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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撑下来了,且在闻人英和谭瑶华再度合击之前消失不见。
这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吕罄出局。
就在吕罄出局的瞬间,谭三先生的琴声陡然出现在了卞晴川身后,那个位置,正是吕罄出局之前所呆的地方。
“铮!铮!铮!”旁人响琴一声的时间,谭三先生的古琴足足发出了三声琴鸣。
与此同时,早有默契的孔长义和易星波也齐齐转换了攻击的目标!
包括文笙在内,南院剩下的五个人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直以来,有卞晴川参加的团战,他都很少成为对手攻击的重点,谁都知道卞晴川的鼓声没有杀伤力,且他本身精神力强横,心志坚定,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甚至别的队对付他们的那个套路,更是把卞晴川孤零零撇到了最后。
没想到谭三先生这队这么出人意表,明明处在比对方少了两人的劣势,竟会以这么大的决心和代价逼卞晴川下场。
文笙已经尽力,无奈易星波的琵琶出声实在太快,只以《采荇》截下了孔长义的一记指震音。
她还指望着师父能像那天那样,虎躯一震,便将各种乐声尽数击溃,但事起突然,卞晴川连受了五下攻击,高高举起的鼓槌最终也未及落下,遗憾出局。
他一下场,剩下的谭瑶华和闻人英立刻被打回原形,降至妙音八法六重。
但这时候,他们不仅没有气馁,反而心中真正燃起了取胜的信心。
谭三先生由刚才起,已经挨了多少下了,他再是厉害,估计也撑不久该出局了,只要他出局,四打二,剩下孔长义和易星波,怎么想都是赢定了。
所以他两个索性将防御的重担完全交给了文笙,不顾一切,加紧了对谭三先生的围剿,以求他尽快下场。
谭三先生确实也快到极限了,但他还有最后一招!
迎着琴声、竽声的双重冲击,他没有做太多闪避,而是故技重施,猛然贴近了闻人英。
引手一振,锵锵和鸣!
同吕罄适才出局前所使的招数一样,谭三先生右手食、中、名指“振索鸣铃”,这记“振索鸣铃”在他们师徒这里意义同别的乐师大不相同,在他这里,乃是意味着舍身一击,同归于尽!
吕罄的级数与卞晴川相差太远,但他的出局确实给卞晴川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要不然或许卞晴川真能挺过后来的一拨攻击。
但在谭三先生身上,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没有了卞晴川的鼓声,在几个妙音八法六重当中,他的技艺最高,此刻同乐台上,他是当仁不让的王。
索是勾魂索,铃是夺命铃,这记“振索鸣铃”一出,谭三先生和闻人英同时出局。
同乐台四周“嗡嗡”议论声响过一阵,逐渐安静下来。
此时场上的形势竟变得颇为微妙。
南院队伍人数占优,剩下三个,文笙、钟天政、谭瑶华。
北院这边虽然只剩了两位乐师,但却是两位妙音八法六重的师长:孔长义和易星波。
没有实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可要说北院这边一定会赢也不见得,团战打到现在,玄音阁的乐师们中间可都传开了,台上两个年轻人自创了一套琴箫配合之法,这支队伍能走到最后,还多亏了二人。
秋试团战第一,到底会落到哪队之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古怪
谭瑶华、顾文笙、钟天政,三个年纪尚不满二十的年轻人。
外人雾里看花,受他们骄人的战绩影响,觉着三人还有不小的赢面,可他们自己却知道形势有多么严峻。
少了卞晴川的鼓声,文笙的《采荇》无法牵动妙音八法六重,只能靠着《行船》勉强支撑。
像孔长义和易星波,他们一旦吹起铁笛弹起琵琶整个时辰不停都没有问题,可按《行船》的消耗,文笙却绝对坚持不了那么久。
谭瑶华左手“引下”,手指在弦上缓缓左移,琴弦“吱咛”一响。
做为适才那一场殊死搏杀的幸存者,他太明白此时队伍的处境了。
三叔可以以一敌二,他呢?
取胜的重担当仁不让落在自己肩上,怎么可以退缩。
右手飞快地剔、抹、挑,“琐”,再接一个长达十三声的“长琐”,手挥目送,琴声随气流转,厚重雄浑。
台下观战的谭四先生听到这里挑了下眉,侄子想要以一敌二,琴声学的路数不是三哥,而是他。
细想也在情理之中,三哥的琴声攸然来去,诡异莫测,但此时侄儿还有两位同伴,总不能丢弃了不管。故而他才学自己,想以琴声来压制全场。
谭四先生惊讶的是,谭瑶华学的还真有那么几分神韵。
这个侄子天资聪颖,从小被家里寄予了厚望,难得他又肯用心钻研。这么年轻便达到了六重之境。
受谭老国师严令,兄弟几人包括谭二先生都只是在弹琴的技巧指法上悉心教授,有问必答。鼓励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对怎么能练成自己的秘诀却始终不向他吐露半辞。
他还不到二十岁,再往下,靠指法什么的已经很难提升,练骨,练气,练心。融会贯通后方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全家人都等着看,谭瑶华到底会领悟出什么样的技能。
他最后会像自己一样么?
