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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走后,太平与上官婉儿神情复杂的在七宝高榻前站了许久,但或许是因为她们的情绪也太复杂,又或许是因为有对方在的缘故最终她们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视,默默的行礼
不待太平的大礼行完,帷幄外已有宫人来传话,言说庐陵王要见公主
太平继续一丝不苟的将礼行完,起身看了看唐松,又瞟了瞟上官婉儿后,方才去了
目送她出去之后唐松拉起上官婉儿的手将之拥入了怀中
上官婉儿的情绪很低沉,“这是灵前……”
“生前咱们瞒着她,此时若再瞒着,便真是不敬了”此言一出,上官婉儿便不再挣脱,任由自己融入了这个此刻其实万分需要的怀抱
唐松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将上官婉儿拥的紧,试图给她多的慰藉与温暖…;
无声的相拥持续着直到许久之后,渐次平复了情绪的上官婉儿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但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唐松用面颊轻轻封住了她的cun,“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武曌,狄公有、太平有、我有,你自然也有,这是属于你的,何须要说?分明说不清,又何必要说”
上官婉儿默默的点了点头,很重很重
“等你收拾了残局就出宫,我要带你去逛南市看bo斯胡姬,去歌舞升平楼听思思唱词,带你去一切想去的地方,看一切想看的风景”
“一入宫mén深似海何况我还是长在深宫之中,十六年常伴君侧,不管是李唐宗室里还是武氏宗亲中,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出宫哪有那么容易”这些话分明已经到了上官婉儿嘴边,但她想着此刻唐松那悠然神往的神情,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反倒轻柔的笑了笑,“真好”
随后,上官婉儿从唐松怀里出来,拉着她走出了武则天的寝宫,边走边道:“我的事情稍后不迟,反正这宫务也不是三五日就能jiāo接出去的倒是你以后又当如何?”
武则天一死,唐松那份来自天子的赏识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最大的靠山也随之而倒在如今风云jidàng的朝局下,他将如何自处由不得上官婉儿不关心
说到这个唐松也是真烦,通科的发展,科举的变革,当然还有陆元方jiāo代的那件大事,他是真想实实在在做些事情的,奈何现如今的形势要想成事,尤其是成这种本身就艰难的大事,没有得力的政治助力实在是不成
但要说找政治助力,李显明显不成,据历史经验来看韦后也不靠谱,至于太平,自从此前亲眼看到她卸下厚厚的外装甲lu出的脆弱一面后,唐松也实在不敢把宝压在她身上
一个nv人,若没有武则天那样心硬如刀的决绝锋锐,却又只想着当皇帝,那就简直是一个定时炸弹这样的人或许是一个做利益jiāo换的好盟友,但却绝不能把身家xing命都跟她绑在一起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遇不测之祸
然则,排除这三人之后,放眼天下……四处茫茫皆不见哪
想到这里,唐松就又想起陆元方,想起了他的年寿将尽,真是可惜了,要不然跟着这位真君子实实在在做些有为之事,人生也就颇不寂寞了
至于狄仁杰,李唐执念太重,盼了这么多年偏又遇上李显这么个庸主,哎……
想来想去,没个着落处,唐松原想叹气,却又不喜欢这种颓废,乃笑笑道:“既然只能在不同的刀锋上起舞,那我就尽力的细向刀丛觅小诗能得一首就是一首,能成一事就是一事,做总比不做要好”
上官婉儿听出了唐松话语中的隐忧,笑着宽解道:“什么刀锋刀丛的,你今晚立下如此大功,过得几日封赏诏书一出,不定就是什么气象,何至于说的如此惨淡”
“大功?”
上官婉儿停住步子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后“嗤”的笑出声来,“你真不知道?似这升平之世,还有什么比勤王大的功绩?遑论这勤王之议还是由你向太平公主首倡的?此外,你探查出武三思弑杀前嗣君之事本身亦是大功一件,不管庐陵王及王妃对此事作何想法,但该给的封赏却是少不得的”
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事啊但是……“我劝太平起兵乃是在她的si宅,又有谁会知道?”
上官婉儿嘴cun弯弯,极难得的俏皮一笑,“我知道啊,既然我知道了,那就自然会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唐松轻轻搂了搂上官婉儿细软的腰肢,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出了寝宫的院子站在mén前,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去
良久之后,唐松幽幽叹道:“一个时代结束了”
上官婉儿明显不太习惯他这种古怪的表达方式,“嗯?”
