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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备而来了。可那个贵妇人所说起的翠娥二字,让李璟又有些迷惑起来。翠娥二字,乃是李璟母亲韩氏的名。这个名字少有人知,王李村人平时也多呼为李韩氏,或者秀才娘三郎娘等,但从不会有人叫翠娥。李璟也只是偶然得知母亲的名字,可现在这贵妇人却是如何知道的?
心中转了一圈,李璟有些犹豫的上前拱手行了一礼,“敢问老夫人可是韩家人?”那贵妇人闻言微微一愣,然后抬手掩嘴轻笑。也不答话,只是挥了挥手:“一别三十余年再未重逢,我都等不及再相见了,李三郎,前面带路吧。”
李璟这时也顾不得询问了,便转身在前引路,顺带也一起邀约另一边的那个年青男子一起进村。虽然贵妇人没有说出身份,但李璟已经凭她话中透露出的几处信息,暗中猜测出这贵妇人很有可能是母亲的亲人。再把年纪和对方的身份一拼凑,李璟便已经猜测这贵妇人很有可能是母亲当年还在韩家时陪着一起诗书的那位韩家主家小娘子了。
一行人很快进了村,望着村里搭起的那高高的戏台,摆起的长长流水宴席,还有诸多穿绿着青,官员乡绅,众多领里前来为李母祝寿,那贵妇人居然也不由的眼睛湿润。
恰此时,李璟母亲刚由林威等一众女子女婿接出家来,到了临时搭起的棚下正中安坐,开始准备接受诸人拜寿。贵妇人离着还有十数步,已经看到了李母。
“翠娥!一别三十年,你也儿女满堂,福气风光啊。”贵妇人这话中气十足,一下子如惊雷一般引得满座都惊。正安坐着的李母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慌的立即站起身来,抬头仔细向这边望来。却看见儿子李璟带着几个衣着华丽贵气之人在那,其中一个满头的银丝,面容依稀还有几分熟悉。
“是是”韩氏嘴巴不断翕动,可却总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贵妇人走近前来,眼睛已经落下泪来,一把拉住李璟母亲的手道:“翠娥,我是翠英啊,一别三十余年啊,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
李璟母亲也拉着韩翠英的手哭道:“七姐,真的是你啊。”
原来这贵妇人却果真就是当初李璟母亲还未出嫁时,陪着一起读书的韩氏家主的女儿韩七娘,名叫翠英的。当初韩氏父亲在李璟祖父身死十多年,李家从青州搬到文登十余年后,都还没有忘记早年订下的儿女亲事。在女儿到了婚嫁年龄之后,主动的寻到了文登李家,然后把女儿嫁到了文登。因那时李家已经家道中落,家里并无多少资财,嫁的就有些匆忙。韩氏走前都没来的及与韩七娘话别,之后相隔不到半年,七娘却也嫁往兰陵萧家。
萧家和韩家一样,都属于晚唐的顶级高门,虽然还不能与山东五姓和关中四姓这等最顶级的高门相提,可却也曾被称之为晚唐时的第七大高门士族,论起来比起韩家的名望还高。在唐朝萧氏拜相者达10人,韩七娘所嫁的正是萧岿一支,前后有八人入相,时人称谓的“八叶传芳”。
三十多年一别,韩氏远嫁萧家,后来又跟随丈夫迁至扬州。初时她也曾写过信回萧家问过李璟母亲的联系,只是韩氏的父亲在女儿嫁出去后不久,就搬离了青州在外地为官,后来不久更是客死他乡,韩家主家便不知了李璟母亲的下落音信。
两个失散多年的姐妹都是一番哭诉,良久才情绪安定下来。韩七娘道:“一别三十多年,不料还有再逢之日。”然后说起她早七年前就丧了夫,膝下有三子三女,其它儿女都已经成家,唯剩下身边的这个叫玉楼的二八女儿还留在身边。因久居江南扬州,韩七娘有些思念起家乡家人来,三月前便带了玉楼家仆乘船沿运河北上。在青州家中,无意间听人说起新上任的节度行军司马崔芸卿有个在登州收的门生,居然是韩家早些年嫁出去的旁支的儿子。她打听一番,才确认这个韩家旁支女子就是未嫁时的闺中好姐妹。
坐间拜寿的朋友亲邻,也都听的嗟叹不已。李璟母亲让李璟过来,给韩七娘磕头见礼。韩七娘却是和气,唤过自已的女儿萧玉楼与李璟见过礼,让两人以表兄妹相称。然后又拉过那个一直都未开口的年青贵公子上前:“八姐,三郎,这位是我那大哥的嫡出的幼子,家中排行第七,名植,字梓轩,大家唤他七郎即可。”韩七娘拉着韩植让他给李璟行礼,还让他唤李璟为表兄。那韩植依言与李璟按礼见过,十分客气。只是这客气之中,李璟去看出有些疏远的距离。
虽然知道这韩植身份不小,是青州韩氏家主的嫡系七郎,但对方有些冷淡,他也不愿意热脸却贴冷屁股,便也只与他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场面话。倒是那个高挑的表妹萧玉楼倒是十分的自来熟,主动贴过来与李璟聊了好一会话,然后一双眼睛又马上看到了李惠儿和于幼娘还有王月英三人,今日客人虽多,但女客却并没多少,多是些王李村的婆娘,在边上打着杂活,唯有王月英陪着李惠儿和于幼娘两个,三人不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不免有些鹤立鸡群,萧玉楼便马上又跑去主动攀谈了。
李璟母亲与韩七娘久别重逢,两人正是有千万句说不完的话,而萧玉楼一走,倒是一下子只剩下了李璟与韩植二人,这下反而有些冷场尴尬却来。李璟正想找几句场面话,然后找个人来应付,却听的韩植突然开口道:“季玉兄升任沙门镇将,可喜可贺。老夫人也是我青州韩氏出身,说来季玉兄也是韩家之亲。原先族中一直不知姑母的音讯,这次也是前些天在崔司马的宴上偶然得知季玉兄的母亲也是我青州韩氏,然后家父派了多人来登州打探,才确认此事。”
听着这些解释之语,李璟倒也并不太在意。不管韩家这些年是故意没有与李家联系,还是说当真失去了联系,反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韩植又道:“本来家父也要前来的,只是族中杂物繁多,且姑母前来,父亲便让小弟代行。姑母大寿,表兄高升,二喜临门,父亲让我带了一点小小心意,还希望表兄与姑母收下,也算是弥补这些年族中未能照料之过。”说着,韩植递过一张礼单。李璟接过展开一看,却是金银珠玉首饰,还有绫罗绸缎等物加起来十车。这份礼单很重,李璟稍一估算,便有上千贯。如果说韩家仅是因为李母是韩家族人就给这么贵重的礼物李璟是不肯相信的,多半可能还是与李璟和他的两个老师的身份有关。念及此,李璟倒是没有拒绝,十分干脆的收了。
看到李璟一言不发,直接把礼单收下,韩植倒是有些小意外,但马上又从怀里取过一张飞钱。
“这是韩家合盛元柜坊随时可取的飞钱,票值三千贯!”
