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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正为建昭帝和文武大臣讲解这场团战的谭睿博都一时怔住,停了下来。
建昭帝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就败下阵来了?”
谭睿博回神,忙道:“圣上,此战表面上看是北院乐师突然中路大开失于防守,被南院这边趁机拿下,但内里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建昭帝转脸去看谭睿德,谭二先生躬身道:“这个怕是要待战后问过本人才能知道。”
建昭帝闻言更是感兴趣:“怎么不是你教他们的秘诀么?后生可畏啊。”
场上几个年轻人,虽然那钟天政是谭睿德的弟子,但建昭帝无疑更加关注顾文笙。
他由顾文笙想起了这些天一直告假在家的李承运,转头吩咐一旁的大儿子:“你抽空替朕去看看长公主,承运说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那是你姑母,也不见你时常上门去探望一下,陪她说说话。”
杨昊御连忙苦着脸应了,暗忖:“哪是我不去,明明是李承运那小子给脸不要,说他倒向老二吧那也不是,不知他发什么疯。”
建昭帝呵斥,他不敢为自己开脱,心知父皇这还是为着丽姬那回事责怪自己。
此时同乐台上交战继续。
三打四,梅纵想继续攻击,那层无形屏障又回来了。适才出现的状况,谭二先生说问本人。便是问到他们几个,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肯定是对方哪一个的乐声作怪。
只是排除了卓玄,剩下三个乐师里面看哪一个都不像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中过招的乐师暗自忐忑。估计着对方怕还要故技重施。
果然不大会儿工夫,他便再次失声,这一次虽然有了准备,却架不住钟天政和项嘉荣两人全力夹击,挣扎两下之后,糊里糊涂出局。
第一局打到这样,北院只剩下了费文友和梅纵两人。对方阵容完好,不出奇迹,已是取胜无望。
二人还想再研究一下对方那个古怪的杀手锏。无奈文笙却不给他们机会,四人打出一拨配合,再拿下一人,主考官见状敲响了终场鼓。结束了这局团战。
这结果。比赛之前没人想得到。
由台上下来的费文友等人脸色都不大自然,他们的师长是四个白胡子老头,揪着最先落败的两人匆匆问了几句,疑惑地猜测道:“难道是卞晴川的独门秘技?整个玄音阁就他师徒两个练的不是妙音八法。”
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再商量对策了,四老平时常在一起切磋,到是颇为默契,互望一眼,各自带着戒备上台去进行第二局。
真打起来四个有经验的老乐师都觉着大约是自己想差了。卞晴川的鼓声大开大合,好似汹涌澎湃的激流。一浪推着一浪向前,由中根本找不到第二个节奏,实不像能生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变化。
若不是听谭睿博介绍,建昭帝早便忘了玄音阁里还有卞晴川这么个人。
由卞晴川,建昭帝恍惚想起当年被他下旨杀掉的怀英翔来。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不杀此人,感觉连皇位都坐不稳,明知是南崇人的反间计,借故杀掉怀英翔,换上朱子良,将江北十几万大军抓在手里,这才感觉松了口气。
现在朱子良夹在林世南和王光济之间没什么作为,他又忍不住想,若是这江北军统帅有他前任的一半本事就好了。
想到此,建昭帝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肃然端坐的纪南棠。
纪南棠却在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一时冲动,跟建昭帝提议派这些乐师到军中去帮忙。
今日旁观了这几场团战,他最大的感触便是如此神乎其技却只是乐师们的自娱自乐,表演给权贵们观赏,实在是太可惜了。
两军交战,若有乐师参与,能对战局起到多大的作用,又能减少多少伤亡?
但他早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恩师符良吉也说过,君前奏对,切勿突发奇想。
看看台上这位曾跟随怀将军征战疆场的卞晴川,就知道这事宜缓不宜疾。
而此刻,引起众人诸多想法的卞晴川团战中的情况却是不妙。
他们四人明显已经被人家研究透了。
逍遥侯杨绰即使有他的鼓声加持,在对战的八人中也是最弱的,而他的鼓又没有什么攻击力,所以一上来双方就在比拼速度,比是谭瑶华在一打一中先拿下对方,还是杨绰在对方的前后夹击之下先被踢出局。
两下几乎是同时有了结果。
看起来是双方各损失一人,但实际上,己方人数越少,卞晴川的鼓起到的作用也越小。
等接下来闻人英和高岑两位同时退出,双方各剩下两人,胜负更是分明。
台下观战的钟天政出声道:“准备第三局吧。”
卓玄深感不妙:“难道以后我们的第二局都打不赢了?”以后的对手只会更强,就算原本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这队的,看了刚才这局的套路,照猫画虎总会吧。
钟天政微微皱起眉:“回去再说,先赢下今天的对手。”
第三局开场之前,有那么点空闲众人可以凑在一起简单商量几句,逍遥侯杨绰很不好意思:“哎呀,又是我第一个出局,真是,大家别怪我啊,我就这水平。”
卞晴川沉声道:“不是你的错,问题在我这里,咱们攻击力还是不够。”
他这么一说,杨绰张了张嘴,不知如何接话。
钟天政接口道:“接下来这一局应该能拿下,他们还是照着咱们四鼓准备的,大家一会儿多留意场上的变化。”
项嘉荣欲言又止,他对第一局中的两次“变化”感触极深,但看别人都不提,他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钟天政又道:“其它的,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
项嘉荣“哦”了一声,闭上了嘴。
两队开始上台,谭睿德正在给建昭帝介绍南院这边的“四鼓”,见谭瑶华和文笙带到台上去的是古琴,“咦”了一声,笑道:“看来他们自己也发现了,‘四鼓’唬人还行,关键时刻并不好用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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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采荇》到底有多强?
