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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哐当一声,门关了。
“都回去睡了。”
水匪们散去,独留张大人抱着金条立在外边。
抬头望月,怎么有股子世人皆醒唯我独醉的诡异感觉?
怎么跟一伙子水匪比,自己苦读诗书多年反节操落了下乘呢?
张大人一手抱着金条,一手捶着脑袋,回了屋。
对面某处,炎杲也在捶脑袋,怎么就忘了把那东西拿回来呢,虽说是残图,但也称得上国宝了,该留在西炎才是。唉,落到她手里怕拿不回来了,人都不知道往哪里找去。
算了,残图罢了。
雄鸡唱,天下明。
竞天从屋里蹦出来,扬着那块残图。
“我想到一个新的玩法,都练起来。”
众人纷纷围上来,听了半天,嘴角直抽。
“土匪的宝藏?寨主,咱不是把淦州水匪宝藏都给翻遍了,你还想翻哪里的土匪?咱这就去!”
竞天得意道:“不是抄家,是操练,咱自己造宝藏,然后分阵营去找,谁找到归谁,又有好处,又练了兵,还好玩,一举多得。”
众人纷纷对视:“那,玩吧。”
落寞的张文书看着那张残图,这玩意儿就这点儿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宝藏传说
卫同过来时,就见满城的人在谈藏宝图,还以为兖城底下发现什么宝窟呢。听了原委,不由失笑。
“人生几十年,抓那点子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
张大人暗道,这才是两口子。换了别人,哪怕是老友金大人,不说激动的难以成寐,也会把那图珍藏起来。哪像现在啊,就在桌子上扔着,人都走过来看两眼,参考一下去做自己的藏宝图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张大人是无力的,总感觉这群人眼里心里就没什么事是事儿。
竞天自己也画着呢,又是山又是水的,各种符号标记关口暗号。
卫同看不懂,问她:“不是说在兖城里演练用?我怎么瞧着你画了个大州呢?唔,看这条山势走向,倒有些像济州的雁栖山。”
济州是南密东南角上的大州,据说是海之角,每年南飞的大雁都是在济州落脚过冬。
张大人听得雁栖山,就想到济州,继而想起济州的许些传闻,下意识往宝藏上想。
“前朝灭于义军,当时最大的义军首领自称吴天王,只差一日便要称帝,被太祖率大军赶出京城,一路兵败南撤,最后在济州负隅顽抗,半年后,全灭。吴天王一群强盗土…呃,洗劫了京城一路抢夺南下,带走许多金银财宝,最后不知去向。相传,吴天王在济州征调巧匠民工,为自己修了地下陵墓,宝藏就在那里头。可惜,也只是传说。”
竞天啊了声:“张文书,我发现你知道的传说都跟宝藏有关啊。”
张大人没好气哼了声。
小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可爱。
“传闻,朝廷派人找了几十年也没找到。”张文书忽然声音压得极低:“便是现在,皇家也是没放弃的,不过是暗里行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卫同心里一动,竞天已经开口:“原来堂堂大密皇室竟然一直穷到这份上,要靠横财才能支撑国库?”
张大人翻了个白眼。
卫同紧张道:“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如今的那块玉玺…是假的?”
什么?
玉玺?
假的?
竞天一跳:“这又是什么故事呢?说来听听。”
“哼,想听我说了?”
“张伯伯,请您解惑。”
竞天捧了杯茶,张大人接过美美一抿。
“这传国玉玺,朝代,只一块流传,乃是世间第一帝始皇祭天时得上天所赐,内有龙魂。自此,不论世间皇帝变换,玉玺却是一直在皇宫里呆着的,守卫龙气。得玉玺,方为正统。若无玉玺镇国,怕是”
张大人顿了顿。
竞天恍然:“若是这样,皇帝必须要握着那块玉玺才敢说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那宫里那块真是假的?”
两人瞪着张大人,竞天是没听过,卫同有所耳闻却不清楚。
张大人手挡着嘴,咳了两声。
“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当年,吴天王闯进皇宫,后狼狈而逃,那粗俗野夫,不懂规矩,带着传国玉玺跑了。太祖称帝,找不到传国玉玺也不能就等一辈子吧,只得寻了相似的玉料,做了块一样的但传国玉玺才是得天地认同的,哪能真一样了,就找啊一直找…因为这事,当时不少人对皇家有微词,太祖手段强硬,很是收拾了一批,就没人敢说了…”
竞天听得撇嘴:“不就一块玉石,还闹出那么多人命,切,他是缺德事儿做的多呗,不然身正可不怕影斜。”
张大人跺脚:“哪朝开国皇帝不是尸山尸海上位的呀,那传国玉玺,意义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皇位上的人不如那块玉稀罕。”
卫同:“真就没找到?”
张大人摇头,神色带着向往:“若是老夫有生能看一眼,死而无憾啊。”
竞天:“我发现张文书你挺贪的,古丽皇宫也能让你死而无憾吧?你怎么不跟老天说,有本事等你见了古丽皇宫见了传国玉玺再勾你的命?哦,这是要跟阎王说的是吧。”
张大人生了气:“我就是表达表达我的向往怎么了?怎么了?”
