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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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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贺!”高方平起身吩咐。

    当初被王勤飞家的黑狗咬扑街的小吴贺,如今已经晋升为少年学堂的大队长了,他的袖套上有三条横,代表少年军的军衔。

    吴贺出列道:“请相公吩咐。”

    “你们还没有成熟,但是非常时刻次序是最重要的,这是在学堂里,我一直在教你们的东西。如今就是检阅你们少年军的时刻,在今夜,本官会带领全部成年人离开和老天爷作战,整个郓城就只留下孩子了,你们,就是郓城的执法者,维持次序的重任就在你和梁红玉手里。不论谁的家都要保护,不论是谁家的孩子,趁乱犯错的一定要制止。另外城外的难民,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将作为例外进城避难。最为重点监控的便是他们,这或许是歧视但必须执行。”高方平道。

    吴贺说道:“小子会监督难民孩子集中在校场不许离开,如若起乱便给予镇压。但小子不确定的在于,少年军有没有相公给予的生杀之权?”

    “有。”高方平道,“但是你们还是少年,心智思维还不成熟,要慎重,必须你和梁红玉加上她的神户卫、你们六人一直认可才能决定生杀。并且本官要求,你们谁主张的生杀,就由谁亲手执行。”

    想到如果真的杀人会血淋淋的,吴贺以及小萝莉们还是很担心的,所以她们暗暗决定了要少杀慎杀。

    这正是高方平要求她们亲手执行的用意,否则有时候下句命令多简单,并不能深切的体会杀人和被杀的恐怖之处。

    各项命令下达完毕,高方平起身道:“若有不明白的现在询问?”

    “没有!”全部人大吼。

    高方平点头道:“各自按部就班的去努力执行本官的决定,动员令必须每家每户传达。四更天,郓城全体十三岁以上之人在城外集合。”

    ……

    县衙的人走空了,都去执行命令去了。

    高方平也始终在担心,坐在堂上发布命令的时候多简单。

    但这些政令能否成功,能否得到顺利执行,却存在很大的变数。那些命令看着威风,实际上是高方平和老天、和民众的一次对赌。

    赌的就是心理战,看天平朝什么方位倾斜。

    就看高方平平时累积的声望有多大了。

    万众一心只是一个理论。那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很不科学,就看在危机状态下,能否用共同的利益、加上高方平平时累积的声望加上恶名,说服大多数人。

    如果第一时间声势足够大,一个影响一个,有人带头,那就会大部分响应。少部分不愿意动的,也会因为高方平的酷吏名声被吓住,勉力的跟着。毕竟人都是群体性的,引导相当重要。至于戾气最重,最顽固的那少数几个不响应的,那没办法,危机时刻只能暴力解决问题了。

    赌的,就是顽固的这群的数量有多大,如果数量太多那是不能杀的,杀了,高方平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而一但不杀那些人,必将影响到“万众一心共赴为难”这个运动,那就会犹如病毒扩散,一个影响一个,最终大家都不动了,都去守护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等着水灾泛滥。

    古代的官员大多不了解这种人性的为妙之处,但是作为现代人,高方平深深的了解。

    在后世专门有人剖析调查过,有时候某个大婶在银行取钱,不小心拿掉被风吹散了,紧跟着就被群众抢空了。

    而又有同样的案例,大婶也拿掉了钱,大家却按部就班的捡起来还给大婶,竟是一张不少。

    这个关键的地方,和周围的人群什么素质没有关系。而是和带头的那人怎么做有关。

    被抢光的通常是大婶运气不好,第一个捡起钱的家伙拿着钱走了,这就是带节奏。后面人的哪怕并不差少那几百块,也会有样学样,于是最终一抢而空。

    而没有被抢走钱的几个案例中,有个共同点就是,银行内的大堂经理是第一个捡起钱来还给受害者的,有了这个动作后,第二人跟随,其后大家基本就有样学样,都一起跟随了。

    这些就是所谓“带节奏”的恐怖之处,也是任何一个成熟政府都会出手干涉舆论的原因。某种程度上,大宋的山贼土匪乃是历朝历代最多,这和大宋官府懦弱,不喜欢控制舆论也有较大的关系。

    此番理论上王勤飞等士绅阶级的利益最大,而王勤飞去动员他们的话,威胁忽悠外加恐吓,问题应该不大,都会去的。至于平民,好处在于他们很好忽悠很单纯,前些日子稀里糊涂的弄了个猪肉老仙法力无边的名号,所以理论上,现在说服他们难度不算太大,其实这个名号听着猥琐,忽悠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有点用的……(未完待续。)

第287章 天明之际

    四更天的时候,高方平带永乐军士出城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事实证明刚刚高方平关心则乱,想多啦。

    这是所有群体在内的共同利益,他们也急了,目下基本上也算是众志成城了。形成了统一的气候,就是不论原因如何,城内不允许有十三以上的人留下。

    既然王勤飞们都去了,他们当然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势力有成年人留下去欺负他们的孩子了。所以的是,王勤飞的爹,八十一岁、郓城年纪最大的老太爷也都被轿子抬来了。

    汗。

    老太爷口齿有些不清了,却在城外的风雨之中始终骂骂咧咧的。

    “叫个什么,这次谁也不许有不同意见,小高相公也都来了,你个老东西就是死,也给儿子我死在水库上,好歹为王家博得一个美名,也算是老太爷你对王家最后的贡献。”王勤飞戾气深重的发表演说道:“其他家一样,就算是残废,抬也抬上水库,用尸体守护堤坝,谁家都不许有例外。抗灾队伍开拔后,但凡被少年军发现城内有十三岁以上者,一律斩首!”

