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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渊大人虽是交待不能随意放人进来,可并未说王妃与小王爷不许。再说了,在此之前。王爷不也是说过,夜辰轩对王妃与小王爷不设防吗?虽然这两个命令有些冲突,可咱们这样做却也算不得错。大不了事后挨板子扣俸禄便是,总好过全部都得罪了。”
“也对。那就这样先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通知队长一声,至少能够罚得轻点。”
“好。你去说,我先在此守着。”
“嗯。”
从小后门过来之后,凤天羽带着人慢慢的走在夜辰轩的院子里,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在此处当差的丫鬟仆役们投来隐晦的目光,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人存在,也有不少的人被惊到了,然后偷偷朝着轩辕夜住的小楼奔去,俨然是去通风报信了。
对于那些人的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凤天羽四人,只是并未戳破罢了。要去通风报信就去吧,她也不在乎。
很快的,凤天羽带着人就到了凤天羽居住的小楼,也正好看到了端坐在客位上的一男一女。
女的凤天羽早已经见过,正是那弥月郡主水月心,不过此刻的她较之之前那处小院见到时,敛去了几分妩媚,多了那么一丝端庄的气质。
在凤天羽打量着水月心时,水月心也同样在打量着凤天羽。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给对方以一定的评价,衡量着各自的份量,不过,俨然是凤天羽略胜一筹,无论是容貌还是此刻不动如山的淡然表现,都较之水月心隐隐中透出的忌惮之色,更胜一筹。
“王爷(爹爹)金安。”入了厅后,凤天羽四人朝轩辕夜微微行礼打了招呼。
之前只顾着凤天羽倒是未注意到小云渊的水月心,这会随着四人的请安也注意到了小云渊的存在,原本还只是对凤天羽有所忌惮的她,这会在看清小云渊的容貌时,那双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紧蹙,一脸沉思。
“坐。”轩辕夜应了声,只是那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凤天羽,似有什么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多谢王爷(爹爹)。”凤天羽应了声,直接牵着小云渊坐在客厅主位的另一端,将小云渊抱在了腿上,望向了水月心淡笑着问道:“王爷怎么不给介绍介绍这位长得如此水灵的妹妹,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客人,羽儿身为王府的半个主人,总不能不知,若是不小心那里做错了,让客人不高兴,那丢得可就是王爷的脸面了。”
轩辕夜瞳孔微微一缩,竟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直以来,凤天羽都甚少唤自己王爷,如今不但唤了,还自称羽儿,甚至于提到自己是半个主人的身份。
莫非是皇帝二哥赏赐的那件纱衣起了效果?
轩辕夜望了眼小云渊,想了想这孩子回来之前那一副迫不及待要跟凤天羽献宝的神态,立刻肯定的自己的猜测。
这样也好。反正她迟早会是王府的王妃,由她拿主意也不算错。
想到这些,轩辕夜淡定了。
“羽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弥月郡主水月心,自小与本王算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已然过世的皇祖母最疼爱的小丫头。这丫头喜好练武。倒是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不过。琴艺确实长进不少。如今名满四国的女琴师天心,便是她之前的化名。时隔三年,她这是第一次回京,暂时会住在府里,你帮忙安排住所。心儿,这位是天羽,本王的王妃,他是云渊。王府嫡长子,是入了皇家玉碟的小王爷。”
“原来是月心妹妹,水月心,名字好听人更是长得赛过百花,堪比月中仙子,这名字倒是没取错。”凤天羽笑着打招呼,小云渊却是端坐着身子,保持沉默。
水月心在轩辕夜介绍之初倒还没什么,待得听到云渊是入了皇家玉碟的小王爷这句时,脸上的笑却是有片刻的僵硬住了。
她虽非轩辕姓。可好歹是一名郡主,轩辕家那些秘密她不能说全都知道。可也清楚皇家玉碟四个字的份量。
这跟她最初听来的消息完全不同。一个能够上皇家玉碟的小王爷与不能上皇家玉碟的小王爷比较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如云泥一般的差别。
这个小孩竟然真的是轩辕夜的亲儿子,那她原本的计划却是要推倒重来。
可恶,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水月心心里头虽是怒火中烧,脸上却要挂着平和的笑容,应付着凤天羽。
“原来是七嫂嫂,心儿给嫂嫂行礼了。”水月心当真起身要给凤天羽行礼,可凤天羽会让她行礼吗?
