐瞒,斯文男本沉如水的双眸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他站起身离了床榻,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转回身来问道:
“你心悦于他?”
白青亭拿不准他到底是说什么,不过她也不惧,直言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同意与他的亲事?”
斯文男冷声道:“那是赐婚!”
白青亭温和道:“那又如何?倘若我真的不愿,便是我死了,我也不会勉强自已!”
此话,有几个意思。
她相信像斯文男这样聪明的男子,他会明白的。
斯文男一动不动地盯着白青亭,神色不明。
半晌,他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密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公子的令(1)
斯文男给了白青亭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二哥哥!
一个称呼。
据她所知,宫榈为嫡长,并非排行第二。
除非他有什么小名,不然不可能会让她称呼他为二哥哥。
这样一来,斯文男是宫榈的机率,在无形中又小了许多。
宫高畅被小二挑断了手脚筋,并不排除他重新被高手接好筋骨的可能,这也是她先前为何会试探灰布巾是否是宫高畅的原故。
可斯文男在她看来,总觉得不可能是宫高畅。
即使斯文男如宫高畅一般,皆非练家子。
可斯文男的脑袋明显要比宫高畅好用得多,他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气度作派,皆自有一股高人一等之态。
宫高畅那厮可没有这样的气势。
这边白青亭正在想着斯文男与灰布巾的身份,那边君子恒也在查宫高畅的去向与现状,还有贾家兄弟的动向。
小三道:“公子,小九已然入了宫府做了庶三房的丫寰,可她暂时还接近不了宫高畅的院子。”
君子恒轻嗯了声:“小一碍着宫高畅院落周遭的高手,无法在不让他们察觉的情况下查得消息,你让小一撤回来,宫高畅那边就让小九一人查探便好。”
小三应好,刚想去通知小一,便在门口与小一撞了个正着。
小三与小一说了君子恒的意思之后,小一便入内问道:
“公子。那宫榈那边?”
君子恒问:“你可有查到什么?”
小一摇首:“没有,属下查了宫榈下海宁府的目的,无非是说,宫榈为了宫老夫人而来,说是宫老夫人身子骨越发不利嗦,宫友春令宫榈亲下海宁府承欢膝下,替远在执天府离不得京都的自已尽尽孝道。”
君子恒自圈椅中起身,道:“天'朝最重孝道,这个借口倒是找得滴水不漏,谁也无法起疑。”
小三道:“小一。你就没查到旁的一些有用的?”
小一看了小三一眼。便向君子恒再次禀道:
“公子,这宫榈也如他寻的这个借口一般,每日在宫老夫人的院子里承欢膝下,想尽了法子逗宫老夫人开怀。宫老夫人年数大了。有时神智有些不清楚。宫榈却是耐着性子哄着宫老夫人,宫老夫人自宫榈来了之后,脸色红润。精神较之先前更是好了许多。”
君子恒还未开口,小三倒先评头论足了起来:
“这宫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京都好好的公子哥不当,跑到中元县来表什么孝心啊?他肯定有什么目的,而这目的……”
小三看向君子恒。
小一见状,也看向君子恒。
君子恒冷着一张玉般的面容,被小三与小一瞧着,他仍无动于衷地静坐着。
小三与小一无法,只好继续静站着。
自白青亭失踪后,这数日来,君子恒都是这样寒着脸,除了有关白青亭的话题,他几乎未说别的。
有时连个眼神都吝于给他们。
对于当下的这种状况,他们也是被习惯了。
等了片刻,君子恒终于开了口,却把他们都给惊得差些没了呼吸,他淡淡道:
“传令下去,两日之内若再找不到青亭,你们便都不必再来见我了。”
小一与小三骇得僵立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小四自室外入内,见到此状况,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给君子恒见过礼后,偷偷瞄了几眼如花似玉却似结了冰的君子恒,他悄悄低声向小三询问:
“怎么了这是?你们惹公子生气?”
小三僵着声音把君子恒将将刚说过的话,给小四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小四听后张着嘴巴瞪大双眼,也僵立着。
君子恒不理会他们三人暗下的动作,他只抬眼轻轻扫过小一小三两人,两人便像即时解了穴道般跳起来,纷纷大声应着:
“是!公子!”
接着一溜烟似的,两人皆蹦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没了踪影。
小四颤颤惊惊惊惊颤颤地垂目站着,心道来的真不是时候!
仿佛过了三秋,等得小四冷汗夹背,将头埋得低低的他终于自头顶听到一把声音,他连忙竖起双耳。
君子恒问道:“贾家兄弟可有什么动向?”
小四抹了抹额际的虚汗,全然没了平日的流气,认真禀道:
“贾从藕正常上差下差,贾从芝似是来海宁府走亲戚的,每日在贾四公子贾真的陪伴下到处游玩,一会游湖踏春,一会又去茶楼听书看戏,每日过得甚是悠闲,倒是没什么异常。”
君子恒又问:“他们所去之处,你可有细查?”
小四回道:“细查过了……属下瞧不出有何异处……”
说到最后,小四心中惶惶。
君子恒斥责过他,太过急功近利,致使有时候他瞧不见关健处,此乃收搜情报的大忌。
他此刻内心十分不安,深怕自已真的如自家公子所言,真的遗漏了可疑或关健之处。
君子恒敛着的眼眸微抬,如墨的瞳色映着此刻惶惶不安的小四。
他盯着小四许久,最后却未有何指责,他只轻声令道:
“你去找小七,让小七与你一道查贾家兄弟。”
小四如同大赦般,连点了好几下脑袋。
又与君子恒说了一些贾家兄弟的日常细节,他便出了君子恒院落,到隔壁院子寻小七去了。
小七一听君子恒给她指派了任务,只是任务却与白青亭无关,她十分落寞。
小四劝她道:“你啊,也没多想了,姑娘定当会安然归来的!你就是再自责也于事无补。”
又道:“你可莫要瞧贾家兄弟不上,这个任务只要我们做好了,定能寻出个蛛丝马迹,指不定我们能先小一小三他们找到姑娘!”
小七焉焉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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