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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除了有些沙哑,再无异常。
杨兰逸松了口气,也顾不得钟天政的手还像老虎钳一样紧紧抓着自己肩膀,伸手拍了拍胸膛,惊魂未定:“你可吓死我了。”
钟天政松开了杨兰逸,也收回了扶着文笙的手,只是眼中担忧之色愈浓。
文笙很快弄清楚了自己这些人的处境,她扭头看云鹭、王十三在同米景阳的亲兵交接俘虏,单手撑住屁股下石头,用力想要站起来,竟没有成功。
她只得看了看距离自己最近的钟天政和杨兰逸,杨兰逸一脸担忧,钟天政神色冷淡,她沉吟了一下,低声同钟天政道:“你扶我一把。”
钟天政依言拉了文笙一把,文笙就势站起来,单手抱琴,叫钟天政扶着,过去找米景阳。
钟天政不耐:“你不好好养着,都这样了还折腾啥?”
文笙不说话。
钟天政只得又道:“你要找米景阳,把他叫过来不就完了。”
这一次,文笙回答了他:“你陪我过去吧,我有事求他。”
钟天政狐疑地望了她一眼。
文笙最开始需得他扶,后面渐渐得越走越稳,越走越快,不远处米景阳发现她过来,起身相迎,钟天政见状松开了手,跟在后头。
对文笙,米景阳现在实在是感激之极,颇有些无以回报之感。
文笙一说有事,他就赶紧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鲁氏派来的十几个人瞧见文笙过来找米景阳,也跟着凑过来,一个个欲言又止。
文笙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想和米将军商量国公爷的事,你们几个也一起来吧。”
那十余人大喜过望,一齐围了过来。
米景阳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商量国公爷的事?和李承运有什么关系?
他也想将李承运救回来,不但是受鲁大通所托,当日若非李承运留下断后,必是他和其他几位副将担此重责,只是他能不能担起来是其一,再一个,他也没有李承运那尊贵的身份,留下来必死无疑。
所以他很承程国公的情,对程国公府上来的这些人极为优待。
文笙坐下来,微微松了口气,她自觉这会儿身体比刚才好了很多,但还是累,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恕我僭越,米将军,今日战后,你打算如何收拾残局?”
怎么善后,米景阳其实没有想好,他此际脑袋里乱哄哄的,打了这么大的败仗,总有人要承担罪责,会是汉王杨昊俭么,还是他会把自己推出来当替罪羊?
这么一想,自己的处境实在微妙。
不过这些事情,米景阳可以对家人讲,对心腹讲,顾文笙同他既不熟悉,又受二皇子厌弃,他怎么也不会与她说心里话。
所以米景阳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顾姑娘莫不是有什么可以教我?”
文笙面现愁容:“这一战,玄音阁折损了这么多人,着实不好交待。”
米景阳一听这话还以为她来兴师问罪的,下意识便要找高祁过来挡箭,却听文笙接着道:“我会和钟师兄、华师兄一起给国师写信,说明此战的情况,华师兄也会写信到各位死伤的师兄家里,不知米将军可否也写上一封,一同寄去,也好互相参详。”
米景阳一听就来了精神,顾文笙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帮他作证,向各大世家解释这一战的经过,使他免当替罪羊啊。
这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先前因为二皇子就对她多有疏远真是错了。
米景阳长长松了口气,感激道:“这是自然,米某职责所在,绝不推辞。”
一旁的钟天政没有说话,将脸扭至一旁,眼睛里露出淡淡的嘲意。
文笙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还请米将军帮个忙。”
米景阳不等她往下细说,先表态道:“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倾全力相助。”人家都雪中送炭了,自己怎么也得投桃报李啊。
“那我先谢过将军。刚才云大哥和王十三擒住的那名将领,看起来在东夷军中身份不低,按说必定知道国公爷的下落,将军能否将他多留几日,咱们可以由他这里入手,救出国公爷。”
这个要求确实令米景阳很是为难。
他是副帅,又打了这么大的败仗,按说抓到敌军将领,应该立刻向二皇子报告,然后赶紧将人交出去,好减轻罪责,再说抓人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瞒是肯定瞒不住,就是他不交,估计二皇子也很快会跟他要人。
可文笙的意思,却是叫他想办法在那人招供之前,将其控制在手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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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李承运的下落(二合一)
文笙静静地望着米景阳,看他神情变幻,停了停,才道:“米将军,会很快的,不用多久。”
米景阳咬了咬牙:“好吧,最多七天,不能打死打残了,我派人和你们一起审。”
文笙很累,目的达到不再多说,含笑道:“多谢将军成全。”
米景阳说七天,文笙却想着若杨昊俭要人他不见得能撑那么久,自然是越早撬开敌将的嘴越好,人一旦被杨昊俭带走,再想问什么就难了,以杨昊俭的为人,绝不会为营救李承运大开方便之门。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满城火焰滚滚浓烟更显得触目惊心,连天空都呈黑红之色。
斥候陆续回报,城墙上到现在仍然战斗不断。
先是留下守城的大梁军队不敌东夷伏兵,四处城门接连失守,跟着西城外突然涌来大队东夷兵马,应该是先前佯装去支援东阳山的那近万人,他们突破齐氏兄弟的拦截,杀了个回马枪。
到这时还是东夷人大占上风,但接下来未等城里守军开门放行,后头童永年带着攻打东阳山的纪家军衔尾杀至,东夷军队来不及进城两下便杀到了一起。
成巢城已经毁于大火,没有守城的价值,东夷军队不敌纪家军,且打且退,看起来要放弃这里了。
米景阳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再去打探。
若是如此,接下来他到不必参战了,只等童永年杀进城来与他会合。他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伤者急等救治呢。
文笙和钟天政抓紧时间去审问那敌将,同去的有米景阳的亲兵队长、通译官和程国公府的曲俊。
曲俊三十来岁,其貌不扬。在江湖上也没有太大的名声,但他身手很好,曾受程国公府大恩,对李承运很是忠心,鲁氏打发来白州的十几个人里头隐隐以他为首。
“七天?”
