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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诸子目光久久盯在那小船的船尾处,谭吉宝把嘴凑到谭二先生耳边,悄声道:“二爷爷,我什么时候能学会这一手?帅得很。”
谭二先生面露苦笑,抬手亲昵地捏了捏谭吉宝的小胖脸。
文笙耳朵多好使,上船便听到了,向谭吉宝望过去,谭吉宝拍掉谭二先生的手,扒着眼睛冲文笙做了个鬼脸。
谭大先生收回目光,道:“顾乐师,请到船舱里坐吧。”
谭锦华上前引路,把文笙让到舱中。
众人落座,侍从上了茶水,垂手冲文笙微一躬身,退出舱去,拉上了门。
文笙见舱里没有外人,取出谭五先生的亲笔信,放到了案桌上。
“这是五先生写给诸位的信。”
“五弟?”谭氏兄弟都是大感意外,震惊之余几只手一齐去拿信。
到底谭大先生把信拿在手中,打开细读。
“嗯,是五弟的笔迹。他果然是落在了白云坞手中。”
“白云坞!”谭三先生手拍桌案,他断了一臂便是拜白云坞那些刺客所赐。
信不长,谭大先生很快看完,将信交给弟弟,问文笙道:“你因何不一见面就把这信拿出来?我五弟现在江北军营,是否我们答应联手对付白云坞,你们才肯放他回来与家人团聚?”
文笙见他误会,连忙道:“晚辈不早拿这信出来,是不想叫太多人知道,以免人多口杂,增添变数。”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文笙是担心谭家人觉着她以此为要挟,反而不美。
“诸位并不了解五先生眼下面临的问题,他在奉京被白云坞主强行喂服了那‘神丹’,留在军营,名义是俘虏,那丹药就有他一份。”
谭家兄弟刚刚表现出的激动、狂喜之色顿时凝固于脸上。
谭家出过叛徒,他们自然深知这丹药之害,若找不到化解之法,五弟这个人就毁了。
“那药瘾……可有什么办法化解?”
文笙道:“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继续服用丹药,饮鸩止渴。实话说,现在服了丹药的不止五先生一人,为取得白云坞主信任,我这边的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请放心,就不为了谭五先生,我们也得尽快找到解决之法。”
此时谭四先生正在看信,闻言抽了口寒气:“那王十三……”
文笙咬唇克制,点了点头。
谭大先生原本还想等文笙说完就叫她先行回避,自家人商量一番,此时兄弟几人互望一眼,当即便拿了主意,不提死者,便是为了活着的人,这合作也势在必行。
既然要出力就需得好好争取,以免做了李承运的马前卒。
“旁的我不敢保证,事成之后,程国公必会给诸位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由他来完成大梁十二州一统,对谭家也是上上之选,几位驸马同他相交莫逆,现在处境都很是不妙,只有帮着国公爷尽快扫平白云坞,方能解决眼下的困境。我顾文笙来日只一心做学问,绝不参与朝政。五先生答应为我的学堂教三年书,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切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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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灵机一现
游说谭家众人的过程比文笙预想的要顺利。
见面不足一个时辰已经基本上谈拢了联手事宜,双方都松了一口气,谭大先生几个愈加关心起五弟的药瘾来。
“老贼住在皇宫里再好不过,我们会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若能打听出来那些花草的习性就好了,到时候大致推测出几个栽种的地方,一一找过去。锦华。”
谭锦华知道父亲为什么叫自己,立时道:“我这便去找姑姑,叫她看看宫里还有谁信得过。”
文笙问道:“诸位既是住在这附近,可曾好好搜寻过千花岛,经过去年的那场大火,这些岛上是否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花草?”
时隔太久,文笙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总要问一问才能死心。
谭四先生后悔不迭:“当时我同锦华都觉着反正白云坞已破,这些都是害人的东西,生怕有所残留祸害人间,特意下令叫兵士们上岛彻底清理干净,那时候花是烧光了,焦土里还有些球根在,经过这么久,就算有个别当时遗漏下来,也早在土里枯死烂透了。”
谭二先生道:“反正有这么多人闲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再找找吧。说不定有的当时没有烧死,如今春风一吹,又发出新芽来。”
那些奇花异草有没有这么好活,又是不是从根上发芽,众人心中无数,明知道希望不大,关系到亲人的生死。也要全力一试。
文笙又叫谭家找出几个忠诚可靠的生面孔来,由她带去江北军营交给王十三,既给王十三充当帮手。又负责同谭家这边传递消息,以便有事及时联络。
一切安排妥当,她连夜带着几名谭家亲随返回岸上,顾不得休息,直奔军营。
目前知道文笙从顺金山活着回来的人不多,她有意诈死一段时间以对付白云坞,回来路上乘坐马车。极力减少人前露面。
等见着十三已经是隔天夜里。
王十三在松树底下等到她明显松了口气:“这么快回来,不会是这一连三天都没休息吧?”
“昨天夜里住店休息了一晚。此行很顺利,谭家派了几个生面孔跟我前来。我叫他们先在附近住下,回头你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安置到军营里。”
王十三携了她手:“那你呢?”
文笙就势靠在他肩膀上:“我也留下。”
“真的?”
