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援,腾越城的总兵大人一定不会他们扔在这里的,此刻,他依然不相信腾越城下的清兵已经全部战败,更想不到那些清兵别说前来救援他们,连敢不敢出城mén都是一个问题。
因此,努力的催动着部队,不过那些跟随他们而来的土司兵显然已经是心不在焉,他们只是来为宣抚使大人沾一份功劳,可不是要送命的,只是看着乔欣明晃晃的刀,不得已的向前走着。
孙永金踏进土司兵的营地之中,看着地上散luàn的树木,连他都看出了这个营地拥有着不少的漏若是里面的兵马战斗力极其顽强,这样的营地倒也无伤大雅,偏偏里面的兵马还是个一触即溃的角sè。
于是,大片大片的土司兵便被驱赶着朝他们主力所在的方向逃亡而去,不断的扩大着这种扰动,渐渐的就把宣抚使的后卫部队彻底的搅动,再也难以成军,只留下恐惧的情绪不断的向四周扩散着。
孙永金就这么跟着大军一路前进,几乎就没经过什么战斗,就看见大群大群的土司兵跪在地上求饶。同时,在前线的土司兵陷入迟疑的过程中,李生明同样带着大队的士兵进行反击,他相信只要把这些土司兵击溃了,就算另一条路上的清兵能够冲进山寨之中,也会成为无根之木,搅不起什么风
此时,虽然土司兵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当他们却再没有拼命向前的勇气,不知在谁的带动下,“呼啦啦”一下,就全都在疯狂的向后撤退。
“败啦!”形势转变得太快,宣抚使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兵败如山倒,四处都是溃兵,再也聚拢不起来,而那些被他们填起来的陷阱则为李生明的冲锋铺就了一条顺畅的大道,几乎没有什么阻碍的向下冲杀着。
“撤吧!”一名亲信在一旁说道。
快撤!”宣抚使回过神来,毫不豫犹的带着最亲信的人朝着xiǎo树林钻了进去。
就在宣抚使选择逃跑的同时,乔欣一行人同样来到了寨墙之下,正要用带来的火yào炸开一条出路,却不料上面就是一轮排枪过来,不过最让人难以预料的是,来自背后的枪声。
只见王品一路上早就故意落在后面,等到排枪响起,毫不犹豫的就拉开距离,然后朝着乔欣一行人开了一轮枪,喊道,“好汉,好汉,我们是来投诚的。”
乔欣不可思议的转过身去,背后的血dòng在不停的流着鲜红的血液,用愤懑而又不解的声音怒骂道,“你,你这个叛徒。”
话音未落,只见王品一行人竟然不顾寨墙上还有敌人存在,提起刀,就向他那边冲了过来,他身边的亲卫想上前阻挡,只见手起刀落,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就被王品砍翻在地上。
乔欣身前再无人护卫,受伤的他更加无法保护自己,一柄大刀明晃晃的朝着脸上劈了过去。
此时,无论是寨墙上的人,还是乔欣的部下都看愣了过去,寨墙上的拿着火枪犹豫着是否还要继续而乔欣的部下更是被着突然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的就看见另一个清兵把总朝着他们杀了过来。只见王品一把割下乔欣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喝道,“清兵已败,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顿时,就连乔欣的部下都产生了犹豫,可依然有几个不死心的,提着刀冲了上去,却被王品跟上来的亲卫一枪一个刺死在地上,众人惊恐,看着两个同样是把总的军官进行互殴,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再看到山下兵败如山倒的情景,心中的最后一丝防线也因此崩溃,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投降了。
王品背后汗水涔涔而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举起乔欣的人头,再度大声喊道,“王品率众将士前来投诚。”
武装农夫们显然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一名普通人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将军稍安勿躁,等到员外过来之后,定然会亲自接受将军的投诚。”
“多谢!”王品抱拳道谢了一声,领着一群人,就在寨墙的不远处坐下,既处于寨墙的视线范围之内,又不至于对寨墙造成威胁。
在寨墙上的普通人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王品同样长舒了一口气,整个行动,从头到尾就是在冒险,他心知那些土司兵已然战败,跟着乔欣过去是死路一条,就算有幸冲进山寨,他们也成了无根之木,等待他们的只有源源不断的剿杀。因此,在看见营盘起火的那一刻,他就下定了决心,但心知兵力远远不如对方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同乔欣火并,唯一的机会,就是他进攻寨墙的那一刻。
同样,在那一刻,他也将面临一个更加巨大的危险,那就是寨墙上的人不分敌我的进行但仿佛是上天助他一般,不仅没有迎来寨墙上敌人的而且顺利的干掉的乔欣,一切都顺利的如此不可思议,就像是上天也要他投降一样。
战场的喧哗声渐渐平息,全面崩溃的土司兵根本就不是汹涌而来,孙永金主力的对手,何况连他们宣抚使大人在第一时间就撒tuǐ跑了,既无指挥,又无士气的他们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实在找不到太多好办法。
王品不断的眺望着,看着战场的变化,突然之间,心中微有所动,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把我绑起来。”
身边的亲卫微微一愣,显得很是不解,但很快又听见王品催促着说道,“快把我绑起来!”