“月心妹妹真是太客气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的一国郡主,更是与王爷自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与王爷都这般熟悉了,哪还需要客气行礼,免了免了。”凤天羽立刻制止了水月心的举动,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笑得那叫一个热情,那叫一个亲切。
“心儿听嫂嫂的,那嫂嫂也不要生分了,直接唤我心儿就好。”水月心腼腆一笑,与凤天羽并排而坐。
“该,就该如此。没想到心儿居然这般厉害,不但会武功,就连琴艺也如此了得,闻名四国。哪日里闲了,可要给弹上几曲,让我们饱饱耳福才是。”
“心儿会的,嫂嫂。”
“王爷,这位公子是……”凤天羽话锋一转,将目光落向这厅中的另一位客人身上。
只见这位客人甚是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官清俊,尤以眼角一点黑痣最是引人注目。
此人虽然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话,可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如一汪清泉,平和安静,尤其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一点都不难闻,反倒透着一丝清爽,令人初见他时,根本无法生出一丝厌恶之色。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凤天羽唯一能够想到的词,那便是‘干净’。
“这位是闻人公子,单名一个澈字。乃是药王谷的首徒,未来的药王谷谷主。是我的朋友,往后也是要在府中叨扰一些日子的,还望七嫂嫂莫要介意。”不等轩辕夜开口,水月心就已然笑着回答。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药王谷首徒,果然是一表人才,仪度不凡,之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闻人公子见谅。”
“王妃言重了。是闻人澈叨扰了才是。”闻人澈起了身,朝着凤天羽拱手行了一礼。
还真别说,这位闻人澈不但长得不错,就连声音都这般的动听,温温柔柔,仿似清风拂面,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般无二。
“既然闻人公子乃是药王谷神医,不知有个请求,公子可能答应?”
“这,王妃但说无妨,若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情,在下很乐意帮忙。”闻人澈有那么一丝犹豫,却还是心肠较软,并未直接拒绝。
“王爷有位通房丫鬟雅姑娘,如今已是五个多月的身孕,之前听伺候她的丫鬟提起,她怀孕期间,总会隐隐中有那么一丝轻微的腹痛,可有查不出缘由,不知公子可否帮忙看看,这到底是因何缘故,方才如此。若是哪里出了问题,此刻若能查出,也好过待到临盆之际再出状况,可就不好了。”凤天羽脸上挂着浅笑,开口所言的内容,竟是为别人求医,这无疑让轩辕夜意外,水月心更是露出沉思之色。
相较于这两人的态度,闻人澈倒是对凤天羽有那么一丝的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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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诊断
“虽曾听闻大户人家中,后院女子多是争风吃醋,不乏互相设计碾压,却不想也是有例外存在。王妃心肠慈悲,这事在下应下了,王妃看何时方便,大可知会一声,在下随传随到。”闻人澈应道,丝毫没有架子。
“若是方便,公子可否此刻便过去?”凤天羽问道。
“也好。”闻人澈点了点头,起了身。
“王爷,我先带闻人公子过去一趟,不知……”凤天羽含笑欲言又止。
“一起吧。”轩辕夜起了身应道。
“那心儿也一起去,大家都去。”水月心应道,看不出喜怒。
一行人也算是浩浩荡荡的到了雅苑,惊到了所有雅苑中的奴仆们。
听闻轩辕夜到来,素雅有些受宠若惊,坐在床榻上准备起身行礼,却是被轩辕夜制止了。
“不用多礼,你躺着先。这位是闻人公子,听闻王妃说你不舒服,便过来给你看看。”
“多谢王妃,多谢闻人公子。”素雅忙应道,却真的安心坐在床榻上不动了。
闻人澈让人搬了张凳子坐在床榻前,开始为素雅把脉,而轩辕夜等人也坐在一旁,静待结果。
把脉过后的闻人澈,眉头微微一挑,有些不确定的再度试试,待得仿佛两次确认过后,又问了些问题之后,随即示意轩辕夜等人外面说话。
素雅见闻人澈如此举动,竟有几分不安,忙示意青玉跟过去听听闻人澈说些什么。
青玉心领神会的跟上。偷偷的在暗处偷听着。
“闻人公子。不知雅姑娘的身子可有什么地方不妥?”到了外面的客厅。随着丫鬟们奉茶之后,凤天羽率先开口问道。
“嗯,却有不妥,而且是很大的不妥。”闻人澈拧眉应道,一脸不妙的神色。
“此话怎讲?莫非孩子有何不妥?亦或是素雅身子真的出了问题?”轩辕夜第二个询问。
“闻人,你有话直说,大家不会怪你直言的。”水月心也随口说了句,至于是真心想知道还是如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其实,这位雅姑娘并未怀有身孕。”
“什么?”轩辕夜脸色一变,沉了嗓音,“莫非是她买通了大夫捏造了怀孕的事情?”
“王爷误会了。这也并非雅姑娘买通别人捏造事实,只是,她如今的状况有些为妙,不是普通大夫能够诊断得出的症状。这么说吧,根据脉象显示与喜脉相差无几,若非我药王谷诊脉的方式有所不同,也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现如今。那隆起的肚子中并非婴儿,而是一颗肉瘤。托的时间越长。对这位姑娘越不利。现如今还能够依靠药物麻醉后,将之切除。待得长到一定程度后,哪怕是我师父亦是无能为力了。”
闻人澈的话让轩辕夜脸色几度变换,水月心反倒是敛了眸,不知所想为何,而听着闻人澈这话后,凤天羽却沉了片刻,直接通过苟同的渠道,询问禁是否能够给素雅检查一二,看看这闻人澈到底是信口开河还是真的本事非凡。
腹中长了肉瘤的事情她倒也听闻过,可那时检查出来也是因为有着现代仪器的帮忙,而闻人澈居然靠诊脉以及一些中医的手段就诊断出来,凤天羽本身也很好奇。
禁很快就将诊断的结果告知凤天羽,没想到还真如闻人澈所言,素雅腹中并非孩子,而是货真价实的长了个宫外肉瘤,如今还算是良性,待得再久一些兴许会持续增大,也可能会发生炎症,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