钟天政看文笙信心满满,忍不住想给她泼冷水。
其他几人也都毫无把握,那东夷将领不管是受缚前的嚣张还是受缚后的决绝。无不表明了,这是个悍不畏死的硬骨头。这等人他们见得多了,便是上重刑。也不见得能撬开他的嘴,更何况米景阳有言再先,还不能把人搞残了。
“七天是米将军给我们的期限,这件事不能拖。为防夜长梦多。必须得快,三天时间,我要从那人嘴里知道国公爷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文笙道。
曲俊感激道:“顾姑娘说的对,国公爷在敌人手里呆的时间越久,越容易出意外。”
钟天政不解:“三天?你哪来这样的自信?”
文笙瞥了他一眼:“这三天给你,不管你是威逼利诱,用什么手段。总要想办法叫他说出来,阿政。我对你是很有信心的,你呢,有没有信心?”
钟天政愕然,搞了半天,这活是自己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可是看她神情中那掩都掩不住的疲惫,他有一万句讽刺挖苦的话排着队挤到嗓子眼,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叹了口气,道:“你不用管了,找地方歇息去吧。”
文笙脚下顿了顿:“好,我去看一眼就走。”
那敌将被五花大绑丢在一处残垣后头,边上有一队亲兵守着,将他和众人远远隔离开,以免被人生撕了。
云鹭和王十三还没有离开,王十三伸手在下巴上摸摸,好不容易留起来的胡子被火燎焦了大半,心疼地同云鹭道:“哎,把你的刀给我使使。”
他的刀刚才丢在房顶上,没来得及去找回来。
云鹭警惕道:“你想干嘛?”
王十三挑眉:“我能干嘛,想杀他还用现在动手?快点,急用。”
云鹭看在刚才得他援手份上,手里刀倒过来,将刀柄递给他,王十三接刀在手,雪亮的刀面迎向刚燃起来的火把,探头过去,口里啧啧有声。
云鹭可没忘记以前在王十三手下吃过的亏,看他挤眉弄眼的,凑过去,疑道:“你看什么?”
王十三指了刀面,状甚苦恼:“我原以为只烧了胡子,怎么连眉毛都焦了半截,跟被狗啃了似的,真难看,这么英俊的一张脸,毁容了啊。”
云鹭和刀面上映出来的王十三对了个眼,赶紧站直了,面无表情道:“刀还我!”
文笙一行走过来,远远看到这一幕,钟天政鼻子里“嗤”地一声冷笑,低声同文笙道:“就这么个东西,混账又俗不可耐,你何必总是容忍他,对他另眼相看?”
前些日子在化宁城,杨兰逸和王十三老是缠着文笙,杨兰逸傻乎乎好打发,这王十三却像块牛皮糖,早令钟天政耐心耗尽,杀机暗生。
可惜这小子深谙扮猪吃老虎,自己一直没找着机会收拾他。
文笙没有回应钟天政,而是若有所思道:“你同安师兄交情如何?若是还不错的话,抽空多开导开导他吧。”
安敏学那是真的脸受伤毁了容,对于一个出身世家的乐师,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钟天政沉吟道:“我同他关系一般,不如叫华飞舟去。”
“也好。”
这时候云鹭和王十三也看到了文笙,迎了过来。
文笙解释:“我们来审一审敌人。”
“他被抓之后心存死志,怕是很难问出什么。”云鹭对那东夷人引颈往他刀锋上撞印象深刻。
钟天政、曲俊带了通译官上前。
果然不管三人怎么逼问,对方始终闭目不语,曲俊忧心如焚,连“分筋错骨手”这等江湖手段都用上了,那敌将疼得浑身抽搐,大汗淋漓。也只有这些反应还能证明他是个大活人。
再要下狠手,被米景阳的亲兵队长伸手拦住。
文笙留下他们慢慢地审,和云鹭、王十三回到了乐师队伍那边。
此时成巢城西门已经被童永年率纪家军攻克。东夷主力遁走,童永年派了手下人来与米景阳联络,说自家将军还在追击敌人,问米副帅这边众人夜里准备宿在何处。
城里大火未熄,米景阳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