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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坐在县衙之中破口大骂,从老天爷到时文彬,一直到济州的厢军,全部人中枪,想到谁就骂谁。
“相公,城外雨太大,如今规模近乎五千的逃户营地全毁,帐篷已经无法经事,他们纷纷要求入城。”林冲来汇报道。
“难民入城是大事,许多城内日子好过的人,从士绅到百姓,纷纷聚集在城门对抗,严禁难民入城。”鲁达也汇报道:“末将以为,难民绝对不能入城,这在任何时候都是对城内民众的严峻挑战,会带来很恐怖的治安等各方面压力,除了影响到各百姓家之外,钱庄,各商号,各家的粮库,官府的府库,也都面临挑战。此一时刻济州厢军迟迟不到,我永乐军实在没有力量在大灾时候做到面面俱到。”
“难道就对城外的难民死活不顾?”林冲这些日子一直在城外驻防,对那些逃户较有感情,于是和鲁达发生了分歧。
他们的分歧很正常,林冲和时文彬一样是个儒雅的人,他以为已经把逃户的次序管好了。而实际上不一定。
在特殊时候,规定难民和军人不许入城是有道理的,因为面临生产压力的时候人都是自私的,虽然不是全部都会犯事,但在这个大家相互排斥,神经紧绷的时刻,一但出现任何一起事故,那就是导致燎原的导火索,会于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导致两个利益群体的全面性争斗。都为了他们的生存而战。
而一但发生就都输了。
眼见林冲和鲁智深的争吵全面升级,高方平拍案起身道:“都别吵,这事上本官支持鲁达的说辞,严禁任何一个逃户进城,这是底线。这个时候严控任何不利言论,城内和城内乃是利益的共同体,利益是一致的而不是对抗,这次大家的敌人是雨水,但是你们这些棒槌已经被贼老天带起的节奏误导,进行了对抗,这就叫智商欠费。”
“升帐!”高方平起身走向大堂。
“永乐军升帐!永乐军升帐!”有人吆喝着,开始用最为急促的鼓声警告了……
士绅领袖王勤飞带着无数人,分别都是土豪们的家丁狗腿子,驻守在各处城门和城墙上,和鲁达的军伍对持、也和声势浩大的城外要求入城的逃户在对骂。
此种关键时刻真的没有惊喜,一切为了利益,王勤飞们最怕的已经不是永乐军,而是害怕外面的“暴民”冲进来把他们这些财主给共产了。可以肯定的在于他们是不会喜欢王勤飞们的,他们之所以成为逃户,某种程度上就是因为被王勤飞们拿走了田地。
固然有一些人的田是被强买强卖的,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赌鬼酒鬼,主动卖了拿去吃喝嫖赌。总之涉及的群体一大,永远是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对错的。
看大家都这么惨,城外已经扛不住了,在郓城并无资产的永乐军、鲁达的部队也有不少人在持续软化,倾向于让苦人进城,因为他们自身毕竟也是苦人出身,对王勤飞们的利益不会感同身受,于是不同的声音一多,就导致了王勤飞带领几千人,和城内的永乐军也发生了对持。
关键时刻,县衙传来清晰的鼓声。
听鼓声判断,乃是紧急状态下最高标准的升帐,县尉色变道:“老王随我去县衙,这是最紧急状态,代表郓城目下全面军管了。”
“不去!老夫誓死守护祖宗家业。你听老夫一句,永乐军乃是外来人,根本没有咱们的切身利益。高方平的德行没有惊喜的,他一定已经在谋划坑害咱们!”王勤飞在大雨之中拿着刀,显得威风凛凛,虽然他的握刀姿势不对。
士绅们带着家丁狗腿子大吼助威道:“坚决追随主簿大人脚步,维护我等的切身利益!”
县尉干脆省点口水,一甩手袖转身道:“不去就算,我倒是怕死。高方平在这种时候是不会手软的。老王我警告你不要开玩笑,去县衙难说有得谈,但是不去真被砍了脑袋,你的家业一样完蛋,唯一不同的在于到底是被难民抢、还是被他抢?妈的有区别吗?被难民抢好歹可以留下脑袋和一部分财物,至于被高方平抢,啧啧!”
县尉摇头之后跑着去了。
听县尉说的有些道理,王勤飞毕竟是老奸巨猾的聪明人,一跺脚,也开始跑向县衙,同时吩咐道:“你们留下,全部给老夫驻守城们,没有老夫的命令,绝不允许永乐军放暴民进城。记住这是我的利益,也是你们的利益,咱们土生土长在郓城,永乐军和高方平只是外来人,搞乱了,他们换个地方继续抢人继续做官,却苦了我等土著。”
“遵命!”士绅带着狗腿子们扬着屠刀,在狂风暴雨之中大吼……
最后一声鼓声停止之际,犹如落汤鸡似的县尉和主簿也赶到了。
不等众人询问,高方平起身道:“现在起,郓城实行军管,全面进入紧急状态。也是现在起,本官指令不容质疑,一切以永乐军的军令为准。县衙差人不在拥有对老百姓的命令权、指导权、执法权。永乐军士兵全面接管指挥构架。若出现不同意见,斩十三岁以上、三人以下的,无需请示!斩十三岁以下、三人以上十人以下者,报指挥使执行。斩十人以上者,报本官批准!”
