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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颜为帐前参军记事,有三人的加入也算让徐皓月手下缺少文官的痛苦减少了许多。
而武将方面,又有两名壮士从众多的新兵中脱颖而出,一个是河北真定人赵顺平,一个是荆州江陵人陈子剑,两人都是使枪的好手,而且骑射精湛,原本都打算投唐军的,但听闻白甲军大名,便慕名来投。徐皓月命两人为月字营的教习,教月字营的士兵马上枪术和箭术,也算让月字营脱离了没有教习的窘况。
几次大战之后缴获的兵器、盔甲、旌旗等物,徐皓月让刘逸轩将需要的兵器和上好盔甲留下,其余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和旌旗等无用之物献上给唐廷邀功。这年头打了胜仗,一定需要展示旌旗、盔甲、兵器等物炫耀的,徐皓月也不谦虚,将这些占仓库的东西给了唐廷一部分。另一个部分徐皓月让刘逸轩跟着茶叶、丝绸等货物拿到武平和南平两国交易,大大的赚了一把,连同茶丝一共获利近十五万贯。
周军在庐州城下铩羽而归之后,李重进便在寿州城按兵不动,时值五月,淮南的雨季到来,李重进更是按兵不动,就连原本攻势很盛的东路军也偃旗息鼓不再战了。向训部在攻下滁州之后便驻扎滁州固守,而张永德、赵匡胤攻下泗州之后,也停下了脚步。…;
到了六月,唐廷的战和争论总算有了结果,还是宋齐丘一党占了上风,唐主下诏仍以齐王李景达为诸道兵马大元帅,诏命各路唐军悉数出击,收复失地,以徐皓月为西面行营部署,领白甲军攻打寿州,以龙彦尘为西南面行营部署,领德胜军攻打滁州,以唐军大将郭廷谓为东面行营部署,齐王李景达率领京中禁军精锐水军会同镇海军林仁肇沿水路北上,会同郭廷谓水陆并进攻打泗州。
南唐诏命到了盛唐,徐皓月倒也接诏,又上书唐主,言明白甲军刻日便会出兵北上攻打寿州。
南唐使者走后,徐皓月便在英山郡王别院召集诸将、谋士议事。
听完唐主诏命后,诸将都言此刻正值雨季,出兵多有困难,而且白甲军才招募了一批新兵,虽然全军达到了两万五千多人,但新兵很多,还是要等练兵旬月之后才能出兵。
听完诸将的话语之后,新加入白甲军的参军张从颜说道:“王爷,诸将所言有理,此刻正值雨季,士卒行军多苦,粮草也转运不便,而且新卒较多,亦须练兵。”听到这里徐皓月有些失望,想不到张从颜也是人云亦云的人。
跟着却听张从颜话锋一转道:“但相较这些难处,若吾军不出兵,唐廷必将猜忌,于王爷于白甲军大大的不利。虽然此刻出兵,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但出兵亦可练兵,出兵亦可坐观。寿州虽然周军人马众多,而且城池坚厚,但正阳却城小兵少。王爷可以新兵为主,多制旌旗、民夫随行,由王爷亲自领军,佯装欲以大军攻打寿州,实则遣精兵随水军北上,实攻正阳。只要收复正阳,吾军出兵亦有战果,便可坐镇正阳和寿州周军对峙。若其他诸路唐军亦有胜报,吾军便可趁势攻打寿州。”
听了张从颜的话,徐皓月心中有些欣喜,但却还是皱眉问道:“本王如此招摇北上,难道李重进不会疑心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么?”
