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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想了想,终是坐下。
蔡十三这才看向瀛仁,道:“殿下,你是否觉得臣下真的姓蔡?”
瀛仁一怔,皱眉问道:“难道蔡十三不是你的名字?”
“十三是别人给的外号,叫的人多了,不少人都忘记了臣的名字。”蔡十三凝视着瀛仁,目光温和,缓缓道:“殿下,臣下本姓元,单名一个羽字!”
“元羽?”瀛仁奇道:“这个名字倒是怪,姓氏也是少见。”
化名蔡十三的元羽轻轻道:“这个名或许不值一提,但是这个姓,殿下难道没有听过?”
瀛仁骤然间身体一震,吃惊道:“你……你姓元?”
元羽微微颔首:“不错,这是一个荣耀的姓氏。”
楚欢先是显出疑惑之色,但是很快,他脸上也显出震惊之色,看向瀛仁,却见瀛仁满脸吃惊,听得瀛仁失声道:“母后……母后也姓元……!”
大秦皇后,一国之母,她的名姓自然是大忌讳,一般人绝不敢提及,瀛仁一时也没在意,但是皇后毕竟是他的母亲,他脑子只是迟钝一下,但很快就想到了母亲的姓氏。
元羽叹道:“皇后的元姓,与臣下的元姓,同出一支。”
瀛仁急忙道:“那你和母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母后的亲人?如果真是母后的亲人,为何会呆在这种鬼地方?如果你是母后的族人,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元羽摇了摇头,道:“殿下这话错了。”
“错了?”
“是。”元羽又点头道:“当今大秦天下,有四姓是绝不可能在大秦为官的。四姓之中,唯有你的母亲一人可以母仪天下。”
瀛仁听得有些糊涂,而楚欢到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眸子里充满惊讶之色。
“你说的是哪四姓?”瀛仁急问道:“为何四姓不能为官?”
“元、单、诸葛、成,这四大姓,不可在大秦为官。”元羽脸上显出古怪神色:“大秦不会让这四姓人为官,而这四姓人,也绝不可能成为秦国的走狗。”
瀛仁闻言,听元羽话中有亵渎大秦的味道,怒道:“蔡……,不,元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敢骂我大秦官员都是走狗吗?”
元羽面不改色,静静看着瀛仁,平静道:“殿下,我在你面前自称臣下,并非因为你是大秦的皇子,而是因为……你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瀛仁一怔,他还要发问,骤然间似乎想到什么,喃喃念道:“元、单、诸葛、成……这四大姓,本王……本王似乎很熟悉……!”
“这四大姓,在这块土地上曾经荣耀了几百年。”元羽轻叹着,脸上竟是显出别样的神采:“关中四姓,生死不弃!”他看向瀛仁,脸上肌肉抽搐,“只是殿下如今很少能在天下间看到这四姓之人了。”
“本王想起来了。”瀛仁陡然一拍手,惊道:“元姓一族,那是……那是前朝皇族!”
楚欢肃然道:“关中四姓,那也是前朝大华朝的四大国姓!”
瀛仁霍然站起,满脸惊骇,后退两步,指着元羽,“你……你是前朝皇族?你……你要害本王?”他终于想到,前朝大华朝的皇族便是姓元,这蔡十三既然姓元,而且有这般神神秘秘,那就很有可能是前朝皇族遗脉,前朝遗脉与当朝皇子在一起,毫无疑问便是生死之敌。
瀛仁想到这一点,立刻觉得自己是上了元羽的当,这元羽处心积虑将自己带到这里来,肯定是别有用心了。
他正后悔自己轻信了元羽,却听元羽已经很平静地道:“若是元姓之人都要害殿下,那么第一个要害殿下的,恐怕不是我,而是皇后娘娘了。”
瀛仁一听,冷静下来,微一沉吟,才重新坐下去,问道:“难道你们不是前朝皇族?”
元羽淡淡一笑,轻叹一声,终于道:“关中四姓,如今所剩无几,便算还有后人,也只能隐姓埋名,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了。”随即一字一句道:“不错,我是前朝皇族遗脉,元姓并没有灭绝!”
瀛仁惊道:“那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母后……母后她也是前朝皇族?”
元羽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正是。皇后乃是前朝的清平公主,亦是我的亲妹妹。”
瀛仁和楚欢脸上同时显出惊骇之色元羽这句话,简直是匪夷所思,两人一时间竟然都是回不过神来。
皇后是前朝公主,而且还是元羽的妹妹,如此说来,那元羽岂不就是大华朝的皇子?
堂堂大华朝的皇子,为何如今却沦落到这等地步,在一处阴气森森的山庄聊度残生?而前朝的清平公主,却又为何成为了大秦帝国的皇后?
这兄妹二人的处境,怎地如此天壤之别?
元羽拿起瀛仁放在石桌上的那半枚玉佩,缓缓道:“这是我大华朝的宫中玉器,而且只有皇室之人才能拥有。这枚玉佩,乃是当年父皇赏赐于我,而你母亲那半枚玉佩,亦是我当年亲手交给她,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
瀛仁颤抖抬起手,怒喝道:“你……你胡说,都是一派胡言。”
元羽那本来浑浊的眼睛陡然间射出光芒,盯着瀛仁,厉声道:“你心里清楚,我不是胡说。我是你的亲舅舅,而你的血脉之中,还流淌着我大华皇族的血脉!”