唐松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这一片隐藏在夜幕中的巍巍宫阙,声音越发飘忽悠远,“豪杰长逝,圣天子一怒而天下息的景象短时间之内再难重现,群魔làn舞的时代……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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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的第二百零二章 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时代的来临
第二百零三章 死结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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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大神之路从起飞。
………
武则天之死的消息传出,朝堂震动,皇城震动,神都震动,天下震动。
这个自前朝高宗时代就开始把持政权,进而发动周武革命登基为帝的女人实际上主宰了整个天下几近四十年。四十年,在彼时一些个乡野里足以让一个新生的婴孩长成为孩子的爷爷,对于天下间的许多百姓而言,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武则天的存在,就像习惯了太阳东升西落一样,一说到皇帝自然就想到武则天,习惯到成为顺理成章的自然。
但是现在……武则天死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许多人错愕的同时,也自然而然的生出不习惯来,于是,震动,骚动乃至的蜂起的议论就四面八方而起,并自然而然的引发出许多人心惶惶来。
武则天虽已死去,但她意外之死对朝局,对天下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显现。
今冬神都最大的一场雪铺天盖地下了起来。站在尚书省最后那进小院的公事房中,唐松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窗外天际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
就在这雪花深处,远处皇城中的散衙钟声传来。恰在这时,公事房的门户被人从外面推开。
推门声让唐松颇为讶异。前圣神皇帝之死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廷那夜发生的事情也有不少已经流传出来,他随太平公主领五千兵马入宫勤王,并当众虐杀武三思的情形自然也随之一并传出,并相应的附会出许多个有着不同细节的版本来。
如今因新皇刚刚登基,还在忙着许多别的事情,封赏之事一时未定。但自从勤王诛武的事情传遍皇城之后,皇城各衙门,尤其是尚书省里的人面对唐松时的态度却与之前有了天渊之别。
所谓贫居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世间人心如海,但喜欢锦上添花却是人心之常,尤其是这素有捧红踩黑之传统的官场。
眼瞅着唐松立下了勤王的不世之功,这漫天的赞誉与笑脸顿时如潮水般涌来。虽然不免有些人酸溜溜的在背地里说上不少小话,但当面时的笑脸却要比三月春风更加和煦。
这几天唐松依旧顶着尚书都事的身份每天按时到衙办事,但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将他以一个从七品小官看待,至少在尚书省门房处每天给予他的可都是尚书左右承才能享受的待遇,不管唐松如何坚辞不受,门房处的吏目头子都是锲而不舍。
你受不受是你的姿态问题,我给不给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门房如此,尚书省衙门里面自然就更不消说了,脸熟的脸不熟的这几天都走马灯似的来打寒瞪套近乎,就连昔日毫不掩饰给了他两记闭门羹的刘郎中亦是面色尴尬的亲自找到他的公事房,很是说了一些不拉下面皮就实在说不出的话。
尚书省内最后的**戏码是在昨天晚上上演的,本省内品秩地位仅次于左右仆射,实际掌管着通省细务的尚书左右承居然朕袂在万福万寿楼宴请了他。
尚书省统辖六部,素有“小朝廷”之誉,作为此间的主事人,尚书左右豕的地位当真是不可小觑,但凡在这个位子上待一段时间之后,若要外放稳稳的就是一道观察使,且还必是河东河北或江南东西这样的大道,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若是不外放就在京中皇城里使用,则必是各部寺监的首领主官。…;
就这么两位堪比六部尚书、地方疆臣的尚书左右承居然朕袂宴请一个从七品尚书都事,自有三省六部制以来,此诚然前所未有之事也!以此二人的态度为镜,也就是在昨天晚上的宴请中,唐松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上官婉儿那晚跟他说过的话。
那夜逼着太平带兵入宫勤王,冒着巨大风险一搏之后,而今这气象果然不同了。
莫说他感慨这世界变化太快,便是如今尚书省内最流行的搏戏就是搏他这遭究竟能捞个什么封赏。最离谱的说法是封王,激进些的说会封国公,而获得最多人认可的是说会封侯。
朝廷的爵位总体分为六等,王、公、侯、伯、子、男,至于再下面的细分就有些多了,譬如王又分亲王、嗣王、郡王等。
之所以认为唐松会封王的说法不靠谱,实是因为此时的大唐还基本延用着当年刘邦“白马之盟”所立下的“非刘不王非功不侯……”的规矩,意思就是说非王室宗亲不得封王,当年绘图凌烟阁的大唐二十四开国功臣也只是封爵国公而已。
按这个惯倒来说,唐松封王明显不靠谱,就是封国公也不被看好,毕竟有开国功臣们的封爵之倒在前面摆着,即便这勤王之功再大,还能跟开国相比?
然则勤王毕竟是殊功,若不封爵实在有伤朝廷之明,不仅不能激发天下臣民戮力王事之心,更会使官僚士庶寒心,以为天子未免过于刻薄寡恩了些。
由是算来算去,众人皆揣测着这遭不管太平公主怎么加封,对唐松的酬功只怕十有**就是封侯了。
这个揣测达成了基本的共识之后,下一个能激起众人兴趣的揣测就是他若封侯,爵位之外会不会有食邑实封。
但这个揣测却实难有个确定的答案,若说酬功封侯是朝廷的态度,那么给不给封户,给多少可就全都取决于天子对唐松的态度了。
每每议论到这里时,尚书省乃至皇城各衙门中的不同角落里都会有忍不住的啧啧赞叹之声发出。想那唐松今年也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吧,别人在这个年纪上能进皇城都已经很不错了,但他居然就要封侯了!
若是撇开王室宗亲及外戚不算,这个唐松手拿把掐就是新朝崛起最速的年轻权贵了,若是封爵之外,天子再恩赏他一个与侯爵品秩相应的职事官,那可就实打实成一方新势力了。哎,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哪!
越想越是艳羡,越想越是心酸,少不得就有人又把唐松白身入京以来的履历拣出来翻翻。
踹皇榜、引领贡生暴齤乱,虽刀刃枪锋不避,进而引发了科考方式的大变革;创立通科学堂与四世家斗的天翻地覆,最终虽败犹荣,四世家声名寥落,而今更是一蹶不振;以一从七品微官的身份追随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