'。。'
。。
第十六章 会面
珠山寨,属于孙永金的那个xiǎo民房里将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只见他自缚双臂,背着一根粗重的木材,一步步的走进珠山寨中,引起了人们的一片观望,更在那些俘虏群中引起一番扰动,只见那名曾经领着乔欣一行人去见宣抚使大人的xiǎo头领开怀大笑着喊道,“姓王的,你也有今天。”
王品淡然不语,只是继续向前走去,在即将跨入xiǎo民房的时刻,突然回头笑道,“我是来投诚的。”
那名xiǎo头领听见这句话,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气急败坏的骂道,“杀千刀的,你也有资格投诚啊。”
尽管气愤非常,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跨入民房之中。
不久听见里面传来王品的声音,只听得他说道,“罪人王品前来投奔员外,自知罪孽深重,特地负荆请罪。”
孙永金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有清兵绿营军官主动投降于他,不能说不重视,如今汉人连西南的最后一点江山都给丢了,凭着他这么点兵马,想翻盘并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毕竟他拥有的只是一个帝国时代的城镇中心,而不是星际争霸的主基地,何况还是一个拥有着这么多限制的城镇中心。清朝九十万绿营,早就成了作战的主力,随便chōu一个零头出来,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现在他真正的优势是身处群山之中,清兵补给困难,否则大军压境,便是一个泰山压卵之势。
如果绿营能够稍稍采取一点观望的态度,就能为他带来无穷的可能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投诚,更是可以极大的削弱清兵的实力,而壮大自身,别忘了,刚刚有十几万明军投降了清兵,局势一旦出现了动他们随时都可能反复,当然其中一些铁杆渣滓是一定要清除的。因此,尽管只是一个的清兵把总,孙永金依然是重视万分,特地挑选了一个最宽敞明亮的房子来接待,同时心中更在不停的思考着,该如何来对待他。
当王品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时,孙永金颇具玩味的打量着他,心中琢磨着是否要搞一番帝王心术,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不是这块材料,要想得到别人的跟随,就用真诚来打动他们吧。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就是那天晚上同他jiāo锋的清兵把总,若是知道这一点,依着他现在还不够成熟,依然存在着很多冲动的xìng格来说,或许这个时空的历史就会被极大的改写吧,后世的人们每次讨论到这次会面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该是纠结还是庆幸。
不过,此时无论是孙永金还是王品都没有去时间去思考后世会如何来评价此次会面,只是相互打量着对方。王品虽然低着头,但眼睛还是不时的斜斜瞟了上去,那里坐着一个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要说他有什么不普通的,就是胡须很少,看起来就像一个xiǎo白脸。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打败了他,心中觉得颇为费解。
“你为什么要向我投诚,依着当时的情景,你是有机会逃跑的。”孙永金没有去问他的罪责,而是缓缓的开口说道。
“因为前程,在满洲人的手下做事,做得再好,也是他们的一条狗,但是为汉人打天下,我却能够有机会列土封疆,位极人臣,甚至于拥有沐家在云南的地位。”王品毫不掩盖自己的野心的说了出来,然后眼睛直视着孙永金。
一语而出,满堂皆惊,李生明更是扑哧笑出声来,指着他,嘲笑着说道,“就你,一个辫子兵,一个的把总,竟然妄想着位极人臣,列土封疆。”
满堂之中,只有孙永金没有笑,反而赞赏的点点头。不过,王品依然死死的瞪着他,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赞同自己,然后问道,“员外对我的话就一点都不奇怪吗?”
孙永金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拔出身边的匕首,就把他的绳索一一解了下来。
李生明微微一愣,说道,“员外,你就这么放了他吗?”
孙永金朝着他笑了笑,然后对着王品说道,“壮哉!我从来不觉得列土封疆,位极人臣是个多么可笑或者可耻的东西,人生在世就该轰轰烈烈的做一番事业,如此,就算死了也是甘心,至少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闯过,试过,尝试过。否则,老来回望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连写点什么感言都提不起笔来。”
听闻此言,王品大有酒逢知己的味道,说道,“若是来到人世之中,连位极人臣都不敢去想,那还有什么趣味,壮哉,壮哉!”
“没错的一个位极人臣算得了什么。”孙永金领着一行人走出房屋,指着那一座座的群山说道,“其实,我的野心更加的可笑,我渴望着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从此再没有大人与草民之分;我渴望着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从此能够顶起自己的脊梁,不再那么卑躬屈膝,不再为一xiǎo群人所压迫,为幸福去争夺,去努力;我渴望着在这一片土地的人们,从此逃脱永无休止的治luàn循环……”
孙永金一边回想着他所来到的那个时代,一边展现出了一副想象不到的画卷,他没想过这样说是否会被人认为是一个疯子,因为眼前就存在着另一个疯子,只是他的想象更加疯狂而已。
李生明先是震惊,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潜意识之中,还是产生了一丝向往,一个没有大人与草民的世界,该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孙永金只是随xìng而发,并没有想过要对别人产生什么震动,更没有想过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实话说,他只是有一点怀念原来的那个世界了,不管当时认为原来的那个世界有多少的不足,但同这个明末的世界来比,它依然是天堂。
王品把他的话都听了进去,有些话理解,有些话他不理解,不过却能感受到孙永金描绘了另一个奇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