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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道谢服软。…;
过了片刻,浮桥的加固和木板即将完成,想不到远远的只见李重进帅旗一展,往寿州方向而去,居然没有过河来。
张永德面色慢慢的铁青起来,只见南岸飞奔而来的传令兵到了跟前大声禀告道:“禀大帅,寿州刘仁瞻引兵出城,连破南边数座营寨,李将军和向将军赶去迎战,稍后再过河来拜见大帅。”
张永德大怒喝道:“好你个黑大个,如此欺我!”左右将校急忙劝解,张永德气如斗牛大声喝骂道:“这厮欺我太甚,寿州被围近十个月,如何还有战力出城?还连破数座营寨?南岸的营寨都是纸糊的么?这黑厮分明是羞于见我!”左右纷纷劝解,张永德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当晚张永德在营寨中大摆宴席庆贺浮桥重建成功,北岸众将皆列席左右,张永德大碗喝酒,十数碗之后便已酒醉,乘着酒劲张永德又大骂起李重进来,什么难听的都说了出来,众将尽皆相劝,末了张永德醉眼熏熏的笑道:“这黑厮久围寿州不下,莫非与刘仁瞻有旧?还是想养寇以自重?”众将闻言尽皆惊骇不已,两岸将帅不合是非周军幸事,当晚便有北岸和李重进交厚的将领将张永德的言语带过南岸去了。
再说白日里,李重进和向训在岸边见浮桥贯通尽皆大喜,向训喜道:“吾军军粮只够旬月用度,如今粮道贯通,便不再畏惧紫金山的唐军了!”李重进哈哈大笑道:“正是,待会儿还得过河去,亲自拜会张大帅,若非他的奇谋,吾军窘困矣。”
说话间互有快马来报,说寿州城内刘仁瞻忽然开城,数千精兵和骑兵一起杀出,南门周军营寨猝不及防,被刘仁瞻连破数寨,情势危急无比。
闻讯李重进惊骇道:“刘仁瞻被围近十个月,手下兵卒该萎顿不堪才对,他居然还有生力军?!”
向训急道:“现下不是赞美敌人的时候,刘仁瞻出城突阵,若是被他击破南寨,或是被紫金山的唐军看出端倪,全军来救便就万事皆休矣!”
李重进不再迟疑勒转马头大喝道:“将此处军情禀报北岸张大帅,某家和向将军前去南寨迎敌!儿郎们!随某家来!”当下李重进便和向训率领三千铁骑军匆匆赶往寿州南寨去了。
赶到寿州南寨,果然只见数座寨中四处火起,周军惊慌失措的在营中乱跑,数千唐军骑兵耀武扬威的在营中来回冲突,杀得周军连连败退,其后又有数千唐军步军跟上随骑军掩杀,南寨隐隐有被突破的架势。李重进有些奇怪刘仁瞻如此大的动静为何紫金山的唐军却是偃旗息鼓毫无动静。
李重进见紫金山唐军没有动静,知道机不可失,当下大声喝道:“竖旗!擂鼓!”战鼓声响起,李重进的帅旗在南寨中高高竖起,周军兵卒士气高涨起来,略略稳住战线。
李重进挺起手中长枪冲着向训喝道:“向将军提一支骑兵击左,某家击右!彼军骑兵已然力衰,一鼓当可击破!”
向训也拔出长剑高声应道:“好!便让南人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骑兵!”
当下周军战鼓声大作,李重进和向训各领一千五百命周军铁骑军一左一右直冲唐军骑兵而去。
唐军骑兵亦是高声呼喝着,直冲而去,两支骑兵狠狠的撞在一起,战马扬起的尘土霎时间迷蒙了整个南寨,人声马嘶的吼叫声响彻南寨上空。周军骑兵精良,手中尽是长枪,唐军骑兵被一个个刺落马下,渐渐开始定挡不住。…;
唐军骑兵领军的乃是刘仁瞻的大儿子刘崇义,见周军骑兵势不可挡,急忙策马到刘仁瞻身边大声说道:“父帅,周军冲过来了,紫金山的援军为何还不到?”
