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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渚矶你还救过他的命,你相当于他的……义父!”
赵高连忙磕头,他不明白皇上说这番话的真实意思到底是什么,再听听吧,再听听吧!
“赵高,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暂做掌玺大臣吗?”
赵高惶恐地摇了摇头。
“信任!”
说完了这两个字,皇上就不再说什么,而是凝重地望着他。
他再次磕头,感谢皇上的信任。
这之后,现场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
众人以为,皇上需要积攒点力气,才能接着说。
嬴政确实要歇一歇。
虽然只是几句话,却耗尽了他的心力。他感叹于这个同龄的男人长得这么健壮威武,而他,却要走到终点了!上天为什么这样待他?是因为杀人太多,上天要早一点把他的寿数收回去吗?
小寒一再说,这是个小人,但他一个无后的人,还有什么希图呢?如今,把胡亥托付给他,这份重任,足以让他感怀一生了吧!
胡亥有点心急,说了半天,敢情一直在说他的不成器,那正文呢?正文呢?
只见父亲的头转向李相。
“通古啊,我们做了多年的君臣,也做了多年的儿女亲家。这天下的功有你的功,天下的过有你的过,今后,你还得继续承担着呀!”
李斯急忙点头。“皇上放心,通古为朝廷殚精竭虑、夜以继日,以往如何,今后自当如何!”
“嗯,朕信任你!”
李斯咚咚地磕头。
皇上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点疲倦地合上眼。
李斯,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他应该也是值得信任的。小寒,你那天在车上说,恐怕有人偷改遗诏,嬴政为此还打了你。那是因为嬴政不想提起身后的事,更不想提到遗诏这么具体的事。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其实那句话,它留下了痕迹,我也想了很多。可是,小寒,嬴政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你让我信任哪个?信任你吗?你恐怕巴不得我早一点走,然后归心似箭地扑到新皇的怀里!
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啊,头越来越沉,我真的想睡了!
“父皇,父皇!”
胡亥害怕地推了父亲一下。
嬴政睁开眼,勉强笑了一下,说:“事情还没有交待清楚,父皇不会这么走人!梁辰!”
梁辰应声,跪着走了几步。
“把准备好的诏书拿出来!”
几人精神一凛。这才是正文!
梁辰起来,从床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三卷竹简,放在皇上的手边。
“赵高,用玺!”这句话,说得庄严郑重,没有一点虚弱的感觉。
赵高往前爬了两步,掏出印玺。
就在床榻上,梁辰打开一帧,用手指点了一下,赵高用力盖了上去,梁辰收起来,封好。
下一卷,也是如些,一连三卷。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
自诩心明眼亮的李斯把脖子拨得再长些,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每卷竹简都只打开一帧,他只能看见相同的空白,剩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明白皇上这是在玩什么?
皇上说:“梁辰,把你的那个收起来,剩下的给他们!”
胡亥急了,三个,他以为怎么也得有一个是他的,怎么轮到了梁辰这个阉人?
赵高把头低下去,让自己全身放松。现在,他的内衣湿透了!
李斯看了这个看那个,心中忐忑不安。
只听皇上说:“李相和赵高手中的诏书是一样的。现在朕就告诉你们其中的内容。联走后,派人把诏书送到上郡给扶苏,让他速回咸阳主持丧事。从今以后,你们要辅佐。。。。。。。你们的新君!”
赵高的头嗡嗡的,尽管这件事的结果不出意料,但是亲耳听到了,还是让他的心突突地跳。
李斯暗暗吁了口气,新君的时代要开启了!
事情嘛,悬而未决是最难受的状态。一但决定了,也就好办了!李家,应该还是不倒的李家吧?
皇上又闭上了眼睛。看来,他又要攒精神了。
胡亥整个身子瘫了下去。他原本希望不大,但真的听到了,还是不甘。打人的大哥要回来了,过去他是用拳脚打人,今后,他用什么呢?这还有他的好儿吗?
嬴政安静地躺着,此刻,他除了想睡,哪儿都不疼。他知道他们各怀心事,但是,他该交待的都交待了。由他们去吧!
他的人生解脱了,他们的还继续呢,有他们烦的!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小寒!
扶苏,父皇把整个江山都给你了,她,就不给你了。
父皇很害怕在这之后的孤独,我要她陪着我说话。即便看着她生气,也好过我一个人在暗黑的世界里绝望。
“梁辰,叫……小寒!”(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摆放位置不对
“梁辰,叫……小寒!”嬴政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虚弱。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很害怕到了那边找不到她。他要握着她的手离开。
尽管她不喜欢,可是,他就是要给她一个名分,这样,别人才好安顿她!
小寒,就让嬴政勉强你一次吧!我不讲理一辈子了,你改变不了我的,我们去那边吵架吧!
咬人都行!
……
梁辰领了旨,不放心地看看,开门走了。别人去,肯定得被小寒呛回来,这时候,哪有空跟她较劲呢?皇上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门关上了,赵高的额角突突地跳。
此刻,屋里有四个人,一个病得要死的人,一个老得要死的人,一个蠢得要死的人,还有一个紧张得要死的人。
怎么办?
他能办到吗?
等那女人和梁辰进来可就没机会了!
他咬了咬牙,冲胡亥说:“公子去守着门口,赵某有事要同陛下商量!”
