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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回屋休息个把月的!”
夏鸿升深知这货最善于装傻充楞,实际上心眼儿跟明镜儿似的。这么说,是在替他想法子应对了。
的确,程咬金说的法子是个不错的应对办法。昨个晚上,他被李世民召入宫中,李世民也不是没有这么对他说过。说是既然这法子已经通过,任由那些个言官朝臣议论和弹劾的,只要夏鸿升不出面,过些时日也就消停了。反正举措已经实施了下去,目的已经达成了。
不过,这种法子虽然有用,可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或许可以避过这一次的风头,但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夏鸿升就是准备借此机会戳戳他们,戳痛他们!
趁着李世民还身体正健,趁着忠诚于李世民的文臣武将们还在,趁着大唐如今正形势一片大好,若是此时戳痛他们,戳怒他们,处理掉他们,难不成还等着日后李世民老了,忠诚于他的文臣武将们死了?
这种事情,日后只会更多。总不能躲一次又一次。
本公子要做真的猛士!
于是夏鸿升笑了笑,对程咬金说道:“程伯伯放心,小侄心中有数。”
程咬金眯起眼睛来,盯着夏鸿升看了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数便好!小辈里面,就数你这小子最有数。他娘的,要是老程家的那几个也似你这般有数,老程就不愁了。那几个兔崽子整日里就他娘的知道惹是生非!”
夏鸿升笑了笑,宫中的内侍出来通传,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步入了宫中,进入了太极大殿。
李世民从后面趋步而出,坐下在了龙椅之上,朝下面缓缓的扫视一圈,面无表情的淡声说道:“诸卿有何事所奏?”
“陛下,年光将至,大朝会之时,河间郡王及夔国公将返回长安。臣以为该当提前决定封赏之事,犒劳水师将士。”兵部尚书出列进言。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此时应该及早确定下来,待元旦大朝会,朕要大肆封赏水师将士!”
朝臣的进奏,与李世民的决定,一如寻常。
期间上奏不少事情,似乎朝臣们都忘记了夏鸿升的事情一般。
“……诸卿还有何事所奏?”李世民扫视一圈,又问道:“若无事再奏,便退朝罢!”
“陛下!臣有所奏!”李世民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走了出列,说道。
李世民眼中一凝,此人正是琅琊王氏的人。
“卿所奏何事?”李世民语气平淡,不愠不火。
“陛下,臣所奏之事,乃泾阳书院学子从书院出来之后,视同进士及第之事。”那人说道:“分科取士,行科举之制,乃朝廷选任官员根本之法。泾阳书院乃是私学,一人所掌,一家之言。其学子如何能同国子监之学子相比?若是以其卒业之学子视同进士及第,那天下间学子如何知道何为正统,何为旁支?国子监乃学统之所在,尚不能学够年限者便不经科举而直接视同进士及第,那泾阳书院又如何能有此特权与殊荣?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臣亦有所奏!”这时候另外一朝臣也出列说道:“陛下,自古以来,儒为正宗,而泾阳书院却大肆教授儒学外的其他旁门左道。泾阳书院若是一小小私学则罢,其却大肆招募学子,使人前往泾阳书院,不尊儒学,反将旁门左道大行其事。泾阳书院乃泾阳县侯夏鸿升所创,臣请治泾阳县侯夏鸿升不尊儒法,误人子弟之罪!”
“陛下!泾阳县侯夏鸿升以创办泾阳书院为名,却在泾阳书院之中私自传授一己之道,使学子奉其为尊长。泾阳书院一众教席及学子,只知有山长夏鸿升,而不知有朝廷,有陛下。此举似涉结党营私,还望陛下圣目明垂,诏大理寺查明真相!”
“泾阳县侯夏鸿升身为朝廷命官,又是陛下敕封之勋贵,然却狂妄自大,毫不遮掩,大肆行商贾之举,敛财无数。天下四民,士农工商。士者为贵,商者最贱。盖因其逐利而背义。我朝有制,明令官员不得从事商贾之举。臣请陛下治其罪!并钦定御史,查其是否利用朝官之利,职位之便,行卖官鬻爵之举,大肆敛财!”
“陛下,泾阳候夏鸿升外派琉球之际,未经朝廷商议,陛下首肯,私自将琉球水师换下来的兵器送于海贼,卖给林邑国,从中谋利。方才听赵大人所言,夏侯在泾阳书院大肆招收学子,不问出身,不问德行。又使泾阳书院教席及学子,及其庄户,单知道有夏鸿升,而不知有陛下,有朝廷。泾阳县侯又私自处置兵器。两者合在一起,却让臣不得不多想。自然,臣相信夏侯不会行那不忠不义之举,然总该有所查验,以证清白。臣请陛下下旨,彻查泾阳县侯涉险****兵器,结党营私之事!”
啧啧啧……夏鸿升听得直咋舌。这些个罪名,网罗的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严重啊!(未完待续。)
第893章 舌战
夏鸿升听着一个个大臣出列对自己的诘问,一个比一个严重,一个比一个惊心。虽然早已经对此有所准备,可突然听闻,却还是心中一凉。
心凉,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反击之力,而感到担心。而是,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得可以做到这般程度,将大唐的利益抛得一干二净。怪不得李世民一直敌视这些士族。恐怕在这些士族的眼里,国家,百姓的利益都不重要,只有自己家族的利益,才高于一切。
“陛下,方才诸多臣工诘问泾阳县侯。其中真假,臣咱不敢乱言。”这时候,萧瑀走了出来,对李世民说道:“臣以为,诸位臣工所言,只怕不会空穴来风,然夏侯对于朝廷之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说夏侯有不臣之心,这个臣也不大相信。不过,总归还是着有司查证为好。一来,可以还夏侯清白,二来,若是真有个万一……”
说罢,萧瑀又转头看向了夏鸿升,说道:“哦,还请夏侯见谅,老夫这是就事论事,却并不是有意要针对夏侯。老夫自然相信夏侯不会做出那般勾当。”
夏鸿升笑着对萧瑀点点头,笑着抬了抬手。
老半天,一众朝臣才结束了对夏鸿升的攻讦,听了下来。
整个朝堂之中针落可闻,都在等候着李世民和夏鸿升的反应。
李世民似乎同刚才没有两样,仍旧面无波澜,只是转头看向了夏鸿升,淡声问道:“夏卿,方才如此多的臣工指出夏鸿升的罪过。夏卿可有何要说的?”