刘仁瞻赤红着双眼怒喝道:“一定会到的,我等如此冲杀,各处火势如此凶猛,他们一定看得到的,再等一会儿!吾儿上前再厮杀一阵,不可堕了吾军威风!”
刘崇义大声领命又领着百余名骑兵冲杀上去。刘崇义贯使双刀,领着唐军骑兵左冲右突,势不可挡。厮杀片刻,周军又有数千兵马来援,而紫金山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
刘崇义见手下部署只剩下十余骑,不得已调转马头回到刘仁瞻身边大声哭喊道:“父帅,紫金山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会来了,父帅率步军先退,儿领骑兵断后!”
刘仁瞻亦是虎目流泪,长剑指着紫金山大声怒吼道:“你们这些奸臣佞将,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跟着大声喝命步军且战且退,刘崇义率领骑兵断后。
刘崇义命人高举清淮军唐军大旗,率领剩余的千名骑兵不退反进,冲进周军阵中高声酣战。刘崇义见周军阵中高举的李重进帅旗,便带着唐军骑兵奋力冲杀上去,厮杀一阵,只见那帅旗只有十余步之遥,刘崇义大喜,高声喊道:“众军随我上,敌人帅旗便在前面!”但身后却无人应声,刘崇义回头一看,却见自己的掌旗官被十余名周军长枪兵戳下马去,蜂拥而上的周兵立时将其剁为肉泥,身后再也没有一名唐军骑兵了。
刘崇义的心沉到了最低点,身上已经有数十创兀自留着鲜血,胯下战马也是喘着粗气,可能随时都会倒毙,却见身旁密密层层的周军围了过来,身侧都是冷森森的长刀大刀。
周军阵后,帅旗之下,李重进见刘崇义只剩下一人,吩咐左右要捉活的,跟着策马上前几步高声喊道:“来人可是刘仁瞻的公子,刘崇义小将军?”
刘崇义知道今日无幸,手中颤抖的双刀一挥喝道:“就是你家小爷我!”
李重进抱拳说道:“小将军你已经战败,不如就此下马受降,陛下欣赏刘仁瞻将军忠勇,小将军还是先下马受降吧!”
刘崇义冷冷笑道:“我刘家没有降贼的儿郎!”说罢手中长刀一挥,刀锋划过他自己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但刘崇义的身子居然仍是直挺挺的直立着,双眼的光彩慢慢的暗淡下去,但两行热泪却是没有止住,仍是潸潸而下。
李重进大惊,已然阻拦不住,策马上前一看,刘崇义却是在自己身后抵了一块木板,因此身子不到,但那块木板上满是箭矢刀枪之痕,令人触目惊心。李重进长叹一声道:“将小将军遗体连同战死的唐军兵卒遗体一并交还寿州刘仁瞻将军!”跟着看了看周军兵卒道:“清淮军不愧是唐军精锐,今后不可再大意!送清淮军兵将遗骸回家!”周军兵卒默默无语,他们被唐军骑兵的精神感动,断后的千余名骑兵全部阵亡,无一人被俘或是投降的,这让同样是骑兵的铁骑军肃然起敬。
悲凉的晚风之中,周军打着白旗,将三千余具唐军骑兵和步兵尸体运到城下,巨大的白旗上大书“送清淮军战死将士回家!”
城头上寿州百姓们纷纷嚎啕大哭起来,城头的清淮军兵卒们也是纷纷垂泪,那曲悲凉苍茫的挣颈红又唱了起来,悲歌声中,寿州城门打开,城内的百姓和兵卒出城收拾尸体,周军则是远远的看着,刘仁瞻在城头默然留着热泪,双手紧握都快掐出血来,天地之间除了哭声之外,便是那曲悲凉苍茫的挣颈红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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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欲从后掩袭
第一百四十一章欲从后掩袭
天色已然全黑,李重进和向训指挥部将兵卒收拾完南寨的烂摊子,重新扎稳营盘,收治伤兵、记点战损,想不到清淮军出城一战,竟然杀伤周军四千余人。刘仁瞻杀出城后,乱军中一箭射杀南寨的周军虎捷左厢一军指挥使,南寨兵马大乱,唐军才趁势掩杀,造成周军如此大的伤亡。
好在紫金山的唐军没有顺势一起出兵攻打,否则就算李重进来了也是救不了南寨的,想到此处李重进又是一阵后怕,望着远处紫金山上的点点营火,对身旁的向训哈哈大笑说道:“向将军,你看紫金山如何?”
