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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接过这副担子。”琉璃缓缓道:“而定武便是要让源于陷入这样的境地,让他无路可走,只有如此,才能让元羽将自己的担子丢出去。”
楚欢瞬间明白过来,“定武处心积虑,他诛杀皇后身边的那干人,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终极的目的,就是齐王前往忠义庄的那一次。”
“不错。”琉璃笑道:“只是一把宝刀,对定武来说,藏剑多如牛毛,比之血饮刀更为宝贵的神兵利器不在少数,你也知道,那把宝刀定武后来送给了你,由此便也可以看出,那把刀在定武的心中,毫无分量,既是如此,又何必让齐王专程前去忠义庄取刀?他的目的,无非是让元羽和齐王相见,而且他已经料定,元羽必然会趁那样的机会,将华朝的往事告之于齐王,而且也一定会告之齐王关于皇后真正的身份。”
“原来如此。”楚欢心下暗叹定武心计之深沉实在是出人意料,“那么定武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齐王年轻气盛,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血统天下第一,一身拥有两朝皇室血脉,你觉得齐王还会安于现状?”
“定武是想让齐王卷入夺储之争?”楚欢恍然大悟。
其实他记得很清楚,齐王灜仁本是天真无忧,在忠义庄事件之前,还真是没有争储之心,可是忠义庄事件对齐王的刺激异常的激烈,也正是自那以后,齐王便觉得身为皇子,如是不能击败自己的兄弟继承大位,就只有死路一条,也自此正式开始争储。
“齐王自幼长在深宫,被皇后保护着。”琉璃轻声道:“定武自然知道,皇后为了保护齐王,不让他卷入储位之争,不但会阻止他参与争斗,而且绝不会告诉齐王关于华朝血脉之事,所以要让齐王知道自己真实的血统,就要依靠元羽来揭穿。元羽自然不可能料想到他能与齐王相见,都是定武一手策划,还以为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一心想要让自己复兴华朝的事业继承下去,而身有华朝血统的齐王,当然是一个极佳的继承者,定武料定,只要两人相见,元羽定会将事情的真相告知齐王。”
“定武老谋深算,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楚欢叹道:“当时太子党与汉王党争得你死我活,定武虽然才干出众,但是汉王却也绝非废物,他们那时候当然还不知道,灜元一心想要长生不老,并无传位之心,汉王党的实力日益壮大,而灜元扶持汉王党,自然让定武心中有些慌乱,他也曾确实担心灜元会改立太子。”
楚欢冷笑道:“所以定武费尽心思,让齐王也卷入夺储之争,如此一来,汉王党就不能只对付太子党,还要分散心思,却对付齐王。”
“这正是定武的心思,齐王在太子眼中,不过是毛头小子,一旦上阵,必然是将矛头对准汉王。当时太子党看起来已经衰弱,而汉王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齐王要夺储,矛头自然是毫无意外的指向声势正壮的汉王党,只要这两个人争起来,定武自然可以坐山观虎斗。”琉璃幽幽道:“论起手段之老练,齐王自不必提,汉王也绝非定武的敌手。”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派人刺杀齐王?”楚欢皱眉道:“你说无论刺杀齐王是成是败,都有所得,那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齐王安然躲过刺杀,正如你后来所见,他便以为刺杀的主谋是定武,心中必然会对定武存有恨意,自相残杀,自然是必不可免。”琉璃说的云淡风轻,宛若只是在谈论风花雪月一般悠然:“可是如果齐王真的被刺杀,神衣卫当真要前来调查,他们一定可以最终查到定武的身上!”
楚欢心下一凛,琉璃说的轻巧,楚欢却知道,当日如果齐王真的被杀死在忠义庄,琉璃定会在现场故意留下一些破绽和证据,用以证明刺杀事件与定武脱不了干系。
“齐王被刺事件一旦被安在定武的身上,你觉得定武会如何做?”琉璃含笑道:“他只有两条路,要么束手就擒,接受灜元的惩罚,要么孤注一掷,鱼死网破,利用手中的所有力量与灜元搏杀一场,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们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来,父子相残,这岂不是最好的下场?”
楚欢身上发寒,琉璃笑的柔美,但是这背后的计划竟然是如此狠辣。
他此时终于明白,忠义庄事件,不过是定武策划的阴谋,而琉璃借着定武的阴谋,则是策划了更狠辣的阴谋。
琉璃在定武身边,对于定武的秘密知道的自然很多,定武知道齐王要往忠义庄取刀,设下了圈套,琉璃却也是从定武身边得知了齐王的行踪。
却听琉璃幽幽叹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摩呼罗迦和伏虎罗汉,竟然双双毙命于忠义庄!”
罗多皱眉冷声道:“他们虽非你所杀,却还是因你而死。”
琉璃柔美一笑,“楚公傅智慧过人,能够击杀他们二人,手段确实了得,后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楚公傅所为,还真是钦佩的很。”
楚欢想到当日若非运气好,差点便死在摩呼罗迦手中,心下顿时有些恼怒,想到一是,问道:“我后来进京,巡城之时,却中了埋伏,差点被蜀国太子刘耀所杀,此事难道也是你安排?”
