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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士兵因此而缺胳膊断腿,如果爆炸,那么步卒阵势之中,是会因此而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只不过,这些张勇部的步卒同样非常清楚,如果在这种骑兵面前,一旦失去了阵型,就是被人屠宰的对象,因此,明知承受着大的伤亡,他们依然在苦苦的坚持。
同时,那些鸟枪手还在拼命的拿枪反击,一轮又一轮的排枪打过去,迫使火枪骑兵不敢过分的接近,然后,缓步的朝后撤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倒很是火热。
不过,张勇部的绿营就算再狠,也只是一些普通人组成的军队,恐惧依然会感染他们的心神,当军队的伤亡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时,理智将不再掌控局面。
所以,张勇部的步卒终还是崩溃了,汇成一股洪流,朝后涌了过去,然后歇斯底里的喊道,“败了!”
随着这一声喊,整个清兵的队列变得加的混乱和恐慌,都是亡命的逃命。
就在张勇部步卒崩溃的一刹那,孙七、祁三升、高文贵异口同声的说道,“该我们出手了!”
完之后,三人相视而笑,然后一声令下,一直在休整的骑兵便如潮水一般的杀出来,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接朝着清兵的屁股后面踹了上去。
看到这一股骑兵,罗托顿时念叨,“不好!”
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逼迫得如此之紧,明军居然还留着余力,在清兵全线撤退的时刻,一下杀出来,他那条单薄的阵线如何抵挡得住。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自己撤退之后对军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力,撒腿就跑,度之,连他的亲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至于那些还顶在前线,同火枪骑兵厮杀的士兵,则没有人再顾得上他们了,只见当先就是三百名重骑兵冲过来,拿起重剑,朝着他们的脑袋就是劈了过去。
面对如此的冲击,军心涣散的八旗兵那里还抵挡得住,一下就被冲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不过,这还没完,祁三升、高文贵所掌控的骑兵就跟在这些重骑后面,从这个缺口喷涌而出,对那些被抛弃的清兵理都不理,直接朝着乱成一团,正在拼命撤退的八旗兵大队压了过去。
打仗之时,讲的就是一个战阵,八旗兵纵然再是骁勇,如果失去了指挥,一团乱麻的同明军作战,也只有一个死翘翘的份,何况现在的八旗兵战斗力急剧下降,早就不是刚刚入关之时的那支八旗了。
面对这支如狼似虎的骑兵,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不仅那些本来就在逃跑的八旗兵在逃,就连刚刚还在罗托的鼓动下,顶在第一线苦苦坚持的骑兵也开始全线崩溃,完全丧失了作战的信念。火枪骑兵乘势而出,驱赶着尾巴上的那些骑兵加亡命的逃跑,让他们窜入清兵之中,把恐慌无限放大,压得他们除了逃跑,就没时间去想想其他的。
同样被追赶的还有张勇部的步卒,这些两条腿的家伙如何能够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依然还有一个信念,就是比跑在后面的靠前一点就行。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没能逃走。
此时,吴三桂的嫡系部下们怔怔的看着远方的战斗,喃喃的说道,“败了,真的败了!”
他们就这么说着,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丝恐惧,满清为精锐的部队,就这么崩溃了,不过他们也知道,如果黑夜之中,遭遇炮击的是他们,恐怕会比前面的那些人表现得加不堪。
不过,他们还有一丝欣慰,那就是平西王吴三桂,正是他的一番决策,使得他们避免了一场空前的崩溃。这个时候,他们能够想像得到,如果当时他们也挤在那块地方,当八旗兵因为炮击而崩溃时,定然会直接朝着他们撞过来,然后造成空前的混乱,如果明军再乘势攻击,恐怕八万大军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这些吴三桂的嫡系就觉得一阵后怕。
不过,吴三桂可没功夫让他们闲着,冷冷的说道,“严阵以待,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人冲进营来。”
听到吴三桂的话,他的这些嫡系一阵凛然,立刻大声领命,回到营盘之后,把所有能调动的兵将都调动了起来,鸟铳,弓箭,毫不留情的指向营外,然后对着他们的部下下达了命令,“无论任何人靠近,立刻射击。”
就在他们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倏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冲过来的是八旗兵他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毫不留情的射击吗。
一直以来,八旗都是作为压阵而存在的,这回中了别人陷阱会冲到第一线去的,所以,没有人遭遇过这样的局面,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战况可是一点也不等人的,先撤退的八旗兵渐渐的出现在鸟枪的射程之内,并且大声的喊道,让他们打开城门。
听到那些八旗兵的话,那些将领顿时就犹豫了,放还是不放,这是一个问题。
孙七同样也在猜测着这个问题,拼命的驱赶着那些溃兵,只要看见那个营盘心软,让这些八旗兵涌进营去,那么,他自然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在清兵的肚里好好的大闹一番。
第九十九章 决战前夜(六)
第九十九章 决战前夜
在八旗的溃兵面前,唯一神色不变的也许只有吴三桂了,甚至于看见卓罗、罗托等人的狼狈模样,他的脸上还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当那些溃兵大叫着要打开营门的时候,吴三桂冷冷的说道,“让鸟枪手准备!”