向训也是冷笑起来:“比起寿州好打,待吾军辎重粮草运到,整飨士卒,便可大破紫金山。”
李重进大笑道:“所见略同,陈觉、边稿,庸将也!”
两人相识大笑起来,遥望着紫金山,只觉得此处将变成唐军的死地一般。
半个时辰之后,李重进安排完部署事宜,正在营帐内用晚饭,王文昭和王彦升前来回报清淮军兵卒尸体已经交还寿州。李重进点点头,见两人身上满是鲜血,想起刚才一战,两人亦是奋勇突进,的确是两员虎将,便让两人坐下和自己一起用饭。
正吃着,向训匆匆走了进来急道:“老黑,你还有心情吃饭,张帅那边……”说到这看了看王文昭和王彦升猛然停住了口。
李重进呵呵一笑道:“不妨事,彦升和文昭都是心腹之人。”王文昭和王彦升闻言都是面露喜色。
向训顿足道:“北边有人传来消息,说张帅在宴席上说你围城十月之久不能破城,是养贼自重,心怀不轨!”
闻言王文昭和王彦升都是大惊失色,李重进面不改色的继续吃着饭,向训急道:“你还有心思吃饭?张永德乃是陛下的妹婿,他对你起了疑心,便是陛下对你起了疑心,将帅不合于军不利。你和张帅皆是手握重兵之人,相互猜忌如何了得?传扬出去,兵卒们必将人心惶惶啊。”
李重进看了看面前的三人,淡淡的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某家急又能如何?”
王文昭忽然开口说道:“大帅,末将觉得当务之急便是到下蔡去见张帅。”
向训皱眉道:“此时去不是火上浇油么?”
李重进却咦了一声道:“且说说看,某家去又如何?”
王文昭缓缓说道:“大帅与张帅皆陛下肱骨,相互猜忌终非了局,大帅与张帅又并非有什么宿怨,只是相互忌功不协而已,大帅可单骑直入北岸去见张帅,将肺腑之言剖白,张帅为人豁达,只消以军国公事对之,张帅岂会不知大帅心意?”
李重进哈哈大笑道:“文昭所言正合吾意。”向训皱眉道:“就如此简单?”王文昭点点头说道:“就是如此简单,大家皆是领兵之人,单刀直入最是简单,若是此刻还要打那些弯弯绕,只怕嫌隙日深。”
李重进大大的喝了口酒站起身喝道:“备马,某家自去北岸见张帅!”
当夜,李重进单骑直入北岸张永德营帐中,张永德正在和众将饮宴,也有些惊讶李重进会单骑而来,便命人奉上美酒。李重进亲自给张永德斟酒,对饮之后说道:“某与公皆陛下肱骨,相与戮力,同奖王室,公何疑某之深也,如今大敌当前,将帅不合实非军中幸事。”张永德闻言之后,明白李重进的意思,便与李重进执手言和,两人便当着众将饮酒言欢,众将见两军主将意合,心中都安定了下来,一场风波被李重进消弭于无形之中。…;
……
数日之后,周军贯通下蔡浮桥及清淮军兵出寿州突袭失败的消息传到了盛唐县。徐皓月看完战报愤然将战报撕得粉碎,脸色阴郁得可怕,在府衙正堂之上走来走去,跟着实在忍不住便大声怒骂道:“陈觉、边稿!两头蠢猪!你们就等着周军磨好刀来宰杀吧!在你们手中好歹要断送了数万唐军将士的性命!两头蠢猪!”
堂上英若兰、刘逸轩、英仲高等人都是吓了一跳,他们和徐皓月相识以来从没见徐皓月发这么大的火,口出如此恶言。英若兰问起方刃战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