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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猾为奸?”燕飞秀秀眉一挑,忽而一剑朝着他的咽喉刺去……
夜绮鹰漠然置之,就算此时真杀了这冷莫也无所谓,反正敌军主帅已擒,那剩下的只是一盘散沙,明日只要大举进攻,必破之!
冷莫的眼就像定格在瞬间闪也不闪,就在那刹那,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燕飞秀又煞停了长剑,剑尖指向他的咽喉,冷冷看着他。
“冷莫,你和那冷俊月不也是狼狈为奸吗?昔日,在那断崖山上,你们是怎么用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我北熙军,你可曾还记得?”燕飞秀冷凛地看着他。
“战场上,本就是敌死我活的厮杀,你恨俊月杀了萧绮枫,可是,他竟然还活着?还活着?呵呵呵呵……真是讽刺啊!”冷莫有些失狂地笑着,手指狠狠地指向那夜绮鹰,那份憎恨的双瞳甭提有多么狠戾了。
夜绮鹰看着他,心底莫名地一股火气涌了上来,昔日那幕他确是记不清楚,可是这真的就是命运的纠葛!
“你笑吧!冷莫,冷俊月杀死了一个萧绮枫,却又有一个夜绮鹰活着回来,替他自己报仇,斩杀了冷俊月,这就是因果循环!!你也怨不得任何人!”燕飞秀还语道,看着那冷莫,好像那冷俊月就死得冤枉悲惨,那么她的萧绮枫呢?他是还活着,可是,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过去的凤凰了啊!他已经很难再回去……
这些话,在刚刚,刚刚醉酒时,她已深刻地意识到,又听到他那般抗拒记忆起什么,那种失望映在心底,该有多重,只怕不是旁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忽而就在两人争执之时,一道声音插入了进去,“冷俊月不是我杀死的!”
“什么?”
“你说什么?
在场的燕飞秀和冷莫都同时惊异地望向他。但是确实已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冷莫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的痛色,忍不住痛声斥道,“萧绮枫,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杀了我国国主,竟然还这么猥琐地逃避掉责任?逃避掉世人的谴责吗?你还配称为一个男人吗?”
“哼!我夜绮鹰顶天立地!做过的事情绝不会赖!但是,当日的情形,是他冷俊月对我夜绮鹰紧追不舍,我为求自保,当然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可是当时,我并未有想杀他,只不过是想擒住他,然后勒领其退兵再想法出城,但谁也没料到的是,一道黑箭横空飞来,洞穿了他的胸口,这……我也很惊异和意外。”夜绮鹰缓缓言道。
“之后,你们便拥立了新皇,然后非要造谣说我杀了你国国主,执意出兵东征,与本帅在这阡陌山上对峙一月有余,冷莫,说到底,冷俊月是死得不明不白,而你这忠诚良将到头来也是糊里糊涂,只怕到最后你就算死了也无法去地下面对冷俊月!”夜绮鹰看着冷莫,目光平稳,话语更是平静有余,根本未见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你说得可是真的?”冷莫忽而有些颤抖了声音。俊毅的脸庞上尽是不信。
“你现在都是本帅的阶下囚了,本帅还有必要对你说假话吗?”夜绮鹰声音淡而无味。
“呵……呵呵呵呵……”冷莫笑了起来,好久声音地平静了下来,语气再次变得凌厉,“那么,那么又是谁暗杀了俊月?”
“这本帅也在调查,无奈你们西楚军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帅也是分身乏术,只有请你这冷大元帅来我军营里走一趟了!”夜绮鹰说着,斜睨看着那一直未有言语的女人,她表情很冷静,目光闪也不闪,似乎酒色全退,听得很认真。这样的专注,忽而让他心底有丝敏感的扯动。
燕飞秀,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会在烂醉如泥下还能一剑封喉?力挽狂澜?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你又站了起来?
不禁心底涌起了想要窥探究竟的冲动,这个女孩……越来越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越加地觉得,昔日的选择真是一点也没有错,也只有这样冷静练达,狡黠专情又足智多谋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夜绮鹰!
专情……她是专情的吗?她的心她的人只是给了那凤凰萧绮枫吗?可是,她已嫁了两次……
夜绮鹰的心矛盾地沉了沉。想着什么,眸宇间还是浮出些浓郁的色彩不得舒散。
冷莫咬牙切齿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来人,把冷大元帅押下去,好好‘照顾’着,若有一丝怠慢,为你们是问!”夜绮鹰的话明显一语双关,一个“押”字,一个“照顾”,字斟句酌,意思即不能放了他,又不能让他太难受。
就在众士兵准备押走冷莫时,冷莫忽而大声说道,“夜绮鹰,我有一事相求,你若答应,我冷莫愿任凭处置,死而无憾!”
夜绮鹰藐了他一眼,眼眸清淡,“说吧!”
“放了我山上西楚军,让他们回去西楚!不要滥杀无辜!所有的问题都是我冷莫一人所致,我一人愿意承担,想杀想刮随便!”冷莫言道,声音里带着浑厚的内劲,这一刻就是死了,也不能看着那些西楚军沦为这无辜的牺牲品。
“哼!想以一人之力拯救你那些几万西楚军?冷莫,你的如意算盘,到死了也打得这么精啊?你认为,本帅会答应你吗?”夜绮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很快眼兮了下,语气挑高,“来人,带走!”
“是,元帅!”接着,众士兵押解着冷莫走出了大帐。
“你们也都下去。”夜绮鹰很快谴散了那些还留在帐内的士兵。仅剩下燕飞秀一人。
空气安静了下来,刚才那股激烈之语仿佛还余音未消似的,那抹冷凛也浅浅地徘徊在营帐里,久久挥之不散。
燕飞秀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皱眉语道,“你怎么还不走?”