    城外难民从未见过如此浩大的声势,加上有两个难民中的猥琐大叔被林冲斩了,又见城里好吃好在的几万人都出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不同意见了。

    最终永乐军打散充当指挥构架,领导三万多民众,相当于每个军人都以军令作为班长,指挥十多个老百姓。最终井然有序,依照连日以来高方平制定的抗灾方略行动。

    那些老掉牙的家伙,以及残废的家伙们是完全没用的,甚至还要分出人手来照顾。不过是的,就是抬也要抬上水库去,这个时候已经不讲劳动效力,只讲斗志。有一个搞特殊,特殊就会越来越多,之后就是犹如病毒扩散了,斗志就没有了。

    既然王勤飞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把他家老太爷都当做肉盾、用轿子抬上水库去了,也就不容许有其他人有意见了。

    三万多人分工,动用所能动用的工程器械,冒险进入各处河道清理沉冗的泥石。

    就算河道不深,但是在目下黑暗、水流相对过激的情况下,期间也总能听到有人消失或死亡的消息。

    拿走沉冗的石块就是加速疏通河道,增加河道的流速和吞吐能力,之后就开始蚂蚁搬家,动用一切能用的人力,以及珍贵的战马,再加所能用上的一些简陋器械,把那些从河里清理泥石运往高地,用于加固水库的堤坝。

    不断有人病倒,不但发生安全事故有人死亡。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河道的吞吐能力总在缓步的增加中,河道之中清流出来的“绊脚石”被移到高处后,也在一寸一寸的增加堤坝的容积。

    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没人知道,正如当时的种家军在边地扛住蛮子的进攻,年复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王勤飞家老太爷,以及一些穷人家的残废老人,被惨无人道的作为肉盾放在堤坝上没人理会。别人只是在尽心尽力的劳作,相互攀比运了多少土方石块,努力的维持堤坝不沦陷。

    但是猥琐如高方平和王勤飞,是打死也不会去大坝上的,那真是形势危急,分分钟就会决堤死人的。大多数时候是他们是穿着雨披斗笠在安全的地方观察,然后动嘴发布命令。

    人渣!没有惊喜!都这种时候了他们还这样!

    职责是保护权贵的燕青终于看不下去,离开作为一只小蚂蚁,开始凭借高强的武艺下河施展本领捞石头去了。

    “你给老子回来?”高方平跳着跳着的叫道,“妈的下河捞石头你并无多少优势,你的责任是保护老子,然后教育少年军成长。不要弄错了。”

    但是燕青不理会的去了,小乙真的觉得,大魔王们没得救了。

    高方平私下也认为燕小乙的价值观崩坏,也没得救了,妈的老子都来到一线了还要砸地?难道还不允许我害怕尿裤子啊?

    话说当年寇老西儿把皇帝骗去宋辽交战的前线督战提升士气,皇帝肯定也尿裤子了,但他好歹去了啊,总不能真的要求皇帝提着刀如同马贼一般的冲锋才叫勇敢吧?哥的作为,分明是有先例和出处的。

    燕青离开后梁红英也跑了。

    另外,造型如同后世好莱坞演员巨石强森的鲁达同志,也热血沸腾的离开了。他为了显摆勇猛,在众目睽睽之下倒拔了一颗垂杨柳,然后扛着树踏上堤坝去贡献力量了。

    远远观看的高方平和王勤飞一起昏倒。然而鲁达就这德行,就有这么蠢。妈的这个时候拔起树木是有害的好吧,还嫌弃岸防太稳固啊?就算真的需要树木,有更省力的方式的好吧?他要浪费劳动力去倒拔垂杨柳。

    县尉没有昏倒,而是距离老远的喊话说鲁达威武,让大家向他学习。

    身边走的没人了,王勤飞恶狠狠的左右看看无人了,这才贼贼的从怀里掏出酒壶来喝了一口,又递给高方平道:“县尊也来一口,这是我家收藏的好酒,可以在雨里暖暖身子。”

    高方平见无人注意到这边,也拿过来悄悄的喝了一口。

    之后,县尉拿过去开始狂喝。却被高方平后脑勺一巴掌吩咐道:“意思意思就行了,若是被其他人闻到酒味,影响到军心就麻烦了。”

    紧跟着,高方平和王勤飞觉得甚是的佩刀在重了,挂着难受也没什么卵用,介于现场乃是县尉的武功最为高强,于是高方平和王勤飞取下兵器挂在县尉身上道:“维护安全就靠你了,加油,老子们看好你。”

    ……

    黎明前,京城的雨缓慢温柔下着。

    汴河的码头上水运繁忙,如今汴京船运的吞吐量,已经不是吴下阿蒙。

    身穿着斗笠雨披背着手,在持刀护卫的跟随下,张叔夜站立在水运码头上淋雨已经有一阵子了。

    看着北方许久,也不听随从的劝说,就是不离开,在发呆。

    “相爷,您的身子骨已经比不得当年,别在雨里待太久,咱们回去吧。”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狠人说道。他乃是刽子手出生,当年张叔夜在外知军州时候就跟随在身边的班底。

    张叔夜微微摇头,“这个时候郓城最是危急,就不知道高方平能否顶住了。所有的美好愿景,宏图大志,目下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高方平当时承诺给他三年,还给朝廷一个不一样的郓城。我相信他有这能力,目下郓城一县的财税堪比一个州府,足以证明了他的能力以及老夫的眼光。但是这场雨如若把握不当,就能把一切变为镜花水月。”

    “雨季总会有地方遭灾,到处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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