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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月吓了一跳,柴荣此刻又恢复了那副君王的威严,当下急忙起身道:“末将已经忘了陛下说的话,更不知道什么树洞。”
柴荣满意的笑了笑,跟着眉头又皱了起来,说道:“你什么赏赐都不放在心上,这样朕很为难的。”
徐皓月心中一惊,想起从前看电视剧演过的桥段,君主对重臣都是投其所好赏赐以结其心,如真是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那可就危险了,当下急忙说道:“陛下,其实末将觉着再多的赏赐,也不如和陛下说一番肺腑之言,说句大不敬的话,其实末将吧陛下当朋友看待,陛下不会生气的吧。”
柴荣愣了愣,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须臾笑罢脸孔一板,怒道:“徐皓月!你好大的胆子!”徐皓月吓了一跳,果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伴君如伴虎啊。
“竟然只把朕当做朋友?朕心里把你当兄弟看待的,你也要当朕是兄长来看待!”柴荣话锋一转,竟然开口如此说道,徐皓月愣了愣,跟着惊喜着道:“陛下,这如何使得?”
柴荣微微笑了起来,缓缓说道:“朕虽然是天子,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朕刚才那番话,没有和任何一人说过,想不到却和你说了,其实咱俩早就是兄弟了吧,只有手足兄弟才会如此说话的。”…;
徐皓月重重的点点头道:“末将知道了,兄长,今后私下里末将和陛下便是手足兄弟,有人在的时候,我们便是君臣。”
柴荣笑道:“你果然很聪明,朕也不行那俗套的结拜,反正朕心里认了你这个兄弟便是了。”
徐皓月也笑了道:“小弟拜见兄长。”柴荣嗯了一声,笑道:“兄弟莫要这般俗套,咱们再说说别的事,为兄不日便要回京了,燕云之事你打算如何部署?”当下两人又说起了燕云的战事来,两人之间没了君臣的隔阂,似乎相处得更加融洽起来。
正说话间,那翩柔娇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陛下,夜已经深了,伤势未愈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徐皓月扭头一看,却是符玉清带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身后几名宫女还带着食盒,只见符玉清走进身前来,徐皓月急忙起身见礼,符玉清向柴荣见礼之后,又向徐皓月还了一礼道:“原来是徐将军在此,小女子做了些夜宵,徐将军也一起用些吧。”
徐皓月呃了一声,看了看柴荣,柴荣笑道:“见者有份,元宜你也一起用些吧。”
徐皓月笑了笑道:“适才喝得大醉,吃下去的都到了出去,肚子里却是饿得紧了,那末将就不客气了。”柴荣和符玉清一起笑了起来,当下柴荣和徐皓月便用起宵夜来。
符玉清做了些特色的小点和一大盅燕窝粥,油而不腻甚是好吃,徐皓月数月以来吃的都是军中粗食,此刻吃到这般好吃的小点,有些想念起英若兰晚间常给自己做的宵夜来。
吃完之后,徐皓月便起身告辞,柴荣的伤势未愈,太多操劳是不好的,柴荣本还想和他再说说燕云之事,但转眼见符玉清关切的看着自己,便忍住了。
徐皓月离去之后,符玉清命宫女收拾之后退下,缓缓说道:“这徐将军当真是个贤臣,和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好太多了。”
柴荣哦了一声笑道:“你和他应该是初次见面,为何会有如此认识?”
符玉清便将当日符彦卿教训徐皓月的事说了,柴荣呵呵笑道:“好个徐皓月,暗中让岳丈吃了个哑巴亏,真是了得。”
符玉清摇摇头道:“我倒觉得徐将军没有当众扫了父亲的颜面才是留了情面,你也知道父亲那股子傲气,说的话有时候没分寸的。”
柴荣嗯了一声,轻轻的拉住符玉清的手道:“玉清,朕想明白了,朕回去后便昭告天下,立你为后!”
