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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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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这番话味道古怪,声音也着实不小,半个身子都被人推出窗外的唐松正是听的清清楚楚,脸上的红刹那间再涨十分,摇了摇手中犹自提着的酒配,整个身子居然就此反逆而起,随即就听“蓬”的一声闷响,酒既砸在身后那人头上,瓷片酒水四处乱飞。

    这一下砸实后,唐松的身子又缩回了窗内,与此同时,二楼上的喧哗声更大,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愈发激烈。

    四禁卫护住上官婉儿上了二楼,入目就是一片乱象,唐松一伙人与另一伙人正打成一团不可开交,唐松那方的人数明显少些,另一方多是穿着仆役服的人数虽然多,但战斗力却差了不少,双方各有优劣,一时难分胜负。只是可惜了这布设精美的花月楼,整个二楼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被砸的面目全非。

    上官婉儿只是看着唐松,许是受了刚才的启发,此刻的他也不再与人缠斗,双手各提着一具刑窑烧制的上品白瓷酒既1在人群里东游西走,每挨上一拳一脚,手中的酒既顿时就抡了上去。

    此时此刻的他,那里还有半点风神如玉的气度?

    不知为何,看了一会儿后上官婉儿竟是有些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但脸上总算绷住子,“分开”

    闻言,四禁卫齐答一声“喏”,而后摘下腰间佩刀扑进了场中。

    四人就用刀鞘一路拍过去,跟唐松同来的那些禁军主动收手,另一方有不想收手的很快就被拍的哇哇痛呼,四人一人一刀,再凭借凛冽的杀气,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就将殴斗的双方分散开控制住了局面。

    (未完待续)。

    【本文字由 小四 提供前排带上   】

    ————————————

    燃烧军团的远征

    “滴,寄主开启循环主线任务燃烧的远征,请寄主带领燃烧军团,征服全世界吧!萨总的亡魂,正默默的注视着你。”

    柳飞当场傻眼。

    燃烧军团的远征吧欢迎你:

第一百八十三章 根源

    四禁卫风卷残云控制住局面后,上官婉儿上前一步也没问众人为何殴斗,更没有什么斥责,只是向唐松招了招手。

    场面乱成这个样子,人又多且杂,上官婉儿不想当众说明来此的目的,将唐松叫走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唐松理了理头发,因是发簪已失,再怎么理都还是乱糟糟的,最后索性罢了。只是他在迈步向上官婉儿走去时,回头之间向对面站着的一个年轻人笑了笑。

    这一笑实在很犯贱,很挑衅,很招人烦。

    这个年轻人比唐松大不了多少,穿着一身上品湖绸裁剪成的衣裳,腰间的挞尾上挂着碧幽幽的玉佩珂,脸上也是唇红齿白,端的是好一个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

    他就是此前将唐松推出窗外暴打,而后又被唐松反手闷了一酒瓯的正主儿。

    一酒瓯之仇还没报了,殴斗的正在劲儿上却被人强行阻止,这风流公子本就心火难平,只是摄于出面的是提着腰刀的着甲禁军这才强行压住。待见到唐松往外走时已是心气难平,更那堪还有这么一个笑容的撩拨?

    唐松有意为之的这个笑容让风流公子强行压住的心火陡然迸发出来,整个人赫然而出,顺手操起一具酒瓯就向唐松砸去,“你这措大……”

    目睹此状,对于唐松而言真是意外之喜。他刚才冲着此人做出这样的笑容确是刻意为之,但心中对于能不能有所效果实在是不把握的很,毕竟看这厮的穿着打扮以及如此多的从人都不像普通人家子弟,若是京城权门出身就必然会认识上官婉儿,如此以来,这样的撩拨也就只能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劲了。

    孰料这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家伙居然真就吃了撩拨,唐松如何不喜?侧身避开酒瓯的同时,就看到一带黑影“唰”的闪过,结结实实抽在这风流公子的腿弯里。

    一声惨呼之后,唇红齿白的风流公子当场就跪在了唐松面前。

    “待诏当面·谁敢放肆?”带刀禁卫冷冷的话语刚出口,那被打懵了的风流公子带着惨呼嚎叫道:“什么鸟(dira)待诏,敢······”

    此言一出,就听一声疾呼·“张公子,不可”

    从唐松那一笑到这张公子腿弯被抽跪在唐松面前,事情发生的太快,所以他那一方人的提醒未免就晚了些。

    也就在同一时间,上官婉儿淡淡的声音传来,“掌嘴”,话刚说完,又特意补了三个字·“用刀鞘”

    带刀禁卫收起刚刚抡圆的膀子·反手一挥·纳着刀的刀鞘重重扇在那张姓公子嘴上,只一下,血沫子就出来了。

    再一下,连哭疼都已不成声了。

    这时,刚才疾呼提醒的那人再也顾忌不得当众暴露身份,拱手高声道:“在下是梁王府客舍管事,这位张公子乃内廷六郎的四兄,上官待诏不看僧面看佛面·恕罪则个”

    这梁王府客舍管事既已当面叫破了身份,有梁王武三思在中间架着,上官婉儿也就不能不稍稍顾忌场面·轻咳一声后略摆了摆手,“既是梁王宾客,又是张侍御的兄长,那就罢了吧”

    今天随行的四个禁卫是跟上官婉儿一起办老了差事的,双方颇有默契。听到那一声轻咳时,负责掌嘴的禁卫手上便平添了三分气力,堪堪在上官婉儿叫停的同时,最后一刀鞘也重重的砸了下去,离得近的唐松甚至都听到了破风声。…;

    张昌宗的四哥仰面向天倒了下去,张嘴处,许多牙齿随着血水一起吐出来,这一鞘真是狠到了极点,居然就他满嘴牙都给打碎了。可怜见的这么年轻又眉目如画的一个人,这以后就只能瘪嘴喝稀饭了,若是馋了想啃个骨头都是不成。

    目睹此状,梁王府一干奴仆顿时噤若寒蝉。

    上官婉儿也懒得再看这张昌宗的四哥,复又向唐松招了招手,“吾奉天子敕令有话问你,还不速速过来”

    听到这话,梁王府那客舍管事消了心中疑虑的同时,心底亦在哀嚎不已。这位刚从定州义丰进京的张公子可是王爷都十分看重的贵客,否则也不会与他这么多奴仆伺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负责接待陪客的管事可怎生交代?