南院这支四鼓队实力到底如何,团战开始以来,观战的乐师们对它评价不一。
就连昨天他们在最后一局胜过了危星剑的队伍,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危星剑等人已经赢了前两局,拿到了组里的第一,故而给对方一个面子,第三局没有尽力。
但费文友这队的几个老乐师看法却不同。
昨天他们看了那场十六人的团战,便觉着南院这支队伍打第三局的能力很强,究其原因大约是场上的同伴越多,卞晴川的鼓越能体现价值。
这才是八人,若到八十人、八百人乃至八千人的混战,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黄金鼓。
所以最好在前两局将其解决,从而避开同他们打第三局。
但现在避是避不开了,此战决定着他们能不能进入前五甲,不容有失,按照昨晚议定的,针对对方的四鼓,他们也做了些调整。
四位老乐师有两位调换了乐器,洞箫换成了铁笛,笛声高亢嘹亮,即使处在对方四鼓的喧嚣中也不掩锋芒。瑟换成了鼓,玄音阁的老乐师们多能来几下鼓,多人团战鼓的作用不容忽视,而这时候上鼓,无疑也是对“四鼓”的一种应对。
谁知他们架势都拉开了,对方竟然只上了两架大鼓。
谭瑶华和顾文笙带琴上场。
高岑、宗嘉祯几个面面相觑,要不然,他们再把乐器换回来?
可一来当着建昭帝和文武大臣们,上得台来再换乐器。形同儿戏,确实挺没面子的,再者提前商量好了对策。对方已经不按着套路来了,自己再一换,岂不是全盘落空?
换了乐器的两位都是老乐师,平时笛鼓也耍得不错,如此一想干脆就这样。众人等着主考官那里一通开场鼓响,团战开始。
卞晴川的鼓和谭瑶华的琴同时响起,谭瑶华在十六人团战中首次用琴。但觉束缚尽去,琴声格外奔放,借着鼓威。率先杀向了高岑。
经过适才一战,高岑已经知道捉对厮杀己方没有人是谭瑶华的对手,见状向后疾撤,吹铁笛的游夏阳赶来帮忙。
谭瑶华以一敌二。一时间竟然未落下风。
杨绰最高兴看到这等情形。若是闻人英也能如此神勇,那他岂不是安全多了。
他赶紧敲了几下鼓,意在帮对方泄一泄气,只不过对面四位老乐师久历世情,心性极为坚韧,他这鼓声收效甚微,只叫费文友几个彷徨了一下。
此时闻人英已同宗嘉祯战到一处,琴竽声混杂交缠。宗嘉祯深谙如何应付强者,琴声且战且退。闻人英一时战之不下。
谭瑶华和闻人英分头杀进对手家中,那击鼓的老乐师没去救援节节败退的宗嘉祯,却将鼓声直奔谭瑶华而来。
以一对三,谭瑶华登时有些吃不住劲,他是本队的第一强手,万一被围失陷,后果不堪设想,谭瑶华别无选择,只得先退。
不过他到不怎么担心,相较被围的是杨绰,他宁可将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上,眼看闻人英要拿下宗嘉祯还需一段时间,他决定先退回自己一方,带着他们三个捉一会儿迷藏。
这半天几个小的也没有闲着,借助卞晴川的鼓,连项嘉荣都可以找个妙音八法三重的对手厮杀一阵。
文笙见状放开了对他和卓玄的保护。
文笙觉着虽然师父只会这一支鼓曲,可对项嘉荣等人而言,这一曲给他们信心,也给了他们磨练自己的机会,意义显然高过了她所会的任何一首《希声谱》。
这一战怎么打?文笙有自己的想法,先拿下对方两个妙音八法四重的,再寻机帮助谭瑶华。
有师父的鼓声加持,她觉着以《采荇》使费文友和梅纵同时失声没什么问题,可用来对付那几个实力深厚的老乐师,却未必有那么好的效果。
打了再说!
文笙“铮铮”拨弦两声,眼见对方几位强者离她尚远,左手按弦,右手勾、挑、抹、剔,欢快的曲调于空中轻轻一漾,分向了左右两旁。
其实这个“左右采之”采完了对方的乐声去了哪里,文笙也觉着很莫名,她身上并没有放置这些“野菜”的竹篮子啊。
感觉中,就好像雪遇骄阳,那两道乐声一触自己的琴音即化。
善哉善哉,莫不是自己用力太大,将“荇”给捏烂了?
《采荇》一出,费文友和梅纵齐齐暗吃一惊,他二人可是尝到这滋味了,费文友本来便被卓玄逼得险象环生,这一失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当即出局。
梅纵到是因为正在和队友双战钟天政逃过了一劫,他仗着指法灵活,琴声只是消失一瞬便硬生生接上,可未等他将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新出的琴声再度消失无踪,与它同时消失的,还有队友的瑟声。
钟天政没有理会他,干净利落送那弹瑟的乐师出局。
梅纵咬牙再弹,这时候他心里已经毛了,指下出来的按音急促没什么章法,即使这样,仍然只响了半声便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按灭。
活见鬼,这架还怎么打?
梅纵简直快要哭了。
接下来,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