符玉清听了,愣了一愣跟着身子轻轻一晃,便跌坐在床边,忍不住喜极而泣颤声道:“陛下,我……”柴荣轻轻抚上她的秀脸道:“朕知道符儿去世后的这几年苦了你了,朕不会辜负你的,今后你和宗训便是朕最亲近的人了。”符玉清的泪水滴落下来,脸上却是挂着笑意,素首轻轻靠在柴荣的大腿上,柔声道:“我会像姐姐一样的,你是个大英雄,只要能够在你身边,清儿便足够了。”话语不多,两人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要能在身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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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辽主议北归
与此同时,幽州城以北的顺州城内,耶律璟的行营之中,巨大的牛油灯将营帐照得通亮,耶律璟冷冷的看着阶下跪着的耶律休哥、耶律斜轸、萧挞凛等大将,忍不住将最心爱的美酒连着金杯猛的执向耶律休哥,耶律休哥不敢闪避,那金杯狠狠的砸在他脑门上,登时将他的脑门砸开一道口子来,鲜血涔涔而下,血腥味和美酒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似乎更加让耶律璟的杀意浓烈了起来。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
呛啷一声,耶律璟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耶律休哥咆哮道:“朕的精锐大军呢?你把朕的精锐大军都败光了,还有脸hl?!败便败了,你竟然到今日才hl见朕?!朕要杀了你!”说罢快步走上前来,举刀便砍了下去。
耶律休哥自知无幸,昂起头闭目待死,心中想起那天逃过沙河之后,收拢残兵败将之后,萧挞凛便劝自己不要回去,因为耶律璟一定会杀了自己泄愤的,但耶律休哥却还想着打个翻身仗,便聚拢残兵,倒也有千余骑。
幽州城中粮食不多,耶律休哥料定周军会有粮队运粮过来,便和诸将商议着千余骑暗中南下截取粮道,或能逼退周军。但游骑南下后,耶律休哥却发现白甲军一路严密布防接应周军粮队,竟然无从下手,后来听闻那晚大战,耶律休哥射伤了大周皇帝,众将一商议觉得或许能抵消众将的罪过,便才回军顺州来见耶律璟,却想不到耶律璟听完禀报之后,还是要杀自己,耶律休哥倒也坦然,hl之时他便说了,契丹男儿要有勇气承担罪过,此刻抬着头,眉头都不皱一下,静候刀锋及身。
耶律璟刀到途中,却被耶律屋质阻住,他见耶律璟举刀挥下,急忙拦到耶律休哥身前,单膝跪地求告道:“主上,耶律休哥虽然兵败,但非战之罪,而是周军之中精兵强将如云,诸将厮杀甚烈,主上你看他们身上的伤痕便知道战况之惨烈之处了。”
耶律璟看了看几员大将果然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盔甲破碎,气稍稍消了一些,耶律屋质又道:“周军此次能反败为胜,全都是因为白甲军和徐皓月的缘故,黄土山一战,本来吾军已经稳操胜券,都是这白甲军奇兵突出,打乱了我等的部署,而后沙河边伏击吾军分兵,接着又连夜驰援周军,才令周军逃出生天。。。而且耶律奚底的残兵回报,在闫沟伏击耶律奚底的也是白甲军,足见这支兵马的厉害。微臣听闻这徐皓月和白甲军自淮南起兵以来未尝败绩,就连周军精锐也连败于他,草山岭一战,逼得大周皇帝许以不败之名号而归降,吾军败于他手实在非战之罪也。”
耶律璟怒气未消恨恨的道:“周军素来凶悍,但朕的亲帐骑兵也是天下精锐,耶律休哥三战将朕的四万亲帐骑兵败了个精光,实在是死不足惜!”