听到他的话,部下们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他命令,成排的鸟枪手指向营外,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燃烧的火绳在黑夜之中倏然间显得格外的耀眼。
那些溃散的八旗兵显然看见了鸟枪手的火绳,虽然知道现在正有无数的火枪对准他们,不过,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朝着营门冲过去,因为他们不相信吴三桂敢开枪,不为别的,就为他们是整个满清的核心,是八旗兵。
他们加大声的怒吼,焦急的呼喊对方打开营门,甚至于有人还喊出了威胁的话语,“点打开营门,不然的话,小心我让朝廷杀你满门!”
其实,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那些守卫营门的将官也没法把八旗兵的话语听个明白,虽然满心都是犹豫,但是他们毕竟是吴三桂的嫡系部下,他们真正效忠的其实并不是满清朝廷,而是这个由辽东一路南下所构建起来的团体,所以,就算他们听明白了对面的喊话,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把枪举着。
就在此时,吴三桂的脸上露出了加浓密的笑容,直视着前方,把那些八旗兵的丑态看了个清楚,在崩溃之后,这支所谓的满清精锐丝毫没有体现出他们精锐的风度,都是争先恐后的亡命奔逃,甚至于在对方骑兵的追逐下自相践踏,还没有同对手打上一个照面,就已经是死伤无数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吴三桂冷冷的说道。
站在他身边的部下神色一凛,虽然加入清兵之后,他们关宁一系一直自成一体,没有彻底的融入清兵之中,但是吴三桂也从来没有如今天一般如此清晰的说出这样的话出来,纵然有着什么异样心思,那也绝对是埋在心底。
今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看穿了八旗兵的本质。满清得以统治这块土地大的本钱是什么,不就是他们拥有一支纵横无敌的铁蹄么,一旦这支铁蹄败了,那么……
剩下的事情,这些部下已经能够想象得到。
如今聚集在云南的八旗兵虽然不是清廷的全部实力,但至少也是一半的精英,特别是这种满洲八旗的死伤,不是说补就能补得上来的。
再说,就算把人数补上来了,下次这些真满洲兵同明军对阵之时,恐怕也没法再有今天这样的气场,看见战机就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支军队一旦战败了一次,那么它因此而产生的阴影将要比他直接遭受的损失还要可怕。
正在他们陷入沉思之时,吴三桂已经下令说道,“射击!”
听到吴三桂的命令,他的亲卫部是微微一颤,平西王这可是要下令射杀八旗兵啊,而且还是满洲八旗。虽然他们心理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微微一愣,一时之间,竟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吴三桂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让你们射击,没听见吗?”
听到吴三桂的话,这些亲信部下顿时回过神来,再想到,现在的八旗还是以前的八旗么,连番惨败之后,云南一地实力强的已经是吴三桂手上的这支精锐了,清廷要想平定西南,除了依靠他们,还能依靠得了谁,于是再不犹豫,出射击的命令。
那些吴三桂部下的士卒虽然投诚清廷已久,但是一定要说他们跟清廷有多少感情,那绝对是扯蛋,而且看见那些八旗兵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早就想上去抽上两耳光,只不过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而且清廷一直派遣着亲信监视着他们,所以隐忍至今,如今能够有这样的机会,那里还肯放过,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轮排枪射了过去。
吴三桂所控制的营盘出的枪声就像是信号一般,其他的营盘这个时候也再不犹豫,此刻,他们也算是想清楚了,云南清兵能战的兵马只剩下他们,清廷除了依靠他们,再无其他的办法,或许八旗的惨败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卓罗看着不断响起的枪声,差点气得吐出血来,前几天还在并肩作战的同盟,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击吴三桂营盘的时候,一旦让后面的那支骑兵搅动得整个清兵都陷入混乱和自相践踏之中,这场战争也不用打了。同时,所谓的云贵主力因为如此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惨败,会成为众位同僚的一个笑柄吧。
因此,卓罗尽管愤恨不已,但是也催促着部下绕着营盘撤退,在他的带领下,再加上吴三桂部下无情的鸟枪射击,那些八旗精锐带着愤怒与恐慌的心情跟着四散溃逃。
在听到枪声的那一刻起,孙七就知道,像昆明城那样利用八旗兵当作肉盾,冲击对方的坚固防御看来是不行了。不过,孙七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眼中闪过邪邪的笑容,对着部下吼道,“把那些清兵朝吴三桂的鸟枪阵上赶。”
听到孙七的声音,那些普通人骑兵马上就欢的笑了起来,而且积极的执行着他的命令,同时把他的命令用以声传声的方式,传扬到整个军队之中。
当这样的声音传到祁三升的耳中时,微微一怔,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说道,“这也太恶毒了吧!”
不过,他口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是丝毫不慢,指挥着附近自己能控制住的兵马,将那些四散奔逃的八旗兵又赶了回来,然后朝着吴三桂的营盘冲击而去。
这个时候,对于溃不成军的八旗兵,孙七等人也懒得摆开什么阵势,除了三百重骑休整着并列好阵势,其他的骑兵完全散开了,就是朝着八旗兵的背后追杀,一路尸横遍野,无主的马匹在那里凄惶的四散奔逃。
此时,除了昆明城的城门口,另一个死伤重的地方就是清兵的营盘前,一轮又一轮的鸟枪射击,不知多少清兵死在了他们的手上。可是,在这种混乱的情景下,又能有多少人弄得清楚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