胡亥愣了一下。
李斯也愣了。
赵高眼睛一瞪,问胡亥:“还记得钱塘江吗?”
胡亥迟疑地“嗯”了一下,拖着两条腿向门口走去。
李斯问:“你要做什么?”
赵高摇头,说:“不做什么?赵某想跟皇上和李相商量件事情!”
说着,他就往前爬了两步,叫了声“皇上!”
“嗯!”皇上应了一声,他仍然意识清醒,只不过,他只有力气等人。
“既然皇上听得见,那么赵高要问一件事情。“说着,他把胳膊搭在皇上的胸前,暗暗用力。
“扶苏继位以后,李相还会不会继续为相?要知道,蒙毅才三十七岁、蒙恬才三十九岁,他蒙家文武双全的人物在那里摆着,扶苏会放着不用吗?要从用人方面考虑,扶苏在李相和蒙家兄弟之间选择,哪个更得心应手呢?”
“拿开……,赵高,这……不关你的事!”皇上的脸憋得青紫,脚开始乱蹬。
“怎么不是赵高的事?是国事就是赵高的事。依赵高看,倒不如让胡亥公子继承大统,等李由羽翼丰满后入朝再与蒙家抗衡。朝廷里,一个家族势力太大,总是不好的吧!”
“不、不……,胡亥……”
李斯吃惊地看着皇上抽搐的脚,他上半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只是含糊地、绝望地叫:“胡亥,帮、帮忙……”
胡亥在门口惊得张口结舌。但他一步都没往前挪,他只希望这个过程快点结束,让他不再难过。
“皇上聪明一世,这也想不清楚,还是早点歇着吧!”说完,赵高另一只手上去,掩住皇上口鼻。
李斯瘫了一样,赵高的手!……赵高的话!
这件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的,他头脑里乱极了!
顷刻,皇上不踢腾了,他的手软软地耷拉在床榻边沿。
赵高放开,转过身站起,一把把李斯从地上拽了起来。
“现在,李相,我们谈正事!”
李斯慌乱地摇摇手。他怕极了,他不知道赵高将怎样对他!现在,赵高肯定疯了!他肯定不能喊叫,在救他的人没来之前,他就会被赵高撕碎的!
“你别怕!”赵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老脸。“赵某不过是看皇上太痛苦了,帮了帮他。李相,刚刚赵某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他慌乱地点点头,道理当然是有的,也是明摆着的,就是……风险太大!
“好,你别怕,只要好好合作,你的位置、李家的位置都是稳固的。对不对,皇上?”他说着话,扭头看向胡亥。
胡亥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好吧,他还不习惯。这称呼以后他就喜欢了!”
胡亥赶紧“嗯嗯”了两声。
“那么,李相,你看呢?”他紧紧地抓着李斯的肩胛骨,眼睁睁地看着他疼得缩了起来。
“好,放手!放手!李某清楚了!”他的脸已经紫了。
“通!”赵高一把放开他,李斯倒在地上。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响了。胡亥惊恐地看着赵高。
赵高瞥了他一眼,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榻前。他抓住皇上的手放在额前,发自肺腑似的说:“皇上,您一路走好!胡亥的事,您就放心吧!赵高永远感激皇上的知遇之恩!”
门开了,梁辰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愣了一下。门口跪了一个胡亥,榻前跪了一个赵高。在稍远的地上,坐了一个李斯。
这摆放位置不对呀!
“怎么啦?皇上?”他一步跨到榻前。“皇上!皇上!”他惊叫起来。
赵高一把捂住他的嘴。
“轻点!你忘了皇上的嘱托了吗?天子驾崩于外……”
梁辰不敢哭了,他点点头,压抑地低声哭泣。
“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把圣驾护送回咸阳,你得赶紧做些准备!”
梁辰又是用力点头。可是,一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太突然了!
皇上,他刚刚还很清楚,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呢?
这时,李斯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说:“梁公公,去准备后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大量的丹……,上辒辌吧,天热,路远,总不能让大家都知道皇上驾崩的事吧!”
梁辰仍是点头。
“还有,”李斯从容地说:“为了防止外人生疑,影响社稷的稳定,我们原本的路线不能更改,九原还是要去,然后走直道返回咸阳!”
梁辰这次没有点头,他抹了把泪水,把哭声憋回去,哑声说:“那样,路太远了,皇上太受罪!”
赵高咳嗽了一声,给胡亥递了个眼色。
胡亥紧走两步,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式,装着腔儿说:“李相的意思是为社稷考虑,哪是和你商量,你只要听吩咐照着做就是了!”
梁辰执着地摇头:“公子呀,真是路太长了,让皇上早一点入土为安吧!”
“怎么还叫公子呢?该叫皇上才对呀!”赵高不满意地轻斥了一句,自己倒头就拜。“赵高参见新君,先皇驾崩,为社稷稳定考虑,新君的称谓就等回咸阳以后再正式颁布吧?”
“嗯,准了!赵师父平身吧!”
梁辰愣了。他疑惑地看着装腔作势的胡亥。
赵高从地上起来,一把拽过梁辰,扭头对胡亥说:“李相上岁数了,刚经历了君臣离别之痛,恐怕身体不能承受,新君就陪着李相去休息吧,这里就由赵某和梁公公一起来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