夏鸿升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来,缓缓扫视了一圈方才站出来指责他的那些官员,然后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启禀陛下,方才诸位大人所言,微臣都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微臣觉得,诸位大人之所说,简直是一派胡言,根本就是放屁!”
“夏鸿升!你……大胆!”大臣顿时指着夏鸿升跳将起来:“朝堂之上,口出狂言,大放厥词!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辱骂朝臣,陛下,夏鸿升当罪加一等!”
“说你放屁,你还放个不停了!”夏鸿升冲那大臣冷笑道:“本侯对大唐之心,天地可知,日月可鉴。方才尔等几个人攻讦于本侯,罗列罪状数条。本侯当逐条驳之。”
说罢,夏鸿升当前几步,走到了那几人面前,同他们面对面的站着,然后又说道:“方才尔等攻讦本侯之说辞,和到一起来看,也跑不过这几条。其一,尔等言本侯的泾阳书院不尊儒学,专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误人子弟。其二,尔等言本侯之泾阳书院学子不应同进士及第,参加吏部选拔而入仕。其三,尔等言本侯利用书院学子结党营私。其四,尔等言本侯在琉球私自贩售兵器给林邑国,实际上是将这些兵器据为己有,意欲通过书院利用学子结党谋反。其五,尔等言本侯利用身份之便卖官鬻爵,大肆行商敛财。诸位大人,本侯所归纳凡此五者,可有缺漏?”
“还有你口出狂言,朝堂之上公然辱骂朝臣!”最后说话那人又说道。
“好,算上这条。”夏鸿升点了点头:“这下可还有缺漏的?”
那几个攻讦夏鸿升的大臣互相看看,然后摇了摇头。
夏鸿升又冷然一笑,说道:“好!既然诸位怀疑本侯,那本侯也有自证清白之责。诸位为本侯罗列的罪状,可是听着一条比一条严重,一条比一条要命。这第一条,诸位说本侯的泾阳书院不尊儒学。那却不知道诸位打听过没有,泾阳书院之教席当中,还有颜相时、盖文达、于志宁三为夫子?这三位夫子在泾阳书院之中,专门教授学子们儒家之经典与学说。且儒学亦为泾阳书院学子必修之课程。诸位如何说本侯的泾阳书院不尊儒学,而只教旁门左道了?难不成,颜相时、盖文达、于志宁三位先生在书院当中所教授的,也是旁门左道不成?”
“这三人虽然教授儒学,然……”对面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人开口就要反驳。
不过,夏鸿升没有等他将话说出来,就打断了他,又说道:“再来说说诸位所言的那些旁门左道。泾阳书院之学子,除了儒学之外,亦需学习算术、法度、天文、地理之类,盖因能够进入泾阳书院之学子,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的人才?对于他们来说,光是儒学之类,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求学的需要。他们是要成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法明辨的人才。在不耽搁学习儒学的情况下,学一些这种学问,又有何不可?我朝可曾有何章何制言说了不准学子研习学问的?若是这些算旁门左道,那我朝科举之中,除进士、明经之外,尚有明算、明法等凡五十余科,难不成也都是旁门左道?”
“可你泾阳书院之中,并非只有这些。你泾阳书院之中,分设科目,除此之外,还有那劳什子经济、政治、工学、农学、医学之类。岂不是旁门左道?书院之中,当以儒学典籍为主,泾阳书院开这些东西,岂不是不尊儒之举?”又有一人反驳道。
夏鸿升哈哈一笑:“那本侯就要问问这位大人了。敢问这位大人,你会种地么?你可知道如何安排四时农耕,如何建筑水利,如何提高产量,如何将不能耕种的盐碱地化作良田?这位大人,请回答本侯,你会么?!”
“这……”那人眼珠一转,说道:“本官之责,乃是风闻奏事,耕种之事,乃司农寺诸官之责。”
“哦,原来你不会。”夏鸿升点了点头:“可本侯会!泾阳书院农学之学子也将学会。农乃天下之本也,你说它是旁门左道,那想必这位大人平日里不须吃饭吧?”
“你……”
“我书院若不教给这些学子如何安排四时农耕,如何建筑水利,如何提高产量,如何将不能耕种的盐碱地化作良田,不让他们去帮助农人更好的耕种,难不成叫你去?我书院若不教学子如何妙手回春,诊疗病疾,难不成让你来给人当郎中看病?我书院若不教学子如何炼就钢铁,如何制作火炮,难不成让你去军机坊中教那些匠人们做火炮,做望远镜,做热气球,做水泥,做钢筋混凝土去?”夏鸿升冷哼一声,突然提高了些声音,对那人说道:“这农若是旁门左道,那你尽可不须吃饭。这医若是旁门左道,那你尽可不须寻郎中看病。这工若是旁门左道,那你尽可奏请陛下立即裁撤军机坊,收回军机坊所制之器物啊?本侯绝不拦你,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