谭四先生觉着若真是如此,只怕老父亲会颇为失望。到不是说自己的琴声不好。而是谭瑶华脾气秉性不适合,他的心地偏软了。
台上谭瑶华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孔、易二人,两个老乐师都有些惊讶,谭四先生那是他们的老对手了。哪里还判断不出谭瑶华此刻在做什么。
文笙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
这一局不知不觉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心底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加上中间动用了几次《采荇》,不觉力倦神疲,手心里渗出汗来。
若是能歇一歇就好了,文笙左手一记“游吟”,右手先拨后剌,半个时辰的《行船》弹下来,她看上去随意挥洒。熟稔在胸,心神却突然恍惚了一下。
抚琴本是雅事。弹时得心应手,弹罢身心畅适,可我却用它争胜。
不不,我不该还有所犹疑,谁说雅事就该心如止水,风雨笑傲一样快哉,出于自然就好啊。
太累了,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文笙的脑海里一时竟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旁人尚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有坐在文笙侧后方的钟天政忍不住抬起头。
从他的角度,清晰地看到文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前乌黑的秀发早被汗水打湿,有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落下来……
她的伤才刚刚好,团战第二的结果,是不是也可以接受?
若是这时候,有谁在钟天政眼前放一面镜子,叫他看清楚自己,他十九要嗤之以鼻:这个眼中俱是犹豫担心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可惜的是,被钟天政这样盯着的人身后没长眼睛,文笙并不知道。
她只是觉出来自己快到极限了,这个状态撑不了多久,必须要赶紧调整。
文笙当机立断,跳过《行船》,弹起了《伐木》。
《伐木》一出,承受着巨大压力的谭瑶华不觉精神随之一振,但要说受到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将注意力全然放在文笙身上的钟天政无疑。
快乐是什么?
在文笙的琴声里面,是阳光、四季、草木葱翠、山花烂漫这些,但这距离钟天政实在太遥远了,他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些山坳里的夜晚,共同的秘密,甚至是那匹总和他作对的“劣马”。
文笙不得已以《伐木》滋养身心,养的是两个人的心。
孔长义觉着台上的氛围有些古怪。
他的铁笛声本是高亢中带着肃杀,而有了易星波的琵琶声更能催发其中的杀气。
哪怕是在妙音八法尚未出现,世上还没有乐师的时候,琵琶武曲便和沙场、征战结下了不解之缘,其中的奥妙便是在此。
可这会儿,不管是铁笛声还是琵琶声,高亢急促依旧,可原先台上那股浓郁的杀气却不知为何消散无形。
这极大的削弱了两个人乐声的杀伤力,使得谭瑶华应对起来更加轻松。
不用问,这又是那顾文笙和钟天政搞出来的。
孔长义生性洒脱,此念一生,便想要给两个年轻人点厉害瞧瞧,他无视了谭瑶华的攻击,出其不意一扭头,铁笛“呜”的一声,直贯文笙两耳。
这一声又高又快,文笙只觉头皮发乍,妙音八法六重的攻击,她没有《行船》可接不下来。
左手按在琴弦上,轻快一滑,右手以数声散音应合,《行船》的屏障应在散音上,起来得稍慢,这时铁笛声已经到了她耳畔。
钟天政的箫声于这时候响起,轻巧而短促的倚音,它的作用不是攻击,而是为了装饰主音,太轻太短,在这一团混乱中很难注意得到,更因为轻短,它的速度比那道笛声快上一筹,从而后发先至。
它应和的是《行船》的旋律,它装饰的是文笙的琴声。
无形屏障陡然升起,文笙几乎没有感觉到孔长义笛声带来的冲撞之力。
但在孔长义的感觉中却大相迥异,他觉着自己突然间好像撞上了一道铜墙铁壁,铁笛声一颤,音不知走去了哪里。
谭瑶华琴声再度攻至,他只得调转了目标。
与此同时,手挥琵琶的易星波神色大变,他的琵琶声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自行转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军出征
团战结束,文笙虽然很疲倦,仍去向纪南棠道了谢,并和谭瑶华、钟天政等人一起,应酬了一阵来向他们道贺的乐师,后来见来者实在太多了,才抽空逃离了同乐台,坐车返回马场。
她决定最近几天都不来玄音阁了,休息调整,感悟这段时间的收获,最重要的是避开那些络绎不绝的来访者。
估计着他们找不着自己,自然会去向闻人英、钟天政几个打听,总有人会想办法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到时候自己也就解脱了。
拿到了团战第一,对文笙而言,最近只剩下一件大事叫她挂心,那就是张寄北的行踪。
众刺客在潘家落网服诛之后,建昭帝总算出了口恶气,命接任陈颂明的奉京府尹常辉处理后续事宜,常辉将众贼人枭首示众,并迅速贴出了安民告示,总而言之,现在张寄北在朝廷这边已经是一个死人。
文笙问过纪南棠和杜元朴,若是张寄北再度出现,朝廷又该如何收场。
杜元朴笑道:“这不常有的事么,到时候只管一口咬定了新冒出来的张寄北是个冒牌货,还怕老百姓不相信?秦和泽真是精明,功劳立下,即刻脱身,圣上一旦追究起来,到时候倒霉的是常辉,将军,你要跟秦大人多学学啊。”
纪南棠笑了笑:“我这些年学得还不够乖么?”
有纪南棠在背后支持,将军府连日派出了上百名斥候帮着留意四城动静。查找张寄北行踪,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由杜元朴全权调度。
纪南棠无暇亲自过问。他有了新差事。
刺客的事刚一尘埃落定,建昭帝便在宫里召见了他,透露出想叫他领兵南下,平定江北叛乱的意思。
各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