说完的同时,无数令箭扔下来。
林冲、关胜、鲁智深等人纷纷拿起来令箭,感觉责任重大了。现在起已经违背了大宋规矩,他们这些武人,杀十人以下已经不用请示了。
永乐军一共十个营,但实际上不是每个营都有指挥使,大部分是空置,平时就由杨志林冲关胜鲁达等人代为管理,平均每人都管理两个营,然后史文恭直属一个他的亲卫营。至于虎头营乃是高方平的亲卫,通常由梁红玉和梁红英代管。
命令下达后,外面有军士进入跪地道:“报知军相公,去济州催促厢军的梁红英回来了,却是孤身前来。”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招梁红英上堂。
梁姐满身泥污的进来道:“济州厢军力量不足,又行军迟缓。最初他们以无法行军为由不出,后来虽在时文彬的催促下强行出兵了,但是观来人数只有不到两千,且因为各处河道阻隔,泥石流阻隔,几乎无法行军,初步估计还需五日只有才能到达郓城。”
“已经等不了了。”高方平点点头,派了一个传令兵道:“去传令济州厢军所部忽视一切条件急行军,没事,死剩下的,怎么也会到达郓城的,明日午夜若不到郓城则不用来了,后果会非常严重。”军士离开去传令了。
高方平再派传令兵,说道:“立即赶到曾家寨子,命杨志所部撤防回郓城,且带本官文书,永乐军治下进入最紧急状态,命杨志征用曾家寨二千马匹,带来一起参与救灾。限期四个时辰,若是赶不到,若是征用不到马匹,全体军官处斩,没有情面可讲!”
传令兵赶着去了。
“王勤飞。”高方平不怀好意的样子,看向湿透了的主簿老头。(未完待续。)
第286章 紧急动员
王勤飞走了出来,第一句话便大声道:“那些逃户不许入城此点没有商量,否则老朽一切条件都不答应。”
高方平点头道:“难民不会入城。你王勤飞坑蒙拐骗来的万贯家财,由老子作保,只要你信任我就行。”
王勤飞这才容色稍缓的道:“这就行,知军大人你平时奸诈心黑,然而信誉还是有些的。既如此保证,下令吧,需要老朽做什么?”
高方平一字一顿的道:“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你在郓城经营数十年,威望最足,县尉辅助你,去发动士绅阶级,家丁,狗腿,发动你能影响的一切群体,动员大家但凡十三岁以上者,不论男女,跟随本官上水库守护,确保不能决堤,否则大家都一样,都一无所有!”
王勤飞楞了楞,想问一句都离城了,谁来保护郓城。但是他不及开口,高方平拍下堂木道:“不许提问,危机时刻不容不同意见。”
“鲁王氏。”高方平看向了也赶来寻求办法的县衙的佃户代表。
这个当初被吊打过的颇有姿色的婆娘走出来跪地听调。
高方平道:“带人去通告,就以我猪肉老仙的名誉所能影响到的所有人,同样,但凡十三岁以上者,跟随本官一起出城抗灾。记住,大家的利益都一样,确保水库不决堤,乃是当下第一要务。”
鲁王氏当即跑着去了,毫不迟疑,如今她的家里也有少量的一些积蓄了,也非常担心,其余的她没有多问,很是信任小高相公。
“林冲。”
“末将在。”
“城外的难民你熟悉,去告诉他们,不但不许入城,也需要在这个时刻万众一心,确保水库堤坝的安全。重点于简单的让他们知道,渡过这个难关我不会亏待他们,但是此等危机时刻,绝不容许不同声音。水库决堤,城内还有缓冲,但城外决计无法活命。他们不能入城这是底线,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横竖是一死,跟随本官上水库誓死守护大家共同的利益。”高方平道。
林冲想了想道:“若是有不愿意响应的又当如何?”
高方平冷冷道:“现在是军管,守护堤坝就是守护国土,这就是在打仗!不前者就地斩首。”
“这是否有些……”梁红英有些担心,却没有把不妥两字说出来。
高方平起身环视一圈道:“共赴为难之际不难这么多仁慈,若是难民不去,城里的百姓和士绅如何放心离开?若不统一所有力量,如何对抗天灾?和天斗其实就是和人斗,那是肯定会死人的,没有情面可讲。本官再次重申现在是打仗,不前就是动摇军心。难民固然可怜,固然在天灾面前损失的利益最少,但若因为他们,动摇我郓城内的四万百姓抗灾的军心,就一定要斩,在可怜,年纪再小,也要斩!当时没有绞杀他们放着他们,任由他们占用郓城资源存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他们还我猪肉平人情的时候了,记住没人可以欠老子东西不还!”
林冲叹息一声,赶着去城外传达命令了。梁红英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她还是担心林冲虽然戾气不重,但是拥有斩十人以下不请示权利的他做事过激。
说是说不许提问,但是事关切身利益,王勤飞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列道:“十三岁以上着都离开郓城去抢修水库,城里空乏混乱,可如何是好?要不老朽留下驻守郓城,指挥未成年人?”
“放你娘的屁,老子都上水库了,你敢不去?你觉得这个时候我对你个老东西会手软?”高方平直接破口大骂。
王勤飞被噎住了,脸色如同猪肝一样。
高方平又道:“在小屁孩的面前你也谈不上什么威望,就不用瞎添乱了,带你的婆娘和儿子,跟随我一起救灾,这也是士气所在,是你个老不死的捞取身望的时机。”
顿了顿,高方平抛下令箭道:“召唤少年军紧急集合!”
“得令!”梁红玉带着四个小萝莉,骑着她们的大狗便冲了出去。
少顷,少年军五百七十三人都来集中了,进行了整齐的队列。
犹如希特勒的少年党卫军一样,这群被洗脑更为彻底的小孩子们,斗志无比的高涨,雄赳赳又崇拜的模样,看着高方平。
“吴贺!”高方平起身吩咐。
当初被王勤飞家的黑狗咬扑街的小吴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