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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革~命,我想您的到来,就是这两项的最佳体现吧。”
张孝恩心中一突·没想到看似只知道读书写书的马~克~思竟然也有着如此敏锐的触觉·虽然张孝恩方才长篇累牍地在攻击他的理论·但是马~克~思联~系一下当前法国现状,看一看梅勒朗对这个中~国人恭敬的态度,再想到他们来寻觅自己,心中也大体有了几分底子。
张孝恩也不多加反驳,反而坦然笑道:“没有错,有不少您的见解,我们都是十分推崇的。”
马~克~思总是年轻人,听到自己的理论在东方反而比在西方更受人关注,还是很激动的·问道:“我的很多著作,在欧洲也不受欢迎,难道在中~国是另一个境地么?”
张孝恩腹诽道:“中~国有人知道你才怪呢!”
不过嘴上却冠~冕~堂~皇地道:“当然,我们的工~人阶~级非常重视相关理论的研究,马~克~思先生的著作是我们学习的非常重要的材料。”
要是马~克~思再年轻点,肯定激动地冲上去握着张孝恩的手,哭诉道:“终于找到组~织了!”
不过他已经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并且被普鲁士和法国驱逐的经历,也使得他变得格外成熟·即使被夸奖,也十分矜持,他道:“对于贵方的认同,我十分开心。全世界的工~人阶~级只有像中~国工~人一样,不分国界,时刻谨记着阶~级斗~争的惨烈和其他国~家工~人的悲惨命运,腐朽的旧世界才会被推~翻!”
张孝恩终于忍不住,不过还是没有过激地表态,只是道:“我们本国的民~族主~义还是要压过国际主~义的,我们对法国和欧洲工~人阶~级兄弟的援助,根本上来说是出于国际人道的。”
这倒是马~克~思没有想到的,这个时候讲人道的人,不是老~爷们就是贵~族们,他万万想不到中~国的工~人一副慈悲圣~人面目的来到欧洲,说自己是来讲人道的。
“不管怎么说,工~人阶~级的互相帮助,也是我当初预计到的事情,中~国工~人走在了前面,伸出援助之手,我要替勒芒和梅勒朗他们感谢你们的盛情!”马~克~思严肃地感谢道。
他顿了顿,又道:“那么,张先生,请问你专程来到布鲁塞尔,找到我这里,是希望我能为接下啦轰轰烈烈的新革~命,做点什么呢?”
其实,说实话,马~克~思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学者,成为哲学家也许可以,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工~人运~动家。他与这个时候的大多数工~人组~织领~导一样,不同的就是他还多了点高屋建瓴的思想纲领。但是用到实事上,让他去策划工~人阶~级暴~动,用点什么小小的阴~谋诡t,煽~动工~人起~义,甚至更高端的如何谋划革~命政~权如何锼展,他都是做不到的。他是一个纯理论的人才,虽然阅读和●习过历~史、经济等大量专著,但是他没有丝毫经验去处理这些事情。何沐平点了马~克~思的名,实在有些想当然了。不说他在巴黎工~人心中的影响力有限,就说他的办事能力,可能都远远比不上梅勒朗、埃米尔之流。
说白了,这人一辈子就住在象牙塔中,还有一段时间是靠恩格斯做生意养着他的。
张孝恩来的路上翻来覆去都在思考如何遵循圣意,恰当地使用马~克~思,但是见了面,才更深切地体会到,这个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运~动、革~命,但是真的乱起来·让他的生活受到损失了,估计很快他的口风就得变化。特别是他年纪很轻,说的话做的事还不容易被人信服,虽然现阶段在共~产主~义者联~盟中已经多少有了地位,但仍令张孝恩头疼。
张孝恩稍稍沉思·开口道:“说实话,您是一个有先见而富有才华的学者,您的著作也许在几十年后成为指导全世界无产者奋斗的最高思想,但是不是所有伟大的人物和思想,都是可以在短期内实践的,我对于如何让您带领工~人阶~级前进,也是有疑虑的。”
梅勒朗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对张孝恩的看法还是信服的。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毕竟前后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许多年·怎么看人还是有几分心得的。他看张孝恩就知道,这个人是能做事情的,但是看马~克~思,只能尊敬他,但是却不指望他能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马~克~思点了点头,他并不介意张孝恩的评价。首先,这个中~国人能不远万里来拜见他,并告诉他,他的思想在中~国还是有市场的·他心中就很满足了。而且聪明的人~大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马~克~思学术上是巨人,但是实务上并不擅长,所以也没有生气或者反驳。
他道:“我明白了,我想,虽然我不能拿起枪,跟工~人们一同战斗在最前线,也不擅长谋划什么政~治的布局,但是最起码我能够为巴黎乃至全法国、全欧洲的工~人树立起一个严密和完善的组~织。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松散性太强·而且成员混杂,不适合在法国施展。那么,法兰西工~人需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工~人阶~级政党,站起来革~命,推~翻腐朽的封~建王朝和资本主~义国~家。”
他没有说最终革~命胜利后,工~人们需要走什么道路。不说他们是应该继续阶~级斗~争下去,还是仿照中~国去实行国~家福利政~策。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没有看清,所以更不好多加妄言。
张孝恩重重地点了点头,道:“那么就劳烦马~克~思先生了,梅勒朗,又没有想过法国的工~人政党要叫什么名字?”
