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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济世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看玛丽亚,“这个组织在法国,拿破仑三世不害怕吗?”
“皇上,拿破仑三世为什么要怕?现在的法兰西帝国辉煌鼎盛,他也被法国人民称为拿破仑大帝。法国的经济情况也极好,国民收入增长很快,还有什么好怕的?”玛丽亚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仿佛她还是一个法国人似的(其实她已经没有法国国籍了)。
朱济世点了点头,拿破仑三世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法兰西和罗马帝国现在是和大英帝国相提并论的日不落帝国!而且受益于南北战争和墨西哥帝国的需求。法国国内的工商业发展迅猛——由于投资者永远是看几年以后的将来,因而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拥有南美洲、非洲和美利坚联盟国的市场以及资源的法国。所以现在法国工商业得到的投资也很大,让本来就很景气的经济又锦上添花。就连原本历史上有可能出现的粮食歉收和食品供应紧张,也因为美国密西西比河流域的粮食出口(现在美利坚联盟国还控制着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大部分州,又得到了大量来自中国或欧洲的劳动力,因此是粮食出口国)而大大缓解。
唯一让人感到不满的,大概就是法国农民生和的不如人意,不过那不是因为法国地主的剥削造成的,而是因为法国的小农经济本身的效率太低造成的,法国农民固然不满,但是也找不到革命的对象。
玛丽亚冲着朱济世眨了眨大眼睛,又笑着说道:“虽然巴枯宁他们的口号很有吸引力,但是我们都知道口号归口号,实行归实行。我想真的让他们掌握了俄国,那里的老百姓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当然,那是毫无疑问的!”朱济世点了点头,眉头并没有展开,“然后俄国就会变成一个全世界的反面教材,到时候谁都知道巴枯宁的那一套是错误的了。现在巴枯宁的主张还停留在口号和理论阶段,都是些理想化的道理,等到真的实行起来,自然就会出现种种弊端,搞上几十年就会穿帮了。”
他顿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不过,世界上并不是每个国家都会像玻璃杯一样透明的。”
“那又怎么样?”玛丽亚。克莱门蒂娜笑了笑,“纸是包不住火的,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巴枯宁能在俄国制造一个铁幕,也只能欺骗一时,用不了多久,俄国就会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国家。如果还会有谁被巴枯宁分子所欺骗,那就只能怪他们的统治者太无能了……我想,法兰西和罗马帝国,还有我们的大明帝国是没有这种风险的。”
“但是土耳其和日本就很难说了!”朱济世摇了摇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土耳其帝国原来的苏丹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已经在1861年驾崩,现在统治土耳其帝国的是他的儿子阿卜杜勒。阿齐兹一世。不过从1856年“古尔汗法令”开始的改革,却并没有因为君主更迭而改变。但是改革进行6年多以后,好处却没有见到多少,问题倒是改出来一大堆。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改革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有人受益有人受损。特别是在改革的红利多到足以让全民分享之前,甚至是受益者少,受损者多!所以必须要有极大的权威才能推动,而土耳其的苏丹们恰恰缺少朱济世这样的权威。
至于日本的情况,也很不理想。由德川家庆提出,德川明子主导的公武合体改革现在已经基本成功。但是这项改革的出发点就是为了维护武士阶级特别是上层武士阶级的利益。占日本人口95%以上的农民和下层武士,没有从改革中得到任何好处。而在公武合体改革之后,原有的封建领主制度也被官僚政府所取代,但是官僚的数量却大大少于原来的各藩藩士和幕府御家人的总数,以至于出现了大批失业的下级武士。虽然有相当一部分被招募去美国打仗,但是剩余部分还是成了困扰日本的一大社会问题!