张从颜微微笑道:“王爷北上声势定要浩大,但可多暴自短,行军阵容不整,行程缓慢。让周军探子侦之回报后,李重进屡败于王爷,必定疑心吾军如此反常,乃是王爷故意示弱之计,反而会加强寿州戒备而不会注意正阳。此乃虚虚实实,虚实不定惑敌之计也。”
闻言徐皓月大笑道:“此计正和我意,便按参军所言行事,但事关机密,有泄露者,按军法处置!”跟着看着诸将笑道:“新兵也该出去淋淋雨了,白甲军谁没在雨天里操练过的?”诸将一起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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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子当驭人
相较淮南的阴雨天,后周东京大梁的天气却是异常的炎热,但这种炎热却没有丝毫影响大梁城扩建的火热之情,整个城市都忙动在这种营建的热情之中,整个城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工地一般,数十万民夫各司己职,在大梁城原本的城墙外扩建起外城来,规模是原来的数倍。而原本的大梁城在外城建设完毕之后,将会成为内城,城内的所有百姓将迁出住到更宽阔的外城去,内城将只作为寺庙、馆驿、百司官署、诸卫军营所用。
这大梁城便是后世宋朝的都城开封,人人都言宋都开封繁荣,其实真正的缔造者却是柴荣。为了扩建大梁城,柴荣顶住压力,连城外很多人的祖坟都命人迁走,扩建之后才有后世开封的繁盛。
毒辣的炎阳下,就算站在油纸伞下也是汗如雨下,后周世宗柴荣此时站在大梁城的朱雀城楼上观看扩建的近况。他身后自然是一群后周大臣簇拥着,人人都是汗如雨下,但皇帝不打伞,没有一个人敢打伞的。
柴荣回头看了看内城方向,同时在重新建造的皇宫,皱眉问道:“皇宫那边的民夫匠人们可还能在抽调些过来这边?”
他身后一名大臣上前答道:“陛下,皇宫那边的人手yijing是减到最低了,工期yijing大大推迟,不能再减了。”说话之人却是检校太保、枢密使魏仁浦。
柴荣耸耸肩道:“朕觉着宫中的屋殿够多的了,你们偏偏还要新建。”
魏仁浦身旁中书侍郎、平章事王溥上前说道:“陛下,皇城乃大周体面之事,和扩建外城一般的要紧,若要各国对我大周不再心存狎侮,让百姓们心存畏惧,就必须让皇城能够彰显皇家的威严。”
柴荣轻笑道:“王卿,朕到觉着这皇宫建好后,未必人人都能见到。”
王溥一时语塞,一边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范质上前说道:“陛下,王相所言只是其中一个好处,老臣以为如今国库充盈,扩建京城、新建皇城,都可同时而行,好处有三。”
柴荣哦了一声道:“范卿还有三条道理?一一说来听听。”
范质清清嗓子,侃侃而言道:“其一、便是王相所言的,彰显大周皇威,虽然天下人未必人人都能见到皇城,但各国遣使来朝之时,便会见到,回去后便会广为传颂之,各国将震慑于我国之威严,而不敢心存狎侮。”柴荣微微颔首,示意范质接着说。
“其二,近年征战所获颇丰,去岁各地又获大收,如今府库充盈,钱粮置于府库内终究是死物,倒不如用到该用之处。如今各地百业待兴,若没有这扩建京城的工程,这百业兴盛只怕还要更多时候才能办到。如今有了这些工程,采石、伐木、运送、冶铁等等各业都被带动起来,兴旺了百业,有何不好?”范质接着说道:“其三,如今各地百姓之中多有流民、裁汰的冗兵,这些人穷困又无事做,如今有了这些工程,这些人才有活干,也才有饭吃,便不会生出乱子来。”
柴荣默默的听完,跟着缓缓的鼓掌说道:“范卿果然看得更加深远,朕之肱骨也。”
范质谦逊了一回,柴荣缓缓的又说道:“xiangdao前年没钱时候的窘境,朕当真是穷疯了,如今征伐各地所获,自然该惠泽于民,若明年能讨平淮南,又能得更多的钱粮,朕便要疏浚大梁各条河道,让京城水运畅通,让京城成为天下的中心!”众臣皆拜服,口中皆是颂扬之词。…;
想不到柴荣话锋一转道:“可如今淮南又到了梅雨季节,张永德前番奏报的战况你们也知道了,战局不利,进兵缓慢。朕打算第三次御驾亲征淮南,这次不破淮南,誓不罢休!”