第二六九章 巧舌如簧
云山府城,卫所军指挥使府。
夜色深沉,庞大的卫所军指挥使府笼罩在夜幕之下,府内灯火点点,却是寂静一片,指挥使府邸前后以及侧门都有兵士把守。
夜晚的寂静,被一阵马蹄声所打破,很快,从长街之上先是显出一队骑兵,其后则是跟着数百名持枪佩刀的兵士,这些兵士的衣甲,却正是禁卫军的装束。
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豁然是禁卫军统制卫天青。
“包围府邸,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走。”卫天青神情冷峻,挥手指挥,队伍分成数队人马,各区包围其他各门,卫天青自带着几十名兵士来到正门。
守在府邸门前的兵士都是吃惊,禁卫军如此大动干戈,刀甲鲜明来到指挥使府,却不知所为何因。
卫天青勒马停住,看了那门头上的牌匾一眼,冷冷一笑,一挥手,早有兵士冲上前去,而指挥使府的兵丁也已经拔刀拦在门前,已经有人厉声道:“大胆,谁敢擅闯?”
双方兵士对峙,卫天青已经抬手扬刀,冷声道:“罗世恒勾结乱党意图谋反,还不闪开,若再阻拦,便是乱党一伙!”
禁卫军兵士人多势众,气势汹汹,门前的卫所军兵士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卫天青又是厉喝一声:“还不退下!”
兵士不敢再阻拦,左右散开,禁卫军兵士用力敲门,大门很快打开,里面开门之人张口真要大骂,卫天青却已经抬起一脚踢过去,将那人踢翻在地,立时有人上前将开门家仆拿下。
很快,整个指挥使府乱作一团,鸡飞狗跳,禁卫军如狼似虎冲入进去,见人便抓,全都押到正院之中。
指挥使府少不得一些武师护院,拿着兵器出来想要反抗,卫天青毫不留情下令斩杀,几颗人头在地上滚动,便无人敢再反抗,放下了兵器。
禁卫军从各门突入,留下人手守住门,其他人则是入府抓人,不到半个时辰,指挥使府男男女女上百口人尽数被押到正院,无一漏网,便是在榻上养伤的罗鼎也被抓到院中。
罗世恒的家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惊恐有之,恼怒亦有之,罗鼎被抬着出来,坐在地上,厉声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可知道这是哪里?你们擅闯指挥使府,你们……你们是要造反!”
卫天青收起佩刀,走动之时,甲胄摩擦发出“咔咔”的声音,既威武又冰冷,斜眼看向罗鼎,冷冷道:“罗少爷,不必大呼小叫,早反到是真的,只不过并非我们要造反,而是你们罗氏一族要造反。”
“你……你胡说!”罗鼎怒道:“卫天青,你血口喷人,你公报私仇,等父亲回来,看你如何交代。”
卫天青哈哈大笑道:“罗少爷,你的父亲确实已经回来了,不过此时已经有人在招待他,本将只担心你们父子再也见不了面了。”
……
……
此时云山府刑部司衙门如临大敌,府门紧闭,而刑部司正堂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大堂左右伺候的,不是刑部司的刑差,而是面若寒霜的六名神衣卫。
神衣卫手握刀柄,目视前方,身体站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双腿微微分开,如同石像一般纹丝不动。
而坐在刑部司大堂正座的,正是刑部司主事蓝廷玉。
大堂之上,气氛阴冷,蓝廷玉正襟而坐,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罗世恒来到大堂,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等到罗世恒在堂中站定,才淡淡道:“堂下何人?”
罗世恒身为阶下囚,倒也毫无所惧,冷笑道:“蓝廷玉,你眼睛瞎了不成?”
“大胆!”蓝廷玉怒道:“罗世恒,你胆敢如此和本官说话。”
罗世恒哈哈笑道:“你眼睛没瞎,怎会认不出老子?小小刑部司主事,也敢在老子面前称本官,你还懂不懂规矩。”
蓝廷玉知道罗世恒是个难缠的人物,冷静下来,靠在椅子上,冷笑道:“罗世恒,你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还敢以指挥使的身份自居吗?”
罗世恒虽然被拷上了沉重的手镣脚镣,但是却依然盛气凌人,仰首道:“本将的指挥使之职,乃是圣上下旨钦封,吏部兵部皆有档案,岂是你蓝廷玉说不是就不是?没有圣上的旨意,谁敢夺了本将的官职?”
他声音很是洪亮,倒有喧宾夺主之势。
蓝廷玉双眉皱起,冷笑道:“罗世恒,你意图行刺齐王殿下,谋反证据确凿,安敢自称为我大秦之臣?”
罗世恒上前一步,身上铁镣哗啦啦作响,两边神衣卫按住刀柄,只待罗世恒稍有异动,便要出手,而罗世恒倒也没有放肆,上前一步站住,冷视蓝廷玉,厉声道:“行刺齐王殿下?证据确凿?真是荒谬,本将何曾行刺过齐王殿下。”
蓝廷玉皱眉道:“罗世恒,你是真的要狡辩?”
“本将做事素来敢作敢当。”罗世恒大声道:“本将做过的事情,不会不认,没有做过的,便是你们再耍花样,本将也不会招。”
蓝廷玉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堂上响声一过,蓝廷玉已经厉声道:“那本官问你,汉州茂县忠义庄外,率兵谋害殿下之人,难道不是你?你敢否认你不在现场?”
罗世恒摇头道:“本将不否认,当时本将确实在场。”
“那你是招认了?”
“荒谬。”罗世恒冷哼一声:“本将在那里,可不代表本将就是行刺齐王殿下。”他直视蓝廷玉,大声道:“蓝廷玉,你想胡乱扣帽子在本将头上,本将绝不答应!”
“你……!”蓝廷玉想不到罗世恒如此胡搅蛮缠,怒道:“殿下亲口所言,难道是殿下诬陷你?”
罗世恒摇头道:“本将并没有说殿下说谎。本将前往汉州,不过是得到消息,听说汉州茂县一带有乱党出没,此番徐大学士前来西山道,本将随同大学士巡视卫所之时,大学士亦曾吩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