“呵呵,自然,我何时骗过你。你看想个什么法子把我也藏起来吧。”
王十三心下大定。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原来文笙之前言道争取每回自己犯药瘾她都在边上守着。不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服了“神丹”还有这等好处呢。
他揽着文笙的腰,文笙也放松下来,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交在王十三那里,清风拂面,繁星闪烁,虽然借着银色月光看不出文笙气色如何,王十三却感觉出来她似是很疲倦。
可不是嘛。这样四处奔走,劳心劳力。一晚上哪休息得过来?
他放开文笙的手,捻起她鬓边一缕秀发,绕着中指缠了几圈,柔声道:“是不是很累?”
文笙低声道:“有点儿,不过不碍事。”
十三把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决定先带她去休息,军营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去我帐篷里歇会儿吧,被褥都是叫人刚晒的,用起来也舒服。”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营中,进了帅帐。
王十三将铺好的被褥抻抻平,手在上面大致扫了几下,又问文笙:“要不要热水?”
文笙摇了摇头:“不用。”十三在这敌营中还远未到一手遮天的时候。
“那你快睡会儿,别担心,外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你管,有我呢。”
文笙应了一声,解了斗篷,脱下鞋子,依言躺下来,王十三收起夜明珠,帐内陷入黑暗。
他那里衣裳悉索一阵响,贴着文笙躺下来,扯过被子盖好,将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文笙腰际,道:“睡吧,睡醒再说其它。”
文笙原本觉着心里装着这么多事,又是在这么个环境,帐篷外边是数以万计的敌人,更有白云坞的眼线,多半只是养一养神,哪那么容易睡着。
自从得知十三服了“神丹”,她便有些失眠,昨天夜里明明困顿得很,却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勉强迷糊了一会儿。
大约看她太累了,十三今晚颇老实,除了搭过来一只手,就像是个守礼的君子。
被褥松软,散发着干净温暖的气息。
文笙又是好笑又有些感动,开始还转着别的念头,不一会儿脑袋里放空,陷入了黑甜乡。
王十三听她呼吸慢慢变得悠长,估计是睡熟了,悄悄抬头,凑过去瞧了瞧。
文笙睡得很香,一夜无梦,到天快亮时自行醒来。
身上好暖和,她整个人都缩在王十三怀里,她这一动,王十三也醒了,惊道:“什么时辰了?”
两人赶紧坐起来,披上外袍,王十三侧耳听听,又撩开帐帘瞧了瞧,松了口气:“还当睡过了,吓老子一跳。走吧。”
等送文笙出了营,他道:“昨晚你睡了之后,我又合计了半天,谭家那几个要安排,索性再弄一批自己人来,混到江北军里头。那样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彻底掌握这支军队,你再来看我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文笙这会儿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你想要谁,我去调。”
“也不用太多人,就宣同方那几个吧。他们四个是南崇人,此前来大梁那一趟,没留下什么痕迹。他们是我爹的手下,在南崇呆不住,跑来投奔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老贼不会多想。将他们悄悄接来之后,别忙着见我,先安排同谭家人见个面,说话的口音,一举一动都叫谭家人学着点。”
文笙点头:“放心,我马上去安排。”
王十三依依不舍地送文笙离开,文笙所说的安排是回到邺州去找童永年帮忙。接下来跑腿的事都由童永年派心腹完成。
在文笙回邺州的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钟天政率兵拿下了铁福港,一两天的时间占领密州大半。站稳了脚跟。
密州就在开州北边,两下临界,算上现在驻扎在开州北部边境的吉鲁国大军,仅这两个州便有三方势力。
不知吉鲁国主帅特慕尔对此会有什么反应。白云坞现在开州督战的几人又会将哪家做为先打击的对象。
这消息传得飞快。王十三接到信已经是转了好几手,他相信文笙在童永年那里早便听说了。
姓钟的小白脸阴魂不散,又跑出来折腾,不知文笙会不会因为这变故返回离水,亦或是直接跑去密州。
王十三暗自咬牙,依他对文笙的了解,不排除这种可能,这几年文笙向来是哪里最危险就出现在哪里。
算一算时间。他的药瘾又快要发作了,王十三心情不由有些低落。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原本他是抱了必死之心,可既然文笙还活着,他当然也要努力地活下去。
想个什么法子能快刀斩乱麻呢,赶紧收拾了白云坞主,再从这要命的药瘾中解脱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一辈子受制于丹药,他要文笙高高兴兴的,不是为了怜悯才和他绑在一起。
实在睡不着,他爬起来准备去扰谭五先生清梦。
不厚道地讲,每次看到谭五先生,王十三心中都有一种诡异地慰藉感。
不但是同病相怜,更因为谭五先生眼下混得样样不如自己,失去自由成为阶下囚不说,也没有心爱之人常来探望,嘘寒问暖,听说“神丹”所产生的幻觉对乐师伤害非常大,这也是白云坞主原本迟迟未强迫他服用“神丹”的原因。
明明都这样惨了,谭五先生竟还非常沉得住气,“神丹”掐着时间服用,药劲儿一过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半点儿不见颓废,叫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睡什么睡,起来一起商量,谭五先生好歹和白云坞主也是打了不少交道,说不定知道老贼的弱点。
老贼虽然交给自己一支军队,但其实离毫无保留的信任还差得远,自己比不上东方,甚至都不如赵康那废物。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