要是阎王真能听他的,他这就出门朝天喊。
竞天道:“这些东西也就是上位者编出来骗人心的。”
张大人就想引经据典。
竞天问他:“你说传国玉玺是始皇得的,苍天大地给他的认可证。那始皇那时候就没别的国了?如今除了南密也没别的国了?人家哪个不是千朝万代自个儿建起来的,照你这说,人家都不是正统?人家都是被天地摒弃的?人家那里不下雨不长庄稼的?哦,我倒是想知道,西炎北齐东厦用的什么当玉玺,难不成也是始皇那一块?你不能说人家不是正统吧。”
张大人无言,强道:“传说哪能较真。”
竞天好奇啊:“非得找到那块,为什么啊?”
卫同一语揭穿真相:“你忘了?太祖出身是前朝末皇帝的心腹兼妹婿。”
竞天一拍手往两边一举,看张大人:“还是心亏找安慰啊。”
张大人不说话了。
“哦,对了,前朝末皇帝怎么死的?”
张大人扭了脸。
卫同:“据说是无颜自缢。”又补充了句:“当时太祖也在。”
竞天呵呵了。
张大人没心情了,乱臣贼子,谋朝篡位,忘恩负义,扼杀旧主,这些,没人敢说,但挡不住知道的人心里想啊。
所以,当朝皇室一直没放弃寻找传国玉玺,找到了,自家就是顺应天命铲除无道前朝。
张大人发誓再也不跟这两只聊天了,心堵啊。面无表情走出去,三省吾身去了。
两只也没在意,卫同问竞天:“你弄的这个怎么玩?”
竞天迅速把藏宝图一卷,嘿嘿笑:“我想到个更好玩的。”
卫同有些头皮发紧,觉得有人要倒霉,同时又觉得兴奋,他媳妇那亮闪闪的脸亮闪闪的眼可真好看。
三天。
三夜。
三天三夜,未婚夫妻没出门。
张大人眼底有些黑,老友不在,有些责任他得自动自觉担起来。这要是在京城,他能带着婆子撞门进去绑人当然是绑卫同有这样败坏人家女儿闺誉的吗?
太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了。
但,这里是兖城,是竞天的地盘,什么事都不能常理度之。
一把拉住黎铁华。
“真不用去看看?”
张大人声音是颤的,纯属气的,看吧,家里没个长辈,这群孩子净会胡来,万一传出个什么不好听的,总是女方吃亏。
黎铁华拉着他坐下:“老张叔,你急个啥哟,咱家寨主又不能吃亏。”
张大人当然急了:“寨主再能干,也是个女儿家,她她她…他他他,不行,我去看看。”
黎铁华拉不住他,跟着他到了门口,张大人才要砸门,门,哗啦一声开了。
两对黑眼圈跟猫熊似的。
黎铁华一哆嗦,这得…肾亏了?
张大人一晃,想,今晚就完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五十四章 藏宝图
“咦?你们来的正好,快进来。”竞天很兴奋。
张大人觉得她像小老鼠偷吃到了灯油,黎铁华想到的却是难道寨主又打探到一窝肥土匪?
那眼亮的,能当灯笼了。
竞天带着两人进去指着大桌子,得意道:“看,我们做的。”
酸枣木的大桌子四平八稳,边上乱七八糟堆着大大小小的毛笔,十几样颜料,还有刻刀木槌别的什么东西,中间铺着一张羊皮纸,有锅盖那么大,边角参差不齐狗咬似的。
两人上前看,不明所以。
黎铁华两根指头呈八字摩挲着下巴,转来转去的看,不解问:“看着挺大挺复杂,怎么玩?”
张大人却是一屁股差点儿坐地下,扒拉着桌子角,颤颤不成语:“这,这,天王,吴吴吴,怎么回事?”
吴天王在上,谁敢肖想,身首异处全家死光光。
张大人指着下头一行小字,吹胡子瞪眼。
竞天反问他:“你不是说吴天王是强盗土匪吗?这不正是强盗土匪的语气?咱淦州水匪窝里这种话最常见,不突兀呀。”
张大人手颤的不行。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你,你这是弄的什么?”
“什么?”竞天低腰朝羊皮纸上吹了口:“藏宝图啊,这不是标出来了?”
张大人很想卒一卒,那三大字他看得真真的。
“我怎么瞧着像是济州呢?”
卫同不满了:“什么瞧着像啊,分明就是。幸好我有随身带地图的习惯,就是比着济州画的。”
竞天哼了声:“说的好像我没有似的。想当年,不少人给咱孝敬了官版地图呢。”
“是是是,我就锦上添花做个参谋。”
张大人深深吸一口气,现在是秀恩爱的时候嘛?
重重拍着桌子角,一边拍着一边问:“给我好好说话。拿济州来做藏宝图,别蒙我说你要带兵去济州练兵,你到底想干啥?”
竞天笑了,抓起地图团巴团巴,又扔地下踩啊踩,再捡起来抖了抖。
“咱这里都是粗人,张文书才是内里行家,喏,拿去做旧吧,比着吴天王死的年岁做。”
张大人一拍额头:“你要干啥?”
黎铁华眼睛一亮:“寨主有想法!”
竞天嘿嘿直乐:“闲着也是闲着,玩一把呗。”又对张大人道:“张文书可别推辞,想当年净扇真人的赏雪图”
“停。”张大人深深觉得自己交友不慎,当年跟金大人一时心血来潮玩了件风雅的事作假,蒙过了京里所有行家去。两人只是玩玩,事后,一把火烧了再不提此事。没有害人破财,不过是偷摸炫技罢了。
这个金堑,怎么什么都跟女儿说的,有没有原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