耶律屋质急道:“主上,耶律休哥虽然是败了,但也杀伤周军数万,而且射伤了大周皇帝,功过应当相抵了,折却不少精锐,但却是罪不至死啊。而且大周皇帝受伤,如今周军已经按兵不动,微臣料想周军不日便会南返,这都是耶律休哥等将拼死厮杀换来的啊,若是主上这时候杀了耶律休哥,是会寒了儿郎们的心,也让周军看了我们的笑话了。”…;
闻言耶律璟举着刀沉思便可,才缓缓的放下刀来,冷冷的看着耶律休哥道:“契丹男儿当以鲜血赎罪,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将自己的宝刀仍在耶律休哥面前。
耶律休哥想也不想拾起那宝刀来,在左手上一划,将自己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划断,鲜血顿时汩汩直冒,但耶律休哥面色如常,好像这不是自己的手指一般,他举着血手朗声说道:“主上,末将今夜自断两指,以鲜血赎罪,留下三指弯弓复仇,末将以断指起誓,定要报这奇耻大恨之仇!”
耶律璟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座去,耶律屋质急命人来给耶律休哥裹伤。
耶律璟斜靠在虎皮椅背上,冷冷的说道:“如今周军屯兵幽州,西路数州也传来消息,被周军攻打甚急,如今云州、应州已破,这便该如何是好?”
耶律屋质躬身说道:“主上,攻打西路数州的周军不多,乃是白甲军的分兵,听闻领兵的乃是白甲军都虞候刘逸轩,而且西路数州以汉军居多,这些汉人多生异志,兵败不足为奇。我等可让汉国出兵救援朔州、寰州,在北面新州、武州聚集敌烈等八部骁骑为后援,攻打蔚州,破其退兵。”
耶律休哥皱眉道:“但此时汉国正被周军李筠、李重进部攻打甚急,只怕是分不出兵来。”
耶律屋质摇头道:“不就是被周军李筠部打下了辽州么?汉国都城晋阳易守难攻,只要他们守住晋阳便可安枕无忧,但若是朔州、寰州丢失,唇亡齿寒的道理汉人应该比我等更加清楚,他们应该会分兵来救的。而且汉兵只是助助声威而已,成败还要看我们草原上的各部骑兵。”
耶律璟似乎不胜其烦,闭目说道:“西边就这样办吧,朕在乎的是东路,这边才是要紧的去处。”
耶律屋质躬身道:“东路各州只宜据守,调东丹各部、中京路、上京路援兵应援。”
耶律璟摇头道:“把中京和上京的兵马都调空了,朕如何威服各部?还有让谁守东路?朕离京日久,应该回去了,还是朕说的那话,这燕云十六州之地本就是汉人的地方,他们要就拿回去好了,朕要北边各路安然无恙才是根本。”
耶律屋质和耶律休哥对望一眼,都知道耶律璟是有些惧怕周兵了,已经萌生退意,耶律休哥一咬牙上前一步道:“主上,便由末将出镇东路吧,末将一定守好东路各州,主上和大军可安心返回中京。”
耶律休哥身后的耶律斜轸和萧挞凛两员小将也站出来道:“主上,末将也愿意留下同耶律休哥一起镇守东路。”
耶律璟其实也不在乎谁留下来镇守,耶律休哥、耶律斜轸和萧挞凛三人都是年轻小将,起初耶律璟还对耶律休哥抱有期望,但他连连败阵,耶律璟已经将他视为弃将,三员小将留下于自己在中京、上京的部署无关大碍,当下便答应道:“也好,耶律休哥你便留下来赎罪立功吧。”
耶律屋质本就属意耶律休哥留下来镇守,耶律璟这趟兵败,上京那些宗室只怕又是要蠢蠢欲动了,也该回去抚镇,否则萧墙之祸便近在眼前了,当下说道:“便由你们三人留下镇守,听闻萧思温逃到了蓟州,那边还有些兵马,你们集齐东路剩下的几州兵马与周军周旋,等主上回到上京后再调集兵马前来应援。”…;
三将齐声领命,正在这时亲卫来报,幽州城的探子到来,耶律屋质急忙传了进来,却是两名扮作跛脚乞丐的汉人拜于阶下,却说周军的运粮大队已经到了幽州城,周军得了大批的粮草辎重,或许会有兴兵北上之举。
耶律屋质问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