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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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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大狱。换句话说,这两个人在大狱名薄和应天府的存档里是查无其人的,再换句话说,这兄弟二人可是彻头彻尾的冤枉。而身为狱吏的他本人则是这起冤狱的制造者。

    但事到如今狱吏还能说什么?只能暗道倒霉,他如何能想得到,这监室内所囚的兄弟二人来头如此之大,竟然通着镇虏侯的天。在屋内俱惊的同时,又不由得暗恨自家妻弟坑人,从哪里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居然甩给了自己。他暗暗发誓,今日事一旦得脱,立马就回家休了那败家娘们,正好将养在外面的相好扶正。

    同时变了脸色的还有跟在李信身后的朱运才,这陈家兄弟他也约略有所耳闻,陈文柄在闲谈时和他零零散散的提起过,也曾唏嘘,镇虏侯胸襟宽广,没有因为这件事出在龙潭城内,而迁怒于他,反而着意提拔,说起来自是满含着感激涕零,大有知遇之恩此生难报的意思。

    朱运才不清楚陈文柄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从这件事里他却能感觉出,镇虏侯对陈家兄弟的重视。而今这失踪了半年的陈家兄弟居然就出现在了应天府大狱,而他此前还以通判之职监管大狱,如何除了这档子事,自己却浑不知情?更让他郁闷的事,这件事无论解释与否,都是越描越黑的一笔烂账,也只能寄希望于镇虏侯对他的信任了。

    失魂落魄的狱吏指使狱卒将牢门打开,随着牢门打开,果有一股腥臊恶臭的气息扑鼻而来。人们纷纷掩面避开。李信也顾不得恶臭,探身子过去,果见面前之人正是已经骨瘦如柴的陈正。只是他忘了陈正究竟是哥哥还还是弟弟,于是便问道:“果然是你,你兄弟呢?”

    听到李信如此问,陈正双唇一扁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镇虏侯救命,他,他得了热症,如果,再,再不救治,只怕就没命了!”

    李信本来还想询问一下陈正,两兄弟究竟是如何被绑至这应天府大狱的,但出于急着救人的目的,招来了两名狱卒,让他们将兄弟二人安置到自己所住院子的厢房里去。

    狱卒们哪敢耽搁,当即也顾不得臭气熏天,进去之后七手八脚的就要抬着那草铺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人。

    “慢着!”李信忽然喝止了那几名皂隶,又转头对一名紧随左右的亲兵面无表情的道:“你先在此处照看陈家兄弟,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然后又冷冷的吩咐那狱吏:“去!烧些热水来,再拿些吃食,给他们果腹!”

    狱吏本想再转而吩咐手下的狱卒,可忽然有改了主意,自己亲自去置办这些镇虏侯交代下来的东西。镇虏侯只字不提惩处他,狱吏心怀侥幸,便打算在镇虏侯面前刻意表现一番,以便能求得免罪。

    但是李信的这一安排却让朱运才的心里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镇虏侯如此安排说明什么?无非是说明他对自己以及这一干狱吏已经产生了不信任的情绪,之所以不急着将陈家兄弟抬出去妥善安排,那是怕有心怀不轨者杀人灭口啊。但是,李信接下来吩咐狱卒去寻热水和吃食却又让朱温才顿感奇怪。难道他就不怕那狱吏弄来的热水和吃食里面有毒吗?

    镇虏侯究竟是如何想的?开始朱运才自问能把握住他的内心想法,可是有了这段插曲之后,朱运才迷惑了,心底深处竟生出了一种伴君如伴虎的荒唐感觉。

    朱运才实在搞不清楚镇虏侯对待自己的态度代表了什么?看着镇虏侯不喜不怒的表情,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咱们抓紧去解决了蒙面贼的麻烦!”

    蒙面贼被朱运才安排在了大狱的最里面,其间要经过几道上了锁的铁门,想要逃出去可势比登天。在狱卒提着稀里哗啦的钥匙圈开锁的同时,李信漫不经心的问朱运才:“陈家兄弟的事你怎么看?”

    见镇虏侯主动问起,朱运才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为自己喊冤了。

    “回镇虏侯!陈家兄弟之事下官在应天府通判任上时,并不知情,当是狱吏背着下官为之!”解释了几句,朱运才又觉得仅仅说这些似乎有点不太妥当,便又补充道:“这件事下官也有责任,如果下官能及时检察大狱名薄,就不会,不会……”陈家兄弟在大狱里关了小半年,正是在朱运才的任期之内,如果完全撇清又怎么可能呢?

    李信点点头,“恩!你的确有不察之责!这桩案子我交给你,背后所涉之人,不论是谁,背景有多大,都要给我一查到底。夺人财产,又对人子女穷追猛打,这样的人实在可恶,须饶不得他们!”

    朱运才这才松了一口气,镇虏侯说他是不察之责,而且又将这桩案子交给了他,说明还是信任他的。

    两个人说话间,最后一道铁门打开,里面传来的除了阴冷骚臭的气息,还有阵阵虚弱的怒骂!

第七百六十五章 刘盛招供

    李信进了囚室,只见一名满身血污的大汉蜷缩在一角的草铺上,他几次都想起身,却奈何手脚上砸着加起来愈百斤的锁具镣铐。这种穷凶极恶的重犯,为了防止万一,给他们上的戒具通常都是不带锁的,而是将铁条烧热了以后将接口处生生砸死在一起。如此以一来,即便有奸细接应,重犯也休想带着百多斤的镣铐成功逃走。

    来自泉州府的千总刘盛手脚所上的戒具便是这种极为残忍的东西。李信对他并未有多余的话语,扫视了一眼此人的身上,小腿显然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包扎,旁边还有打翻了陶碗和陶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地上也并没有溅洒的水渍残渣,应是已经悉数吃尽喝尽,这至少可以证明他性命无虞。

    “说罢,你意欲见本帅,不是有秘密要说吗?”