夜绮鹰倒是并没有着急答话,走到那床榻处,看着那被刺破的被褥,“你的被子破了,我让人再给你拿一床过来。”
“不必了,破的也无所谓,只要还能用就好。”燕飞秀还语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绮鹰斜睨视线过来,“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吗?燕飞秀?”
“好,那换被子吧!”燕飞秀也懒得与其争执,慵倦地说道。
“之前,你是故意在装醉?”夜绮鹰又问道,眼底透着丝暗芒,说不出是为什么,她瞒着自己的这件事情让他有些不快。
“醉亦是醉了,何来什么装醉?”燕飞秀淡笑了下,接着看向那帐处的某景致,“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做的戏还挺逼真,连冷莫都给骗了。”
“嗯?”夜绮鹰愣了下,马上想到什么,“你不相信那冷俊月不是我杀的?”
“难道真不是你杀的?”燕飞秀好笑地反问道。虽然刚才那些话的确很煸动人,不然,那冷莫怎么可能会信?
“不是我杀的。”夜绮鹰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她是对自己太多心了还是太信任过头了?为什么就感觉到和她像是隔着什么?
“哦。”燕飞秀无谓地应了句,或者他承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至少死者已逝,是怎么死的也无所谓。
第344章 龙渠之道
“燕飞秀,你不相信我?”夜绮鹰终于有些压抑不住什么了,那面具下的眼瞳也暗沉了一截。
“那是谁杀了冷俊月?”燕飞秀望着他的眼。
“我已经说过。”夜绮鹰的眼再次沉住,袖袍下的手心有些捏紧。
“那就是说,有人故意杀了冷俊月然后嫁祸于你?”燕飞秀缓缓分析道。
夜绮鹰沉默了下,“很有可能。”
“四海之大,四国之下,你认为会是谁呢?”燕飞秀睨着对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渐渐浮出一个人影来。
“恶意挑起西楚与东烈的战争,然后再坐享其成的只怕只有北熙和南越人能够做得出来,但是,就目前来看,北熙能参与进来的机会渺小,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南越人。”夜绮鹰言道,这些他早就想到。
“嗯。你好之为之吧!”燕飞秀点点头,也没再说其它。想到那沈子惟在那龙渠之道里休养了数日,此时也应该回到了那他的人身边吧。至于他会继续做什么,她还真猜测不到。
但是,如果说那冷俊月之死是沈子惟的一手杰作,那么,她昔日跟他所说的话,让他不要参与进来的言语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因为,她到底是把这个人看得太简单了点。
是想不费吹灰之力便坐享其成的政客又岂会是那么儿女情长的人?这些都不会成为羁绊住他手脚的人,更何况她……并不是他的人。
夜绮鹰看着她的眼,那份琥珀光泽带着深浅不一的痕迹,不禁猜测道,“你好像知道什么?”
“我所知道的……和你差不多。”燕飞秀淡雅一笑,便也不再答语什么。
“哦?那么你认识那南越九皇子聂傲天了?”夜绮鹰再次问道。这个人虽然交往不多,但是就仅凭着那夜在林间出现的那一幕,他是清晰的记得对方给了他四个字,灭冷焚月!那就是让他去杀了冷俊月,结果冷俊月是死了,不是自己所杀,却也被自己所累。
现在想来,那放黑箭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那聂傲天了。
“萍水相逢而已。”燕飞秀答道。也不再作多深入的解释,当然她更不会告诉他,那聂傲天就是他当日所抓获的沈子惟。
不知为什么,这种默契已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也不可能什么话都跟他说。
“这种人奸诈狡猾,阴谋多端,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夜绮鹰交待道。
燕飞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记得在那断崖山的战场上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让她不要和那冷千雪走得太近,而现在只不过换了个对象,变成了沈子惟。
凤凰啊凤凰,你的影子还是这么重,何时才能真正地回来呢?
燕飞秀望着他的脸,目光里有些飘忽起来,似乎透过他,已然看到了心中的人影。
看到燕飞秀望着自己一怔不怔的眼神,忽而让夜绮鹰有种痛恨感觉。突然他上前一步,一手就绕过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拉入自己跟前。
“从我的眼底……你看到了什么?还是凤凰萧绮枫?”夜绮鹰有些压抑地说道,目光逼视着她。
“……”燕飞秀一阵无语,不过对方这突然的举动让她的神思也回了过来,侧过了脸去不再与他对视,双手微微有些抗拒地想要推开他的距离。
忽而。
夜绮鹰头一低,脸庞袭了下来,片刻就封堵了她的唇瓣……
“不唔……唔唔唔……”燕飞秀挣扎了起来,这种感觉不对,她要的不是这样……
夜绮鹰的唇紧贴住她的唇瓣,带力地吻着,夺取着她唇角边的一些温柔,更是企图探入唇去。
但是就在霎那,他也松开了她,一手带劲地抬起她的下颚,“给我,我要你!”
“……”燕飞秀一愣,但是马上身体就悬空了。对方一把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快速地走向床榻,然后放她放下来时,身体也重重地压了下来。
“不要这样,夜绮鹰!”燕飞秀快语道,并了快速地侧过脸去,躲避他的亲吻。接着更欲翻过身子,躲开那大山似的压迫。
岂料,夜绮鹰将她的双肩给死死地撑住,目光紧逼着她,“燕飞秀,你不是我的女人吗?你现在给我……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