“你也莫怪我,你杀死了摩呼罗迦,而且还大摇大摆入京,我又怎能坐视不理?”琉璃轻叹道:“那时我并不认识你,派刘耀出手,无非是想为摩呼罗迦报仇而已。”
楚欢恼道:“原来我几次三番差点死在别人手中,都是你背后所安排。”
“我!”琉璃想了一下,才道:“那时是敌非友,我我自然不会留情,此后并无伤害你。”
楚欢颇有些懊恼道:“小公主失踪之后,我碰见你与假扮成道士的迦楼罗王在一起,还以为你和迦楼罗王只是偶遇,想来那时候你们经常联络,对我却假说是算卦,实际却是私下联络,谋划阴谋。”提及小公主的失踪,此时也明白过来,“你一直与小公主交往密切,当然也是蓄谋已久,早就准备对她动手,她后来失踪,与你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琉璃微点螓首,并无隐瞒:“那也是我所做。我经常出入皇宫,对里面的情况了若指掌,想要将她悄无声息带出宫去,并不困难。”随即轻笑道:“龙王,你现在所问,是否是在以龙王的身份对我审讯?”
楚欢看向罗多,罗多知道楚欢意思,点头道:“你既然是龙王,掌管心宗刑律,自然是有资格审问任何一名心宗弟子。”
楚欢顿时双眉展开,正要说话,琉璃却已经道:“提多罗吒,如果他真的是以龙王的身份在审讯本王,你应该知道规矩!”
罗多皱起眉头,犹豫一下,却是站起身来,向楚欢道:“龙王审讯,不可有任何人在场,龙王,这里只能是你一人审讯,最终结果,也将由你做出审判裁决!”瞥了琉璃一眼,淡淡道:“毗琉璃,你该明白,在龙王面前只要说出哪怕一个谎言,便是背弃心宗,永堕阿鼻地狱!”
“这一点,并不需要你来提醒。”琉璃淡淡道。
罗多这才双手握拳,大踏步走出门,出门之时,顺手将屋门带上,走到了院子当中,此时空中兀自飘有细雪,罗多却是站立院中,不动如钟。
第一九八玖章 审问
楚欢见罗多带门出去,怔了一下,却没有想到心宗还有这般规矩,皱眉问道:“龙王审讯,便不需他人在场,这是什么规矩?”
琉璃美眸却是凝视着楚欢,含笑道:“龙王是否要琉璃在这里将心宗的法规一一说明?若是如此,龙王恐怕还要准备一些食物,心宗法规甚多,就算简单说来,恐怕也要到明天才能全部说完。”
楚欢见琉璃还是笑颜如花,想到自己曾经竟然是几次险些死在琉璃的计划之下,有些懊恼,沉声道:“龙王审讯,犯人难道可以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琉璃轻叹道:“龙王所说的嬉皮笑脸,又是什么意思?琉璃并不擅长嬉皮笑脸,龙王能否指点一二?”
“你?”楚欢咳嗽一声,冷着脸道:“毗琉璃,你要记着,我本王现在是心宗的龙王,是掌管心宗的刑律,可由不得你在本王面前胡搅蛮缠。”身体前倾,问道:“天门道的天公是你,这一点你应该不会否认。”
“我没有否认。”琉璃看着楚欢,“若说名义上的天公,那是广目天王,但是天门到的诸多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所以说我是天公,那也没有错。”
“好。”楚欢冷笑道:“你承认就好。本王现在命令你,由你出面,解散天门道,向天门道的门人徒众澄清,所谓的老君降世之言,都是你所编造,并无此事。”
琉璃却是看着楚欢,眨了眨眼睛,随即幽幽叹了口气,道:“龙王,你错了!”
“错了?”楚欢皱眉道:“什么意思?”
“你是龙王,不是圣王。”琉璃轻笑道:“你可以审判我,但是却无权命令我,我触犯法规,你可以按照法规惩处,可是你并没有权力让我做什么。”
楚欢一愣,这才明白还有这种说法,但是细细一想,琉璃所言倒也有道理,心宗八部,天部居首,真要说起来,龙部之王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天部之王,不过龙王拥有刑法之权,可以审判包括天王在内的心宗弟子,所以天王却也不敢对龙王有任何的不敬。
虽说天王敬畏龙王,却并不代表龙王可以命令天王,心宗诸王各司其职,自然不能越权。
楚欢只是顿了一下,才冷冷道:“这不是吩咐你做什么,而是对你的惩处。你利用天门道兴风作浪,荼毒生灵,本王让你解散天门道,乃是惩处你的方法之一,龙王难道没有惩处的权力?”
琉璃顿时一怔,随即轻笑道:“原来这是龙王的处置之法?只是对天门道,我已经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你比我更清楚,如今天门道徒已经百万之众,虽然天门道是由我最早设计出来,而且开始打出道门旗号招纳道众,但是现在的天门道,与当初的那个天门道,已经完全不同。”琉璃幽幽道:“我可以组织人手,宣扬天门道,将他们聚集起来谋反,一开始的时候,也可以利用天公的名义,对他们发号施令,不过随着天门道道众增多,加入天门道的实力也是五花八门,各路反秦的人马都聚集在天门道的旗帜下,现在的天门道,既有草莽盗匪,也有亡国余党,有太平道中人,也有归顺到天门旗下的秦国将领,还有各地豪族乡绅!”说到这里,琉璃轻巧一笑,“我只是给他们搭了一座戏台,这出反秦大戏,从头到尾真正唱起来的,却都是这些人。”
楚欢皱眉道:“你当初创建天门道,难道就没有想过控制它?”
“为何要控制它?”琉璃声音冷漠,“我若能够控制它,只能证明它并不够强大,更不够疯狂,只有连我都掌控不住,它才能够成为一头庞然怪兽,撕咬秦国这样的敌手。”
“天门道的六道五门,难道不是受你控制?”楚欢沉声道。
琉璃轻叹道:“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天门道虽然由我而生,可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真的控制它。我要做的,只是将它喂饱,让它成为一头疯狂的野兽,当它长成之后,我便会松手,让它自己去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