梅勒朗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边马~克~思笑着道:“不如就叫共~产党吧!”
梅勒朗不知道怎么定议,求助地看向张孝恩。
张孝恩没来由的对这个名字有些抵触,虽然现在欧洲社~会并没有明显对于工~人阶~级和无~产~阶~级有极度抵触,但是这个态势已经产生了。小资产阶~级、小商业主、普通市民甚至广大农~民对于工~人阶~级都是由提防和抵触心理的,马~克~思在他的著作中,毫不留情地批判这些阶~级和人群为保守的,本质上是反~动的。
但是,当一个阶~级被全社~会所有阶~级所不满,那么到底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呢,还是那一个阶~级自己犯了错误呢?
从实用主~义来讲,一个政~治群~体,如果强~硬的保持自己的政~治特色,反而得罪了所有人,那么他本身就不具备政~治博弈的资格了。《共~产党宣~言》刚刚发表,也许用不了多久,全欧洲都会知道,赤党是要消灭一切私有制,让大家过上“绝对平均”的日子的。到时候,就算梅勒朗的工~人组~织在革~命中占到了上风,也一定会被全法国人所抛弃——这时候的工~人阶~级,绝对不是法国的大多数。【《》手打文字版最快更新】
张孝恩不由建议道:“起名字要有目的性,现在法国的主要矛盾是全法国人跟七月王朝的矛盾,我们一定要把调子定下来,我们代~表的是法国人,而不是仅仅法国工~人,不能在名称上就被人抵触。”这个潜台词很明确了,你要是叫什么目的性明确的党派,肯定被人抵触,马~克~思想要反驳,可是梅勒朗竟然灵机一动,突然开窍了。
“没错,我们要的是政~权,并不是什么名称,孝恩同志的见解果然独到!那么,我们就叫法国国~民党吧!”纟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公民党
正史上,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参与了法国的二月革命,不过所起到的作用中肯的来讲,可以忽略不论。这跟其革命热心是没有关系的,主要还是之前提到的其年龄和经历,以及学术背景导致的斗争经验不足与政治幼稚。《马克思恩格斯珍闻录》中提到,与魏特林时期的**相比,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是不一样的,马克思的风采让他看起来绝不像一个空想家。但是这并不妨碍给这位伟人下一个定论,他的非空想,仅仅局限于超越了傅里叶等人,但是在实际上,由于理论的先天缺陷,他还是一个空想家,即使一百多年后他的思想支撑了两个庞大国家,但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来说,这两个国家都没有坚持到最后。一个是国家崩解,一个另辟蹊径。
老实说,张孝恩在确切了解了欧洲工人阶级现状之后,比对马克思的思想,认为在一定时期内,用作革命纲领还是可以的。但是也只是一定时期内,当人们发现国家抢走了他们的一切,或者国家的僵化体制导致人们并没有享受到所谓的幸福生活之后,掌了权的工人阶级不可能压得过全法国人。
所以张孝恩需要重新给法国工人们订一套纲领。不需要法国变得激进,也不需要法国变得强大,他只需要能够掀得起足够大的浪涛,让欧洲乱起来,最好还能漂洋过海,让英国、战败的美国也都乱起来。
在回巴黎的马车上,梅勒朗小心地问道:“孝恩跟卡尔的谈话并不顺利是么?我看你们几乎争吵了一晚上,尽管你们的争吵比我们平时谈话腔调还要低,但是我听得出来你们存在分歧。”
张孝恩沉静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有分歧,特别有关哲学和政治的东西几乎没有人有着完全一致的见解,既然有分歧自然需要辩论了。”
“那你们讨论的结果如何?卡尔接受你的看法了没?”
张孝恩挑了一下眉毛,道:“你觉得呢?”
梅勒朗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吧,不然你不会这样一脸抑郁的样子。”
张孝恩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是顽固的人,认定了的事情肯定会贯彻到底,所以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看法不重要,关键是你们会选择什么?”
梅勒朗听后一呆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说的话我实在难以理解可以给我概括一下么?”
张孝恩笑了笑,直接道:“卡尔的意思很明白,大家站起来,反抗商店老板、工厂主、贵族、地主、皇室、拿破仑分子、教会,一切的一切,只要他们手里有钱,全部都打倒。”
梅勒朗紧接着问道:“打倒了之后呢?他们的钱由我们接受么?”
张孝恩笑着捶打了梅勒朗的胸口一拳,道:“且不论你们会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钱财也不是你们的。
“那是谁的呢?”
“国家的,名义上是属于全体人民的。”张孝恩淡淡道。
梅勒朗惊讶道:“那全是国家的,我们工人花什么?吃什么?”
“国家养活你们,如果革命按照这种方式成功了,国家拿走了一切,所以必须负担一切。”
“那国家谁说了算?”梅勒朗又问道。
张孝恩答道:“你们这些领导革命的人,也许一百人,也许十几人,也许不到一千人行使国家权力的人永远是少数。”
梅勒朗随即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要是我们这些拿着全人民的钱财的人,中间有人贪污了,该怎么办?”
随即他又道:“我们这些人是通过革命上的台,但是没有选举,永远就是我们这些人了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选举,社会所有人都不满意,我们如果跟七月王朝一样不选举,那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