    那禁卫的最后一刀鞘实在太狠,张昌宗四哥吐出满嘴牙的时候,唐松看的是满嘴发酸,用手揉着下巴到了上官婉儿面前。

    上官婉儿也没说话,转身向楼下走去,这二楼上已经砸成一片稀烂,连个僻静处都没有了还怎么问话?

    唐松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下楼,刚走完最后一级台阶,一阵闹杂声传来,随即就见歌舞升平楼大花魁沈思思正奋力而来,在她身侧,有两个婆子死命的扯着不肯让她前行。

    沈思思见到唐松也就不再挣扎,只是看到他头发散乱,衣衫破损的样子后,当即就红了眼圈,泪水也随之滑落下来。

    唐松见状上前一步,也不避上官婉儿就在一边,伸手到沈思思脸上给她擦拭了泪水,温言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有什么好哭的,再哭,妆可就花了啊”

    沈思思想笑却没笑出来,眼泪倒是更多了,“是我连累你了”

    “那厮抢女人都抢到面前了,我若再不冲冠一怒为红颜,以后让那些同来的兄弟们怎么看我?男人嘛,天生就是要为女人打架的”没心没肺的玩笑了一番后,唐松才做了正色,看着沈思思泪光盈盈的眸子说道:“思思,你我虽然情不涉风月却更胜风月,你受人折辱我若没看见也就算了,若是当面发生我还是无动于衷,那姐弟二字也就枉称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以后再莫提起,记住了”

    沈思思凝噎无语,但只重重点头。

    “我还有事,稍后再与你说话”唐松细心将其余的泪水擦拭干净后,笑了笑走回上官婉儿身边。

    上官婉儿也不看沈思思,迈步走进了距离最近的一处雅阁,雅阁中乱糟糟的客人早已不知避往何处。

    唐松跟在后面进来,反手闩上了雅阁的门户。

    上官婉儿就那么看着唐松,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唐松被她看的发毛在自己身上瞅了瞅实在不成个样子后,忍不住又去扯了扯衣裳,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

    至此,已经明白了事情原委的上官婉儿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怎么?你这小无赖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唐松干咳一声,涀颜讪笑道:“倒不是为这个,实在是刚才架没打赢我正吃亏的时候偏生还叫你撞上了这真是······哎······丢脸到家了”

    说到这里唐松免不得恨声埋怨,“怪之怪陈玄礼这帮子人太贪酒,喝的手软脚软,若非如此,怎会与梁王府那帮奴才打成这么个丢脸的场面”…;

    他的这番话还有神态都让上官婉儿笑的更厉害了,差点都笑岔了气。

    她是纵情大笑,唐松却是干笑作陪,归根结底男人不会打架真是不成啊!

    好一会儿之后,上官婉儿总算是收了笑声,“你怎么样?没事吧?”

    其实这一问纯属关心唐松这一路下来也没见着有什么不灵便的地方,适才的殴斗之中,挨些拳脚肯定是在所难免,但大问题确实没有。

    唐松摇摇头后,正色问道:“婉儿你真是代天子来问话的?”

    上官婉儿也没废话,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根子竟然是出在水晶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出在她的身份上,张柬之乃李党核心中坚,去年刚被贬谪,他的孙女却常年跟在自己身边,这确实让武则天不太好想。

    但问题是知道水晶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收集了这个消息,并最终借此在武则天面前放了自己一箭?

    “前两日我托福祥传话给你让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是张昌宗。前些日子陛下往大遍空寺与实叉难陀及法藏两位大师讲论佛法时,并不曾召有臣下及外戚随行,唯一陪伴在侧的便是他这个侍御。此事是由我亲自查问的,断不会出错的”

    “张昌宗!”听到这个名字,唐松先还有些意外,毕竟他没得罪过这人,甚至上一次还在武则天面前不吝美言,这厮怎么对自己下如此阴手?随后再一想到张昌宗是由武三思引荐进宫遂也就恍然了。

    现在的张昌宗虽然渐得武则天宠幸,但远还没到能自立门户的时候,根子还是在武三思身上。

    “不行,这厮留不得了,他那侍御的身份实在太危险,现在若不趁早除了他,后患无穷”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唐松没有明说,任何一个人,即便身份尊贵如武三思,想要在武则天这样精明的皇帝身边安插一个亲信亦是千难万难,这一次之所以能成功只是走狗屎运赶上天子寂寞罢了。

    对于他而言,此时身为侍御的张昌宗不啻于杀手锏,那可是心肝宝贝呀。若能做掉张昌宗,武三思不疼死才怪,如此唐松也才能出一口闷气。

    孰料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后却是立即阻止,“张昌宗如今极得陛下宠幸,圣眷正浓时想要动他殊为不易。

    此事需从长筹谋,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引火烧身时,谁也救不得你了”

    唐松此时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嘴上却没与上官婉儿争执,点点头后问道:“那陛下的问话,我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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