户部侍郎、枢密副使王朴上前说道:“陛下,此刻尚不到第三次御驾亲征之机。”
柴荣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王朴答道:“淮南战事费时已久,陛下yijing两次御驾南征,这第三次便非是要成功不可的,否则便会堕丧锐气,陛下也会英明不保。但如今各路兵马征战数月,已然师老兵疲,兼且淮南雨季进兵不便,军中多有水土不服者,若是强行出兵,疫症横行便是败兵之祸临头。臣以为,此刻只能让各路兵马谨守城池,等到雨季之后,入秋粮收之后再用兵。到那时,南人不惯冬战,吾军正可迅即而进,陛下再御驾亲临,定可一鼓作气定鼎淮南。”
柴荣沉吟片刻道:“王卿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战局于吾军不利,朕不亲往,只怕会再败军丧师之祸。”
王朴缓缓说道:“臣观南人诸军诸将之中,唯有西面的白甲军和徐皓月有一战之力,余人皆不足道。此刻命李重进等守住寿州,谅徐皓月也不能尽展所长。徐皓月此人原本只是英山山匪赘婿,但自起兵以来,未尝败绩,的确令人棘手。不过臣有三策,可降伏徐皓月。”
柴荣哦了一声问道:“却是何策?”
“其一,徐皓月所辖不过英山、盛唐两地,兵员、粮草均是有限,所部骁勇,源出司超所部南下之时的俘掠劫杀,白甲军以血仇起兵,便才有这般战力,其所依凭的便是淮南百姓。臣以为,陛下前番定下的怀柔之策甚好,只要推行下去,大周取得淮南民心,白甲军便再无可依凭。这第一策便是断其所凭。”王朴侃侃而言接着说道:“其二,陛下第三次南征,不必与之交战,沿楚州而下,取扬泰两州,水军耀武于大江之上,威逼金陵,唐主弱懦定然求和,陛下可许以尽割淮南十四州之地方才罢兵之条件与唐主,唐主为求自保必定答允,如此那白甲军不是降周便只有南归一途。这第二策便是避其锋芒,攻其软肋。”
柴荣笑了起来说道:“若是那徐皓月赖着不走呢?”
王朴亦笑道:“若他不南下,其三便是以一国之威压服白甲军,那徐皓月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届时陛下许以怀柔重利,白甲军必然举军降周。其三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柴荣皱眉道:“为何不能消灭白甲军,而是要降伏呢?”
王朴答道:“陛下虽然能得淮南十四州,但若说真要将白甲军悉数消灭,却是极难。白甲军根基在英山,这英山十万大山吾军进剿却是极难的,费时劳师,得不偿失。陛下忘了先南后北之策了么?”
柴荣道:“这倒没忘,先南后北乃是先取淮南,继而攻打契丹,此刻契丹之主昏庸,正是用兵之时,而唐国失了淮南,断了盐路,必定日益穷困,只需放个几年,一战可降。”
王朴接着说道:“正是如此,大周得淮南之地后,国力必然增强数倍,当趁吾军锐气尽在之时,先一举荡平契丹,契丹占据燕云十六州,才是大周的心腹大患,而唐国等疥癣之疾,不足为虑。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赌一口气,非要费时劳师在英山这穷地方和徐皓月干耗?若能降伏,陛下平添一支劲旅,又可得徐皓月这等名将,何乐而不为呢?”…;
柴荣沉吟道:“皆因英家宝藏和武王兵法,朕欲得之而后快。”
王朴缓缓说道:“此事臣也略有耳闻,只是臣想问陛下,若是陛下祖上传下钱财宝藏,陛下会不会取用?”
柴荣笑道:“朕当然用,为何不用?”
王朴点点头笑道:“那英家宝藏相传是英布留下的,自汉初到现在,那英家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人,敢问陛下,就算这钱财宝藏再多,每代人取些来用,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