    刘盛陡然冷笑了一阵,语气奇怪的反问道:“镇虏侯难道一点都不感到愤怒吗?”

    “我为何要愤怒?”李信的语气很是平常!

    “我的人炸了你的军港,毁了你的物资,让你丢尽了脸面,还险些被赶出南京去,这都是你想不到的吧?”刘盛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牙切齿,仿佛这些字句并不是刻薄的话语,而是射向李信的毒箭。

    “那又如何?你说的这些到最后还不是失败了?”李信面色平静,气息淡然,反而伸手指了指刘盛身上以铁条砸死的百多斤铁镣铐,语带揶揄:“所以现在你身上多了这些东西,而本帅,是站在这里审讯你的人!”

    刘盛说那些话的本意只是想激怒李信,让他暴怒是刘盛唯一能报复李信的方式了。刘盛十分清楚,此刻的自己腿部受伤,与之一同北上南京的兄弟们非死即伤,祸福未卜,所以等待他的命运也可想而知。

    岂料刘盛的企图并没能激怒李信,反而他自己却被激怒了,骤然间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紧绷,像一头受伤而又愤怒的豹子,随时要暴起伤人一般。

    刘盛的状态李信看在眼里,但他却并不担心,像刘盛背部与腿部负伤,又身加百多斤的铁镣铐想在数步之隔的距离上伤到自己那是万无可能的。

    李信轻蔑的看着刘盛,又缓缓开口了。

    “不要做困兽犹斗!如果你想活命,就说出本帅想知道的!如果你一心求死,可以什么都不说,本帅会尊重你的选择!”

    两个人的心理较量却让一边旁观的朱运才感到十分尴尬,明明刘盛在他面前表现的十分乖巧配合,如何见了镇虏侯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但朱运才毕竟不是蠢材,马上就明白自己被刘盛这厮利用了,他将镇虏侯诳来,所为不过是想激怒镇虏侯而已。领悟了这些以后,朱运才连肠子都悔青了,今日开始他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日这种蠢事他做了不止一次,而是一连两次被石头砸了脚。

    后悔与愤怒情绪交织在一起,朱运才的身子微微发抖,可他并不像此前狱吏那般愚蠢,立即出言恫吓刘盛,而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等着镇虏侯彻底从心理上击垮这个刘盛。

    李信的话就像一张收紧了的渔网,顿时让刘盛自觉有些口唇发干,他砸吧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刘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自己究竟有没有甘心赴死的勇气和决心?以往无数次在口中说出的甘心效死,真真到了关键时刻,面临生死选择的时候,却犹豫了,彷徨了,不知所措了。

    刘盛忽然想到了招安以后在大陆娶得娇妻美妾,甚至还有那一双惹人怜爱的儿女,这个死则死矣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涌起能说的出口了。他只能色厉内荏的问了一句:“你想知道什么?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不会出卖大帅的!”

    李信哈哈大笑,这个刘盛要比他想象中要懦弱的多,虽然此人所言都故作强悍,可骨子里仍旧透着浓浓的孱弱。

    “谁说我让你出卖你背后的大帅了?我只想知道一些和你那大帅无关的问题!也绝对不会让你悲伤卖主求荣的骂名的。”李信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从刘盛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渴望,于是便又循循善诱的说了下去:“只要你说出本帅想知道的东西,本帅不但可以还你自由,还会让你与家人团聚,如何?”

    最后这句话终于击溃了刘盛的心理防线,他用一种极为颤抖的声音哆哆嗦嗦问着:“当,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帅说话何时打过诳语?”

    李信的反问就像给了刘盛一个合理的理由,他试探着问了一句:“问,问吧,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同时他还不忘了强调一句,“出卖大帅的事,我可不干!”

    这句话让一旁旁听的朱运才想发笑,这等自欺欺人的话,从刘盛这等硬汉口中说出来真真是滑稽到了极点。但他随即又否定着,刘盛如此作态又算得什么硬汉了?在自己面前卑躬屈漆,诳来了镇虏侯却又如此软弱不堪,说到底还不是怕一个死字吗?

    有了这些判断,朱运才看向刘盛的目光里已经多了几分鄙夷和蔑视。不过他倒想看看镇虏侯究竟能问出些什么不出卖大帅的问题来。在他的印象里镇虏侯其人有时候行事中规中矩不善用狡计,很多时候都显得有几分迂腐,他直担心李信答应了这贼子的话,真个要履行诺言,难不成只要他答了问题,还真要将其放归泉州不成?

    若果真如此,又如何能对得住那些战死在定淮门内的士卒?想到这里,朱运才又望向了李信,他要看看李信究竟如何应对这贼厮。

    李信并没有立时发问,而是回头冲朱运才道:“叫来书办,拿笔墨纸砚,记录供词!”

    这些东西朱运才早就准备好了,当即一挥手,便有应天府的书办捧着几案来到囚室之中,案上铺好了纸张,墨是早就磨好了的,毛笔蘸了浓黑的墨汁立即就可以书写。

    朱运才又挥挥手,挥退了那负责记录的书办,他从书办的手中亲接过了毛笔,打算亲自来记录供词,也算是在镇虏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李信见一切准备就绪,便看着刘盛缓缓问道:“如何?不会反悔了?不反悔本帅可就问了!”

    刘盛闻言之后一愣,他显然没料到李信会如此发问,本来他就内心犹豫,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谁道经此一问,他又不禁自问,自己真的想好了吗?

    “没想好也没关系,本帅会成全你做个节烈死士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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