另外,朱济世的“甜菜政策”也造成了日本社会的动荡。因为甜菜是两年一收获的作物,所需要的劳动力比较少,雇农种植成本更低。所以一部分拥有大片土地的高级武士就纷纷将土地从农民那里收回,开办起大型甜菜农场。结果又造成了大批日本农民的失业,整个社会自然就更加动荡了。
而且现在德川家幸已经12岁了,元服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不过德川明子“垂帘听政”也听了有10年了,自然有许多爪牙,还把原来德川幕府的忍者众——御庭番众牢牢掌握在手。还用新日本管领府的名义挑选了近10000名参加过对俄战争的武士,组成了直接听命于明子的军队,起名新之组(新日本之组)。说是将来要去新日本的,可是现在却驻扎在明子的大津宫城和京都周围,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个国际工人联合会在将来是很有可能搞出大市面的。”朱济世把心思从德川明子身上收回,思索着道,“不过要波及到东方还是将来的事情,目前咱们不必太过担心。”他看着玛丽亚。克莱门蒂娜道,“再给巴枯宁汇去30万英镑的经费,让他好好的闹上一场!”(未完待续。。)
第1140章 中国也有工人 求月票
就在朱济世让玛丽亚给巴枯宁账上汇款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伦敦的某条街道上,那个曾经想要推翻大明帝国,建立民主共和的胡振国同志,正脚步匆匆地向卡尔。马克思家所在的街道走去。胡振国现在是总部设在伦敦的中国勤工俭学会主席。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所创立和领导的勤工俭学会已经陆陆续续送了8000多民中国学子远赴欧洲寻求……革命真理。比之历史上的勤工俭学运动,整个多出4倍!真是个了不得的数字,想象一下在历史上仅仅1600多名赴法国勤工俭学的中国青年中诞生了多少革命家吧!这个数字如果乘以5的话,我们朱大皇帝的反动统治大概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不过眼下的朱济世肯定是忽略这个问题了,他不仅没有下令阻止这场极其危险的“运动”,而且还给中国勤工俭学会捐了款,对于这项很有可能培养出成百上千个革命家的运动大开方便之门,想想真是昏了头。
而领导这项运动的胡振国看来真的不是大革命家的料——这位爷现在也是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家庭美满。除了血海深仇,呃,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仇”的,被朱皇帝的军队打死的没有他的至亲,血缘最近的就是个伯父。这事儿他在上海当资本家的老爹都不在乎,他还瞎起什么劲儿?所以这两年他也没有在留欧的学生中间发展什么革命组织,更没有试图去和什么外国政府联络寻求支持……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悟出造反需要外国后台这个真理。
所以在欧洲的这些年。他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培养人才而不是造反派身上去了。在伦敦开办的“中英补习学校”。在巴黎开了“中法补习学校”。又在法兰克福开了“中德补习学校”,帮助刚刚抵达欧洲的中国青年学习外语、补习科学知识。而且还根据学生们在这些补习学校中的成绩,推荐他们去报考大学、实业中学、专科学校甚至是神学院,总之,尽可能做到不让一个学生没有书读。比起历史上那些负责中国留法学生的人物可要能干多了,当然他手中的经费也充足。眼下的大明可不是那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而是世界第三列强!
不过这个“勤工俭学”毕竟有个工字儿的,这意味着勤工俭学会只能资助留学生一部分的费用。利用课余时间打工,甚至是全职打工的留学生还是很有一些的。为此,胡振国和勤工俭学会驻欧洲的人员,也没少替他们张罗。
而今天,他去拜访马克思博士也是因为这些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能考进欧洲学校的中国学生。
呃,他当然认识马克思!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和马克思都是伦敦的名人,而且都和中国有关。怎么可能互相不认识呢?不过认识归认识,交情却是不大深的。这是因为马克思的政治思想和他不一样……这个胡振国如果算一个革命者的话。那也是资产阶级革命家,和无产阶级是不大对路的。
或者用后世的话说。他就是一公知。对朱皇帝的反动独裁和侵略扩张是有些意见的,但是也不会真正和劳动人民站在一起,反对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的剥削。而且也不赞成在伦敦工厂里面做工的中国俭学生以“中国工人阶级代表”的名义去参加国际工人联合组织。
所以今天他去马克思家里是去“反革命”的而不是去和马克思一起闹革命的!
“千万不能让这些青年学坏了,否则朝廷追究起来,整个俭学会都扛不住啊……”胡振国脑子里面想着这些“中国工人阶级代表”们可能闹出的乱子,顿时就有点头皮发麻。现在他胡家可是家大业大,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有老爹和几个弟弟妹妹都在国内呢!要是真出了事情,他们可怎么办?
他抬头看了一眼乌云低垂的天色,眼见着又要下雨了,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今天他听一个在伦敦纺织厂里面做工的青年报告,说是浙江来的学生蒋肇聪已经约几个浙江籍的学生,一起去见马克思,要求参加什么国际工人联合组织成立大会了——这个姓蒋的在胡搞些什么?他算哪门子工人?他家里是开盐铺的,很有几个钱。这小子就算在英国求学不成,回去以后也是个小开,怎么也不会去做工人的。
这些年轻人呢,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思家的大门被几个穿着工装的东方人敲响了。为首的是一个眉目英挺,看着有几分威严的青年,正用一口浙江口音的官话对身边几个人说着什么。
“记着了,等会进去以后都要说我们是代表中国工人阶级到欧洲来寻求帮助的,知道了吗?”
“可是,肃庵,咱们在国内不是工人啊。这样讲,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现在是工人,也需要帮助,他们这个国际工人联合组织不是想帮助工人么?”
正说话的时候,铁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白人妇女抄着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打量着门外的中国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从中国过来的,是中国工人阶级的代表。”那个眉目英挺的青年连忙自我介绍,“我叫蒋肇聪,和马克思先生约好的。”
“哦,是蒋先生啊,请进,快请进。”那白人妇女听到来人是“中国工人的代表”显得极为客气,将来人请进了大门。马克思宽敞的客厅里面,此时已经是高朋满座,都是穿着廉价西装的洋人,很多人连边幅都不修剪。香烟和浓咖啡的味道在客厅当中漂浮,还有人在高声的演说,以至于蒋肇聪等人进来,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和马克思先生通报一下。”那妇女其实是马克思家的女仆海伦。 琳蘅,她让几个中国人在客厅里面坐着,自己就上楼去见马克思了。而蒋肇聪则留心听起客厅里正在进行的演说来了。他到英国已经有一年多了,已经完全掌握了英语。
“……目前波兰将要发生的革命,就是我们所有工作的核心。而波兰革命成功之后,用什么样的制度管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属于无产阶级的国家,就是我们现在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