李璟这下倒是真有些疑惑了,刚送了一笔价值千贯的厚礼,这马上又送三千贯?这韩家的手笔也太大了,如果仅是拉个关系,似乎用不着这么大出血,难道说韩家真有事找自己?
“七郎这是何意,无功不受禄,这钱兄弟可不敢收。”没弄明白事情原因前,李璟还真有些不敢收这些钱。韩植见此,忙拉着李璟走到一边清静之地,小声道:“我韩家虽称山东高门,可却又比不上山东王、崔、卢、李、郑五姓那样的清贵,也比不了关中韦、裴、柳、薛四姓那等的权贵,更不如江南王、谢、袁、萧四姓那样的富贵。这些年族中入仕为官者渐少,居高位要职者更少,族里也多不易啊。”
一听韩植诉苦,李璟反倒是心里有点谱了,看来韩家找上门来,还真不只是认亲贺寿这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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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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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隋唐时是门阀政治,唐朝也被人称之为最后的贵族时代。
李璟后世读的是国学院,对于唐代的高门士族也算了解一些。士族政治最辉煌的阶段有两个,两晋北朝以及唐朝。在初唐盛唐之时,高门士族受到极大的压抑和打击,唐太宗曾专修氏族志,提高李氏皇族的地位,扶植了庶族地主,压制旧士族势力,加强皇权。高宗时甚至特别下诏,“后魏陇西李宝、太原王琼、荥阳郑温、范阳卢子迁、卢浑、卢辅、清河崔宗伯、崔元孙、前燕博陵崔懿、晋赵郡李楷等子孙,不得自为婚姻。”武则天更是清除了当时以长孙无忌为首的诸多士族势力,结束了魏晋以来的关陇贵族统治。
在她当政的五十余年间;大力推行科举,对士族地主官僚阶级进行了不遗余力的打击;同时对庶族地主阶级大力扶植;从中选拔人才;打破以往士庶界限,高门士族一度退出朝廷的政治中心。
诸士族虽然一度被压制,但是到了中晚唐时,士族政治不仅没有暗淡;相反,却再次奇异地辉煌起来。特别是进入晚唐之后,人们的门阀观念不仅没有减弱,相反更为严重。
盛唐时,山东高门等为首的士族在朝廷上并无绝对优势。原因一是当时建唐功勋“关陇军事集团”仍有很大势力;二是皇帝有意压制;三是大力推行的科举考试制度导致不少庶族朝臣出现,而当时士族多以门荫入仕,不适应且不接受科举考试这种新的出仕方式;四是寒门出身的朝廷权臣的嫉恨,如武周时宰相许敬宗和李义府所为。
可是据李璟所知道的,到“安史之乱”后,唐朝政治中枢进行了重建,高门士族反而借助于科举制度而重新抬头,比如荥阳郑氏,盛唐时为宰相者难寻身影,而自中唐开始,连续出现了十多位宰相和重臣,遂有“郑半朝”之说;又如李璟的老师崔芸卿的清河崔氏,有唐一代,其支房南祖房、清河大房、清河小房、青州房共10人出任宰相,“安史之乱”前任宰相的仅有2人,安史之乱后进入中唐,则陆续有8人为宰相。世家大族之所以重新崛起,与掌握了科举权有密切关系,再有就是在适应了科举考试制度后,世家大族深厚的家风与知识传统使他们在考试中占有特别的优势。如范阳卢氏,有唐一代尤其是自中唐起,中进士者超过百人,这一数量令人惊异。要知道,唐朝时科举考试中的进士考试是最难的,录取人数又少,卢氏能有此成绩,自是借助于家风与知识之厚。
盛唐时高门士族清贵而不权贵,可进入到了此时,尤其是山东的高门士族不但名望天下,更加多有族人身居朝廷高位要职。且这些士族发展极快,繁衍众多,开枝散叶,族内也是分工极细,大多聪慧的子弟读书,另外一些则学武从军,就连那些旁支分房的考不了进士做不了武将的,也都顶着士族的名头,借着士族强大的财力开始经商。
此时的士族,集清贵、权贵、富贵于一身,当朝的宰相都感叹,恨此生未能娶五姓女。这些高门士族甚至瞧不起皇室,不愿意与皇室联姻。高门士族的公子都早早婚娶,就怕娶公主。而高门士族的女儿也多不愿意嫁给皇子皇孙,唐文宗时,宰相郑覃将孙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